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夜色正濃,長春宮。
一番折騰之後,朱祁鎮和賢妃相擁而睡。
依偎在朱祁鎮胸膛的賢妃,抬起她那張暈染著緋紅的絕美面容,雙眸似秋水盈盈,柔情萬千地凝視著他。一縷青絲不經意間滑落肩頭,更襯托出她那如羊脂白玉般細膩修長的頸脖,晶瑩如玉。她的手指輕柔地在他的胸口劃著名圈,每一分觸碰都似在彈奏著無聲的戀曲。
「陛下,告訴你一件大喜事。」她美目眨動。
「你懷上了?」朱祁鎮低頭。
賢妃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嬌俏的笑靨,更加依戀地縮進他的懷抱,深深吸了一口氣,聲音愈發甜膩誘人:「陛下不讓臣妾這麼快懷上啊,臣妾倒是想。不是臣妾懷上了,是幽蘭。」
朱祁鎮微驚,輕輕拍了拍賢妃,道:「朕最近忙,你替朕去看看她。」
「臣妾已經去過了,替陛下你賞賜了。」賢妃道。
朱祁鎮很滿意的點頭。
有個賢內助,很是不錯,後宮的事,他自己就不用多操心了。他前世看電視劇,有個場面記得很清楚。
晚年的漢武帝,看到一個孩子,他疑惑的問:「你是朕的兒子,還是朕的孫子啊?」
皇帝搞不清楚自己有多少兒子和孫子了,後宮嬪妃太多,也顧不過來嘛。朱祁鎮有第一個孩子時,很激動。
現在,他沒有那麼激動了。以後,還會有更多的妃子懷上,他也要像太祖皇帝那樣,有幾十個兒子。
特麼,總有一個出息的吧?
「呃,兒子多了,出逆子概率也大。」朱祁鎮扶額暗想。
賢妃靠緊了他,柔柔的問:「皇后跟臣妾暗示過,周妃去找過她,是立太子的事。陛下,隨著皇子增多,這事你要有個準備。」
「嗯,你說的對。」朱祁鎮點頭,「到時候肯定又會有臣子站出來提議立太子了,朕得想辦法先把你立為皇后。」
賢妃眼中閃過歡喜,貼的更緊了。
……
日頭高懸,蒸烤著大地。
巡城衛此刻也難耐酷暑,紛紛尋得了街道旁稀疏樹蔭的庇護,或坐或倚,以求得一絲難得的涼爽。
小販們的攤位早已空空如也,他們或是肩挑手扛著自己的家當,或是推著載滿貨物的小車,匆匆尋覓著陰涼之地躲避這難耐的正午陽光。街巷間,原本熱鬧非凡的叫賣聲、討價還價聲,此刻都隨著烈日的炙烤而歸於沉寂,只留下偶爾傳來的幾聲蟬鳴,顯得格外響亮。
茶樓,酒樓卻是格外熱鬧。
朝小天來到太白酒樓,到了二樓雅間,推門而進。朝著裡面兩個人熱情的招呼:「石大哥,喲,丁老哥,你可回來了啊。」
已經在房間中的,是石彪和丁秀,錦衣衛的一把手和二把手。丁秀上下打量朝小天,笑道:「幾年不見,你小子都成京城一方梟雄了。」
「屁的梟雄,還不是你們兩位大哥照顧。」朝小天豪氣道,「今天這頓,我做東,好好喝個痛快。」
石彪大笑:「那我就不客氣了,就當你為丁秀接風洗塵了。」
他招呼店小二,點了一桌子酒菜,而後拍了拍小二肩膀,道:「我們兄弟喝酒,沒有叫你,就別來打擾。」
