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沒有耽擱,溫書怡若有似無地瞥了身後的呂欣然一眼,便跟著隨行的助理快步離開。
白亦深知網上的輿論都是那女人所為,他輕咬著後槽牙,對著一旁休憩的導演淡淡地說。
「導演,您放心好,輿論一事,我定會找人調查清楚的。有些人企圖用粉絲的力量打壓新人,我作為《長月燼》劇組投資商,遇到這種毒瘤,我定然會讓她給劇組個說法!」
話音未落,白亦凌厲的目光像一道冰冷的利箭讓呂欣然不寒而慄。
她瑟瑟發抖,轉過頭避開了他審視的眼神。腳底抹油,故作經意地離開。
空無一人地休息室里,呂欣然咬牙切齒地撥通了顧越琛電話。
男人的聲線有些不耐,聽著女人那慣常嬌嗔的聲音,略微煩躁地接起。
「怎麼了?」
電話那頭,呂欣然委屈至極,光潔的肩膀不住抽動,細弱的聲音中帶著些更咽。
「越琛,你可要為我做主啊!這溫書怡她跟你還沒離婚呢,就跟姓白的糾纏不清。仗著有白亦為她撐腰,對我是橫鼻子豎眼的!像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顧夫人的名號!」
「溫書怡在劇組?!」
那女人不是在家裡嗎,怎麼會到劇組?!
此時待機的電腦屏幕忽地彈出了一則新鮮的娛樂新聞,上頭是兩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
【溫書怡潛規則上位再添新料,白影帝親自接機甜蜜共乘】
圖片裡,白亦舉止親昵地幫其護住腦袋,兩人相對而視,談笑風生。
顧越琛氣極反笑,手機被摔到地下。
咚的一聲嚇得唐軒魂都沒了。
「溫書怡!你好大的膽子!真以為攀上白家,就能輕而易舉地與我劃清界限,簡直是痴心妄想!」
站起身來,他順手拿過搭在椅背的西裝。眼看著顧越琛要離開,唐軒不自覺咽了口唾沫,「顧總,您晚上還有跟黃總的合作要談。這合同很是要緊……不能推了……」
腳步釘在原地,光是注視著男人的背影,唐軒就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
「要……要我給夫人打個電話嗎?」
「不必!她既然喜歡在外面待著!就永遠也別回來!」顧越琛眸底滿是冷意,唐軒顫聲說了一句:「顧總,您是說以後都不准夫人進顧家?」
顧越琛停下腳步,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唐軒:「我是說,顧家不是她想回來就回來的,有一天,我要她求著我回顧家……你用溫玉青的手機給溫書怡發一個信息,就說他想姐姐了。」
「嗯,好,我就安排。」
「她不是想拍戲嗎?那給她一個打磨演技的機會,你讓呂欣然好好跟她搭戲,千萬別對新人心慈手軟。」
唐軒聽到這裡,猛得哆嗦了一下。
這擺明了就是讓呂欣然為難溫書怡,在劇組,影后本來就受人尊重,哪還能吃虧?現在顧總這麼安排,以後溫書怡的日子肯定會難過死。
安排好這一切,顧越琛帶著一聲蕭寒離開,唐軒終於意識到,有些人真的是惹不得的,尤其是顧越琛這樣的男人。
唐軒舔了舔唇,踉蹌地輕絆了一下,三步並作兩步地跟了上去。
深夜,顧家。
原本說好了一家人熱熱鬧鬧地吃個晚飯,結果只有她一個人守著孤獨過活。
偌大的餐桌上,晚餐的熱氣已然散盡。
柳嫂站在一側,看著柳毓華那張失落的臉,試探性地問:「老夫人,這菜已經涼了,要不要我去幫您熱熱?」
「不必。」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這人既然沒來,留她一個人也沒什麼胃口,「這小琛和書怡最近怎麼回事?是不是兩口子又鬧彆扭了?」
整整四年,他們的夫妻關係一直未能緩和,柳毓華為此,可謂是操碎了心。
「老夫人,您別怪我多嘴,這幾天少夫人鮮少回來,她跟少爺好像在鬧離婚。」
「離婚?!胡鬧!她真這麼說?」
擰著眉,柳毓華臉色甚是難看。
「嗯,我親耳聽到的,假不了。」
臉色愈發難看,柳毓華捂著唇重重地咳嗽了幾聲。
柳嫂見狀,忙不迭上前扶住了她,關切地問:「您沒事吧……」
「幫我找一下書怡在哪,我想去看看她。」粗糙的雙手輕輕拍打了下柳嫂的手臂,她無力地說。
「好的,老夫人。」
……
影視基地。
溫書怡坐在片場椅子上看劇本,眉頭微皺,剛剛隱約聽到幾個演員談論要改劇本的事情,這麼重要的事情,她怎麼不知道?
