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偽帝殺夕瑤,妖后深深恐懼
朱祁鎮放下茶杯,拿起桌子上的一個摺子,拋給了夕瑤,笑容醉人:「看看,好東西哦。」
夕瑤打開,目光掃了幾眼。
下一刻,她驟然轉身,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刀,剎那撲向朱祁鎮。
因為她看到的是寧榮榮的摺子,裡面直接說明了她的身份。她當即決定,只要控制住皇帝,再讓人去把太后叫來,那就能讓真天子來取代這個偽帝了。
如此,她還有大功,再加上她的身份,以後還會有做武則天的機會。
雖然,這一切都不是她最佳選擇,可身份暴露,她只能這麼做了。
啪!
可惜了,她低估了朱祁鎮。
朱祁鎮出手極快,快到她都看不清,手中的刀就被拍掉了。接著,白皙的手臂被朱祁鎮抓住,另一隻手也被鉗主。
她整個人,被朱祁鎮壓在了軟席上。
「反應夠快啊。」朱祁鎮冷笑。
他拿起御座下準備好的繩子,三下五除二就把夕瑤捆綁了。
夕瑤斜躺在軟席上,髮絲凌亂,嘴巴更是被一塊布條堵著,一雙明媚的雙眸滿是憤恨,肌膚白皙,有著江南女子的柔媚,又帶著一股凌厲。
身著華麗宮裙,她那曼妙的身姿若隱若現,尤其是被繩索束縛之下,非但沒有減損分毫風韻,反而勾勒出了更加誘人的曲線,令人無法移開視線。
「潤王的妹妹,朱夕瑤。」朱祁鎮捏了捏她的臉頰,「潛藏在朕的身邊,你是想圖謀不軌,還是饞朕?」
寧榮榮的信已經說明了夕瑤的身份,她居然是潤王的妹妹,就是建文之後。
她是與寧榮榮差不多時期回到中原的,但是,她沒有進京,而是在江南,換了個身份生活。直到皇帝選秀女,她才趁機進了皇宮。
之後,進行了她的謀劃。
「阿倫娜,是你殺的吧?」朱祁鎮疑惑,「朕起初想不明白啊,你殺她幹嘛?直到寧榮榮介紹了你的過往,朕有些明白了。」
寧榮榮在信中說,夕瑤自小有才,極為自信,又自持會算計,感覺自己能掌控一切,操弄所有人的命運。所以,朱祁鎮猜測,一開始夕瑤殺阿倫娜,一是想阻止阿倫娜為皇帝治病,還有就是想嫁禍給太后,引起後宮之亂。
她這會兒還是宮女,但是她自信能獲得皇帝歡心,先以宮女的身份攪亂後宮,讓那些妃子和太后斗去,最後她在上位,就沒有對手了。
要知道,她是想做武則天那樣的女人。
「皇后不是你殺的。」朱祁鎮自言自語,「是周妃那個蠢女人幫了你,讓懷疑對象不在你身上了。」
夕瑤瞪著雙目,可是叫不出來,因為嘴被布條堵著。
朱祁鎮手放在她的大腿上,捏了捏,繼續道:「柔嘉定然是你殺的了,你想親自掌控商會,對了,潤王府的大火是你放的吧?因為潤王阻礙了你,你說你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怎麼這麼狠?」
「嗚嗚嗚!」夕瑤咬著布條怒目。
朱祁鎮笑容玩味:「你還是君山會的狐狸,呵呵,你可真會玩啊,想必你也見過君山會的其他人了,說說吧,他們都是誰?尤其是那隻狼。」
說完,他伸手拔出了夕瑤嘴中的布條,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是不是後悔了?沒早點對朕下手?」
夕瑤咬了咬紅唇,一雙明媚又凌厲的眸子死死盯著他,有恨有倔強。
朱祁鎮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緩緩伸出手,指尖輕描淡寫地滑過她的脖頸,繼而一路向下,像是攜帶著某種不可抗拒的魔力。他的動作輕柔至極,所到之處,激起一陣陣微妙的戰慄,仿佛微風拂過湖面,激起層層細密的漣漪。那觸感既輕且癢,讓人不由自主地繃緊了肌膚。
「說起來,朕這麼久沒吃你,知道為什麼嗎?」
「其實啊,你很美,朕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看中了。」
