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座依山而建的木質房屋。閱讀
但卻不是什麼住房,而是一座形似廟宇的存在。
再往前走幾步的話就能看到一個個的台階順延而上。
以我們的視力,甚至能看到再台階最上方的位置,哪裡是一片空地。
此時有兩個人正在那片空地上打掃衛生。
而當許長生看到這座形似廟宇建築的時候。
忽然之間尖叫了一聲。
「我感應到了,我感應到了……」
「主人,主人就在裡面……」
「哦豁……」
「主人,我來了……」
許長生就如同脫了韁繩的野馬一樣嗖的一下竄了出去。
看著許長生消失的殘影,暗夜說道:「不凡,你這是?」
我輕笑一聲,聳了聳肩膀道:「沒什麼,咱們上去吧。」
暗夜哦了一聲跟在了我的身上。
當我們走上台階,穿過空地來到大門跟前的時時候。
就看見許長生趾高氣昂的從屋內走了出來。
此時的許長生怎麼說呢?
它雖然還是黑霧狀態。
但卻與我高低差不多,並且已經是一個完整的人形了。
只是長相方面略顯猥瑣了點。
小臉,很瘦,尖嘴,並且還有一個八字鬍掛在唇上。
許長生雙手背後,從屋內走了出來。
衝著我們說道:「兩位渡亡人,你看許爺……」
「不……」
「是許某人像不是一個完整的人?」
我呵呵一聲道:「的確蠻像的,形象可以說是與你如出一轍。」
許長生奸笑兩聲道:「這是我主人給我重塑的身軀,我也很滿意。」
「許長生,剛給你化作人形,你就出來嘚瑟是吧?」
就在許長生還想說話的時候,從屋內走出一位身穿緊身衣衫。
面容姣好的中年女人。
當看到此女的時候,我感受到了來自她身上那種不怒自威的威壓。
這種威壓是神姬不能比較的。
甚至在古燁之上許多。
她的手中拿著一把青灰色的赤字,叫上踩著一雙黑色的靴子。
頭髮被盤在後腦,就如同一位長相十分英氣的教書先生一樣。
「你們來的有些晚……」
女人說話的時候,很溫柔,也很好聽。
但其中也夾雜著一點點的炁。
炁這種東西,你看不見,也摸不著,但卻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
我端起手中的黑金古刀,雙手衝著對方呈上。
「晚輩渡亡人丁不凡,見過渡亡使大人。」
「這把念陽使我從萬鬼窟中獲得,今日特地過來物歸原主。」
暗夜雖然沒有說話,但也對著眼前的女人行禮。
而此時都不需要再詢問對方姓誰名誰了。
冷月如抬手一揮道,黑金古刀立刻從我的手中消失,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她輕撫黑金古刀,淡淡的說道:「念陽好久不見……」
「嗡……」
整個黑金古刀立刻出現了輕微顫抖的跡象。
一聲聲刀鳴之聲不絕於耳。
但許長生此時就站在一旁,為何?
冷月如道:「這把刀你又祭煉了?」
我渾身一怔愣了一下道:「是的,但卻不是有意為之……」
我想到了當初在中陰界的事情,所以也沒有敢隱瞞,便一五一十的全盤托出。
畢竟我來這裡主要是有事相求。
正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皇甫長風告訴我說對方知道一切秘密。
而他也沒有道理騙我。
冷月如並沒有生氣,但也沒有過多的表情。
而是不咸不淡的說道:「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更何況你把許長生都養到了這個地步。」
「並且與我妹妹與妹夫都有關係,所以,按道理來說我應該謝謝你……」
冷月如說完,側身道:「你們遠道而來就是客人。」
「站在外面說話多有不便,還請屋內說話。」
我抬頭看了一眼冷月如,發現她很是從容淡定。
眼神之中更是古井不波,完全沒有絲毫別的情緒所在。
給我的感覺更像是一位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一樣。
但我自己清楚。
我跟對方的關係最多也就相當於萍水相蓬而已。
人家對我不咸不淡也算是正常現象。
我與暗夜走進屋內的時候,發現就在我們的頭頂上面懸吊者一口青銅棺材。
棺材身上有九條黑龍,但卻沒有龍頭。
棺身用幾條青銅鎖鏈所懸掛,在燭光之中散發著幽幽綠光。
而在側面的桌案之上擺放著一塊牌匾上面用篆字體篆刻著四個字。
棺山九龍!
