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恂準備離開房間,剛邁出兩步,岑挽上前抱住他的腰,臉頰貼在他背上:「老公,我知道錯了。」
陸北恂低頭看了眼腰間的手:「錯哪了?」
「不該和向陽說出那些話。」
陸北恂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下,狠下心把腰間的手扯下:「再想想。」
說完,陸北恂離開房間,岑挽看著他決絕的背影,委屈的想哭。
門合上,岑挽坐在床邊,看著緊閉的房門發呆。
陸北恂生她的氣,是因為沒有聽他話離開,她都清楚,如果再來一次,她還是會做出同樣選擇。
她不會丟下他,永遠不會。
她對向陽說的那些話也只是無奈之舉,情況緊急,沒有時間考慮那麼多,炸彈的遙控按鈕在向陽手裡,只能步步算計他把遙控按鈕放下。
次臥里有浴室,岑挽進了浴室,半個小時後裹著浴袍從浴室出來,隨意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
她想,今天晚上陸北恂不會再來找她了。
發了會呆,岑挽昏昏沉沉睡去。
深夜,陸北恂擰門進來,屋內的燈沒關,把燈關上,打開床頭的落地燈。
坐在床邊看她。
撩起她的衣服,她的後背裸露在他面前,陸北恂視線落在那傷疤上,格外刺眼。
指尖輕觸,陸北恂眸子裡划過絲心疼。
他的小東西那麼愛漂亮,背上留了個疤痕,以後怎麼穿好看的露背裙。
背裸露在空氣中,岑挽感受到涼意,動了動身體,陸北恂伸手把她衣服拉下。
岑挽本就睡得不太安穩,知道他來了,她翻個身,看向她。
陸北恂沒說話,她也沒說,只是把手覆在陸北恂的手背上,借著暖黃色的燈光看他。
不滿足只握他的手,岑挽往他身邊挪動身體,靠近他了些。
陸北恂低垂著眉眼看她,此刻,她乖得不像話。
陸北恂俯身,在她唇角輕輕吻了下:「挽挽……」
「嗯?」
「對不起,沒護好你。」陸北恂沉聲道。
「別自責,不是你的問題。」岑挽手覆在他的側臉。
「若是以後發生類似的事,挽挽聽我的乖乖離開,好嗎?」陸北恂聲音帶著懇求,額頭抵在她眉心。
岑挽想也沒想:「不離開,岑挽不會丟下陸北恂,不管事後你怎麼生氣,關我多久,我都不離開。」
岑挽看著陸北恂的眼睛:「就算你打我,我也不離開。」
陸北恂覆在她唇上,重重咬了下,岑挽皺了下眉,嘴裡血腥味瀰漫。
她知道這次陸北恂是真的生氣,她睫毛微顫看他,眼睛裡染上一層薄霧:「咬我我也不離開。」
話剛說完,唇被陸北恂狠狠堵上,陸北恂撬開她唇齒,強勢探入。
岑挽嚶嚀了聲,勾住他的脖頸回應。
過了許久,吻從激烈變得溫柔。
陸北恂離開她的唇,岑挽眼中蒙上一層水霧,看他:「想跟你睡覺,可以嗎?」
「嗯。」
陸北恂抱著她回了臥室,動作輕柔的把她放在床上,在她身邊躺下,擁著她:「睡吧。」
岑挽翻身跨坐在他身上:「我說的想跟你睡覺,是這個睡覺。」
伸手去解他的扣子,陸北恂握住她的手腕:「老實點,再養半個月。」
陸北恂擔心她的傷口,醫生雖說傷已經痊癒,可他還是怕。
「傷已經好了。」岑挽皺眉,試著把手抽回來,繼續動作,陸北恂一點機會也不給她。
岑挽有些氣惱:「陸北恂,你鬆開我!」
陸北恂沒松。
岑挽又說:「你不想要嗎?」
「半個月內,我不碰你。」陸北恂說。
岑挽:「……」
她說:「你是要讓我年紀輕輕守活寡嗎?」
陸北恂不語。
「陸北恂你說話!」
陸北恂薄唇輕啟:「也就守半個月。」
岑挽:「……」
岑挽放棄了,在他身邊躺下,過了好一會兒,她還是不甘心,指尖在他胸前打轉,問:「你真的不想?」
「不想。」陸北恂掀開被子下床,進了浴室。
岑挽幽怨的看著他背影,明明就想,偏偏要忍著。
陸北恂寧願隱忍也捨不得碰她,從浴室出來後,床上的人已經熟睡。
這段時間陸北恂強制讓她在家休息,沒讓她去公司,而他也只是偶爾去公司,大部分時間在家陪她。
陸北恂掀開被子躺進去,在她頸側吻了吻:「乖點。」
岑挽往他身邊挪動,背緊緊貼在他胸口,安全感十足,之後,她睡得很安穩。
次日醒來,外面下了一層厚厚的雪。
陸北恂昨天的架勢,岑挽以為沒個三天五天她是沒辦法出來了,沒想到晚上陸北恂就把她抱回了臥室。
還有五天除夕夜,這段時間陸北恂不讓她出門,她只能老老實實的待在家。
本就無聊,陸北恂去了公司她就更無聊了。
她靠在沙發上,刷著手機。
「岑大小姐!」
一道聲音傳來,聞聲,岑挽抬頭看向玄關處,沈漸雨和許之糖站在門口,楊姨給她們兩個拿了拖鞋。
岑挽走過去:「小白蓮,糖糖,你們怎麼來了?」
沈漸雨和許之糖換上拖鞋,許之糖說:「你家老公怕你無聊,讓我們來陪你聊聊天。」
「快進來。」岑挽站在她們中間,一隻手挽一個。
沈漸雨問:「傷好些了嗎?」
「已經好了。」她受傷這件事沈漸雨和許之糖知道,她沒有瞞她們。
岑挽問沈漸雨:「你最近和蕭彥怎麼樣?」
沈漸雨:「挺好的。」
岑挽轉頭看許之糖:「你呢?」
「算了,當我沒問。」許之糖現在跟季之淮八字還沒一撇,問等於白問。
許之糖:「……」
許之糖幽怨看岑挽:「沒愛了嗎?是我不重要了嗎?」
「不是。」岑挽看她:「那你跟你那些曖昧對象怎麼樣了?」
許之糖無聲嘆了口氣:「這段時間壓根就沒找。」
岑挽:「洗心革面了?」
沈漸雨:「重新做人了?」
兩人一唱一和,許之糖瞪了她們兩個一眼:「沒有能吸引我的。」
岑挽:「那些小狼狗,小奶狗吸引不了你了?」
沈漸雨:「膩了。」
「那現在什麼類型的人才能吸引你?」岑挽剛想問,沈漸雨率先開口問了出來。
「不知道。」許之糖隨意應了句。
不知為何,她會想到季之淮,她和季之淮從那次相親後就沒再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