「是。」小二很懂事的出去了。
三人開始對飲,三杯酒下肚後,開始說起近來的狀況。石彪則是直接問:「上次跟你提過的,最近從西洋,南洋回來的人,你都留意了,若是有新面孔,稟報給我們。」
「明白。」朝小天點頭,「我已經吩咐下去了。」
丁秀滿意的點頭,岔開話題問:「聽說你小子娶媳婦了?誰家姑娘?」
「你知道的,齊家。」朝小天道。
丁秀微微一驚,問:「齊楓的閨女?」
「是啊。」朝小天面色得意,「丁老哥,我都成家了,你也該找個媳婦了。我跟你說,有媳婦就是好,晚上回家,有口熱乎的吃。」
丁秀橫一眼:「瞧把你小子得意的。」
「來來,喝酒。」朝小天豪氣舉杯,頗有幾分梟雄氣魄。
……
城西,某個宅院。
狼面具進到密室,已經是一頭大汗,口中埋怨:「偏要找最熱的時候,是吧?」
「狼老哥,你回來了啊。」兔面具迎上,他也是一頭大汗,「我也不想這時候出門啊,鹿老哥下令,我能不來嗎?」
他目光掃過,見鹿面具,牛面具和虎面具都到了。鹿面具揮揮手:「人到齊了,我們抓緊點,待會錦衣衛和巡城衛又要巡街了。」
「什麼事啊。」兔面具攤手,「老哥,你快點,我還要回去應付寧王呢。」
鹿面具指了指他,道:「那就從你的任務開始,寧王,還有那個黔國公,如何了?他們會不會支持我們。」
「黔國公肯定支持,還特麼很激進,急著加入,說要搞兵變。」兔面具攤手,「寧王就狡猾多了,雲裡霧裡的,不拒絕不答應……」
他們議事,不到半個時辰就散了,格外的小心。
狼面具落在最後,與鹿面具並肩而走,低聲問:「是不是他已經回來了?」
「誰?誰回來了?」鹿面具問。
「哼,老鹿,跟我裝是吧?」狼面具輕笑,「我不急,反正遲早會需要見我。」
鹿面具冷哼:「那你試探老夫?先按計劃行事,對誰都好,別瞎打聽。」
說完,他大步就要走。但是,鹿面具攔住了他,問:「如果真的成功,你們打算怎麼處置……現在的偽帝?」
「這個問題你就不該問。」鹿面具道,「這種事,難道還會留活口?」
狼面具吐出一口氣:「沒有他,可沒有今日的大明。」
鹿面具不耐煩的揮手:「你跟我說有什麼用?別幼稚了,這種事,只有你死我活,換誰都一樣。」
狼面具無奈嘆息一聲,轉身走了。
……
後宮,一處雅致的院子。
布爾瑪立在窗前,
她著一襲華美宮裝長裙,勒出她曼妙多姿的身形輪廓,每一弧度都恰到好處,彰顯著無盡的韻味。如墨的長髮傾瀉而下,映襯著她勝雪的肌膚,陽光下,更添幾分晶瑩剔透,周身似有輕煙裊裊,氤氳流轉。
朱祁鎮進來,徑直走到她身後,環抱著她的腰肢,她微微一顫,也不躲閃了。
「嫂嫂,幾天沒來看你,清瘦了。」朱祁鎮溫柔道,「聽宮女說,你吃的很少,這可不行啊。」
他語氣滿含關心。
布爾瑪肯定是半個字都不信的,尤其是聽到他叫嫂嫂,更是不自在。
可又能怎麼辦?
一個從關西被俘過來的弱女子,如何反抗?
