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挽無奈,自從一年之約作廢,陸北恂只要欺身而上,她一整顆心就提了起來,他體力屬實太過驚人,一開始幾次,她還能勉強接受,後來,她是真的怕了。
她嚴重懷疑陸北恂是不會累的,放過她也只是怕她身體吃不消顧慮她而已,可即使是這樣,她的小腰也已經離家出走。
就在前一晚,吃過晚餐,陸北恂說是去健身房運動一下,消消食。岑挽天真的相信了,到了健身房,她才知道陸北恂口中所說的運動並不是她所理解的那個運動。
岑挽欲哭無淚,想逃也逃不掉,被陸北恂困在身下,精緻的小臉滿是淚痕,此刻,她只覺得她身上的人一妥妥的禽獸。
陸北恂溫柔吻去她臉頰的淚:「不舒服?」
岑挽聲音軟軟的「嗯」了一聲。
陸北恂覆在她耳邊,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廓周圍,聲音低沉,蠱惑人心:「哪裡不舒服?」
她嚴重懷疑他是故意的,不想讓他得逞,岑挽別過臉去不再看他。
她動情時,陸北恂總會附在她耳邊問:「愧疚還是愛我?」
「愛你……也愧疚……」
「愛誰?」
「愛陸北恂……」
「張嘴。」陸北恂漆黑眸子深沉。
「啊?」岑挽沒明白他的意思。
唇瓣微微張開,陸北恂堵上她柔軟的唇瓣。
「唔……」
兩小時後,她是被陸北恂抱著回的臥室,當她以為可以睡覺時,陸北恂看了眼時間,說:「時間還早。」
陸北恂抱起她進了浴室,兩個小時後才出來,她沉沉睡去時是凌晨一點,
清晨一早,陸北恂讓她在家休息,公司就不用去了,岑挽執意要去,雖然公司是她親老公的,但總不能三天兩頭請假,她不過是普通職員而已,經常請假總會有人在背後議論。
岑挽做完手頭上工作,伸個懶腰,一隻手放在腰上輕輕按了按,坐在一旁得到常寧注意到她的動作。
嘴角揚起意味深長的弧度,朝岑挽挑了下眉:「挽挽,昨晚挺激烈的吧?」
岑挽:「……」
常寧還想說什麼,岑挽朝她笑笑:「追尾賀特助的錢還剩多少沒還?」
岑挽一句話,常寧唇角的笑立刻斂了下去,她用手比劃了個「二」。
「兩萬?」
「兩萬就好了。」常寧:「二十萬!」
常寧一想到那二十萬和晚上回家只能吃泡麵,心情就不美麗了,她這打工仔也太慘了點。
「你好好加油!我去個衛生間。」岑挽看了眼時間,還有半小時下班,她肚子隱隱作痛,不出意外的話是例假,包里一直有備著衛生用品,她放進口袋起身朝衛生間走去。
岑挽渾身酸軟,她瞥了眼辦公室的門,小聲嘟囔了句:「禽獸。」
進了衛生間,她猜得不錯,果然是例假。上廁所時聽到外面有細微響聲,以為是有別的人進來,她也沒太在意,等收拾妥當,她準備出去時,門怎麼也打不開。
她聽見外面的水流聲,拍了拍門:「有人在嗎?」
「可以幫我開下門嗎?謝謝。」
除了水流聲,岑挽沒得到任何回應,或許是有人洗完手忘記關水了,被困在狹小的空間內,她想,下班時間快到了,總會有人來衛生間的。
怕就怕是有人想要算計她,這不過是她的猜測,畢竟門好好的怎麼會打不開。
她嘗試著開門,說不定哪一下就打開了,過了兩分鐘,水流聲停了,以為是有人進來了,岑挽又叫了兩聲,還是沒人回應,只有外面窸窸窣窣的聲音。
隔間的門微微震動,岑挽在想會不會是有人幫她開門,又覺得哪裡好像不對,門外的人為什麼一直不說話?
