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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不聽話

2024-09-06 20:56:27 作者: 徐徐圖之
  王齊要揍弟弟,遲立冬攔著勸,王超邊嚎邊頂嘴。

  簡直雞飛狗跳。

  王齊家小舅子聽外頭吵吵鬧鬧,也穿上衣服出來,不看不知道,一看真熱鬧,興高采烈問王齊:「你弟弟又闖禍啦?」

  王超和遲立冬灰頭土臉的離開了王齊家。

  王超灰頭土臉,是在小舅子面前丟了人,他總是笑話小舅子娘炮,結果自己剛才哭得跟剛死了老公的小寡婦似的。

  遲立冬也灰頭土臉……?

  「遲哥你不高興啥?」王超問他。

  遲立冬喪著臉:「我沒不高興。」

  王超說:「你當我瞎啊。」

  遲立冬顯然不想說,道:「你要說你是來找你哥打架的,我早攔著不讓你來了。」

  王超指著自己:「就我?還敢找他打架?我是要找他講道理,他憑啥打人?長得高練過散打就了不起啊?」

  長得更高、也練過散打的遲立冬只好笑笑,說:「他也是為你好。」

  王超氣道:「我他媽才不用他為我好!」

  遲立冬也不好說什麼,道:「先回家吧,有事兒明天再說。」

  王超用衣袖蹭了眼淚和鼻涕,說:「你回去吧,我還有事兒。」

  遲立冬勸道:「別回去跟你哥鬧了,他可真揍你。」

  王超卻說:「我不上去,我去醫院。」

  他想他。

  遲立冬略想一下,便瞭然的問:「想去看他?」

  王超抿緊了嘴唇,眼神一陣閃爍。他想去。又不想。自己跟自己擰巴。

  遲立冬道:「用我陪你去嗎?」

  王超吸了口氣,想通了,眉眼都垂下去,一副沮喪的模樣,道:「算了,我不去了。」

  遲立冬以為他是不想讓自己跟著,道:「那我回去了,你自己想去就去吧,我不煩你了。」

  王超道:「我沒嫌你煩。」

  決定不去醫院看了,他心裡又空落落的,像丟了錢,想哭幾嗓子,可遲立冬不是王齊王錦,他也不好意思對著遲立冬嗷嗷哭,硬忍了回去,彆扭道:「我哥說得對,人家都不跟我好了,我還成天熱臉貼冷屁股,沒幾個意思。我不去看他了,以後也不去了。」

  遲立冬點點頭,道:「也好。那現在回家?」

  王超不想回去看王錦和彥容膩歪,就說:「你急著回去嗎?要不急,我請你吃麻小。」

  叫了一大份小龍蝦,點了瓶二鍋頭,王超給自己倒了滿滿一玻璃杯,咕咚咕咚喝了。

  他要給遲立冬倒,遲立冬說:「我開車,不喝了。」

  王超就又倒給自己,喝水似的,又幹了。

  遲立冬知道他酒量很好,也沒攔著,只說:「你慢點兒,又沒人跟你搶。」

  王超也不聽,又喝了一杯,幾分鐘就幹完了一瓶,又點一瓶,還想咕咚咕咚。

  遲立冬這回可攔著了:「行了行了,你不吃蝦了?」

  王超倒也聽勸,戴了手套開始悶頭吃蝦,也不說話。

  遲立冬問:「沒事兒吧?」


  王超道:「能有啥事兒?」

  遲立冬看他沒醉,就也剝蝦,像是隨口問了句:「剛才你大哥家裡那個,就是他現在的對象?」

  王超還奇怪:「是啊,你沒見過?我大哥沒介紹你倆認識?」

  遲立冬道:「沒有,只說過一次有這麼個人。」

  王超噴王齊:「他也知道自己搞了小舅子,沒臉到處說去。」

  遲立冬道:「長得是挺好看的。」

  王超又噴小舅子:「好看有個屁用,一肚子壞水,從我大哥跟他搞到一塊兒,就打我越來越狠了,還不是他吹枕頭風,背後說我壞話?我大哥打那個誰,說不定就是他挑唆的,小狐狸精!」

  他這純粹胡說八道,就是氣不順,要找個討厭的人噴一噴。噴完了也沒高興。小狐狸精也沒招他沒惹他,誰惹他了他知道,他惹不起,噴都不捨得噴。

  遲立冬乾巴巴的說:「可能你哥就喜歡這種吧。」

  他也給自己倒了半杯酒,仰脖喝了。

  王超道:「你不是不喝嗎?」

  遲立冬道:「渴了。」

  倆人你一杯我一杯,喝爽了。

  結帳的時候,王超搶著要給錢,被遲立冬一掌推到半丈開外,眼看著單被遲立冬買了,氣壞了,遲立冬叫他「走了」,他還在那氣哼哼,遲立冬笑著過來,伸手摘掉他帽子,轉頭就跑,他愣了幾秒,一摸自己的光頭,拔腿就追。

  遲立冬在門口等他出來,又把帽子舉得高高的,他連蹦帶跳想搶回來,死活是夠不著,急眼了:「給我!再不給我我翻臉了!我翻了!真翻了!」

  遲立冬不帶怕的,另只手還在他光溜溜的頭頂上輕拍一下,笑呵呵的說:「你倒是翻啊,我看看你怎麼翻。」

  王超感覺他古里古怪,恍然道:「遲哥?你是不是醉了?」

  遲立冬一愣,臉上的笑容慢慢散了,把手裡的帽子還給他,道:「好像是有點。」

  各自回家。

  睡前,醫院裡的傷員又給王超發了簡訊來。

  「院子裡的玉蘭開花了,挺好看的。」

  「下午刷微博看了個段子,沒忍住笑了幾聲,一直疼到現在。」

  這都是啥???

  玉蘭好看你倒是發張照片啊???

  段子有多好笑你倒是講講啊???

  王超翻來覆去,艱難的睡著了,早上醒得還特別早。

  春天的朝陽生機勃勃。

  晨起的小**也是一樣。

  自己解決了,洗了手,鏡子也不敢看,整個人又頹又喪,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委屈得縮成了一小團。

  他真不知道謝竹星想幹啥嗎?

  他知道。

  鉤直餌咸,離水三尺。除了他,別人誰會賤了吧唧地咬這麼爛的鉤?

  一下樓,迎面又是一個生活的暴擊。王錦和彥容正在麼麼噠。

  他能怎麼辦?假裝啥也沒看見,蹲在樓梯上等人家倆親完。

  他都快一個月沒親過了,再不親就要忘了該怎麼親了。

  今天禮拜一。

  彥容去上學,王錦去上班。

  王超在家打遊戲。

  謝竹星收拾東西,辦了出院手續。

  醫生並不建議他這麼快就出院,知道他工作性質特殊,只能千叮嚀萬囑咐了一大堆。

  一出門,他就把東西丟給助理讓送回家,說自己有點事兒。

  助理不敢讓他自己走,非要跟著一起去,結果拐了個彎,人跑了,助理給急的,氣喘吁吁地給劉聰明打電話告狀:「人大夫千叮嚀萬囑咐,兩個月不能劇烈運動,這才剛出門兒!小謝哥跑得比博爾特還快!追都追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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