「嫂嫂,我知道你的擔心。」朱祁鎮抱的更緊了,嘴巴湊在她的耳邊哈著熱氣。
隨著話語輕輕落下,朱祁鎮分明感受到懷中的布爾瑪身子漸漸地柔和下來,宛如一灘溫暖的棉絮,依偎在他臂彎之中,軟綿綿的,讓他真切地意識到,此刻的她,再也不見絲毫的抗拒之力。
「放……放開我。」布爾瑪輕咬著水潤的下唇瓣,小聲的反抗。
只是反抗的力道很輕微,近乎沒有。
朱祁鎮不但沒有鬆開,反而用力了幾分,隨後低下腦袋,一嘴啃了下去。沒多久,布爾瑪就主動回應起來。
半個時辰之後。
朱祁鎮和布爾瑪相擁躺在被窩裡,他捧著布爾瑪的臉,柔情道:「嫂嫂,以後有我,別擔心。」
布爾瑪比起先前更加美艷了幾分,肌膚都仿佛紅潤了起來,為她平添了幾分柔情與媚態。往昔的冷艷之中,此刻融入了絲絲柔情,而那份倔強不屈的氣質,在這柔媚的映襯下,非但沒有減弱,反而更激發出一種難以言喻的魅力,使她看起來更加動人心魄。
「嫂嫂,朕肯定比偽帝好啊。」朱祁鎮道,雙手摟著她的腰肢。
布爾瑪抿著嘴唇,眼眸透著幾分柔弱和認命,靜靜地依偎在朱祁鎮的懷抱中,如同一隻溫順的小貓,不發一語。
「別叫嫂嫂了,求求你了,你跟他沒有關係。」布爾瑪眼中淚花浮動,「他都已經死了,你還不放過?」
正統皇帝可能沒死。
他還會潛入京城,來救你呢。
朱祁鎮在心中吐槽,手掌微微捏了捏,道:「對不起,嫂嫂,你太美了。」
被窩裡,兩人緊緊的靠在一起。
布爾瑪俏臉微紅,伸手緊緊的握住了朱祁鎮作怪的手掌,輕咬著嘴唇:「你……別亂動了……嗯……」
……
朱祁鎮心滿意足的從院子裡出來,回到了乾清宮。立志要做一代明君,怎麼能被女人絆住呢?進門的時候,差點被夕瑤絆倒。
「陛下,商老來了。」夕瑤稟報,「曹總管也不在,奴婢把商老帶到偏殿先歇著,畢竟,他年紀大了。」
朱祁鎮一笑:「你做的對,還挺機靈。」
他來到偏殿,看到正在打盹的商輅,上前大喊一聲:「商老頭!」
嚇得商輅直接崩了起來,見到是皇帝,十分無奈的一拜:「陛下,你怎麼還嚇老臣呢?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老臣被嚇死了,那就是千古奇聞了。以後史書記載,正統帝活活嚇死了商輅,陛下,這有損你的聖名啊。」
朱祁鎮:「!!!」
知道你老硬朗的很,在順天大學做校長,起的比學生還早,天天在廣場上練拳。
「這大中午的,熱的要命,你來找朕,有事?」朱祁鎮問。
商輅揉了揉眼,看著他,又揉了揉眼:「也沒事,就是溜達著來皇宮,想念陛下了,就來看看。」朱祁鎮一頭黑線:「你個糟老頭子想著我幹什麼?你要閒的很,就去飛燕樓,和年輕姑娘們喝喝酒唱唱曲,保證你心態也年輕。」
商輅連連搖頭:「有辱斯文有辱斯文,那種地方,臣是不會去的。」
「我信你個鬼!」朱祁鎮無語,「王直可跟我說過,你年輕的時候常去,還和一個花魁有過那麼一段情。」
「那是年輕時候啊。」商輅攤手,「我現在去能幹嘛?等著硬?」
朱祁鎮:「!!!」
老頭你別瞎開車啊,旁邊還有宮女呢。
「說吧,找朕到底有什麼事?大學缺錢了?」朱祁鎮問。
「不缺。」商輅看著他道,「老臣不用上早朝,見陛下的機會少,就是來看看陛下,得了,老臣走了。」
朱祁鎮看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皺眉:「老頭有點不對勁啊。」
站在他身後的夕瑤道:「嗯,肯定有事。」
朱祁鎮扶額:「你什麼時候學會捧哏了?」
