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挽故意問許之糖:「你該不會有喜歡的人了吧?」
岑挽此話一出,許之糖反應很大:「笑話,能讓本小姐喜歡的人還沒出生呢!」
「是是是。」岑挽:「許大小姐眼光高,凡夫俗子看不上。」
沈漸雨抿唇笑,看破不說破。
幾人在沙發上坐下,岑挽把私藏的零食拿出來放在茶几上,這段時間陸北恂不讓她吃太多零食,她就把零食藏了起來:「隨便吃。」
許之糖隨便拿了包薯片打開:「岑挽,你什麼時候跟陸北恂生個小孩,讓我無痛當個媽。」
岑挽眼神暗了一瞬,她還想再等等,等過了新一年的九月份,想到上一世,還是會恐懼:「暫時還沒考慮。」
岑挽又說:「等我有孩子,你們倆就是我孩子的乾媽。」
許之糖:「可以,就這麼說好了。」
沈漸雨和許之糖離開後,岑挽去院子裡玩起了雪,堆了個小雪人。
沒一會兒,陸北恂回來了,岑挽見到陸北恂從車上下來,跑向他撲進他懷中。
她抬頭看陸北恂,問:「工作處理完了?」
「嗯。」
陸北恂看著她鼻尖凍的通紅,握住她的手包裹在掌心,碰到她手時,陸北恂眉頭輕皺了下:「玩雪了?」
「嗯。」岑挽:「堆了個小雪人。」
「手套也不戴。」
「沒事,不冷。」岑挽說。
陸北恂牽著她回到屋內,看到茶几上的零食,臉色陰沉幾分:「吃了多少零食?」
岑挽撒嬌的環上他腰:「我就吃了包薯片。」
陸北恂捏住她的下巴抬起:「乖點。」
岑挽乖巧的點點頭。
陸父陸母在除夕的前一天回國了,這次回來會在家多待幾日。
幾位家長湊在一塊無非就是談論子女,然後催生。
岑挽總是笑著說,不會讓他們等太久。
被家裡人說久了,岑挽竟隱隱期待有孩子後的生活,她的孩子,一定是集寵愛於一身的。
除夕夜那晚,岑挽和陸北恂在陸家老宅跨年,零點時,外面放起了煙花。
零點一過,陸北恂牽著岑挽回了臥室,來到了陽台。
遠處煙花絢爛,陸北恂眼裡只有身邊的女孩:「挽挽,有什麼新年願望嗎?」
岑挽笑:「我有兩個新年願望,一是希望家人平安喜樂。」
「二是陪你歲歲年年。」
岑挽看他:「你呢?」
陸北恂在她唇吻了下:「聽你碎碎念念。」
岑挽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親吻他,片刻之後,岑挽微喘著氣,垂著眼:「我傷好了。」
陸北恂聽懂了她的意思,輕笑了聲,彎腰抱起她回了房間。
把她放在床上,陸北恂拿起床頭的遙控器按了下,窗簾自動合上。
這晚,陸北恂動作很輕很柔,凌晨一點多時,陸北恂抽身離開,抱她進了浴室。
從浴室出來後,岑挽趴在陸北恂身上:「新年快樂,老公。」
「新年快樂,老婆。」
岑挽解開他胸前的兩顆紐扣,視線落在他左胸口,低頭輕吻那個位置,那個曾被她刺傷的位置。
那個位置的皮膚雖完好無損,但皮膚下跳動的心臟曾經因為她千瘡百孔:「對不起……」
陸北恂總跟她說過去了,可她過不去,她時刻記得曾對他的傷害。
「傻瓜。」陸北恂揉了下她的腦袋:「再說我吻你了。」
岑挽主動吻在他唇上:「我愛你。」
「我也愛寶寶。」
岑挽窩在他懷中沉沉睡去,陸北恂抱著嬌軟的人:「我願意重蹈覆轍,只因是你。」
初二那天岑挽和陸北恂回岑家拜年,她和陸北恂收到了岑父岑母準備的紅包。
這時,岑珞從樓上下來,走到岑父前「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爸爸,新年快樂。」
隨後磕了個頭,沒有起身,直接換個方向對著岑母又磕了一個:「媽媽,新年快樂。」
岑父笑著回了句:「新年快樂,寶貝女兒。」
岑珞愣了幾秒:「那個……今天沒紅包嗎?」
岑珞從除夕到今天,每天都要拜年一次,紅包收到手軟,她要拜年拜到元宵節。
岑父和岑母對視了眼,無奈笑了下,一人給她一個紅包。
岑挽調侃岑珞:「之前過年也沒見你行這麼大禮啊。」
「這不是為了新年紅包嗎,悄悄告訴你,在網上學的。」岑珞說。
收到紅包,岑珞別提多高興了,走到岑挽面前:「姐姐,姐夫新年快樂。」
岑挽和陸北恂把準備好的紅包給岑珞,陸北恂給的紅包要厚上許多,岑珞笑:「謝謝姐姐,謝謝姐夫。」
吃完午飯,下午三點時候,岑挽和陸北恂回了家。
初三下午,岑挽被岑父的一通電話叫了回去,她聽出岑父聲音中的異常。
陸北恂開車跟她一起回去,走進客廳,岑母坐在沙發上抹淚,岑挽一下子心就慌了起來,走到岑母身邊:「爸,媽這是怎麼了?」
岑父眼眶泛紅:「你前段時間受傷住院了。」
這件事還是沒瞞住,岑挽給岑母擦著眼淚:「媽,我這不是沒事嗎,不哭了。」
看著岑母哭,岑挽有些手足無措。
岑父看向陸北恂:「北恂,這麼大的事,你們怎麼能瞞著我和你媽呢?」
「對不起,爸。」陸北恂歉疚的看岑父。
岑挽輕拍岑母的背,看著岑父說:「爸,是我不讓陸北恂說的,我沒什麼事,就怕你們擔心。」
岑父沒有責怪陸北恂的意思,只是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做家長的卻不知道,也沒能陪在孩子身邊。
岑挽哄了岑母好一會兒,才把岑母逗笑,岑母戳她的腦袋:「你跟珞珞沒一個讓人省心的。」
岑父也在陸北恂口中了解了事情的經過,陸北恂眸子裡儘是愧疚:「爸,對不起,是我沒護好挽挽。」
「除了我和你媽,你是最不希望挽挽出事的,所以別自責,你做的很好了。」
陸北恂只覺得自己做的遠遠不夠。
岑母執意要看岑挽背後的傷疤,岑挽無奈,只好給岑母看了眼,岑母看到那道傷疤時,又心疼的哭了起來。
岑挽又哄了好一會兒才哄好。
岑挽臨走前問了岑母是怎麼知道她受傷的事,岑母說逛商場碰到了許之糖,許之糖不小心說漏了嘴。
追問下才知道她受了傷。
岑挽坐到車裡,拿出手機,打開跟許之糖的聊天框,發了句語音:「許之糖,出來受死!」
許之糖弱弱的回了句:「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告訴阿姨的,一時說漏嘴,岑大小姐,饒小的一條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