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宅。
陸北恂沉著臉看向躲在沙發後面的人,聲音冰冷:「岑挽,你給我過來!」
岑挽頭搖的像個撥浪鼓,她不能過去,過去可能小命就沒了。
陸北恂為什麼這麼生氣,還要從一周前說起。
一周前,岑挽瞞著陸北恂在背後傷疤處弄了個紋身,紋身是一個字母L,字母上面纏著兩朵玫瑰,她想在陸北恂生日這天給他一個驚喜,可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那麼驚喜。
陸北恂並不是阻止她紋身,岑挽一直想紋身,陸北恂是知道的,也諮詢過醫生,醫生說她背後的傷疤最好是在痊癒半年後再紋身。
陸北恂雖然怕她疼,但還是尊重她的決定,跟她說等七月份陪她去,她偏偏不聽,在他生日的前一周去弄了紋身。
岑挽也是想在陸北恂生日這天給他一個驚喜,沒想那麼多,而且她的傷口早好了,醫生也沒說不能紋身,只是說保守一點再等等。
陸北恂還沒看到她背後的紋身,他不知道她紋的什麼。
她跟陸北恂中間隔個沙發對峙著,兩人圍著沙發轉。
岑挽對陸北恂說好話:「老公,今天你生日,別生氣,好好說話。」
隨後還尷尬的笑兩聲。
「岑挽,是不是我太慣著你了,把我話當耳旁風?」陸北恂渾身散發的氣場陰沉駭人。
岑挽覺得脖子後涼嗖嗖的,這明明已經快夏天了,她縮了縮脖子,討好的笑:「老公我知道錯了。」
岑挽一直是認錯快,從來不改的那種,所以陸北恂這次沒打算放過她,平常的小事慣著她沒關係,這醫生建議她都不放在眼裡,該打。
陸北恂沒了耐心,繞過沙發大步朝她走去,岑挽見狀撒腿就跑,邊跑邊喊:「陸北恂,你是我老公,你不能打我,打我就是家暴。」
陸北恂腿長,兩三步追上她,按住她的後脖頸,他聲音又沉又冷:「繼續跑?」
被逮住了,岑挽也不掙扎,這個時候不如乖乖聽話,說不定他心一軟會對她網開一面,掙扎現在對她來說百害而無一利。
「老公,我不跑了……」岑挽說話聲音弱弱的,討好意味明顯。
陸北恂把她提溜回房間,房門關上,轉身看她幾秒,一步一步朝她靠近。
岑挽慌了,陸北恂前進,她後退:「陸北恂……」
陸北恂頓時心軟了,他上前握住她手腕,帶她到床邊,按在床上。
岑挽趴在床上,她掙扎著起身,陸北恂不讓。
陸北恂抬手,正當岑挽以為他的巴掌會落在她屁股上時,她的上衣被撩了上去,背部裸露在空氣中。
陸北恂看到她的紋身一怔,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紋身邊緣,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
他聲音暗沉:「紋身疼嗎?」
岑挽趴在床上愣了下,她聲音悶悶的:「不疼。」
怕陸北恂心疼,她說謊了,紋身很疼,至少對她來說,真的很疼。
陸北恂也總算知道這一周晚上運動時,她為什麼不讓開燈,怕他看見,那樣等他生日的時候就不算是驚喜了。
他輕嘆口氣,對她是又心疼又無奈。
陸北恂俯身,溫熱的唇瓣落在她紋身上,岑挽身體一僵。
他的唇瓣在她紋身處停留幾秒離開,他盯著那個字母L的紋身看了許久。
「知道我為什麼把你名字首字母紋在這裡嗎?」岑挽問。
陸北恂抿唇不語,他知道她的用意。
岑挽輕笑一聲:「因為這裡離心臟近。」
她不是為了穿漂亮的露背裙才去紋身的,也不是因為愛美。
陸北恂把她衣服放下來,在她身邊躺下,把她緊緊抱在懷中,岑挽看一眼腰上的手,笑:「我以為今天要被打屁股了,謝謝老公放過我。」
「老婆,你就是仗著我捨不得動你為所欲為,在我底線上反覆橫跳。」陸北恂語氣無奈。
岑挽手覆在陸北恂手背上:「哪有?我就是偶爾一次。」
陸北恂在她耳垂上輕咬一下,語氣寵溺又無奈:「是,我們家挽挽就偶爾一次。」
岑挽轉過身看他,手環在他腰上:「老公,生日快樂。」
「謝謝老婆的禮物。」
從那以後,陸北恂每晚運動都要開燈,在她身後親吻撫摸她的紋身。
工作日的話,陸北恂會心軟放過她,讓她早些休息,像周五晚上周六,陸北恂要折騰她好久不讓她睡。
這天周六下午,岑挽忍無可忍離家出走了。
前一天晚上陸北恂折騰她到零點,周六一點她剛睡醒,陸北恂又欺身而上。
岑挽洗個澡,換了件衣服趁陸北恂不注意離家出走了,她去了許之糖家,去之前給許之糖打了招呼,許之糖在家等她。
晚上六點,岑挽和許之糖剛吃完飯,她收到陸北恂的消息。
陸北恂:【不想連累你小姐妹就自己回來。】
岑挽沒把陸北恂的話當回事,壓根沒回他的消息,結果還沒半個小時,岑挽聽到許之糖別墅外面的動靜,她站在陽台看,外面停著輛挖掘機。
陸北恂的車就停在一旁,岑挽叫許之糖:「糖糖,陸北恂要拆你家……」
「什麼?」許之糖一臉震驚走過來,往樓下看:「我去,你男人他玩真的?」
岑挽用手肘戳了下許之糖:「別愣著了,趕緊給季之淮打電話。」
許之糖看她一眼:「你不能回家嗎?」
岑挽:「你想讓我死嗎?」
許之糖無奈看她一眼,給季之淮打的電話,季之淮只是輕飄飄的說了句「拆了好」。
許之糖:「……」
岑挽問:「季之淮說什麼了?」
許之糖:「他說拆了好。」
「這季之淮目的不純啊。」岑挽說。
陸北恂站在車前往陽台看一眼,撥通岑挽電話,岑挽慫了沒敢再掛電話,接起電話,她質問陸北恂:「你弄個挖掘機幹嘛?」
「你說呢?」
岑挽無語:「陸北恂,你是不是有病?」
「那挽挽有沒有藥?」
岑挽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把電話掛斷下了樓,陸北恂握住她的手腕把她塞進車裡:「挽挽真不經嚇。」
挖掘機開走了,岑挽氣的牙痒痒,她又被陸北恂給嚇唬住了。
岑挽瞪她一眼:「誰知道你玩真的假的,萬一玩真的呢?」
陸北恂低笑了聲:「在挽挽眼裡,我這麼暴力?」
岑挽「呵呵」一聲:「何止是暴力,還荒淫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