「陛下,你很多時候說話,奴婢根本聽不懂。」夕瑤撲閃著大眼睛。
朱祁鎮才不在意她聽不聽的懂,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道:「今天沒有摺子了,夕瑤,朕帶你出宮去溜達溜達。」
「真的?」夕瑤雀躍的問。
她自從進宮成了宮女,就再也沒出去過。之前,宮女選拔的時候,也沒來得及在京城逛逛,一直心心念要出去逛的。
……
幾朵雲飄了過來,遮住了太陽,也起風了,終於涼快了不少。朱祁鎮走在街道上,跟身邊的夕瑤交代:「在外,叫我公子,聽到沒?」
「是,公子。」夕瑤好奇的左右看。
她是第一次在京城逛,對一切都很好奇,什麼都想買。朱祁鎮只是選擇性的給她買了幾樣,還教訓:「要省著花錢,你買回去,在宮裡也沒啥用。」
「呵呵。」夕瑤撇撇嘴,「陛下富有四海,還這麼摳門。」
跟著朱祁鎮久了,她膽子也大了許多。她看到街邊有耍雜技的,就要擠進去,被朱祁鎮拎著她的馬尾,拽了出來。
「前邊有個小酒館,我們去吃點東西。」朱祁鎮伸手抓住她的手,不讓她亂跑。
夕瑤一臉的無奈,被牽進了小酒館。朱祁鎮這才鬆開她,要了一桌子點心,他自己要了一壺酒,小口喝著。
「能給我喝點嗎?」夕瑤眨巴著眼睛。
「不能。」朱祁鎮揮手,「吃你的點心。」
他今天出來,就是想獨飲的,現在有些後悔帶著夕瑤了,這姑娘,對什麼都好奇。夕瑤小口吃著,又高興了,抬起美眸:「公子,這糕點比宮裡的還好吃,我能再買些帶回去,給姐妹們吃嗎?」
「姐妹?誰?」朱祁鎮問。
「乾清宮的姐妹啊,跟我一起奉茶的。」夕瑤掰了掰手指,「還有璟雯娘娘。」
朱祁鎮點了點頭:「你倒是好心,我告訴你啊,你得提防著點。在宮裡,哪會那麼容易有姐妹情呢。」
「不是誰都像陛……公子你這樣冷酷無情的。」夕瑤道。
朱祁鎮喉嚨一口老血,差點被酒嗆著。夕瑤繼續大口吃著,這時,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走到她面前,驚呼:「夕瑤?真的是你?」
夕瑤抬頭看向老者,連忙咽下口中的糕點,大驚:「師傅,真的是你?師傅啊,這麼多年沒有你消息,我以為你死了啊。」
老者:「!!!」
朱祁鎮沒忍住,一口酒噴了出來。夕瑤看向他,眼神在請示,意思是能不能讓老者坐下來一起吃。
「哦,這就是你常提起的師傅啊。」朱祁鎮一笑。
夕瑤順著介紹:「師傅,這是……朱公子,是我……我的……」
「未來夫君。」朱祁鎮接話。
那老者明顯一愣,而後目光落在朱祁鎮身上,眼中閃過驚詫,而後抱拳一笑:「朱公子?夕瑤她怎麼會和你在這京城?」
夕瑤一個巨白眼,雙眼滴溜溜的一轉:「師傅啊,爹娘把我送來的,出來見見世面。朱公子是……是我家世交。」
「敢問師傅尊姓大名。」朱祁鎮問。
「姚三孝。」老者道,他被夕瑤拉著坐下。
三人邊吃邊聊,朱祁鎮總感覺姚三孝在時不時打量自己。吃完後,朱祁鎮帶著夕瑤與他告辭。姚三孝說他住在法海禪寺,會在京城待一段時間。
……
黃昏,夕陽落在山頂的行宮,清風徐徐,透著幾分涼爽。
妖后端莊的坐在樹下的石凳上,嘴角處噙著一抹絕美的微笑,秀髮隨風微微飛舞。不遠處,雙喜正在給她作畫,今天妖后突然來了興致,說要留下一幅自己的畫。
雙喜就擅長畫,她畫的很認真。以至於朱祁鎮出現在她身後,她都沒發現。
「有形,但是沒有畫下她的神韻。」朱祁鎮開口。
雙喜嚇一跳,朱祁鎮從她手中接過筆,朝著樹下的妖后挑眉:「我來給你畫。」
