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鳳山行續及磚瓦窯奠基
王建昆一路疾行，來到鐵匠鋪。
只見爺爺和父親他們還在和鐵匠鋪的師傅聊天，看到王建昆進來，爺爺跟鐵匠鋪師傅說了幾句，意思就是這是我孫子王建昆，成績怎麼怎麼優秀等等。
接著爺爺又跟王建昆說：「昆哩，這是鐵匠鋪的師傅查鐵權，你要叫他權爺爺。」
原來這位鐵匠師傅是爺爺的好朋友，喝過好幾場酒的。
王建昆喊了句：「權爺爺好，我叫王建昆。」
權爺爺回了句：「你好，裡面有凳子，自己去搬一把來坐會，現在天氣還早，晚點回去走路不熱。」
王建昆去搬了把凳子過來靠近父親，聽他們聊天。
說了說天氣，說到今年雨水不是很多，梅雨季里沒有下多少雨，今年可能會幹旱。
又說了說最近的政策變化，相比以前好了太多，最近來鐵匠鋪買農具的都多了起來。
王建昆聽了一會，也不好插嘴說什麼，覺得無聊，於是問權爺爺能否去看看怎麼練鐵打農具的。
權爺爺說注意安全，就讓他自己去看，裡面有三個徒弟在打農家，只要不影響他們幹活就好。
於是王建昆往裡面的生產場地走去。
只見一個敞口加熱爐邊，一個年紀跟他差不多大的孩子在拉風箱，木炭隨著風聲燒得呼呼的直冒藍色火苗。
一個年紀20多歲的青年用一把鐵鉗夾著一個長鐵塊放到炭火里燒。
一個年紀跟父親差不多大的中年漢子在抽菸，看到王建昆進來，他問道：「你是哪家小孩，來這裡幹什麼，小心傷到。」
王建昆回道：「我叫王建昆，我爺爺在跟權爺爺聊天，我覺得無聊，想看看是怎麼造農具的。」
「那你看可以，小心鋒利的地方不要去碰，這邊開始打時離遠一點，蹦出來的鐵星很燙。」
「我會小心的，你們開始打時我也會注意的。」
中年漢子看他也是個穩重的孩子，沒有再多說什麼，轉頭觀察起正在燒的鐵塊。
待鐵塊燒的通紅時，他吩咐青年把鐵塊夾到鐵砧上，一手拿鉗子夾住鐵塊，一手拿小鐵錘對著鐵塊敲了幾下。
接下來就是他拿小鐵錘錘幾下，青年拿大鐵錘用力錘。
沒過多久，一把鋤頭前端的大致形狀就出來了。
接著又把半成品放炭火里燒，燒到後半截通紅就接著打，逐步做出鋤頭用來裝木柄的部分。
看的出來，打鋤頭他們已經很熟練了，打好外型，沒有繼續再打，而是休息了下，接著拿一塊一樣的鐵塊準備打下一把。
看來他們也是懂得合理分配工序的，儘量把相同的工序一起做完再做下一道工序，既不浪費炭火，又可以保持熟練度。
王建昆除了看他們打鐵，還發現這裡有可以鑄造，因為看到了好幾個木模，都是一些不好全靠敲打打出來的部件，比如爺爺要的犁頭。
看來犁既然是鑄造的，那麼修肯定也不好修。
果然，爺爺跟那個鐵匠師傅一起走進來後，只聽全爺爺說道：「我這裡沒有現成的犁頭，你要的話我就安排鑄造一個，不過要過一段時間。」
爺爺道：「過段時間可以啊，現在也不用犁地，晚點不要緊。」
爺爺對王建昆說道：「昆哩，過段時間你來這把犁頭帶回去，現在先回去了。」
於是爺仨告別鐵匠師傅，往王家生產隊走去。
路上王建昆向爺爺和父親提了個想法，那就是暑假去鐵匠鋪當學徒。
爺爺和父親不解，都說打鐵很辛苦也很危險，暑假這點時間也學不到什麼，不如就在家休息，做點生產隊的雜活。
並讓他不用擔心學費和生活費，現在家裡不差這部分錢的。
王建昆知道爺爺和父親是擔心自己，但鐵匠鋪是目前唯一可以驗證所學，做出一些改變生產力的產品並且不會被質疑來源的地方。
於是王建昆說道：「爺爺，爸爸，我當學徒不是學習打這些簡單的農具，我是想驗證我學的一些東西，看看能不能做出一些不同凡響的產品。」
爺爺和父親他這麼說，也不好反對，因為他們倆都認為王建昆如果真的去做，說不定可以做出一些東西來。
於是爺爺說道：「去當學徒也可以，但首先注意安全，再一個就是先在家幫忙把磚瓦窯建好才能離開。」
王建昆連忙保證道：「我一定會注意安全的，而且磚瓦窯我已經有想到更好的形狀了，到時候建好的磚瓦窯一定比鳳山的這個效率高，出磚成本更便宜。」
