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糖名下有幾家店,奶茶店、咖啡店、服裝店和護膚品店。
她偶爾去一次店裡,兩個月前,她在市中心買下一家店,準備開酒吧。
裝修了兩個月,要不多久就可以開業了。
她讓司機把她送到市中心,掏出鑰匙開鎖進去,她環顧四周,室內裝修的她很滿意。
裝修設計圖是她設計的,設計圖這方面她很業餘,她按照自己喜好所設計,復古與現代結合。
一周後,酒吧開業。
酒吧名叫零點。
酒吧開業的前一天晚上,她在群里發了消息。
許之糖:【我酒吧開業,特意邀請二位明天來玩,可以帶家屬。】
岑挽:【ok。】
沈漸雨:【收到!】
許之糖想到季之淮,她竟然有些想見他……
從那次相親完過後,快有兩個月沒見了。
也不知道他在忙什麼?
邀請他的話許之糖又沒有合適的理由,她點開與岑挽的聊天框。
猶豫了許久,發出去一條消息。
許之糖:【你可以邀請一下季之淮嗎?】
岑挽發來了個問號。
許之糖:【我沒別的意思,就人多熱鬧。】
岑挽:【可以。】
許之糖:【別說是我邀請的……】
岑挽:【許大小姐放心吧。】
許之糖按滅手機,她不承認自己有私心。
她想畢竟和季之淮一起玩過幾次,還算愉快,還搭過他的順風車,都是朋友,該邀請他的。
想完這些,許之糖腦子裡出現一個聲音。
只是朋友你為什麼不親自邀請……
許之糖搖搖頭,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
開業這天,晚上人很多,店內燈紅酒綠,一片嘈雜。
她坐在吧檯喝酒,等待岑挽他們過來,期間不少人來搭訕。
許之糖都是笑笑,搖頭。
搭訕的人自然知道許之糖是什麼意思,也不過多糾纏,直接離開。
但還是有死皮賴臉糾纏的。
一個男人走過來,鹹豬手搭在許之糖身上,許之糖躲開,冷眼看他。
男人挑了下眉,嘴角勾起玩味的笑:「這位小姐,裝什麼清純,來酒吧有幾個正經人,不都是來找樂子的嗎?」
許之糖眉目冷了下來:「識相點一邊玩去,我正不正經都看不上你這種,在我面前說這種話,你算哪根蔥?」
男人的鹹豬手又想搭上來,許之糖躲開,男人笑:「那妹妹算哪根蔥?」
許之糖沒注意到身後的來人,她勾唇一笑,看那不識相的男人:「你惹不起的那根蔥。」
許之糖準備叫人把這男人丟出去,還沒開口,男人的手又伸了過來,許之糖皺了下眉,眨眼的功夫男人的手被人握住。
打斷男人動作的正是季之淮,許之糖看到季之淮愣了幾秒。
季之淮甩開男人的手,聲音冰冷:「滾!」
男人看季之淮的氣場就知道他不是一般人,他得罪不起,灰溜溜的走了。
許之糖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小聲嘀咕了句:「欺軟怕硬,慫。」
沈漸雨看著季之淮和許之糖的方向,說:「英雄救美。」
岑挽眸子亮晶晶的:「磕到了磕到了。」
如果不是季之淮,許之糖一定讓人把那滿嘴噴糞的男人狂揍一頓,丟出去。
許之糖看季之淮:「剛剛……謝謝。」
季之淮眉間冷冽褪去幾分,「嗯」了一聲。
季之淮都來了,岑挽和沈漸雨肯定也過來了,許之糖一回頭,就看到了她們。
她們身邊是陸北恂和蕭彥。
許之糖笑著走過去。
岑挽:「祝許老闆開業大吉。」
沈漸雨:「生意紅紅火火,錢多多。」
「謝謝。」許之糖:「跟我走吧。」
她把這酒吧里最好的包間留著等他們過來。
許之糖帶他們幾個進了電梯,許之糖靠在電梯跟岑挽聊天:「我從家裡搬出來了。」
岑挽問:「跟叔叔阿姨吵架了?」
許之糖搖搖頭:「沒有,就是……」
她想了下:「家裡房間有不乾淨東西,老做噩夢。」
岑挽:「……」
沈漸雨笑:「要不要請個法師做做法?」
「不用。」許之糖不動聲色看了眼季之淮:「不嚴重。」
岑挽問:「你現在住哪?」
「城西,密碼是03……」許之糖視線從電梯裡三位男性身上掃過,沒再繼續說密碼,對岑挽說:「到時候我把位置密碼發給你。」
「密碼不用說了,我知道了。」許之糖說出兩個數字,她就能猜出她的密碼,許之糖手機密碼也是這個。
許之糖對沈漸雨說:「到時候我發給你。」
許之糖想到什麼,說:「你們要是跟老公,男朋友吵架需要人陪,可以來我家,我家大門永遠為你們敞開。」
許之糖說完這句話,只覺得背後涼嗖嗖的,回頭看了眼,陸北恂和蕭彥正冷冷的盯著他,她對著陸北恂和蕭彥訕訕的笑笑:「當我沒說,我回家就改密碼。」
季之淮不動聲色勾了下唇。
電梯門開了,許之糖率先走了下去,帶他們來到包間:「我這裝修的怎麼樣?」
岑挽認可的點點頭:「非常可以。」
許之糖讓人送了零食,酒水上來:「需要我跟你們唱首歌助助興嗎?」
岑挽和沈漸雨同時搖頭。
許之糖感覺這兩位對她歌聲的嫌棄已經深入骨髓了。
岑挽提議:「真心話大冒險玩嗎?」
見都沒意見,岑挽拿了瓶酒,把酒瓶里的酒水倒進酒杯里:「瓶口指到誰是誰。」
岑挽先轉動酒瓶,瓶口指向蕭彥,蕭彥選了真心話,岑挽問:「想娶我家小白蓮嗎?」
沈漸雨看他。
蕭彥側眸看沈漸雨:「想。」
沈漸雨朝他笑了下,握住他的手。
岑挽打趣道:「咦,吃了一嘴狗糧。」
沈漸雨轉動酒瓶時,酒瓶口指向許之糖,許之糖看著瓶口:「真心話吧。」
岑挽與沈漸雨對視一眼,沈漸雨彎了下唇:「你喜歡什麼類型的男生?」
許之糖想也沒想說:「好看的。」
岑挽:「妥妥的顏狗,不過話說回來,我也是。」
遊戲繼續,陸北恂轉動酒瓶,瓶口再次指向許之糖。
許之糖有點無語:「真心話。」
陸北恂沒什麼要問的問題,岑挽附在他耳邊說了句,他薄唇輕啟:「動過心嗎?」
這問題一出,許之糖就知道是岑挽搗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