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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大唐人才濟濟,各有所長

2024-12-11 11:42:10 作者: 無垠石
  第228章 大唐人才濟濟,各有所長

  「看來衛國公病的真不輕啊!」

  客堂之中,李治幾人等了好一會兒,並為見到主事之人,前來接待。

  許敬宗放下了手中,早已涼透了的茶水。

  這幾人的身份地位,不需多說,在整個大唐都是舉足輕重的。

  但是,入了衛國公府,卻是被冷落。

  李治雖未所說,但是臉上卻也已經寫滿了不滿之色。

  李靖無病,這是在給他這個太子甩臉色。

  「太子殿下,如今天氣炎熱,茶涼了,更爽口不是嗎?」

  房玄齡還一如既往的穩重,舉起茶杯,對幾人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李靖何等的精明,怎麼會犯下這樣低下的錯誤呢?

  給人以把柄。

  「太子殿下,這茶想必是衛國公精心為我們準備的,我們可不能辜負了其的好意了。」

  褚遂良也輕輕抿了一口茶水。

  他們一個個都是老謀深算,看出了李靖的用意。

  把他們晾的越久,李靖出征的可能就會越大。

  「軍情似火,孤難以下咽。」

  李治擺了擺手,顯得急不可耐。

  現在外面已經亂了套,他確實是沒有這個心情了。

  「太子殿下,可記得昔日秦國王翦為了避免猜疑如何為之的啊?」

  褚遂良上前幾步,在李治的身側低語著。

  「王翦?」

  李治眼中的迷離之色逐漸斂去,經過褚遂良這一提醒,也便恍然大悟起來。

  端起桌案邊的茶水杯,一飲而盡。

  「確實是另有一番滋味。」

  李治想通了其中的關鍵,但心情也沒有因此變的舒暢起來,更像是被什麼堵在胸口了一樣。

  他只不過是十多歲的少年,讓其來和這些能與李世民掰手腕的人物來勾心鬥角,肯定還是火候不夠。

  不過好在他天資過人,一點便通。

  「那接下來,想必太子殿下你也應該知道如何行事了吧?」

  褚遂良還是不放心的問道。

  「孤心中自有定數!」

  李治也特意的控制著自己的神情。

  自己前來探望,是李靖天大的福分,怎麼敢如此冷落自己呢?

  要是獨自一人親來,那也無所謂。

  但是,現在卻是當著幾位顧命大臣面,讓自己難堪啊。

  「太子殿下,衛國公李靖恃寵而驕,就算是其病重,也需要讓人來知會一聲,而不是如此輕慢殿下。」

  氣氛已經烘托的差不多了,許敬宗毫不避諱的彈劾李靖道。

  「依臣之見,應該治李靖一個大不敬之罪!」

  許敬宗微微拱手。

  「哼!」

  李治突然間,便猛然起身,徑直的朝房門外走去。


  理解歸理解,但是將其當成了算計的對象,李治焉能不動氣。

  功過,自有評說。

  「太子殿下請息怒,吾父病情突然加重,所以耽擱了!」

  在李治前腳剛剛踏出門檻之時,李德謇匆急趕至,向李治抱拳請罪。

  病重!

  這是真當自己傻子,

  還是覺得自己新上任,威信不足,可以隨意拿捏。

  李治聞言,微微一頓,隨著,便大步流星的望前走去。

  沒有了你李屠夫,難道還就不吃豬肉了嗎?

  著實是李靖讓他有些難堪了。

  「太子殿下,既然我們都來了,那就前去看望吧,畢竟衛國公突發重症。」

  褚遂良又是快了幾步,擋在了李治的面前。

  「不知叛軍何時發動攻擊,城外局勢緊張,孤沒有多餘時間待在此了,既然衛國公無礙,孤便放心了。」

  李治頭也不回,怒意難消。

  但是否是其故意表現出來的,還是真的還是小肚雞腸,那就不得而知了。

  「褚大夫,你就待孤去看望衛國公吧。」

  李治掠過身去,身後的房玄齡欲言又止,也加快跟上了腳步。

  只留下了李德謇和褚遂良面面相覷?

  玩脫了嗎?