爺爺說道：「那就好，明天就開始定址開建，你回去考慮全面點，不要建好了後不好用，那時候咱們家就把臉都丟盡了，我的生產隊長都會當不下去。」
王建昆卻很有信心，因為跟智子交流後發現，腦海中的智子確實很智能，居然可以將他描述的產品建模，然後根據條件模擬一系列變化。
當王建昆想到要做個磚瓦窯的圖形時，就讓智子也幫忙分析，智子就給出了一個模擬動畫。
當給到一些基本條件後，智子也通過模擬，給出了燒磚效率最高的磚瓦窯模型，各種尺寸也同步給出。
就等王建昆回家去把它給畫出來了。
太陽已經快下山了，爺仨加快了腳步回到家裡。
妹妹早已在家門口等著了，今天難得沒去廚房守著，因為哥哥答應她買好吃的。
看到哥哥回來，甜甜的叫哥哥，把爸爸和爺爺都忽略了。
但一想不能現在就找哥哥要，於是喊了爺爺和爸爸，就跑到王建昆前，去牽他的手，把他往一邊拉。
王建昆有點好笑，真是個嘴饞的妹妹，一點都等不及。
於是跟他開玩笑說：「你拉我幹嘛啊，我要回家放水壺，然後吃飯了。」
妹妹見他還沒有懂自己的意思，只好開口道：「哥哥，你不是答應買好吃的給我了嗎？你不會忘了吧？」
王建昆見她急了，也不逗她了，就從兜里把5顆水果糖和兩個果丹皮給了她。
王建昆見她馬上就要撕開包裝紙吃，連忙說道，馬上就吃飯了，晚點偷偷吃，現在吃等下讓人發現你就要挨罵了，你挨罵還會連累我也挨罵。
於是妹妹就按捺住饞蟲，將零食去房間藏起來。
到家已經只有一點微光了，於是在忽明忽暗的煤油燈照耀下，一家人草草解決了晚餐。
待媽媽和奶奶忙完廚房的事後，王建昆在煤油燈下開始將智子優化後的磚窯圖紙描繪了出來。
畫好了就把煤油燈息了，就著一點星光去打水洗臉洗腳，接著就上床休息了。
在床上，王建昆在腦海里翻看著從程紅兵那投射並保存的那些高中課本。
首先翻看的是物理書，從高一的開始看，不知是否是奇遇改造了大腦，只要王建昆翻看並嘗試記住，那麼他就能馬上記住並理解看到的知識點，好像不再需要神經元反覆記憶就能記住一般。
所以王建昆看的速度越來越快。
比如速度與加速度，牛頓三定律，動能，機械能，動量，能量守恆，力的合成與分解，電容、電壓、電阻等知識點都一一被王建昆記住，還把智子當做試驗助手，讓他模擬試驗。
看完物理接著看化學，也是速度飛快，還讓智子做了很多化學反應的試驗。
通過物理和化學的學習，王建昆想到了製作很多改善生活及改進生產力的產品，但是苦於資源和合理性問題不好解決。
他已經打定主意，一定要去鐵匠鋪，借用那裡的環境，結合自身的能力，造出一些改變家鄉面貌的東西。
比如可以先仿照幾把氣槍賣給程紅兵他們，再讓鐵匠鋪支持幫忙鑄造一些零件，自己用能力解決精度問題。
比如電石燈，座鐘等。
電石可以自己造，高中課本有寫怎麼製造電石，燈也畫出了模型，知道是什麼原理，造出來肯定沒問題。
後續再看看能不能造出來蒸汽機，將拌泥，制磚瓦的工序用上機械能，降低磚瓦成本，為生產隊積累更多升級改造的資本。
看完物理和化學和，王建昆感覺有點精神不濟了，應該是一下子接收了太多的知識，需要休息讓大腦消化下。
於是王建昆開始休息，空間中的封裝力場還在慢慢與王建昆的意識空間產生作用。
第二天醒來，王建昆把畫好的圖紙拿出來給爸爸和爺爺詳細的講解了下，並表示按照這樣建的窯，生產效率將比鳳山窯要高30%，成本能降到一半，如果後續能用上機械制磚瓦，成本和效率將繼續改變。
於是爺爺和父親讓他帶上圖紙，去生產隊會議室跟隊裡其他領導成員講解下，獲得他們的支持。
來到會議室後，王建昆在黑板上把圖畫了一遍，跟大家詳細講解各個部位是什麼名稱，起什麼作用。
在這裡王建昆沒說效率和成本比鳳山磚瓦窯好，爺爺路上交代了他先不要說，省的大家不相信質疑他，等建好出磚了看到效果再說，反正其他人也不懂窯怎麼建。
全體成員都聽完講解後，感覺自己都聽懂了，認可了這份設計圖。
然後紛紛夸隊長有一個好孫子，學的真快，去看了看就學會怎麼造磚瓦窯了。
