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漸雨沒再多說什麼,陸北恂既然知道就不會放任不管,這些事用不著她操心。
不知想到什麼,她突然笑了:「陸北恂,你說我長得醜?」
陸北恂:「……」
他聲音很淡:「沒有。」
「是嗎?」沈漸雨:「你老婆說的。」
陸北恂大概知道了是什麼時間的事情,他一臉護犢子的模樣:「她說丑那就是丑。」
沈漸雨:「……」
想到那個小女人,陸北恂眼神變得柔和:「誰讓你沒事刺激她。」
沈漸雨:「……」
這人這副模樣怎麼就那麼欠揍,她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他辦公桌前:「我去刺激你太太那都是為了誰,要不是看你追妻太難,我會多管閒事?」
沈漸雨白了他一眼:「沒良心!」
陸北恂扔給她一個文件:「簽了。」
沈漸雨拿起筆,內容看都沒看,就把字簽了,陸北恂給她的文件無非就是一些合作。
簽完,陸北恂下了逐客令:「沒事趕緊走。」
沈漸雨:「……」
這是用完就扔?
「走可以。」沈漸雨:「蕭彥在哪?」
陸北恂:「他不想見你。」
沈漸雨眸子裡划過一抹失落:「不見就不見,我自己找。」
「京都就這麼大,有本事他一直貓著。」
「是你不要他的。」陸北恂語氣很輕。
他的話不僅提醒了沈漸雨,同時也刺痛了她。
她扯了扯唇角,拿起包:「走了。」
沈漸雨離開辦公室,進了電梯,眼淚划過臉頰,是啊,是她不要他的,現在又怎麼好意思腆著臉回來。
——
岑挽和陸北恂感情日漸升溫,楊姨見了也高興,她不知道岑挽為什麼和陸北恂鬧,現在能和好應該是誤會解開了。
晚上,岑挽煎了牛排,倒了紅酒,桌子上還有她從外面回來時經過花店買的紅玫瑰。
陸北恂下班回來,岑挽叫他洗手吃飯。
岑挽從不跟陸北恂說飯菜是她做的,陸北恂知道也不拆穿。
今天的晚餐陸北恂很難得誇了句:「不錯。」
岑挽不可置信看他,不相信這句話是從他口中說出,以為出現了幻聽,她問:「你剛說什麼?」
陸北恂唇角彎起:「牛排不錯。」
「那明天我還做……」被誇的岑挽眸子亮閃閃的,一時激動差點說漏了嘴,又慌亂解釋:「我的意思是明天我還讓楊姨做。」
陸北恂看穿不拆穿,還很配合她「嗯」了一聲。
周六周日陸北恂會在家陪她,只是平時他一去上班她在家就很無聊,她就是一無業游民,婚前家裡養,婚後陸北恂養。
在家仰著臉兩天,她實在是無聊的不行,有個想法在腦子裡轉了好幾天,掙扎過後,她撥通了陸母電話,說明了自己想法。
陸母是不贊同的,說上班很累,讓她在家待著,沒事逛逛街,做些感興趣的就行。
岑挽執著,陸母也是沒有辦法,在公司給她安排了職位,明天去報到。
這樣一來,她有工作,鍛鍊一下自己,也不會無聊,上班又能看到陸北恂。
她讓陸母給她安排進了行政部,與陸北恂距離不遠不近,又不會耽誤他工作,時不時還能見到他。
岑挽沒跟陸北恂說,第二天直接去報到,帶她去報到的人正是賀易。
見到賀易她思緒有些恍惚,想起陸北恂死後賀易看她那嫌惡又痛恨的眼神。
賀易穿著西裝,一絲不苟和那時一樣,只是現在的他眼神中少了對她的厭惡,她笑:「賀易,好久不見。」
賀易朝她微微頷首,隨後帶她進了電梯。
電梯往上升,她側眸看向賀易:「陸北恂知道我來嗎?」
「陸總還不知。」賀易接到任務還沒跟陸北恂說。
「嗯。」岑挽:「那就不用告訴他了。」
她想到什麼,又說:「還有,我是陸北恂太太這件事誰也不要說。」
賀易點了點頭。
岑挽就想當個普通的職員,不想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和特殊對待,她之前來過陸氏,還不止一次,不過她都是走專屬通道,沒人認識她。
唯一認識她的前台也沒看到,應該是辭職了。
現在公司除了賀易,沒人知道她的身份。
輿論可以殺死人,她父親一直把她和岑珞保護的很好,只知道岑家有兩位千金,沒人知道長什麼樣,就連名字都沒人知道。
她和陸北恂的婚禮轟動整個京都,所有人都知道陸北恂娶了岑家長千金,只是網上連新娘的一張照片都沒有。
有的人說岑家千金長得醜,不敢露面,也有的說只是商業聯姻,沒有感情所以沒有必要露面,當然也有一些細節控說陸北恂這麼做只是想要保護自己的妻子。
陸北恂也確實是為了保護她,現如今網絡烏煙瘴氣,怕那些無良營銷號拿她找話題當賣點。
賀易帶她到了行政部,在六十八樓,陸北恂辦公室底下一層。
岑挽做了自我介紹,大家看起來都很好相處的樣子,她也就放心了,賀易帶她來到辦公位,岑挽愣了下。
這是辦公桌位嗎?這簡直就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摸魚聖地,她輕咳了聲,看向賀易:「你覺得我是來摸魚的?」
賀易:「沒有。」
岑挽不自在的撩了下頭髮。
信你個鬼,這就差沒把床給她搬過來了。
賀易走了,岑挽坐在工位上,她該做什麼?也沒人給她安排工作啊?
她身旁辦公位是位女生,看起來應該比她年長几歲,她猶豫開口:「您好,我應該做些什麼啊?」
女生看她一眼,又繼續忙著手頭上的事情:「你剛入職,熟悉一下和環境,我叫常寧,比你大不了幾歲,叫我名字就行。」
岑挽點點頭,早上正是忙的時候,她也沒再問東問西的。
她翻開員工手冊看了起來,忍不住感嘆了句:「規矩好多……」
這句話被常寧聽到,她說:「除了規矩多和一冷麵BOSS,薪資待遇方面是不錯的,好好干,公司不會虧待了你。」
岑挽點了點頭。
她對錢不感興趣,只對人感興趣,只是常寧說陸北恂是冷麵總裁……
沒忍住輕笑了聲,陸北恂應該不知道他的員工給他起這麼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