  兩人心中各有心思。

  顯然,計劃並沒有像他們想像之只能那般的進行。

  「褚大夫,裡面請吧!」

  半晌後,李德謇舉手示意。

  「你們在做什麼?把太子晾的也太久了。」

  褚遂良埋怨道,隨著便大步流星的衝進到了府邸之中。

  「老藥師,別裝病了,你現在玩過火了。」

  一路上,褚遂良大喊道。

  但是,並無人回應。

  「啪!」

  突然,房門的被用力推開,褚遂良魚貫入內,來到了李靖的床榻前。

  剛要開口責問,但話至嘴邊,就又生生的被其咽下了。

  「衛國公,你真生病了嗎?」

  只見李靖趟在床榻之上,額頭上,不斷冒著汗珠。

  大熱天的,蓋著兩層被子,能不熱嗎?

  「原來是褚大夫啊!」

  李靖慢慢睜開鬆散的睡眼,語氣虛弱無比。

  「人老了,身子骨不行了,一點小災小病不要緊。」

  「我這府中,素來清淨,不知是什麼風,將褚大夫吹來了?」

  李靖一臉坦誠,搞的褚遂良也看不出,其是裝的,還是真的不知道。

  老狐狸也有區分,李靖是千年的老狐狸,比褚遂良更狡猾。

  就算是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裝病的,但是只要一直裝下去,那麼自己也就真的病了。

  功成身退最要緊。

  李靖現在的這福模樣,擺明了不想再插手。


  「老藥師,你是真的沒有聽說嗎?」

  褚遂良將信將疑,目光充滿了疑慮。

  「家父一直在府中靜養,所以為了家父的病情著想,所以我等也並未告知,如今外面的局勢變化。」

  身後的李德謇解釋說道。

  「唉,老藥師,你有所不知,張亮領兵反叛,已經兵臨長安城下了。」

  「情勢萬分危機,唯有國公你才能力挽狂瀾了。」

  褚遂良嚴聲道。

  李靖眼睛閉合不停,也不知道是否聽進去了。

  「朝中能人猛將眾多,怎麼輪到我這個老頭子來力挽狂瀾呢?就算是輪到老頭子我,褚大夫,你看我這樣子,還能分出幾分力來啊?」

  李靖說的很慢。

  「要是之前,一個小小的張亮倒是翻不起什麼大浪,而是能兵強將都跟隨陛下北伐去了。」

  褚遂良急道。

  若是李靖真的病了,那局勢就更加糟糕了。

  「唉,你瞧我這腦袋,你要是不提,我都忘記陛下已經出征去了。」

  「現在朝堂如何應對之?」

  李靖開口問道。

  「叛軍來勢洶洶,已經讓莒國公唐儉出使叛營了,以此拖延叛軍進攻的行程,以待援軍。」

  見李靖還憂心國事,褚遂良也是如實告知。

  「莒國公大義,每次都是不顧自身安危,深入敵營,這份膽魄,吾不及之。」

  李靖由衷的讚嘆道。

  雖然他們互有衝突,但對於各自的能力也是相互欣賞的。

  但是戰與和,到最後來只能有一個。

  這次也顯然不會例外。

  「希望能夠拖住張亮吧!」

  褚遂良說的口不對心。

  因為,若是唐儉談成了,那極有可能,就是要犧牲他們幾人。

  讓他們來背負罪責。

  「張亮能悄無聲息的就攻到了長安,想必軍中,自有高人相助,怕是已經看出了我們的謀劃,莒國公此次出使,怕是凶多吉少了。」

  李靖搖了搖頭,並不看好此次的出使。

  其實,褚遂良等人有焉能不知,只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唐儉那張嘴畢竟是抹了開塞露,說話是一套一套的。