輕挑的眉宇淡描似遠山之痕,鳳眼含情,明眸善睞,身姿裊裊,曲線婉轉間盡顯風韻,尤以其流露的那份雍容華貴之氣,令人窒息。
前世的朱祁鎮,是學過畫的,還想一畫畫作為特長去考大學,後來,就荒廢了,但是基本功還是在的。他很快就完成了畫作,招手讓妖后過來。
妖后看到自己的畫像,美眸溫微微眨動,明顯驚詫:「沒想到你還會丹青之術。」
「娘娘,陛下比我畫的好,深得娘娘神韻。」一旁雙喜也讚嘆。
朱祁鎮很得意:「那當然,誰有我了解她呢?」
妖后看著畫中的自己,微微有些失神,雙手捂著身前,美眸柔情:「我在心中,也是這般美麼?」
「不不不,這幅畫雖美,可還是不及你,你的美是任何人都畫不出來的,你在我心中,就是仙女。」朱祁鎮邊說邊把她拉進懷中,情話張口就來。
妖后瞬間雙頰粉紅,美眸含著霧,含羞道:「也不知道對多少人說過,就知道哄我。」
「什麼時候回宮啊。」朱祁鎮岔開話題。
「在這都有些習慣了。」妖后美眸微微眨動,「入秋後,一起去高梁河畔的小院住段時間,好不好?」
朱祁鎮搖頭:「不去,你又不做我新娘。」
妖后瞋一眼,羞澀的低頭:「這回去,就做你新娘。你是朱無視,我是孫若微。」
朱祁鎮一臉我不信的樣子。
妖后氣得推開了他,叫上雙喜,氣呼呼回房間了。
此時,已經是夜幕降臨,朱祁鎮並不去追她,而是坐在院子裡賞月。腦海里卻想著正統皇帝的事,他就是想從妖后的反應來判斷,正統皇帝會不會已經藏在京城了?
如果是,妖后知道,應該有所反應才對。
他思考了許久,直到房間裡傳來妖后的聲音:「還要我來請你回房嗎?」
「來了。」朱祁鎮起身。
他輕車熟路的來到房間,看到帷幔之中的鳳榻上,躺著一個人,曲線玲瓏。他迅速的把自己剝乾淨,鑽了進去。
果然是雙喜,他猜到了。
半個時辰後。
朱祁鎮擁著雙喜,長長舒口氣。
「雙喜,你越來越漂亮了。」他看著雙喜那張絕美精緻的臉頰道。
雙喜美目有些迷離,俏臉泛著一抹未曾散盡的紅暈,現在還無力,現在只想懶洋洋的靠在他懷中。
「陛下,娘娘其實很想你。」雙喜聲音輕柔。
……
等雙喜睡著後,朱祁鎮才起身出來,他要回宮。
來到院子裡,看到妖后竟然站在樹下,她身著一襲輕盈透薄的長裙,曼妙身姿在輕紗下若隱若現,宛如夢境中的仙子。她那精緻小巧的腳丫輕輕點觸著地面,趾尖晶瑩如玉,散發著溫潤的光澤。
髮髻間巧妙插著一支通體透亮的玉簪,更映襯得她肌膚勝雪,白皙無瑕。一雙仿若初綻杏花的眼眸,柔情似水,滿滿地凝視著他,仿佛蘊含著無盡的情愫與細膩的心思。隨後,她輕輕啟唇,吐出一聲纏綿悱惻的嘆息:
「越來越快了喲。」
朱祁鎮一頭黑線:「你個妖精,每次都推雙喜做擋箭牌。」
「說了,秋涼了,就去小院。」妖后美眸挑了挑。
朱祁鎮走過去,把她攬進懷中,點了點頭:「好吧,雖然我不怎麼抱希望。」
妖后仰起布滿紅暈的美艷臉頰,美目含淚,深情的看著他。朱祁鎮愣了愣:「怎麼還哭了呢?」
「有你真好。」妖后道。
「你少來啊。」朱祁鎮溫柔的抱著她,「你還不知道我的最好,等成為我娘子,你就知道了。」
霎時之間,她俏麗的臉龐染上了緋紅,嬌艷欲滴。她的眼眸變得水盈盈的,閃爍著羞赧,像是能滴出水來。低垂著腦袋,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淡淡的陰影,聲音細若蚊蚋,輕柔得幾乎讓人難以捕捉。
「是麼?本宮等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