爺爺笑呵呵的謙虛了幾句，決定今天就把窯址定下來，把取土製磚坯及陰乾的地方也定下來。
於是眾人都紛紛說了幾個地點，王建昆聽了後，覺得其中一個靠近馬路，邊上有大河的地方最合適。
制磚坯需要水，燒窯也要用到水，所以必須靠河建，而靠近馬路就是等到用上機械動力後，產量大了方便運輸，可以賣給馬路線上下30里以內的生產隊。
為什麼呢，因為30里內，出廠價加運輸成本都有成本優勢，超過30里就不好說了，如果等馬路加寬，隊裡買得起拖拉機搞運輸，那至少沿馬路100里都將是這個磚瓦窯的市場。
現如今自留地能自由種，公糧要交的比例也比較正常，大部分生產隊都解決了吃飽的問題，現在迫切要解決的就是住房問題。
因為以前建的房子大部分都是用的泥磚，還有部分甚至就是半泥磚半木板，建的也比較小。
前些年響應號召多生了很多孩子，這些年漸漸長大了，需要更多的房間才住得下。
所以生產隊這個時候決定建磚瓦窯，絕對是一個好項目，沒有特殊情況，至少可以紅火5年以上。
眾人聽了王建昆的分析，決定都去那個地點看看，沒問題就定那裡了，下午就開始安排人開建。
來到河流與馬路交界處，王建昆將眼前看到的景象在腦海里畫了個圖，讓智子幫忙分析。
智子先是列出了要動工的部分，動工順序也標了出來，窯建好後，生產場景都做了演示畫面。
王建昆見狀，心裡有譜了。
於是跟爺爺說：「這個位置很好，要不就定在這裡吧。」
爺爺問了問其他班子成員，其他成員也贊同在這裡建磚瓦窯。
於是地址就選定了，現場就任命父親為窯廠建設負責人，王建昆為顧問，其他班子成員各分了個臨時職務，說了看表現，建好後將正式任命。
眾人都紛紛表態會全力支持，一定不會拖後腿使絆子。
爺爺不置可否，沒有多說什麼，一行人回到生產隊，溝通了下各自要做的事情，就離開去忙活了。
王建昆跟父親說了下先期要做的就是修一條連接窯廠到馬路以及取水，取泥點之間的便道，同時可以平整地基。
父親於是去找人上工，修路的找了20個人，平整地基的找了15個人。
王建昆也去了現場指揮，道路走向和要平多寬都跟隊員講清楚，立窯地點也劃了個範圍。
這個窯不是直接從平地往上壘，而是要往地下挖兩米，再把底下夯實，邊上砌牆，一直高出地面1米5，最後再合攏，形成圓弧的頂。
牆還要用黃泥再抹一道，抹的厚厚的，這樣建可以起到很好的保溫作用。
劃好地基要怎麼挖後，王建昆就沒有一直守在這，把圖交給父親，讓他注意看著，如果有拿不準的就回家找他。
隨後王建昆就快跑著回家了，因為太陽已經升的很高，曬的皮膚上火辣辣的。
到家的王建昆還是決定試一下控制元素的能力到底怎麼樣了。
於是跑去他的避暑勝地——泉眼那。
來到大青石那，王建昆手按住大青石，腦海中出現了比昨天體積大了一點的投影，估算大概是邊長有1米五了。
看來這種能力是可以不斷提升的，那麼控制其中元素的能力也應該變強，可以更多的元素。
大青石主要還是鈣和矽的氧化物，裡面還參雜了鋁鐵碳及一些很微量的元素。
目前王建昆也不能很好的分辨出來到底是哪些種類。
按照所學的化學知識以及昨天控制過的鐵和碳，他辨認出了大青石中的鐵和碳，集中注意力將這兩種元素按照碳鋼的比例移動到大青石的表面。
於是現實中的大青石表面某點處出現了一個邊長1厘米的正方形亮片，這個亮片不斷生長，最終長度在兩厘米時停止了。
原來王建昆今天的控制能力用完了。
看到長度接近兩厘米，體積就是兩立方厘米了，也就是說今天比昨天控制能力提升了一倍。
想到這，王建昆很高興，自己的很多想法可以得到這項能力的支持了。
但是接下來，王建昆覺得還是先把元素周期表中的液體和固體部分先都提取一些樣品，不然認不出來就不好提取和控制。
看著太陽到天中了，王建昆沒再逗留，把大青石上長出來的這塊碳鋼敲下來，拿著走回家。
這塊碳鋼回去正好當樣品，以後提取的元素儘量都做成正方體或者長方體形狀，好擺放，液體的就搞個正方體玻璃容器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