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彧視線向下,自然是看清沈琢青的意圖,沈琢青立馬防備看他,手裡鐵鏈攥緊:「賀彧,我失蹤超過24小時就會有人來找,你藏不了我多久。」
賀彧看著他,笑起來,什麼也沒說,走到他身邊,結果一靠近沈琢青立馬要從床另一邊跑,被賀彧一手撈住腰抓了回來,摁在懷裡。
「我最近發現老婆的另一面。」
賀彧悠悠地說著,語氣盡顯愉悅,「像是倉惶的兔子,被喜愛的大灰狼嚇走似的。」
沈琢青被迫與他相依而坐,賀彧輕輕點了點這條泛著銀光的長鏈,對著沈琢青說:「老婆你試試,能不能拽出來。」
沈琢青懷疑地看他,在猜測他心底有什麼鬼點子。
賀彧嘴角微勾回應他:「如果老婆能拽出來,我就把手機還給老婆。」
沈琢青猜不到他究竟想做什麼,但對這種模式他很了解,在以往的世界任務中,他當做人質也當過綁匪,基本上匪徒說出這種讓人質能得到好處的話時,就說明這要求人質一定做不到,僅僅是匪徒逗弄人質的樂趣之一。
賀彧既然這麼說了,就說明這條鏈子一定安得很牢固,他拽也一定拽不掉。
雖知如此,沈琢青還是雙手全力握住了銀鏈,使勁地往後拽,一瞬間掌心漲紅,幾秒後,鐵鏈紋絲不動。
賀彧的表情淡了下來,在一旁看著,在沈琢青百般使力怎麼也拽不出來後,握住了長鏈的一截,手臂一使力,就聽咔嚓一聲,鐵鏈的底端被連著床板卸了下來。
沈琢青傻眼了。
緊接著,賀彧鬆開鐵鏈,握住他的右手,將通紅的留下印子的掌心放在手心親吻:「老婆力氣這么小,連我的背都抓不破,怎麼拽得動這鏈子?」
沈琢青一僵,將手抽了回來。
他看都不看賀彧一眼,拖著長長的鏈子跑下床,往門外跑,走廊很長,一眼望去有好幾個房間,歐式復古和現代的雙重裝修讓人眼花繚亂,好幾間房都是開著的,他跑進一間翻找衣櫃,翻出上下衣,這才把身上僅有的襯衫脫下。
只是空有外衣,裡面卻是空蕩的。
沈琢青跑下樓,一時間竟然找不著大門的位置。
就這樣轉悠了許久,沈琢青跑得都冒汗了,他心底暗罵,這別墅至少上億,光是屋內就大得離譜,不敢想院子是什麼樣,賀彧竟然捨得在這樣的別墅里殺人。
他光腳踩在地毯上,面前是一扇磨砂的玻璃窗,看不見外面,光卻能隱約透進來,現在估計是剛過中午的時間,銀鏈被用特殊工藝加工過,即便在地板上拖了這麼久依然布滿光澤,襯得白皙的腳踝格外的純白細長。
身後傳來腳步聲,沈琢青後背升騰起涼意,他往窗跑,想試試能不能把這窗砸破,可連工具都沒拿到手,就被抓住腰被身後追來的人抱進懷裡,對方將他牢牢嵌在懷裡,埋頭在他肩窩上,親昵地蹭著他柔軟的發頂,對他說:「這窗比鏈子還牢固,老婆別費力了。」
「如果老婆聽話,這棟別墅的任何地方老婆都可以去,如果老婆不聽話......那就只能在臥室等我回來。」
沈琢青試圖拽開賀彧的手,下一秒,就被對方托著腰扛上了肩,大步往樓上走去。
沈琢青掙扎得厲害:「你放開我!」
「你究竟要對我做什麼?!」
賀彧像是欣賞這與之前判若兩人的沈琢青:「情侶之間愛做的事,老婆不清楚嗎?老婆是我的引路人,應該感受到我被教得有多好。」
「......你,你胡言亂語!」沈琢青腦袋一陣陣發脹。
「賀彧,你這樣是犯罪!閻堯是警察,他很快就會查到我是被你帶走,到時候你會被關進牢里的!」沈琢青大聲罵道。
賀彧思索一下,說:「他只是一個最低級的初級幹警,老婆為什麼對他抱有這麼大期望呢?」
「再說了,春天就要結束了,我給老婆找了棟適合同居的別墅,老婆應該提前體驗一下。」
「......」沈琢青好一會兒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幾乎忘記自己之前隨口敷衍賀彧的話,又是一陣發愣,「你瘋了!那是我想和你分手的藉口,你不明白嗎?你現在做的事情不是在自欺欺人嗎?」
賀彧頓了一秒,沈琢青還在判斷他的情緒,就聽他嗓音低且溫柔地說:「老婆說得任何一句話,我都當真。」
沈琢青一怔,就聽他變了語氣又說;「除了分手。」
「......」
沈琢青氣得狠狠打了下他的背,就聽賀彧悶哼一聲,沈琢青手一頓,扛著他的賀彧說:「沒有老婆護著,盛黎蓉又回來欺負我了,昨天被她的人堵在巷子裡,挨了幾棍子,正好是老婆現在打的位置。」
沈琢青手忽地頓住,好一會兒沒講話,才說:「我一開始對你就不是真心的,護你也不是真的,只是單純想挑釁盛黎蓉,想從她那撈點好處,你現在和我說這話沒什麼用。」
「沒什麼用嗎......」
還沒進房間,賀彧忽然就把沈琢青放了下來,將他壓在走廊的牆上,將沈琢青逼在一個極狹窄的空間位置里,他低頭雙眸直逼沈琢青的眼底,抬起手放在沈琢青心口的位置,歪頭湊到他耳邊,吐著氣息說:「不心疼嗎?老婆。」
沈琢青身體一顫,抬手欲推人,卻被賀彧掐著下巴鎖住了唇:「我騙老婆的,老婆忘了嗎?我答應過你,我這背以後只有老婆你能傷,別人碰不得。」
「老婆不是討厭我嗎?看看什麼時候才能把我這痂撕下,好讓我流點血,給我點欺負老婆的教訓。」
沈琢青被吻地胸口起伏,手臂被賀彧抓在了肩上放著,被蹭著,賀彧在他脖頸印下紅痕:「老婆不願意回房,那就在這好不好?這別墅的任何位置都行,隨老婆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