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獨角兕大王收了孫悟空和寧小七的東西,見二人逃走也不追趕,樂得收隊回府。
那酒鬼鎖鏈雖被他收了去,卻是酒水所化。沒了寧小七加持,便可消失於無形。
這讓魔王心中疑惑。不過他看到金葫蘆,同時因酒鬼鎖鏈散去殘留酒味,讓他認為金葫蘆里裝的是酒,不由打開查看。
這一開,當即聞到一股濃郁香醇的酒味。
魔王鼻子嗅動,未喝到酒,便已大讚起來:
「這酒不需喝它,只是聞上一聞,便知是好酒!」
當即命小妖拿來酒杯,將仙米天河酒倒出。此酒一出,頓時香滿洞府。
「香,真香!」
魔王一飲而盡。
「好酒,好酒!」
有酒喝,一杯接一杯。喝了許多,他才發覺不對。
「這金葫蘆是個寶貝啊,裡面的酒居然倒不盡!待我看看,這金葫蘆里到底能裝多少酒!」
他張開大嘴,將金葫蘆的葫蘆口對著著自己的嘴巴直接倒酒。又嫌不夠快,使了個功力用力一吸。
嘩!
大把的酒傾泄而出,倒入他肚子裡。
「好酒好酒,痛快痛快!」
魔王尋思,我這一口,可是喝了一池塘的酒,竟沒能把這金葫蘆里的酒喝乾?
他拿眼往金葫蘆里看,裡面黑乎乎一片,什麼也看不見、瞧不出。
卻不知,孫悟空早變作一隻飛蟲飛洞中。又變化成小妖,騙開其他小妖,打開洞門將寧小七放進來。
此時,躲在暗處的寧小七看見這獨角兕大王喝了那麼多酒,時機已到,當即放出酒鬼鎖鏈。
魔王對著葫蘆口左看看右看看,忽然感覺肚子裡起了變化。
有東西在動!
像蛇一般遊動!
想到肚子裡有蛇,魔王頓時感覺噁心。
莫非是這酒有問題?
就在他奇怪時,忽然有東西從肚裡沿著腸往喉嚨鑽。他不由張開嘴,就見那鑽出之物,赫然是一條鎖鏈!
這鎖鏈,還呼呼冒著酒氣!
這酒,果有問題!
同時,魔王看到金葫蘆里也鑽出一條鎖鏈。
這兩條鎖鏈,在他身上纏繞,將他的雙腳和雙臂連同身體一起纏得緊緊的。
緊接著,他的耳朵里、鼻子裡,甚至雙眼也鑽出鎖鏈。
這些鎖鏈全都連在一起,把他如同一個粽子般包裹纏鎖。
魔王想要掙扎,撐破鎖鏈。
可這些鎖鏈,仿佛在他體內各處生根一般,往他內里、五臟六腑、往他骨頭裡紮根。
更可怕的是,還能往他經脈穴位、丹田、紫府紮根!
這到底是什麼鎖鏈,如此厲害與恐怖!
魔王驚慌失措。
一時間,竟無法用力掙脫。
原來,他自己作死,一下子吸了金葫蘆里那麼多仙米天河酒,又不運功煉化,憑白讓寧小七撿了便宜。
這些酒,都可被寧小七化為酒鬼鎖鏈,將魔王體內關竅鎖住,讓魔王暫時動彈不得。
雖說寧小七功力不如獨角兕大王。可獨角兕大王想要掙脫,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
否則,不說正面對戰,即便是偷襲,寧小七也不是獨角兕大王的對手。
酒鬼鎖鏈只需鎖住魔王一下子,金葫蘆就能把魔王吸入葫蘆內。
金葫蘆內自成空間,魔王一旦被吸入,就算實力比寧小七強,也是空有一身本事也無法施展。
「收!」
隨著寧小七一聲念咒,獨角兕大王嗖一下被吸入金葫蘆里。
魔王的法寶,因為套在胳膊上,突然被酒鬼鎖鏈鎖住,根本來不及拿出來使用。
等被吸入金葫蘆里,酒鬼鎖鏈消失。魔王趕緊拿出圈子,想要砸破透明牆壁,可惜砸不破。
想要收東西,讓自己出去,也收不了。
隨著酒湧入淹他,他用圈子收酒,也因為被空間限制,圈子竟失去法力。
再說孫悟空,放寧小七進來後,便去找他的金箍棒。在一間房門內,發現了他的金箍棒和寧小七的八神刀。
他趕緊拿了這兩件寶貝出去,正好看到寧小七將獨角兕大王收入金葫蘆里。
「寧捕快,你的刀。」孫悟空將八神刀拋給寧小七。
寧小七將刀別在腰間,出去將洞府內的小妖全部抓了泡酒。
「寧捕快,這你抓的這魔頭是什麼妖,泡的是什麼酒?」
「這次抓的是個獨角兕精,泡的是獨角兕酒。」
那獨角兕大王被拍入金葫蘆後,寧小七就知道其來歷,竟是太上老君的坐騎!
獨角兕,是一種形似青牛的異獸。
那個寶貝圈子,則是太上老君的金剛琢!
寧小七不敢把金剛琢取出來,擔心被太上老君發現。他想昧了這金剛琢,待離開西遊世界,便可拿來用。
兩人收拾完妖魔,到後院看到被綁的唐僧、八戒和沙僧。
看著唐僧,孫悟空冷嘲熱諷道:
「師父啊師父,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痛啊。西天取經的路上,多少妖怪惦記著要吃你,千方百計想要抓你。」
「俺老孫是想方設法保護你。你是千方百計想把自己送給妖怪。」
「一次兩次也就算了,為何接二連三不記打?不聽我叮囑,硬要往妖怪洞府鑽呢?」
唐僧被孫悟空說得羞愧難當,低頭不敢看孫悟空。
「我特意囑咐寧捕快,寧捕快也勸了你,你為何執意不聽?」孫悟空可不想放過唐僧。
沙僧看到唐僧被孫悟空說得面紅耳赤,心中不忍,替唐僧辯解道:
「大師兄,不怪師父,是二師兄唆使師父離開你劃的那個圈的。」
孫悟空頓時變臉,對著沙僧怒吼道:
「這個呆子什麼貨色,師父不懂,你也不懂?你如今替師父爭辯,可想過自己有錯?」
「師父要走,寧捕快勸他,你在作什麼?你即這般明事理,要來教訓我,當初為何不攔著師父?」
「現在我來救師父,只不過多說兩句,你就在要爭辯。你是替師父辯解?你是為自己洗脫罷了!」
沙僧被孫悟空說得低下頭,同樣是羞愧難當。
孫悟空罵了沙僧,也解開了唐僧的繩索。他沒幫八戒和沙僧解,連看都不看八戒一眼,更不用說罵八戒。
他對八戒已經死心。
唐僧沒有法力也無功力,他的繩子就是普通繩子,自己也解不開。
八戒和沙僧不同。獨角兕大王被抓入金葫蘆里用酒淹醉淹昏,封禁八戒和沙僧的法力便消失,他倆只需運功便能掙脫繩索。
否則,區區普通繩索,怎能綁得住他們。
話說太上老君,這日忽然心血來潮,心中一動掐指推算。
這一算不要緊,頓時著急起來。他的坐騎板角青牛,居然算不出所以然來。
板角青牛偷金剛琢下凡作惡,本是唐僧西天路上一劫難。
難不成?
太上老君想到了寧小七。
本以為有了金剛琢,不必擔心寧小七。難不成他的坐騎就算有金剛琢,也不是寧小七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