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武將齊聚皇宮
「對了阿標，我印象裡邊濟州島以前好像是元朝養馬的地盤吧？
北元被驅趕中原之外，這地方怎麼就落到朝鮮手上？」
三人討論期間，楊晨忽然問道。
他知道濟州島能作為大明前往日本的中轉站，可不知道這塊好好的地盤最後淪落到朝鮮手中。
最後甚至成為倭國派兵前往朝鮮跟中原沿海地區的中轉站。
「我記得好像是跟父皇有所關係」
朱標略微沉思回憶，隨即有些尷尬地說道：
「原本濟州島確實是大明的地盤，不過父皇海禁之後，朝鮮就看上了這一塊地方。
他們接連試探了好幾次，確定大明不要了，才安排人上島駐留.」
朱元璋作為小農思想集大成者，其實他很沒有遠見。
在他看來，朝鮮就是一個小國，濟州島距離大明其實不算近，派遣人上去養馬還費力不討好。
於是就算默認賞賜給朝鮮，反正朝鮮對大明十分崇拜。
甚至請求獲得王室成員的服裝，以此作為榮耀。
只要大明一聲令下，朝鮮養在濟州島上邊的馬，一定會老老實實送到大明。
既能省錢，又能獲得好處，這就是老朱的看法。
「哎，你父皇就是這樣，實話告訴你吧阿標，將來百年後，世界會進入大航海時代。
接著就是工業革命，說的太複雜你不知道。
反正就是允許民間大力發展各種在你父皇看來的奇技淫巧。
有點類似秦朝時期的百家爭鳴，這樣的改變足足進行了四次！」
楊晨想了會，發現說的不完全對，於是補充說道：
「準確的說是三次半，因為我來到大明之前，第四次還處於摸索開發，尚未取得顯著成就。」
從對方口吻當中，朱標知道，大明想要擁有一個光明偉岸的未來，必然需要邁入工業革命當中！
只不過前提是打開海禁，開放大航海時代。
想到此處，朱標淺笑說道：
「對了楊兄，你不是說美洲上有許多寶貝嗎？
前些日子我已經靠著自己籌備銀兩，派人花費二十日時間，從廣州地區招募了一批水手。
組建船隊，以經商的名義從出發南洋，向著西方世界一路前行。
若是順利，他們會先到你所說的歐洲地區，然後以此作為跳板前往更遠的世界探尋美洲。」
聽到這一消息，楊晨感到十分意外。
他不可置信的望向朱標追問道：
「什麼？你已經派人去找美洲了？這是不是太快了？」
自己將物產豐富的農作物告知老朱，楊晨清楚將來朝廷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將其找到。
萬萬沒想到，朱標的執行能力居然這麼強！
自己忙活一個月的時間裡邊，他已經派人出發南洋了。
一時間楊晨都感到有些難以接受。
「不快了，現在是已經是七月末，再過不久，糧食就該豐收了，趁現在還有餘糧，先募集水手，派人前往。
若是不在年底之前安排，就需要等到來年春融。
有些事，容不得猶豫，我遲一些，百姓就需要受苦受難半年時間。
況且這一次出發的船隊不僅有我的人，還有明州、泉州的海商共同出行。」
朱標淺笑一聲：
「此次說來，也是有趣，這些海商聽到能出海經商，各個都是見錢眼開。
以往都是偷偷摸摸出海，現如今能光明正大外出。
最後用最短的時間，募集了一批不下四五百人，幾十條船的隊伍。
他們出行，我並不抱有能找到糧食種植的期待。
只要能確定美洲存在，將來此地，必然被大明掌控！」
朱標第一次展露出自己的野心，楊晨也明白，這位懿文太子遠遠沒有歷史記載的那般仁厚。
無論是剛才對倭國的態度，還是他雷厲風行的處世方式，都足以證明。
對於時機的把控，朱標能做到快准狠三個字。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這些海商自從被你父皇下令海禁之後，就好像曬乾的鹹菜，一旦有機會，自然是拼了命的往海水鑽。
現在太子你給了他們這個機會，或許此事會比咱們想的還要順利不少。
等到糧食能在大明地界上種植，往後出征，將士也就不需要擔心沒有糧食吃了。」
楊晨一開口就道出這件事背後的真相。
以老朱沒有高瞻遠矚的見解，跟他自以為是的性格，根本不知道海商的能力有多強。
這些人在大明或許只是一個有錢的商人，可到了海外，保不齊能做到一個國王。
