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明軒和艾莉爾站在一起,但支援隊很快就來到了,艾莉爾沒有亂動,她早就預料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如果她真的是證人,幫助我們抓捕了黃明軒,她還可以立功。
在黃明軒被控制之後,趙雪晴和梁逸凡來到我的身邊,雪晴說:「剛才黃明軒說的話我們都聽到了,難道這才是真正的事實嗎?」
「我也不確定,但明軒他絕對有這樣的本領,這朋友我很了解的,有點痛心,要親自抓捕他。」我看著黃明軒,沒想到他竟然才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我又看了一眼艾莉爾,她向我點了點頭,我沒有說話,20分鐘後,我們全部回了公安局。
黃明軒恢復了正常,聽到自己的錄音,他才悔恨地說道:「老師,你這個渾蛋,你竟然敢用這種手段逼害於我?你們別聽她的,一切都是她乾的,是她逼迫我這樣說的,事情剛好跟她說的相反,我是被陷害的那個,我才是受害者!」
「明軒,你是說剛才自己是被催眠了,所以說的話根本不是發自內心,那些都是艾莉爾教你的?」我問。
「是,是,她一定是察覺到我們盯上她了,然後我站在你們這邊,她不想被逮捕了就假裝接受我的治療,實際上她早就用另一種方式控制了我,她是我的老師,她絕對有這樣的能力!」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黃明軒那麼緊張,從前他都是一個非常冷靜篤定的心理醫師,我說:「我們也對此有所懷疑,介於你們現在都是嫌疑人,只能找另外一個人來幫忙了,她叫遲小瑩,跟你們同行,你應該聽過吧。」
「是她,遲教授的侄女嗎?」
「是的,你們現在肯定不能再用那一套本領了,不然就算說出來也不會有法律效力,我們的口供是需要嫌疑人在清醒的狀態下說出來的,就你剛才的那種情況,其實嚴格來說是不算的。」
「我明白,不然我現在就麻煩了,當時我應該是眼神空洞的吧,老師的那種催眠術雖然厲害,但有個缺點,就是只能維持一段時間,過了就自動解除了。」黃明軒分析道。
「恩?那你的難道能持續更加長的時間嗎?」趙雪晴好奇道。
「我跟她的差不多,不過PT儀器技術是我的發明,她這樣做的確不厚道,但我真的沒有陷害她的意思。」
幸虧我已經派出偵查員去核實這件事了,估計很快就會有回應,等到那邊有了回應,我看到了信息,一名偵查員跟我匯報說:「PT儀研究成果發布會已經開了一段時間了,我們調查過,那成果的確是來自黃明軒的,而他的導師艾莉爾有偷竊其成果的行為,就在碎屍案件之前,如果按照這個時間段,黃明軒的嫌疑就更加大了。」
我看完信息後抬眸盯了黃明軒一眼,接著便說:「明軒,你知道我的偵查員都調查到了什麼嗎?」
「我不清楚,請說!」黃明軒回答。
我好像複讀機一般,讀出了那段話,黃明軒頓時焦急道:「不是我,那件事只是巧合,肯定是艾莉爾她掐準時間點故意這樣做的,她奪走我的成果就算了,竟然還想讓我泥足深陷!」
我現在無法確定到底是誰在陷害誰,我發了個信息諮詢隔壁詢問艾莉爾的一些警員,他們反饋是,艾莉爾的意思跟之前在她家裡一樣,她一口咬定,自己是被陷害的。
我暫時退出了訊問室,肯定不能就這樣下結論,再說現在也下不了結論,等到遲小瑩來到再說吧,我打了個電話給她,得知這邊有事情要處理,她有點激動地說道:「大郭子,你怎麼每次都有事情才拜託我,人家這邊還要忙呢!」
「趕快吧,不然我告訴遲教授了。」
「額,別啊,跟他老人家說的話,他又得念叨我了,我現在過來,給我一首歌的時間。」
「那麼快?」
我還想說什麼,對方已經掛了電話,估計還在大學吧,不過我記得她那邊過來起碼要10分鐘,而且還是在不塞車的情況下。
但我們中山市的車流量是很驚人的,這個點估計會塞車,也不知道遲小瑩幹嘛那麼自信,難道說她就在公安局附近?
我想著,沒想到就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了,我連忙沿著訊問室的一條走廊過去,很快就看到她朝著我的方向走來:「你這麼快?飛來的?」
「怎麼可能?其實我剛才就在附近,巧合吧,聽你說那兩個犯人的情況,我想過了,我大概能承任。」遲小瑩拿著那本隨身攜帶的書籍,我知道她的本領,現在也只能單獨讓艾莉爾還有黃明軒跟她相處了,首先是艾莉爾,因為我一直對她的話有所懷疑。
遲小瑩跟她被安排在了同一處訊問室,外面有刑警在守著,而我們在觀察室盯著裡面的情況,艾莉爾當時是不知道遲小瑩到底做什麼的,我們也故意沒有告訴她,這樣能達到最好的效果。
遲小瑩筆直地站了起來,但沒有來到艾莉爾的身邊,艾莉爾還以為對方也是警察,但發現只有一個人,她就好奇道:「這位警官,難道你們還沒有查明真相嗎?」
「沒有呢,現在還得詢問你一些問題。」遲小瑩說著拿起那本書籍翻動起來,在旁人面前,她這個動作似乎是在查閱資料,但聽到那種翻動書頁所發出的刷刷聲後,就會無意中陶醉進去,艾莉爾完全沒有想過對方是心理學專家,一下子就陷入進去了。
她定睛地凝神地看著那書籍的翻動,並且在那種規律的刷刷聲中,徹底放鬆了自己,遲小瑩看準這一點,徐徐地這才來到了艾莉爾的然後,手指點了一下對方的額頭:「現在我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一定不能辯護知道嗎?這是你最後一次坦白的機會!」
「可以,請問!」艾莉爾的語氣竟然比起之前黃明軒眼神空洞的時候,更加柔軟,看來她現在真的會什麼都敢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