正當她想著,一盆冷水從頭澆下,從頭冷到腳,激得她渾身發顫,牙齒忍不住打哆嗦。
岑挽這時明白了,她猜的不錯確實有小人想害她,她有些惱怒的踹了兩下門:「有本事正面剛,暗地裡用見不得人的手段算什麼本事。」
外面的人依舊沒說話,岑挽非常確定,外面是一個人。
突然衛生間的燈關了,一片漆黑,衛生間外沒了動靜,只剩她一人被困在衛生間內。
十一月初的京都氣溫十度左右,岑挽冷的渾身發顫,衛生間寂靜的讓人恐懼,小腹隱隱作痛,她臉色慘白,大姨媽外加一盆冷水,這是要她死的節奏……
工作地方是恆溫的,她把外套脫了,一直沒穿,現在身上那件薄薄的黑色針織衫濕透了,緊緊貼在肌膚上,難受的她皺眉。
手機在辦公位上,她看著緊閉的門,猛踹了兩腳,還是沒能踹開,她大喊幾聲,更是沒人回應。
她不想坐以待斃,卯足了勁又踹了幾下,抵在門上的拖把鬆動,隔斷門被她踹開,拖把倒在地上。
岑挽冷的渾身哆嗦,唇瓣泛白,走向衛生間的門,扭了幾下,門把根本就無法擰動,她知道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人來了,有人想搞她,又怎麼會讓她輕易出來。
她摸索著,把衛生間的燈打開,現在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陸北恂和常寧小可愛身上。
她靠著門,冷的身體忍不住顫抖。
希望常寧小可愛能早點發現她,如果常寧小可愛下班直接離開,陸北恂應該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她,正常人誰能想到她會被困在廁所。
電視劇里用到爛的害人手段居然發生在她身上,真狗血。
下班後,公司人都陸陸續續走完了,常寧還是沒等到岑挽,她該不會是去完廁所直接下班了?
看了眼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常寧想也不應該,這個離不開手機的年代,誰會把手機落下,而且她的包還在。
常寧正猶豫要不要走時,陸北恂和賀易兩人一起回來了,她以為陸北恂是回來幫忙給岑挽拿包的,她把手機和包拿起來,朝陸北恂和賀易走去:「陸總,挽挽的包和手機。」
陸北恂接過,冷聲問:「挽挽人呢?」
陸北恂去銷售部開完會議,他就沒見岑挽,在樓下等了一會兒,也不見人,打電話手機靜音也沒人接。
「陸總你沒見到她?」常寧問。
「沒有。」
常寧說:「挽挽一小時前跟我說去衛生間,就再沒回來。」
陸北恂眉頭微擰,往衛生間走去,常寧原地愣了幾秒,小跑跟了上去,心想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到衛生間門口,衛生間門關著,門口放著「不能使用」的黃色牌子。
陸北恂看了常寧一眼:「衛生間什麼時候不能用的?」
常寧一臉疑問:「下午三點時候我來還能用。」
岑挽隱隱約約聽到陸北恂和常寧的聲音,站起身拍門:「陸北恂,常寧,我在這。」
陸北恂眼睛危險眯起,門口放著一個桶,桶裡面放著一個拖把,拖把看似無意的靠在門上,實則正死死卡在門把處,若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經常追偶像劇的常寧此時已經意識到事情不對。
陸北恂走過去把門口放的東西踢開,擰開門,看到岑挽渾身濕透,嘴唇慘白,臉上沒有血色的那刻,他渾身散發著冷氣,眉間凝聚著暴風雨。
陸北恂把她攬在懷裡,脫掉外套披在她身上,將她橫抱而起往外走。
岑挽見他眉頭微擰,下顎線緊繃,她扯了下唇角,叫他的名字:「陸北恂……」
「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明天宣布我們關係,要麼你辭職。」陸北恂垂眸看她一眼,神色陰沉,眼底儘是怒氣。
岑挽問:「有第三個選擇嗎?」
陸北恂聲音冷硬:「沒有。」
岑挽已經適應了這份工作,不想辭職:「我選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