被他掌心輕柔撫觸過的每一寸肌膚,夕瑤都感到了一陣難以抑制的顫慄,仿佛細密的雞皮疙瘩瞬間布滿了全身。一股強烈的羞恥感如同潮水般洶湧而至,淹沒了她的理智。那雙原本明媚如星辰的眸子,此刻因羞怒而更加明亮,她仰起頭道:「我對陛下你還有用,能做個交易嗎?」
「交易?說說看?」朱祁鎮手掌微微一頓,抬起手,輕輕滑過她的臉頰,同時鉗住了她的臉蛋,微微用力抬起。
「真天子還沒死。」夕瑤道,「我幫你把他找出來。」
「還有嗎?這對朕來說,並不足夠朕放了你,朕也知道他沒死,朕自己能把他找出來。」朱祁鎮微微含笑。
夕瑤沉默了一會兒,道:「我還能替陛下你潛伏君山會,打探消息,告訴你他們的謀劃。」
朱祁鎮捏了捏她的大腿,輕笑:「看來,你也不知道那狼是誰啊。」
「我可以去打探。」夕瑤道。
朱祁鎮以一種近乎寵溺的姿態,輕輕拍打著她的臉頰,嘴角勾勒出一抹溫暖而和煦的微笑。他緩緩低下頭,於她耳畔低語,眼中一抹玩味與興味悄然閃過。
「陛下,你可以這麼對我。」夕瑤掙扎要起來。
但是,她被綁著,動不了。
「來,朕給你解開。」朱祁鎮眨眨眼。
但是,他解開的不是繩子,而是衣服,一件一件的衣服落在地上,夕瑤知道自己要面對什麼了。
半個時辰過去了。
朱祁鎮站起來,慢悠悠的穿著自己的龍袍。
夕瑤捲縮在軟席上,美眸含淚,纖纖玉手抓過一旁的毯子蓋著自己的身體。
她身上的束縛已被解除,緩緩地,她坐起身來,展露出她那宛如柳絲輕拂般婀娜多姿的身形,每一處曲線都恰到好處。尤為引人注目的是她那仿佛靈動水蛇般的腰肢,隨著她輕柔的擺動,不經意間流瀉出無盡的迷人韻味與萬種風情。
「曹吉祥,把她帶到冷宮關押。」朱祁鎮淡淡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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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馬爾罕城。
連續數日,明軍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進攻,但都被守軍擋住了,雙方陷入了短暫的對峙。
帖木兒帝國的王后圖瑪,親自披掛上陣,鎮守於城樓之上,三日三夜,未曾有片刻離開,其英勇與決心如同城牆上最堅實的壁壘,激勵著城中每一位將士死守不退。
儘管他們已無數次抵擋住了明軍的猛烈攻勢,但城垣之下,碎石遍地,硝煙瀰漫,顯示出這座曾經堅不可摧的城池已漸漸顯露出疲憊與脆弱。
天微微明,明軍並未因前幾日的挫敗而氣餒,又發起了新一輪的攻勢。此次,他們動用了最為強大的武器——神機營的洪武火炮,這些龐然大物排列於陣前,宛如一排排等待怒吼的巨獸。
主帥曹欽,身披鐵甲,手持令箭,屹立於大軍之前。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號令,所有火炮同時點燃了引線,瞬間,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響徹雲霄,伴隨著熾熱的火光,無數鐵彈如同流星雨般劃破長空,狠狠砸向城樓。
那一刻,天地仿佛為之震顫,空氣里瀰漫著刺鼻的火藥味與金屬的碰撞聲,城樓上的磚石在猛烈的炮火下紛紛崩落,塵土飛揚,火光沖天,守城的將士們在這地獄般的景象中奮力抵抗,但明軍的炮火太過猛烈,城牆的裂縫逐漸擴大。
城樓上的圖瑪萬分焦急,指揮將士們奮力抵抗。可就在這時,城內響起了火槍聲,一個侍衛急急來到皇后面前,稟報:「皇后,不好了,城中出現一股明軍,正在猛攻皇宮,已經破開了宮門。」
「什麼?」圖瑪大驚失色。
因為連續多日作戰,損失慘重,她已經把護衛皇城的大部人馬調到了這城樓,哪曾想到城內會有明軍呢?