  這是他們其他人所不具備的。

  「那依衛國公之見,該當如何?」

  褚遂良遂是問計道。

  「要破敵,也並不難,無非就是再打一次東突厥之戰。」

  李靖聲音提高了幾分。

  對於東突厥的戰略部署,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還一度因為這事鬧騰了一陣。

  「衛國公的意思是,趁現在唐儉出使叛營之際,著一將領襲擊之。」

  褚遂良對此,也是心領神會。

  唐儉如今可是貴為國公,沒有人不會不把他的性命當一回事。


  談判之時,張亮軍中的高層,肯定都會被唐儉牽扯到了談判桌之上。

  這就是一大戰機。

  「褚大夫誤會了,我一個病入膏方之人,還能有什麼意思,我現在連自己都照料不了,哪裡還能顧得上家國大事。」

  李靖矢口否認,將這功勞送於了褚遂良。

  不過,鍋也甩了出去。

  原本李靖是不想出計的,但是一聽到唐儉出使了,不由臨時心生一計。

  「德謇,我乏了,你好生招待褚大夫,不容有失。」

  言盡於此,至於采不採取他的建議,那就是李治的事了。

  「國公好生休息!」

  褚大夫憂心忡忡的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出了衛國公府。

  「李藥師,還真的只是你啊,慈不掌兵。」

  褚遂良回頭望了一眼衛國公府,便走進了車輦之中。

  ……

  「不行,此計過於狠毒,是衛國公想出來的嗎?」

  轉眼間,褚遂良便把計策進言給了李治。

  急得李治團團轉。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打法。

  他可不想背上一個坑殺賢臣能將之罵名。

  在明面上,他絕對不會同意此計策。

  唐儉為國請命,只身前往敵營。

  他為國之儲君,怎麼能在其背後來一棒呢?

  「殿下還請三思,莒國公出使叛營,也並不見得能全身而退,戰機稍縱即逝,萬萬猶豫不得。」

  褚遂良再次勸誡,並沒有正面回答李治的問題。

  這計策是好是壞,在他出口之時,就已經成為了他的計策了。

  「亡一人,而保全國,此乃大義,莒國公敢屢次進入敵營,想必已經將生死置於度外了。」

  「如果,莒國公知道此計謀,想必也會答應的。」

  李治差點跌倒。

  別欺負他小,不知道一些往事。

  「勿要再議,縱使城破,孤也不會以一員臣子的性命去交易。」

  李治甩手轉身,往後宮走去。

  只留下褚遂良、房玄齡和許敬宗相對而視。

  「梁國公,你善謀,覺得此計何如?」

  褚遂良忍不問道。

  「兵事充滿變數,既然你覺得可行,那便是可行。」

  房玄齡看破不說破。

  他雖然善於謀劃,但是對於兵事的指揮戰略,他還遠比不上李靖。

  而且,這套戰術,已經得到了驗證。

  「戰略雖可行,但是太子殿下卻是遲遲下不了決心,怕是戰機一過,就全部付之東流了。」

  許敬宗這時也插話進來。

  「太子殿下不是下不了決心,而是不能下這個決心。」

  「我等為臣為官,自當為上位反憂,也並不要凡事都要經過上位。」

  立場不同,得到的決定也不行。


  李治越是堅決不下命令,就越證明其已經成熟了。

  房玄齡的話,讓許敬宗和褚遂良都不由一凜。

  「太子殿下傳話,天子殿下乏了,今天閉宮,有事明朝再議。」

  一員內侍走出,看向三人,輕聲的叮囑道。

  這也相當於放權了。

  「走吧,我們也該出去了!」

  三人也都是心照不宣,轉身離去。

  「褚大夫,可有人選否?」

  許敬宗問道,戰略已有,現在是缺一個執行的人。

  他們都是一把老骨頭了,動動嘴還行,動手卻不行了。

  衝鋒陷陣,唯有武藝高絕者可勝任之。

  「左僕射可還記得,早朝之時,出來請命的那位小將?」

  褚遂良已經有了人選。

  「王方翼?」

  可以說,對於這個小將,今天的百官都記下了。

  「對,就是王方翼,其出自皇親王氏,自來便是大族,王方翼文武全才,又是皇親國戚,足以堪當此任。」

  放眼當下,能用之將,已經沒有了。

  只能冒險啟用新人了。

  「或許還有一人,可勝此任!」

  房玄齡笑了笑後,還是覺得王方翼太年輕了,缺少戰陣經驗。

  如果不是非常之人,第一次上戰場,肯定是會被嚇個半死。

  還怎麼能夠指揮軍隊呢?

  「梁國公推薦何人?」

  褚遂良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一個再合適的人選來。

  「禁衛統領馮立!」

  房玄齡說道。

  對於此人,秦王府的老人,都是記憶猶新。

  此人很是兇猛,其武力值,不在尉遲敬德之下。

  在當年的玄武門之變之中,李世民派鎮守玄武門的三大守將,其中有兩人便是被馮立斬首了的。

  最後,還是尉遲敬德拿出了太子和齊王的人頭,才迫使馮立敗退離開。

  之後,為了安穩太子的原班人馬,李世民讓魏徵為說客,勸服了一眾人馬。

  更是讓馮立擔任了皇宮禁衛的將軍,以顯其胸襟。

  不過,內城的守衛,還是由自己人鎮守。

  「國公有所不知,馮立已經被陛下派去廣州赴任了。」

  因為之前,馮立辦事不利,被李世民遷去了廣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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