「那是我們棺山派的專屬排位,你如果喜歡也可入我棺山一派……」
我笑著搖了搖頭道:「我就看一眼……」
不知道為什麼,在面對冷月如的時候,我總有一种放不開的感覺。
倒不是我害怕對方,而是我此時所有的事情都想要靠著冷月如給我答案呢。
甚至就連話多到不行的許長生此時都老實的不行的不行。
因屋內什麼都沒有,除了案桌與頭頂之上的懸棺之外一無所有。
我站在懸棺下面有些尷尬。
冷月如抬起手指在空中輕輕一划。
然後用手一揮。
桌椅板凳全都出現再了我們的面前。
甚至板凳更是直接出現在了我與暗夜的屁股下面。
而當桌子出現的剎那,我與暗夜的身體被往外推出了一點。
再次抬頭看去的時候,我們已經不在棺材的籠罩之下了。
冷月如此時就坐在懸棺的正下方。
她把手中的黑金古刀放在了桌子上。
隨後說道:「我清楚你們的來意,但因為派別不同。」
「以及,我們棺山派與你們渡亡人之間有些許的不合,所以我或許不能告訴你更多秘密。」
「但你想知道的,我基本上都可以告訴你,其中就包括你外婆的事情?」
當冷月如說道我外婆事情的時候,我立刻就來了精神。
「前輩,還請您告訴我我外婆現在怎麼樣了?」
冷月如道:「她很好,比你想像當中的要好。」
「但同時也不算太好,比你想像中的要差!」
我眉頭一皺,這冷月如說話怎麼彎管抹角的。
直接告訴我具體怎麼回事不就行了嗎?
但這話我也不能直接出口詢問,但我內心糾結的心思則是被冷月如給一眼看穿了。
「你有什麼話,直接說就行,我說了,你跟我妹妹妹夫都有點淵源,所以我不會如何你。」
冷月如再次提到這件事情的時候,我有些詫異了。
我也不是傻子,對方連續兩次提及么妹跟吳崢。
後面又加上那句話,很顯然是在點我了。
我看著冷月如沉聲道:「前輩,好像對我們渡亡人並不感冒,或者說對我有點意見?」
冷月如嘴角輕揚道:「我還以為你不能明白呢?」
我眯了眯眼睛,心中有些小小的不喜。
但還是詢問道:「是因為我動了念陽的緣故嗎?」
冷育如則是輕嘆一聲道:「如果你不是渡亡人的話,或者說你不是她的外孫的話,這把黑金古刀送你又又何妨呢?」
這一下我就明白了,這整了半天是跟我外婆有些許過節啊。
但這也不對啊,我外婆很典型的一個農村婦女。
大字都認識不了幾個,怎麼可能跟眼前早已經得道多時的人有什麼過節呢?
我張口詢問道:「前輩,我想您可能有些誤會。」
「我外婆她是一位地地道道的農村婦女,不管從那個方面說都不可能跟您有什麼過節。」
但冷月如則是說道:「你認識的外婆,真的就是你的外婆嗎?」
我擦……
這話可真是被你說到頭了。
什麼叫我外婆真的是我外婆嗎?
不是我外婆難道是你外婆不成?
話說道這個份上我也沒辦法再等下去了。
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前輩,您神機妙算,既然知道我來這裡的目的。」
「那麼好請告訴我事情的真相如何,就算是死也讓我做個明白鬼。」
「呵呵……」
冷月如忽然輕笑起來,而身邊的許長生則是連忙解釋道:「那個,主人……」
「丁不凡他性格就這樣,沒什麼惡意……」
冷月如轉頭看了一眼許長生說道:「你很了解他嘛……」
許長生嘿嘿一聲道:「一點點,一點點啦……」
或許是因為有了許長生的幫忙說話,冷月如說話也沒有那麼帶刺了。
而是很平靜的看著我道:「你好像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雖然東西就在你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