「近衛,隨本宮前往皇宮救駕,快。」圖瑪大喊。
她帶著一對人馬下了城樓,此時,城中一片大亂,很多地方著火。就在她快到皇宮時,城門方向傳來一聲巨響。
城門,開了。
明軍如洶湧的海嘯,席捲而入。
「帖木兒帝國,亡了。」圖瑪恨很握緊了雙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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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時辰後,大戰平息。
曹欽策馬到了王宮,許多王宮的俘虜被押在這兒。
「帖木兒帝國的皇帝呢?」曹欽大聲問。
一個千戶急急跑到他面前,稟報:「將軍,那皇帝已經自殺了,但是,我們抓住了他的皇后,是個大美人呢。」
很快,圖瑪被押了上來,她雖然穿著盔甲,秀髮凌亂,臉上還滿是塵土,但依舊能看出她的美麗。
「皇后啊。」曹欽一笑,「你們都給老子尊敬點,給她該有的尊嚴。」
「不殺嗎?」千戶問。
曹欽瞪一眼:「怎麼能殺呢?把她送回大明京城,陛下肯定喜歡啊。我們的皇帝陛下,就喜歡別國的皇后,公主啊。」
眾人大笑。
那千戶繼續稟報:「將軍,我們這回發財了,這王宮有無數的金銀財寶,整個撒馬爾罕城,都是寶藏。」
「告訴兄弟們,不能擾民。」曹欽揮手,「貼出安民告示。」
「是。」千戶無奈領命。
曹欽瞪一眼:「當然了,兄弟辛苦打仗,需要賞賜。這不,皇宮這麼多金銀,還有美麗宮女,不夠你們賞賜嗎?」
全軍大喜,差點就要喊出將軍萬歲了。
曹欽繼續下令:「今晚慶功宴,兄弟們狂歡之後,我們把部分財寶送往京城,本將軍會為你們請功。」
圖瑪聽著周圍明軍的歡呼,她面如死灰。
曹欽策馬到她的面前,微微一笑:「皇后,你放心,本將軍不會殺你們的百姓,也會給你尊重。」
「把我送去大明京城,會見到你們的皇帝嗎?」圖瑪問。
「當然。」曹欽微笑。
「好,本宮想看看,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圖瑪冷道。
翌日,太陽照常升起。
撒馬爾罕城中,街道上的人明顯少了,大家都不敢上街。曹欽策馬遊街,欣賞著城中的景色。
「出征前,陛下給我的信中說了,讓我不要破壞撒馬爾罕城的學院,清真寺。」他抬頭掃過,「沒想到會有這麼多神學院,還有那麼恢弘的清真寺。」
親衛伸手一指:「將軍,那是什麼?」
曹欽抬眼看去,道:「那應該就是天文台了,就是我們大明的欽天監。走,過去看看,據說帖木兒帝國的兀魯伯皇帝,還是個傑出的天文學家和數學家,那天文台就是他修建的,當世最大。」
他猛地揮手,騎著馬朝著天文台去了。
同時,一支三千人的隊伍出了城,押送著一批金銀珠寶,回大明京城。一輛馬車中,坐著的是圖瑪。
她拉開車簾,回頭望了一眼城樓。
「帖木兒帝國,亡了。」她眼神幽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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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冷宮。
月光吝嗇地灑下幾縷銀輝,卻照不亮這深宮內的重重陰霾。四周的高牆,斑駁陸離,像是歲月刻下的傷痕,無聲訴說著往昔的榮辱與悲歡。
夜色如墨,濃稠得化不開,將冷宮緊緊包裹,隔絕了外界的喧囂與溫暖。風,成了這裡唯一的訪客,它不緊不慢地穿梭在殘破的廊檐之間,發出陣陣低沉的呼嘯,如同孤魂野鬼的低泣,讓人心生寒意。
宮門緊閉,銅環上已覆滿了歲月的青苔,輕輕一碰,便落下斑斑鏽跡。門內,是無盡的黑暗與寂靜,偶爾傳來的細微聲響,或許是落葉輕觸地面的嘆息,又或是某個角落裡老鼠覓食的窸窣,都在這死寂中被無限放大,平添了幾分陰森之感。
房間中,亮著一個燈籠。
