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6章 記憶
議會制度對生產不利，因為是零和博弈。生產則是一套複雜的博弈，得大家都有利益分配，才能更好地合作生產。不然一個環節破壞，就會導致整個生產環節出現停滯。
島國的資源稟賦又讓他們無法同時走多個發展方向，選擇了精密製造，就無法再點大型機械。
但杜蘭很希望有巨大機器人，因為這是男人的浪漫，機器人立於城市之上，正義的人類勇士和外星友人一起對抗邪惡的怪物，真的太有意思了。
但賽博朋克不允許有大型機械存在，投入太大，不賺錢。大型機械除了開礦根本沒有什麼用處。
賺錢才是賽博朋克的核心，如果大型機器能賺錢，肯定會製造。但問題是除了礦坑，並沒有什麼地方需要超級機器，更不要說大型機器人了。大型機器人並沒有戰略價值，常規武器就夠用了。
現在的戰爭要麼是太空軌道的超視距攻擊，要麼就是電腦黑客的病毒入侵，要麼就是電磁脈衝對電子產品的破壞，甚至更直接就是生物戰、核大戰，或者就是遮天蔽日的無人機大戰。大型機器人根本就扛不住，完全沒有優勢。
「除非有at力場，米諾夫斯基粒子，或者是λ-driver等等力場來保護大型機器人，抵擋強力的常規武器打擊。讓常規武器失去作用，只能依靠巨大機器人對轟。當然也可以讓敵人和哥斯拉一樣強大，完全不怕核彈，直接造成大破壞，大家才會想到製造大型機器人。」杜蘭表示想要讓賽博朋克的公司生產大機器人也簡單，要製造足夠的威脅就行了。
「一旦出現大型威脅，公司就要承擔更多責任，就不是賽博朋克了。」迪妮莎一針見血地說道：「奧特曼和戰隊不適合賽博朋克，假面騎士倒是不錯。以自己的力量對抗整個邪惡的社會，對抗秘密的組織，甚至對抗神靈。奧特曼和戰隊的主打是守護，假面騎士的主題是反抗。我覺得假面騎士更適合賽博朋克。」
「說的也對，如果出現大型怪物，公司必然會出現一個僭主或者國王。就好像古羅馬一樣，因為戰爭太過頻繁，議會制度的效率太低，才出現了獨裁官。一開始臨時的，然後出現了終身的，接著就成了奧古斯都、第一公民，成了皇帝。一旦巨大的怪物出現，公司在上的賽博朋克就無法繼續，大家自然而然希望能盡義務的人來保護世界。」杜蘭很煩惱，他還是覺得賽博朋克對大型怪物很有感覺，可兩者確實有衝突。
一旦怪獸出現，賽博朋克就不穩定了。
不過杜蘭的腦子很快就想到了一個辦法，說道：「或許可以修改大家的記憶，讓大家忘記怪獸的存在，只有九課這個精銳的小隊對抗怪獸。每次贏得勝利之後，目擊者的記憶就全部消除，只有九課保留記憶。只要他們保密，大家就不知道怪獸的存在，就不會要求公司負責。這樣賽博朋克歸賽博朋克，奧特曼歸奧特曼。」
迪妮莎覺得這倒是可以，說道：「刪除目擊者腦子裡的記憶倒是可以，不過這需要很大的工作量。而且很多人的腦子都有防禦壁，以目前的技術並沒有辦法控制每個人的大腦。」
如果現在有一個技術可以控制所有人的大腦，這個世界早就太平了，所有人都會被洗腦成一種人格，大家都按照設定好的程序工作，就會秩序井然，不會混亂。
雖然現在有很多洗腦程序，但並不能一口氣控制所有人，沒有這麼強大的算力。
需要從目擊者的腦子裡刪除記憶，還要從網絡上刪除所有的目擊證言和視頻，工作量大得可怕，絕不是現在科技能做到的。
