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挽心裡堵得慌,上一世,她相信一個劊子手,都不願相信眼前這個男人。
她站起來,環上他的腰:「老公,對不起……」
「真的對不起。」
她抬頭,鼻子在他下巴處蹭了蹭,陸北恂雙手捧住她的臉:「為什麼突然道歉?」
岑挽垂眸,睫毛微顫:「我做了太多讓你傷心的事情,我真的很壞,對不起。」
陸北恂在她唇角輕啄了下:「我原諒你了。」
岑挽緊緊抱著他,沒再說話,她清楚知道,陸北恂要是知道上一世發生的事情,永遠都不會原諒她。
她想讓岑修早點被繩之以法,這樣就沒有了後顧之憂,她也不用整日擔心了。
可她不知該怎麼和她的父母妹妹說,這件事對他們來說太殘忍了,她的父母又對岑修抱很大的期望。
岑挽不知該如何是好,求助陸北恂。
陸北恂看向書桌上放的日曆:「這周六是爸的生日,好好陪爸過個生日,剩下的之後再說。」
岑挽有些擔憂,說出自己的想法:「我怕夜長夢多。」
「不是說相信我的嗎?」陸北恂伸手將她耳邊的發撩至耳後,聲音令人安心。
岑挽點點頭:「我信你,聽你的。」
現在的岑修已經掀不起什麼風浪,他在京都的勢力已經被陸北恂連根拔起,岑家傭人保鏢都是他的人,就連現在在岑修身邊的助理也是他安排的。
岑修現在所有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監控範圍內。
岑挽並不是在孤軍奮戰,還有陸北恂,他同樣也在阻止一年後悲劇的發生。
岑挽眼神中儘是恨意:「他會下地獄的吧。」
陸北恂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問,他坐在辦公椅上,握住她的手腕拉她坐在他腿上:「挽挽,看著我。」
岑挽側頭,注視他的眼睛。
陸北恂薄唇輕啟:「一切有我,別被仇恨影響,我想你是肆意張揚的。」
「眼睛裡有星光,笑容明媚,這才是挽挽。」
岑挽看著他的眼睛問:「那你喜歡什麼樣的我?」
「挽挽什麼樣我都喜歡。」陸北恂神色認真:「我只是希望你開心。」
岑挽額頭抵在他肩膀上,閉上眼睛:「你在,我就很開心。」
「謝謝你,老公。」
岑挽就這樣在他懷中靜靜的待了許久,他在,她便安心。
岑挽突然開口:「老公,別再對我小心翼翼的好嗎?」
「我想我們之間關係是平等的,我做錯了事情你也可以生我氣,我跟朋友出去玩回家晚你也可以訓我,我醉的不省人事你也可以罵我,我惹你不開心了你可以直接跟我說的。」
「我會哄你,也會認錯,所以別再遷就我了好嗎?」
陸北恂指腹輕輕摩挲她的手背:「嗯。」
除了遷就,更多的是捨不得和卑微,他不知道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有多重。
陸北恂是有脾氣的人,只是他捨不得對她發脾氣,怕嚇到她。
「困了。」岑挽揉揉眼睛,聲音軟軟的。
陸北恂抱起她往臥室走,懷中的小女人手不安分的亂摸,他聲音重了幾分:「挽挽,別亂動。」
「我不。」岑挽俏皮的眨下眼,睡裙肩帶滑落,為她增添幾分性感。
陸北恂看了兩秒,伸手把她肩帶弄好,他渾身燥熱,將她放在床上,徑直進了浴室,沒再多看床上的小女人一眼。
岑挽看著消失的背影,小聲嘟囔:「你說我就給你呀,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想要。」
她撇撇嘴,拿著手機玩了會兒。
陸北恂在浴室待了半小時,岑挽聽到水聲停了,她按滅手機,等他出來。
三分鐘後,陸北恂從浴室出來,岑挽並不打算放過他,剛出來,她就黏了上去:「老公~」
岑挽從他身後圈住他勁瘦的腰,小手不安分亂動,陸北恂眸子暗沉,握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從腰上扯下。
聲音無奈:「挽挽,別亂動。」
岑挽明知他的意思,卻裝作不懂,可憐兮兮看他:「老公,你嫌棄挽挽了?」
陸北恂知道這小女人是故意的,卻還是受不了她這種眼神,看的他心裡痒痒的,想要把她按在懷裡蹂躪欺負。
「怎麼會嫌棄寶寶。」陸北恂說。
岑挽張開手臂:「那老公抱抱。」
陸北恂無聲嘆了口氣,把她抱在懷中,也就只是抱她。
陸北恂始終無動於衷,岑挽覺得計劃失敗,放棄不是她的作風。
過了會兒,她讓陸北恂躺在床上,把他的睡衣撩了上去,開始數腹肌,指尖從他腹肌上划過,似一簇烈火,快要將他燃燒殆盡。
岑挽挑眉看他一眼,見他沒什麼反應開始肆意妄為,陸北恂閉上眼睛,再睜開時握住她的手腕,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岑挽眼神清澈,無辜眨了眨眼:「你幹嘛?」
陸北恂覆在她耳邊低喃,聲音暗啞:「挽挽寶寶。」
「嗯?」
「我想要……」
岑挽笑:「好。」
「只要你說,我就給。」
此時的岑挽還沒意識到這句話得到嚴重性,以後她會懂的。
陸北恂吻落下,強勢占據她的呼吸。
……
從床上,到落地鏡前,又到浴室。
因為次日還要上班原因,凌晨一點時,陸北恂放過她了。
岑挽上班後,每天都有一定的活動量,陸北恂沒再監督她起床鍛鍊,讓她早上多睡一會兒。
岑挽醒來,站在浴室鏡子前洗漱,注意到脖子鎖骨處的吻痕,她幽怨的瞥了眼站在浴室門口的陸北恂:「你!下次不許在我身上留下痕跡,我要上班的。」
她就算再開放,也不會想要把晚上運動的成果展示給別人看。
陸北恂懶散的倚在門邊:「挽挽嫌棄我留下的痕跡?」
「不是。」岑挽說:「下次你隨便留哪都成,不許留在脖子上。」
被人看到這曖昧的痕跡,真的很尷尬。
「行。」陸北恂笑的意味深長:「挽挽剛說的,可別反悔。」
「不反悔。」兩個人達成共識,岑挽覺得還挺好。
她萬萬沒想到,陸北恂留下吻痕的地方有多變態,她躺在床上,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