中原土匪逃離海外當王的人數不勝數，更不要說精明善於算計的商戶。
「嘻嘻.只要有了糧食，再給我一支軍隊，大哥你放心，我以後定然能為大明將北元全部掃蕩過去！
我要成為飲馬瀚海，封狼居胥的武將！成為大明對外最強的武器！」
兩人討論只是稍稍停頓片刻，朱棣就站出來拍著胸脯保證。
看了一眼這個弟弟，朱標無奈笑著搖頭。
「打仗哪有這麼簡單，你啊，還是多跟徐叔他們學學。
等到以後有能力，爭取表現給父皇看，至少讓他改變對你的看法。」
「大哥你放心！我一定會讓父皇對我有所改觀！」
想到上一次老朱對他的態度，朱棣此刻仍是心有餘悸。
身處皇室就是如此，稍有不慎，引得掌權者猜忌，將會很難擺脫這樣的有色目光。
「北方都是遊牧民族，跨過貝加爾湖，也就是你們口中的小海之後，將會踏入一片原始森林。
這些地方可都是資源，唯一的缺點就是冷，不過也沒關係，我會教你們怎麼讓木頭變成炭。
一路砍樹一路燒炭，保證能安全度過嚴寒。」
楊晨曾經看過不少野外生存視頻，知道如何用乾餾法將砍伐下來的木頭變成煤炭。
原理很簡單，讓燃燒的木頭處於一個無氧或者低氧的環境下，木頭就能逐漸碳化。
有人曾經用這個法子在原始森林裡面，從河流泥沙當中獲取蘊含鐵的沙石將其熔煉成鐵，硬生生給自己從原始時代進階到鐵器時代。
相比於直接燃燒木頭，燃燒炭不僅能持續更久，溫度也會更高。
聞聽此言，朱標忍不住感嘆。
「哎~北方遊牧民族跟中原對峙數千年了，從上古時期就不停騷擾邊境。
一旦打不過就往北跑，實在是難以攻克。
老四，將來你北上了，一定要小心。」
面對大哥這番叮囑，朱標狠狠點頭。
楊晨卻是笑著說道：
「其實你們跟北方打仗不用這樣每次都抱著必死的決心。
對於那些騎著馬打不過就跑的人來說，同他們作戰，咱們使用相同兵器肯定是吃虧的。
誰讓他們從會騎馬開始，就不停的撥弄，實在經驗沒得說，絕對是當前世界第一。
能讓他們吃虧的就是火炮，大炮跟火銃發射出去過程，震耳欲聾的聲音能讓馬匹受驚。
而真正能讓他們下馬給我們表演能歌善舞的武器其實是馬克沁重機槍。
這玩意，只需要五個人配合，就能橫掃一千鐵騎！
那些喜歡騎著馬嗷嗷叫衝鋒的傢伙若是看到了這樣的武器。
就算長生天來了也沒用。
不過以目前水平來說，這玩意還真不能製造出來，現在有我現在給你們研究出來的東西也就夠用了。」
兩人不知道楊晨口中的馬克什麼什麼機槍是為何物。
不過光從描述中就能了解，這玩意是一個大殺器。
三人一邊走一邊聊得熱火朝天。
為了能吸引朱棣，楊晨還透露出西南方向，的暹羅等地區不僅擁有許多玉石資源，還擁有得天獨厚的環境。
糧食種植在這個地方，能獲得一年三熟的奇蹟。
若是能占領下來，成為大明糧倉，將來大明哪怕是開啟世界級的戰鬥，也不會因缺少糧食而畏縮不前。
當得知暹羅居然如此美好，朱棣都想現在就請示外出。
可惜被朱標一頓數落，小心貪心不足蛇吞象。
跟在身後望著他們三人背影的朱元璋此刻雙手背負。
臉上不僅沒有絲毫負面情緒，反而十分輕鬆。
倭國白銀的出現，至少解決了他一半的苦惱。
至於楊晨，說實話，到現在他已經認定，這傢伙將來必然會入朝成為站在他們這一邊的人。
對他們所討論的內容，老朱絲毫沒有阻攔的意思。
經過這些時日的經歷，他也已經逐漸看開了。
世界未來是屬於年輕人的天下，自己的兒子就如同旭日朝陽，充滿熱烈的動力。
而他，哪怕現在在強大，也是一個銀絲遍布頭頂的老人。
老朱跟那些渴望求生的皇帝不同。
他能直視死亡，只是不能接受一些關心的人走在他面前。
既然而是要走，何必還要跟後人爭奪一些有的沒的。
更不要說朱標近日的表現越發令他感到滿意。
有野心，有氣魄，有膽識。
甚至對方私下跟海商聯合出發南洋，探尋沒事的事情，其實他也知道。
毛驤手下錦衣衛當晚就將此事告知老朱。
得知此事的老朱只有一瞬間的情緒波動。
他不能理解為什麼這個兒子要瞞著他做事。
可很快就想通了。
對方要做，當父親的肯定是支持，只不是過程會略感麻煩。
現在朱標問都不問，直接做，反而讓老朱覺得這個兒子懂事，明白有些事情不需要遵循規矩。
規矩有時候是束縛老實人的。