夕瑤孤影獨坐,容顏憔悴而淒清,一雙精緻的腳丫輕輕露出。輕盈的薄紗長裙輕輕搖曳,卻難以遮掩她那曼妙婀娜的身形,仿佛風中搖曳的柳絲,柔美而又不勝涼風的嬌羞。她那白皙如玉的臉頰上,泛著一抹淡淡的蒼白,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脆弱。
她緩緩起身,邁向窗邊,隨著她的移動,腳踝上的腳銬發出清脆而冰冷的聲響,在這寂靜的空間中顯得格外刺耳,如同寒夜中破碎的冰凌,讓人心生寒意。
嘎吱~
門被推開了,朱祁鎮走了進來,雙手抱在胸前,似笑非笑:「想明白了嗎?如何幫朕?」
「我已經都說了,可以替陛下你潛伏在君山會,為你傳來消息。」夕瑤道。
她失去了往日的明媚,楚楚可憐。
朱祁鎮伸手,把她抱進了懷中,她也沒有反抗,任由他抱著,抿了抿嘴唇,眼中泛起了一抹複雜和冰冷。
「真是我見猶憐啊。」朱祁鎮捧起她的臉。
夕瑤的眼神略顯迷離,那雙美麗的眸子裡,淚光點點,閃爍著複雜的情緒。朱祁鎮毫不遲疑地俯身,向著她那如花瓣般柔嫩的紅唇深深啃去。夕瑤順從地閉上了眼睛,沉浸在這一瞬間的溫柔之中。朱祁鎮的吻太過熱烈而霸道,讓她不由自主地依偎在他的懷抱中。
朱祁鎮把她推開,嘴角勾起一抹笑。
夕瑤雙手抓住窗欞,知道他要幹什麼,無助的淚水滑落眼角。
很快。
她腳下的鐐銬晃動著,發出陣陣聲響。
不知道過了多久
夕瑤雙臂抱著自己坐在角落裡,看著已經起身的朱祁鎮,問:「陛下,是不是能放我出去了?」
朱祁鎮冷冷的看著她,問:「朕不明白,你為什麼殺了阿倫娜,還有柔嘉。」
夕瑤的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意,冷哼一聲:「陛下,別人無知,難道您也看不透?那通往無上霸業的征途,無一不是由累累白骨鋪就而成。她們,不過是不自量力,妄圖阻擋我前行的腳步罷了。」
「霸業?」朱祁鎮伸手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提了起來,道,「你不配談霸業,你啊,就是個妄人。」
夕瑤仰著美麗的臉:「我對陛下還有大用,我告訴你君山會的狼是誰,還有他們的謀劃,你喜歡孫若微吧?哈哈哈,她要殺你。」
「哦?」朱祁鎮嘴角含笑,「朕聽聽。」
夕瑤那絕美的臉,終於滿是驚恐,不斷的說。等他說完,朱祁鎮看著她,面色更陰沉了,殺機更重了。
「這麼多人背叛朕!」朱祁鎮目光瞬間凌厲,「那用你這樣的人,是個禍害。」
他猛地一用力。
咔擦!
夕瑤美麗的臉定格在了驚愕,朱祁鎮鬆開手,她緩緩倒了下去。
朱祁鎮甩了甩手,走出冷宮,對著門邊站著的曹吉祥道:「處理下她的屍體,冷宮啊,隨便找一個井吧。」
「遵旨。」曹吉祥背脊發寒。
朱祁鎮抬頭望著天空的那輪彎月,淡淡道:「其實啊,她說的對,通往霸業的路,都是白骨堆積而成的,朕之前,是太仁慈了。」
一股無形的殺氣籠罩而下,曹吉祥差點沒站穩,跪了下去。
~~
翌日,清晨。
妖后慵懶地起身,如瀑般的黑髮隨意垂落肩頭,身著一襲輕盈透白的褻衣,那薄如蟬翼的褻裙之下,僅以一抹纖細的白綾輕輕纏身,更襯托出她身姿的曼妙與風韻。
「娘娘。」雙喜匆匆進來,面色蒼白。
妖后一雙白皙的大長腿晃動,走到梳妝檯前,懶洋洋的問:「怎麼了?一大早這麼驚慌?」
雙喜湊近,壓低聲音道:「夕瑤死了。」
「啊?」妖后大驚失色,「怎麼突然死了?」
雙喜眉頭緊皺,道:「是陛下殺的,昨天陛下在乾清宮單獨見了夕瑤,不知道什麼原因,就把她關進了冷宮。晚上,陛下又去見了她,而後把她殺了。」
「這不可能啊。」妖后一個踉蹌,「他向來對女子寬容的啊。」
雙喜滿臉擔憂:「娘娘,夕瑤知道的太多了,她會不會什麼都向陛下說了?」
妖后深吸一口氣,鎮定下來,道:「陛下對本宮,早就懷疑了,不會因為一個夕瑤,對本宮就改變。只是,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一陣風吹過,她感到一陣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