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好像艾利爾這樣,犯下如此低級的錯誤,不,其實她是不夠謹慎罷了,這一次,我把恭舒陽作為實驗品,試圖經過自己的手段改變他的思維,其實他雖然沒有來治療,但我已經用迷你DC技術遠程在窺探他的夢境了,而傳遞的方式就是播放那首名為《黑色星期五》的違禁樂曲……
他說的那些夢境,是的確真實存在的,我在電腦中進行過分析,並且給他植入了新的夢境,可是這一切都失敗了,因此我的技術還不夠成熟,我暫時要撤了,我會去一個很遠很神秘的地方,你們誰也找不到我的,我的心理醫院也會從現在開始倒閉,嗯……當你看完……」
後面的文字我沒有看下去,而是第一時間衝出了文檢室,迅速上車開車朝著明軒心理醫院進發。
可我來到這裡的時候,還是來遲了一步,偵查員們當時根本不知道黃明軒已經不在了,我衝進醫院的時候,發現這裡的護士和醫生都沒了,我拉著旁邊的偵查員:「你們剛才都在做什麼?」
「我們……剛才那些不是病人嗎?」一個偵查員疑惑地說道。
我走進一個辦公室,發現不少人穿著心理醫師的工作服被捆綁了起來,口中還塞著白布,他們的臉上浮現著駭人的恐懼之色,看到我們,他們啊啊嗯嗯地叫了起來。
我和兩個偵查員馬上幫忙拿走他們嘴巴中的白布,接著一個男人就說道:「剛才那些醫生用藥物把我們迷暈了,接著我們醒來後就變成這樣了!」
能說話的人就只有幾個,其他的人此刻還在昏迷當中,這些人應該是體質比一般人好,此刻才能說話的,我先解開他們身上的繩子,接著呼叫了救護車。
隨後,我到處摸索著,趙雪晴和鄭雄、杜志等人第一時間也來到了現場。
我在來到黃明軒的辦公室時,發現這裡竟然被徹底的破壞了,辦公桌被整個翻了起來,挨在了左邊的牆壁上。
一個花瓶打碎了扔在了一台電腦屏幕的旁邊,那電腦屏幕已經裂開了一半,裡面的零件都掉落了下來,不少線路四分五裂地散落在地上,主機曾經被人暴力對待過,硬碟已經被拿走,一些文件散落一地,上面留下了不少鞋印。
不遠程的陽台上,本來種植的盆栽也被打翻了,泥土散落了一地,我來到這裡,發現不遠處的樹木竟然歪倒了,當時我旁邊的趙雪晴就說:「這傢伙不會是瘋了吧?這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
「現場看來仿佛是被人入侵了,但實際上,這都是黃明軒乾的,他竟然帶走了所有人,他為什麼一定要執著呢,為什麼?」
「我們必須要抓捕此人,不然他肯定會繼續找人作為研究迷你DC的實驗品。」
「我當然明白。」我回答著,忽然注意到一張桌子竟然沒有歪倒,而且它很整齊地放在一個角落裡。
我來到了它的前門,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從下方傳來:「我就知道你會注意到這,打開抽屜看看!」
由於這種聲音很突然,害我當時和趙雪晴紛紛害怕地退後一步,當我意識到那聲音是黃明軒的時候,連忙拉開抽屜,發現裡面有一個播音器,播音器的下方又是一張發黃的信,我立馬拿在手裡仔細地看了起來:
「我的郭敢:
你是找不到我的,不過我還是得在離開之前,給你留下一點信息:1923年,弗洛伊德發表《自我與本我》一書,進一步完善了他的潛意識理論,早期的意識、前意識、潛意識的心理結構被表述為本我、自我、超我組成的人格結構……
我是從弗洛伊德的學術中,開始受到啟發,這才有了後來的迷你DC,盜夢計劃,而這一個方案一開始我和師父曾經一起合作研究過很長的時間,到了今天,它才開始日漸成熟,你放心,我不會隨意拿它來害人的,畢竟每一個人都有心理防禦機制,不是每個人都會受到我的阻礙,就好像你一樣啊,郭敢,你不會壓抑、否認、投射,退化、隔離……形成等各種形式而慢慢墮落。
你是我不能超越的人選,我現在要去一個地方過一段時間,或許我們會很快就再次見面吧,也有可能很久都不能見面了,你自己好好的繼續從事你的工作,你說過,你是非常喜歡當刑警的,我記得的確如此啊……
你的黃明軒。」
「明軒……」這傢伙難道真的要一錯再錯嗎?他所說的理論,我記得都是來自弗洛伊德的,此人在心理學上有著很大的影響,本來黃明軒是這方面的天才,可是他為什麼要……
難道就是為了那所謂的學術研究嗎?
我忽然想起了什麼,艾利爾好像是今天開始正式服刑,雖然不用死,但她估計能出獄的時候,都人老珠黃了,也不知道黃明軒是出於什麼原因在這種時候離開的,可我想他會不會……
我讓趙雪晴等人留在原地繼續勘查,看看能不能找出什麼線索,自己卻開車直奔艾利爾服刑的監獄。
在到達這裡的一刻,我立馬打聽艾利爾的情況,結果一名獄警跟我說:「剛才的確有人來看望過艾利爾,不過他很快就走了,是個男的,看起來……」
獄警描述了一下,我發現此人果然是黃明軒,他動作挺快的,估計這是最近他跟艾利爾最後的一次見面了,我考慮了一下,找到了艾利爾,讓獄警安排了時間,30分鐘足夠了。
再次看到我的時候艾利爾就說道:「怎麼了這是?郭警官,你那麼有空來看我這個犯人?」
「艾利爾,你是不是跟黃明軒說了什麼?」我質問道。
「你肯定是打聽到他剛才來見我了吧?我還能給他說什麼,就是在這裡的生活怎麼坎坷唄,他給我帶來了一些補品,盡了一番師徒之情而已,就這樣。」
「你騙人,你知道最近黃明軒在做什麼嗎?」我聲音增加了幾分。
「他沒有提及自己工作的事情呀,怎麼了?他難道好像我這樣……不過他怎麼可能呢?!」艾利爾表面正在保持鎮定,但實際上我發現她的嘴角不自然地抽搐了幾分,她肯定隱瞞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