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寧見岑挽沒事做,拿給她兩份文件:「整理報表會嗎?」
「會的。」終於有事可做了。
她耐心聽常寧說應該怎麼整理,整理報表是最簡單的,岑挽一聽就會,沒過多久兩份報表就整理完了。
剛伸了個懶腰,一道聲音響起,是行政部經理的聲音:「陸總還有五分鐘到達戰場,都認真工作,不要交頭接耳,東張西望。」
他也不知道他家總裁是抽了哪門子風,突然要下來親自開會。
常寧小聲嘀咕了句:「總裁怎麼突然過來?」
想到什麼,拉著岑挽問:「你是不是有後台?」
岑挽:「……」
她愣了兩秒,難道這麼快就發現她的身份了?
常寧又說:「你是賀特助親戚吧?新入職的工作人員有指定的人帶,賀特助從來不插手這些事情。」
岑挽鬆了口氣,尷尬笑笑:「對,我是賀特助的遠房表妹,剛來京都,人生地不熟的,也沒有工作,我表哥看不下去就給我找了個工作。」
常寧點點頭,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
常寧很好相處,岑挽就多問了句:「那個,你們總裁很可怕嗎?」
「何止是可怕。」常寧:「那可謂是相當可怕,都不用多說什麼,就那氣場,嚇死人。」
這麼恐怖的嗎?
岑挽還想說什麼,被一道聲音打斷。
「新入職的。」經理叫她。
她從工位上站起來,朝經理走去:「向經理好。」
經理叫向陽,他點點頭,上下打量她幾秒,眼前的人不管是長相還是身材都令他驚艷,他問:「叫什麼名字?」
「岑挽。」向陽的目光讓她渾身不舒服。
向陽「嗯」了聲:「岑挽,交給你一個艱巨的任務。」
「什麼?」岑挽疑惑,有什麼工作是艱巨的嗎?
「一會開會時倒杯水給陸總。」向陽又說:「你剛入職,這次會議你先不參加。」
岑挽點點頭。
向陽離開前說:「不讓你參加會議不是我對你有意見,怕嚇到你,以後你就懂了。」
「送完水,直接離開會議室就行。」
岑挽是一頭霧水,也只能按照向陽說的做。
嗯,以後就懂了。
常寧走過來:「向扒皮讓你做什麼?」
岑挽如實說:「給陸總倒水。」
「向扒皮沒人性。」常寧罵了句,心疼岑挽幾秒鐘,拍了拍她的肩膀:「祝你好運。」
岑挽心想,真的有那麼可怕嗎?不至於呀,平時陸北恂對她還是很溫柔的,雖然有時是凶了點。
她去倒水,部門的人已經進了會議室等著。
會議室門被推開,陸北恂邁著步伐走到位置前,掃了眼,沒有發現那個身影,他冷聲問:「人到齊了嗎?」
「到齊了。」從向陽的聲音中都能聽出他很緊張。
陸北恂坐下,一隻手搭在桌面上,聲音冰冷:「確定?」
辦公室氣氛壓抑,向陽額頭上沁出一層細密汗珠:「新入職的去倒水了。」
若是細聽,能發現向陽聲音都在顫抖。
向陽話音剛落,岑挽推開門,手裡端著杯水,見到陸北恂她微愣了下,在會議室所有人的注視下把水端到陸北恂面前。
把水放到桌子上,她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所有人都為她提著一顆心,生怕她惹冷麵總裁一個不悅就被丟出去。
最擔心的她的還是常寧,靠關係找到個工作,第一天剛入職要被開除那可也太慘了。
陸北恂臉色愈發陰沉,一直注視著岑挽,岑挽不知所措,向陽跟她使了個眼色,她轉身就走,準備離開會議室,正準備開門。
陸北恂開口,聲音涼涼的:「留下來開會。」
岑挽:「……」
她站在門口回頭,猶豫了幾秒,找個位置坐下,她就算剛入職場,也知道該聽誰的。
陸北恂臉色那麼黑,該不會是生氣了?
岑挽想想也是,她沒打招呼直接入職,陸北恂應該也不會開心到哪去。
整場會議氣壓都很低,岑挽算是明白了,難怪說他是冷麵總裁,真的是一點也不為過,在家跟在公司,完全是兩種不同的狀態。
一場會議下來,陸北恂視線大多數都在她身上。
而岑挽有很多都聽不懂。
會議在低氣壓中結束,所有人都鬆了口氣,只有岑挽還在擔憂,沒跟陸北恂提前打招呼原本是想給他一個驚喜,現在看來是驚嚇,而且好像還會被嫌棄。
畢竟很多東西她都不是很懂,要是工作上頻繁出錯的話,陸北恂肯定以為她是來添亂的。
所以,她一定要認真工作,不懂就問,少出錯。
岑挽剛回到辦公位上,還沒坐熱,就被賀易叫了過去,賀易帶她進了電梯,她問:「我們去哪?」
「陸總找你。」
岑挽:「……」
這下完了,她該不會第一天上班就被開除吧,她又問:「陸總有說什麼事嗎?」
「沒有。」
賀易給她帶到辦公室便離開了,岑挽看向辦公桌後面的人,磨磨蹭蹭的走了過去:「陸總。」
她的一句陸總,陸北恂臉色又沉幾分,他聲音清冷:「叫我名字。」
「陸北恂……」岑挽垂眸摳手。
陸北恂臉色緩和幾分,薄唇輕啟:「過來。」
岑挽繞過辦公桌,慢吞吞走到他身邊,被他一把抓住手腕,猛地一拉,帶進懷中,跌坐在他腿上。
陸北恂:「行了,別那麼緊張,想留下就留下。」
「真的?」
陸北恂「嗯」了聲。
岑挽一時激動,忘了在陸北恂腿上,等反應過來,她掙紮起身,卻被他緊緊扣在懷中。
岑挽推搡他:「這是辦公室,被人看到不好。」
「不會有人來。」
聽陸北恂這麼說岑挽才鬆口氣:「你什麼時候知道我來的?」
「開會前。」陸北恂伸手在她臉上捏了一把,像是在表達他的不滿:「工作很累,你能吃的消嗎?」
岑挽討好的在他唇上輕啄一下:「又不是工地搬磚,吃得消,放心吧。」
「還有,不要告訴別人我們關係,我不想被特殊對待。」
「知道了。」陸北恂扣住她的後腦,狠狠吻住她,像是在懲罰她先斬後奏。
岑挽被他吻的渾身酥酥麻麻,癱軟在他懷中,嬌軟的手臂勾住他的脖頸,微喘著氣。
原本清澈的眸子染上一層水霧,惹人憐愛的同時又想讓人狠狠欺負。
被吻到快要缺氧,陸北恂才捨得放開她,讓她盡情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