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怔的看著冷月如不知道她話中什麼意思。
但我能確定她知道我體內有妖丹的事情。
所以在她說出天人合一的時候，我是完全懵的。
她說：「你是否有聽說過，天人合一？」
我很是認真的搖頭道：「並不知曉。」
而冷月如則是給我講述了一個故事。
一個與神話傳說有關的故事。
說的是闡教與截教之間爭鬥的故事。
其實就是我們大家後世所看到的封神榜。
但真正的故事內核則是與電視劇完全不一樣。
女媧不是什麼完美無缺的聖人。
通天教主也不是十惡不赦的壞人。
正所謂，法無正邪之分，有正邪之分的只有人。
而在風神大戰之後，三界近乎全毀。
就連冥界這種在地下另外一個維度的世界也遭受了波及。
而這其中就牽扯出另外一個故事。
冥界大亂。
當時的冥界並不是只有一個冥王，而是有三個不同的冥王。
冥界之中也有小三界，分別掌管人的善惡邪三種。
而當進入先天境界之後，所有的修行者當中都會開始修煉內丹。
這內丹在修煉到大成之境的時候，就會變成到家所說的金丹。
當然在佛家口中那是舍利子。
在鬼道一途就是鬼丹。
而在妖修一途自然就是妖丹了。
但我們所理解當中的妖丹是畜生精怪所修煉有成的為妖。
但其實不然，世事無常方為妖。
人，也是可以修煉出妖丹的。
比如：人修煉妖道之術，久而久之身體內的所有都會潛默移化的轉變為妖。
但此妖非彼妖，而是有人在修行者與妖修者兩者之間加以中和。
形成了一種十分獨特的修煉方式，而他們體內所產生的妖丹既能當做金丹使用也能當做妖丹運用。
通俗點來說，這一類的妖丹相當於體內有兩顆妖丹。
這一現象自然是違背天理循環，自然規律的。
所以就有了三王之亂，冥界大亂的境地。
而最終的結果就是冥界修煉出妖丹的那位死無葬身之地。
但體內的妖丹則是不翼而飛。
這就是整個故事的大概淵源。
當然，其中還有很多細節冷月如並沒有講述的那樣清楚。
但免不了神界，人界，都有參與這場冥界的大亂。
至於所謂的天人合一，冷月如並未在故事當中解釋。
這個故事，很是俗套，也很套路，與我看得諸多影視劇有著異曲同工之處。
但這或許就是事實。
沒有太大的意外，也沒有太多得驚喜。
有的只是一步步被人算計好的事情走向。
以及被人規劃好的人生。
我看著冷月如道：「這一切跟你，跟我外婆有有何關係？」
「而那妖丹到底為什麼那麼多人都在爭搶，卻沒有人真正的付出實際行動呢？」
我其實更想問的是，只要比我修為高很多的人都能知道我身上有妖丹。
但他們為什麼不直接從我手中搶奪。
這樣一來，不就沒有這麼多事情發生了。
但冷月如則是說：「事情本就無常，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這樣簡單就不會有這麼多人枉死了。」
「而所謂的天人合一，指的是一種境界，它不是指與天同壽的長生之術。」
「而是一種思想上的修為境界。」
「道德經中便有記載，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法同流。」
「當一切都返璞歸真的時候，便是天人合一之境界。」
「當你看山不在是山，看山還是山的時候，便是天人合一的境界。」
「當你所看事務，不在有任何情緒上的波動，能達到與天地溝通的時候，便是天人合一的境界。」
「你或許並不能理解我說的這種情況，但這些其實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為重要的是，你體內的妖丹就能讓先天大成者們藉助妖丹進入道假虛境界，從而去感悟所謂的天人合一。」
「因為當初那位冥界之主，便是在突破天人合一境界的時候，被神人鬼三界之人共同出手才徹底擊殺。」
冷月如說到這裡的時候，沒有再解釋下去。
而是抬手朝著頭頂上方的青銅棺材這麼一指。
那棺材便伴隨著一陣鎖鏈只剩穩穩的落到了我的面前。
而我面前的案桌則是在同一時間消失不見。
青銅棺材並沒有蓋子，裡面並不是空無一物。
而是漂浮著一層銀白色，猶如水印一樣的金屬液體。
冷月如看著我道：「你把手伸出來，滴血進去，你會看到你想看到的東西……」
我皺著眉頭，一臉的不可置信。
而許長生這個時候說話了。
「聽我主人的，這是我們棺山派的……」
「就你多嘴……」
冷月如瞪了許長生一眼之後，許長生立刻閉上了嘴巴。
既然都到這個份上了，我沒有道理再退縮。
直接劃破了自己的手掌，獻血直接流入到了棺材之中。
血液與那金屬液體混合之後，散發出一股奇異的清香。
這種香味有一種淡淡的蘭花香味，但也夾雜著一股形似中藥材的味道。
在聞到這股香味的時候，會給人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我想要去抵抗這種困意，但換來的則是更加的睏乏。
直到閉上了眼睛。
但在閉上眼睛的瞬間，我的大腦就瞬間清醒了過來。
我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便是環顧四周，看看自己身處什麼地方。
但所看到的的無不是荒蕪一片，沒有太陽，沒有月亮。
只有遠處幽幽鬼火在四處攢動。
我的腳下是黃沙一片，遠處的沙堆裡面還有很多人類的森森白骨。
在我身邊則是不停的經過很多排列有序的鬼魂。
還有身穿統一長袍的陰兵。
他們能直接從我的身體中穿行而過，就好似我跟他們所處的不是同一個空間一樣。
我想要大聲喊叫，但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我看了看自己的身軀，發現自己的身軀竟然是虛無透明的。
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努力的回想了一下，最後把事情都歸根在了那金屬液體之上。
只是我並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去。
我的身後是無盡的虛無，那種虛無看得人發自內心的膽寒。
我跟在一些鬼魂身後朝著前方走去。
直到我的視線當中出現了一座城。
一座漂浮在陸地之上的城。
這座城我無法去描述它到底有多大，有多寬，甚至是有多高。
我只能說，在我的視野之中，所看到的一切不過是這座城的一部分。
而當我來到城下抬頭向上看去的時候，兩個漆黑如墨的大字閃著淡淡的金光掛在天空之上。
酆都！
這裡是冥界？
當看到酆都兩個字的時候，我一下子精神了。
所有人都知道，酆都城只是在冥界地府當中才有。
我這是靈體來到了冥界？
我忽然之間想到了外婆。
冷月如說外婆就在冥界，她會不會？
在我還沒有想的更細的時候，四周的場景唰的一下徹底的變了。
這種變化並不是一瞬間變化的。
而是跟快進了無數倍的電影一樣，在眼前唰的一下換了場景。
而我看到這場景轉換的代價就是胃裡面一陣的翻江倒海，以及蹲在地上大吐特吐起來。
但其實我什麼也吐不出來。
而當一個人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淚崩了。
那人穿著意見很是平常的衣服，叫上踩著一雙千層底的布鞋。
手中拿著一根斷了一截的木質拐杖。
她步履有些蹣跚的朝著我這邊走來。
臉上的皺紋還是那樣的多，甚至眼神之中的憐愛還是那般的慈祥。
「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