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岑挽適應了上班的生活,也能跟的上工作節奏,工作氛圍很融洽,沒那麼多勾心鬥角。
茶餘飯後同事聊八卦會拉她一起。
總的來說,上班是個不錯的選擇,不過,她發現坐在常寧對面的女生對她有很深的意見。
女生名叫徐夢,時不時會借著工作故意找她麻煩,說幾句刺耳的話,又或者給她安排難度較高的工作。
一開始徐夢只是態度不好,岑挽覺得可能是自己工作沒做好,不與她計較什麼,難度較高的工作常寧會放下手頭上不是很緊急的工作協助她一起完成。
這天,岑挽實在是忍無可忍。
徐夢交給她的任務只剩個結尾,常寧看了眼對面,徐夢不在,她便問:「你得罪徐夢了?」
「你也發現她在針對我?」岑挽說。
常寧點頭。
岑挽無所謂笑了下:「我也不知道,可能得罪她了吧。」
其實可以這麼說,徐夢要是不在她面前刷存在感,她壓根就注意不到這個人,更別提得罪她。
工作這幾日她算是實習,比較清閒,才會去做徐夢交給她的工作。
這時,向陽過來詢問幾句岑挽上班適不適應,岑挽應付幾句,隨後向陽約她晚上吃飯,她想也沒想拒絕了。
向陽灰溜溜的走了,常寧看到向陽獻殷勤的樣子,她悟了:「我知道徐夢為什麼針對你了?」
「為什麼?」
常寧腳微微使勁,辦公椅和人一起滑到岑挽身旁,神秘兮兮的問:「這幾日向扒皮總對你獻殷勤是吧?」
岑挽想了下:「如果剛才那樣算是獻殷勤,那就是。」
這是向陽第三次約她晚上下班吃飯,一次是在茶水間,只有她和向陽兩個人,一次是在食堂門口等常寧時,第三次就是現在。
「這就說的通了。」常寧離她又近些,用僅能二人聽到的聲音說:「徐夢跟向扒皮有一腿,她喜歡向扒皮,可向扒皮只睡她,不給她名分。」
「跟向扒皮有一腿,這也是徐夢明明是普通職員卻高人一等的原因,向扒皮給的特權,底子硬。」
「現在向扒皮對你獻殷勤,危及她地位,可不得針對你。」
常寧看了眼對面位置:「你入職第一天我不是跟你說過,見到徐夢繞著走,就是這個原因。」
徐夢因為和向陽這層關係,在公司橫著走,總是高高在上,有些人雖對她不滿,也不會多說什麼得罪向陽,畢竟她是向陽長期洩慾工具。
原來如此,岑挽懂了。
「人與人還是不同的,你表哥是賀易,都沒見你怎麼樣,向扒皮在你表哥面前算個毛線啊。」常寧拍拍她的肩安慰:「你不用怕徐夢,她再針對你,讓你表哥開除她。」
「我不怕。」她岑挽就沒再怕的,做徐夢安排的工作不過是因為她閒,而且她是給陸北恂工作,不是徐夢。
常寧疑惑:「話說回來,你是賀特助遠房表妹這件事徐夢是知道的,她怎麼還敢針對你。」
「我也不清楚。」岑挽當時同事說賀易是她遠房表哥是有原因的,可以不被特殊照顧的同時又可以不被人故意找麻煩,這樣她就能安心工作。
可結果還是被針對了。
徐夢敢針對岑挽是因為她壓根就不相信賀易是她表哥,她認為賀易真是她表哥的話,隨隨便便安排個職位都比現在好。
其實不是只有徐夢不信,很多同事都對賀易是她表哥的事情半信半疑,但事不關己,他們最多也只是私下議論兩句,平時對岑挽還是很好的。
這時,徐夢回來了,站在工位上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看岑挽一眼,臉上寫滿了不耐煩:「讓你做的事做好了嗎?」
岑挽掃她一眼,語氣沒什麼溫度:「馬上。」
「我說你怎麼回事?」徐夢:「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幹什麼吃的。」
徐夢聲音尖銳,不少同事紛紛看過來。
岑挽不悅皺眉,這兩份文件到她手裡不過才半個小時,她的速度已經快很多,分明是故意找茬:「我說了馬上,你耳朵聾了嗎?」
徐夢怎麼也沒想到岑挽會懟她,她下巴微揚,嗤笑了聲:「說自己是賀特助表妹還真以為自己是了?」
「搞笑,我還說我是陸總老婆呢。」徐夢看向她的眼神中滿是不屑:「還真當自己是根蔥了。」
徐夢言語犀利,常寧秀眉微蹙,拍了下桌子站起來。
其他同事向岑挽投來擔憂的目光,但不會為了她出頭跟徐夢作對,不出頭,也不站隊。
徐夢視線落在常寧身上,冷笑了聲:「抱大腿也要看清人抱,你身邊這位是哪個犄角旮旯里冒出來的你了解嗎?」
常寧早就對徐夢忍無可忍,一把奪過岑挽手上的文件朝徐夢的臉砸去,快准狠,文件砸在徐夢臉上,又掉落在地上:「誰愛做誰做,我們家挽挽不伺候你了。」
常寧從沒想過去抱誰大腿,一開始岑挽就在她旁邊,又是剛入職,她想到自己剛入職時候,什麼也不懂又不敢問,便想多幫幫她。
後來,兩人趣味相投,岑挽會很認真的聽她講一下事,她對岑挽好感增加。
岑挽沒想到常寧會為她出頭,徐夢的臉被文件夾砸出了一道紅印,她捂著臉,恨恨瞪著她和常寧:「我看你們是不想幹了?」
「要去找向扒皮啊?」常寧:「你還真是把不要臉當光榮,把身體的價值發揮到淋漓盡致,髒死了。」
常寧說出了多少同事想說不敢說的話。
徐夢臉色鐵青,二人吵得愈發激烈,岑挽煩躁的辦公位上站起來,走到徐夢面前,看向地上散落的文件,彎腰撿起放在桌上。
岑挽看了眼還在持續輸出的常寧,漫不經心的擼起袖子,冷眼看向徐夢,「啪」的一巴掌,整層樓都靜了下來。
常寧震驚的說不出一句話,這也……太霸氣了。
徐夢臉被岑挽打的歪向一邊,沒幾秒,臉上浮現清晰可見的巴掌印,同事們又過癮,又替她擔憂。
岑挽打徐夢,不是因為徐夢針對她,而是她說了不該說的話。
她眼神危險,聲音冰冷:「你剛說你是誰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