「不著急，等草薙素子和網絡融合，到時候我們找她幫忙就行了。到時候她會成為電子人，可以利用全球的網絡系統，就能更容易地干涉網絡。甚至我們可以訓練一支電子軍隊專門刪除記憶。當然也可以不刪除，我們可以建立一個網絡黑牆，隔出一個網絡空間專門存放這些記憶。反正神經晶片的特點就是有成長性，網絡超脫了硬體的限制，可以不斷成長。」
以前硬碟的內存，500g就是500g，16t就是16t，是固定的，想要儲存更多的數據，就需要買更多的硬碟，生產更多的硬碟。
但神經晶片不一樣，是有成長性的，可以不斷擴大，今年500g明年就長成16t，所以由神經晶片組成的網絡是不斷擴張的，可以儲存的內容也越來越多。所以就算建立黑牆圈一塊地出來，對整個網絡也沒有任何的干擾，大家的網絡功能還是會正常地運行，並不會出現問題。
所以記憶也可以不刪除，而是轉移到黑牆內部。
「確實不錯，黑牆隔離，比刪除好一點。」迪妮莎認為這個計劃沒什麼大問題。
於是兩人構建黑牆。
而九課正在調查一個名為笑臉男的黑客，這個笑臉男多次入侵網絡實施犯罪，特點就是在
攝像頭裡出現的罪犯臉部會被覆蓋一張笑臉簡筆畫，所以大家說他是笑臉男。
「入侵監控系統，隱藏身份，實行罪犯。而且他的犯罪範圍非常大，全國都有他的痕跡，根本沒有規律。」草薙素子說道：「目前知道的內容就是最早出現的笑臉男是在一個街頭直播採訪，當時有一個醉漢失控騷擾路人，笑臉男入侵了電視台和周圍目擊者的大腦，屏蔽了自己的臉，他阻止了醉漢，後迅速離開。沿路所有監控都被他給入侵了，所以沒有任何人看到他的臉。」
「聽起來不是罪犯，而是一個行俠仗義的人。」巴特說道。
「他的入侵能力就是犯罪，雖然他確實阻止了一起犯罪，但他是用犯罪的方式阻止犯罪。而且後來越來越多笑臉男事件發生，並不是每次都是見義勇為，還有一些是為了實行犯罪活動。」草薙素子說道：「所以我們必須找到他。」
大家開始走訪調查，尋找目擊者。但顯然沒有目擊者，所有人都只看到一個頂著笑臉的男人在行動，並不知道他真正的容貌。
「又是一個黑客高手。」陀古薩說道：「對方可以立刻入侵周圍的人電子眼和周圍所有的監控，給自己的臉打碼，這種黑客能力已經很強了，如果他願意，完全可以做更多的事情，而不只是給自己打碼。」
黑客是讓人很頭痛的存在。
杜蘭說道：「面對日新月異的犯罪，你們有沒有想過利用罪犯去抓罪犯？也就是用罪犯的思維去破案。」
「你是說『側寫』？犯罪側寫自然有，從罪犯的角度思考對方的動機和邏輯，是警校的一門課程。」
杜蘭笑道：「我是說直接用全世界罪犯的大腦組成一台破案機器，用罪犯的腦子去預測犯罪和破案，這叫《心靈測量者》。」
「？？」陀古薩忍不住說道：「讓罪犯去破案？那要我們警方幹什麼？而且罪犯的思路很難猜麼？不就是自私自利麼？罪犯就是罪犯，他們的動機和邏輯根本不難推理。」
「如果用罪犯的大腦預測罪犯，豈不美哉？」
「罪犯怎麼可能被預測？很多罪犯都是衝動犯罪，只有少數是預謀犯罪。」陀古薩說道：「衝動犯罪本來就很難預測，至於預謀犯罪，就算有預測能力，他們也會針對這種預測進行防禦。你腦子裡能不能少一點不切實際的東西，多一點現實的東西？」
杜蘭笑道：「好吧，我就說點現實的東西，我認為笑臉男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的模仿和加工。這就和克蘇魯故事、ufo、威尼斯水怪一樣都是被人添油加醋創造出來的東西，我們要抓的不是一個笑臉男，而是一群笑臉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