這時,柳嫂扶著柳毓華走進片場,看到溫書怡端坐在不遠處看劇本,清瘦的樣子時,柳毓華有些心疼地喚了一聲;「小怡!」
可是看到柳毓華慈眉善目出現在片場,溫和地喊她小怡,向她招手的樣子溫暖極了,溫書怡整個人瞬間僵在原地,眼眶酸酸的。
「奶奶,您身體不好,這麼遠怎麼來影視基地了。」溫書怡跟導演打聲招呼,忙跑過來扶著柳毓華進了休息室。
剛剛關上門,柳毓華就拉住溫書怡的手,「小怡,你跟越琛到底是怎麼了,你們都是好孩子,怎麼就……」
說著,柳毓華眼睛就濕了,人老了,見不得子孫分分合合的事情,總是牽腸掛肚。
她的模樣讓一旁柳嫂也動容,忙安慰老太太:「夫人,您先別難過,說不定小兩口只是鬧個小脾氣,過段時間就好了。」
這話,也權當聽聽就算了,柳毓華雖然上了年紀,也不是隨意什麼話都能矇騙得過去的,她拍了拍溫書怡的手背,嘆息:
「四年了,我這個做奶奶的時時都盼著你們能給我生個重孫,盼來盼去,卻盼出一個離婚的結局……咳咳!」
柳嫂擔憂地皺眉頭,慌忙拿出水杯給老太太喝水。
聽得出來,奶奶真是被傷了心,溫書怡看老人家這麼難過,就輕輕拍著她的背說:「奶奶,您先別生氣,我跟越琛可能是有緣無份……」
「咳咳……咳咳,你們這些年輕孩子,動不動就說緣分緣分,我看全是藉口。照我看,就是我那個孫子太不懂得體貼人,小怡,我回去會好好說說他,你別跟他離婚!」柳毓華握住溫書怡的手,重重地搖了搖,那個動作里包含著很深的期望。
柳嫂眼睛紅了,回頭看著溫書怡:「太太,老夫人一聽說你們要離婚,拖著生病的身子來看你,你也心疼心疼老夫人好不好,別跟先生離婚。」
溫書怡有些動容,而顧越琛那邊不是她能決定的,她向來喜歡背後說人壞話,勉強擠出一個笑意:「奶奶,我答應您,這件事情我會慎重考慮!」
柳毓華聽出來了,溫書怡被她那個孫子傷得不輕,身為長輩,她除了勸和沒別的法子,於是看著溫書怡語重心長地說:
「書怡,越琛從小沒有了母親,又缺少了父親的關愛,生性冷漠,但他骨子裡也是個善良的孩子……你能不能再給他……咳咳!」
「柳嫂,有沒有陪奶奶去看醫生,我看她咳得不輕!」溫書怡有些擔憂。
林嫂搖頭,擔憂地看著老太太:「夫人,這不是緊趕著來看你,還沒有去醫院,前些天家庭醫生開了臨時吃的藥,可是不大有效果。」
「什麼藥?」溫書怡看向柳嫂,關切地問道。
柳嫂從隨身的包包里拿出一瓶藥,溫書怡接過來看了一眼,是普通擴張氣管,平喘止咳的,沒查出病灶就亂服這種藥容易耽誤病情。
她不敢耽擱,從桌上拿起包包,扶著老太太說:「奶奶,這邊有家醫院醫生的診療水平不錯,我帶您過去看看,要確定病因才行。」
柳毓華卻僵在原地不肯走,溫書怡心領神會,只說:「奶奶,只要越琛不提出離婚,我不會主動提離婚這件事情的。」
「真的?」
「奶奶,我答應您的事情什麼時候變過?」溫書怡認真回應。
柳毓華終於放鬆了神經,來時的擔憂也瞬間釋然,她拍著溫書怡的手背:「就知道你疼奶奶,你放心,奶奶回去一定好好說說越琛,讓他對你好點!他要是再敢欺負你,你告訴奶奶,奶奶絕對不會偏袒他。」
「那我豈不是奶奶的嫡孫女,我一定會好好孝順奶奶!」
溫書怡臉上笑著,心裡卻是另一種心情。
柳嫂和溫書怡扶著老太太剛出門,迎面就遇到趕來的顧越琛,他看到溫書怡親昵地扶著奶奶,有說有笑,而且隱約聽到什麼嫡孫女的話,他神色冷然地說:「溫書怡,把你的甜言蜜語收一收,別只顧著哄人高興,卻忘記了收尾!」
他的冰冷,如同兜頭一盆冷水,把溫書怡澆一個透心涼,她扶著老太太的手指尖瞬間回血,變得蒼白冰涼。
顧越琛出現在片場,引起一陣轟動。
他本身自帶著某種讓人仰望的光環,再加上他神色冷銳,那種成功男人身上自帶的疏離感更讓人著迷。
更別說他身後令人咂舌的背景給人的一種內心的震懾,顧越琛,他怎麼來了?
在所有人的眼中,顧越琛事業有成,俊逸多金,是所有女人眼中的白馬王子。
而在溫書怡眼裡,他卻只是一塊永遠都暖不化的冰山。
不,比冰山更為可怕,是漆黑不見日光的縱深海溝,這一輩子,她即使把命都搭進去,也無法有一絲溫暖從他身上透出來。
溫書怡只覺四肢百骸竄起來的寒冷,她下意識抱緊雙臂以尋求一絲絲的溫暖,整個人卻站在那沒動。
「越琛哥哥!」呂欣然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不顧一切衝進顧越琛的懷裡,仰著頭問他,「你怎麼來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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