只有明白規矩不是活的而是死的這個道理的人。
才能在這番天地創出自己的事業。
他允許朱標不用任何事都向他上報，甚至允許培養自己的勢力。
就是想要看看，朱標那一顆稱帝的決心有多大。
現在看來，時機已經很成熟了。
至於朱棣，老朱其實內心已經認可了這個兒子。
只是口頭沒肯定罷了。
原來自從朱棣安排楊晨跟姚廣孝碰面後。
姚廣孝就有意無意的透露一些他朱棣還是有稱帝的意思。
經過跟自己媳婦的考慮，朱棣認為他的目標是大明之外的世界。
這是必須經歷的過程，只有經歷血跟火，生與死的磨礪，他才能真正蛻變。
成為那翱翔於大明之外的聖龍！
『以朱家血脈征戰沙場，倖存之人駐留征地，將來大明血脈開枝散葉，遍布諸多地域。
老四啊老四，你將會成為你們兄弟當中的開頭例子，希望日後你不要讓咱失望.』
回想這份朱棣暗中遞交上來給他的心，老朱就不由得感嘆。
自己的這些兒子個個都是人才。
之下以前自己膚淺了，沒能及時發現除了朱標之外，其餘人也有外戰的能力。
過不了多久，朱棣開頭，其餘人全部都跟上。
大明邊境何愁危險？
一想到這些藍圖，朱元璋內心就浮現馬皇后的身影。
笑意出現在臉上。
「妹子，你就等著吧，等到標兒執掌權政了，咱就帶你去咱們從未去過的地方，看看在咱們從未見過的風景。
大明就交給年輕人折騰去吧。」
一行人來到演武場，楊晨已經開始將箱子裡邊的東西給打開了。
「太子，皇宮當中應該有粉塵狀態的黑火藥吧？
你能不能派人去拿一些過來。」
楊晨低著頭，清點自己的東西，發現少了點什麼，伸手就問朱標拿。
「這裡不是都已經有火藥了嗎？你怎麼還需要粉塵的黑火藥？」
朱標掃了一眼，發現兩個大箱子裡邊擺放了各種器械還有瓶瓶罐的顆粒黑火藥。
他不理解對方此舉原因是什麼。
「我這都是顆粒黑火藥，威力十分巨大，可就算再大，要是沒有對照組，你們也不明白我改良之後的火藥有多大。」
楊晨倒也沒遮遮掩掩，直接說了自己的目的。
了解前因後果，朱標也不廢話，直接命人去軍器局拿。
「對了，若是可以，記得派人拿一些死囚過來做實驗，這裡邊的玩意需要人為操作，可人為操作就伴隨著意外發生。
你們也不希望無辜人員受傷吧？」
沒過多久，楊晨又提出一個要求。
接二連三的，老朱頓時陰沉著臉。
心想自己對兒子都沒這般使喚？居然還輪到你使喚上了？
「咱說你小子是真犯渾是吧？不就是一些武器嘛？至於這麼麻煩？
要是再廢話，等會咱就讓你自己去試，試不出所以然來，你就一直試。」
朱標對老朱是心頭肉，自己跟馬皇后都捨不得這般麻煩對方。
卻讓一個楊晨隨意指示。
這讓老朱內心多少是感到不爽。
三個年輕人哪知道老朱內心到底在想什麼。
隨著他發聲後，些許時間，朱標才輕聲問道：
「楊兄，你還有其他事嗎？不妨現在一柄交代如何？」
「額如果太子覺得可以的話，除了找人之外，能不能找人去拿點吃的東西過來？
瓜果啊烤雞白面饅頭什麼的我都能接受。」
「嗯？」
好不容易靜下心的老朱瞪眼看向他。
楊晨說完話直接無視他的怒氣。
管他呢，反正又不是跟他提要求。
「既然如此，那我現在就去安排，你就在這裡等著吧。」
「父皇，你也別太在意，楊晨大早上的就入宮，恐怕還沒吃東西呢，他休息時間跟咱們不同。」
「哼！這傢伙整天大晚上不睡覺，等到太陽曬屁股了才起床。
咱們吃午膳，這傢伙才吃第一餐，是他活該！就該餓著！」
老朱對楊晨的監視從未停止，只是沒有在對方休息時間派人守著，其餘白天活動的時間裡邊。
他做什麼事，老朱都了如指掌。
朱標對於自己父親的吐槽直接選擇無視，去吩咐人路上還詢問朱棣。
「老四，你跟他一起來的，你餓不餓？如過餓的話，我讓人多拿點給你如何？」
「不用不用。」
自己父親還處於氣憤頭上，朱棣可不敢對自己大哥提要求，連連擺手示意不需要。
皇城門外，沐英在接到命令的那一刻就開始放下手頭工作。
換身衣服趕緊從家裡邊趕來。
此時此刻好巧不巧碰到也趕來的藍玉。
「沐英？你也被陛下叫來了？」
「對啊，父皇派人告知我說需要商討大事，我一刻不敢耽擱，連忙趕過來。
沒想到在這碰到你。」
兩人雖然目前雖沒有共同參與過軍事行動，可不妨礙他們之間的關係十分緊密。
都是跟朱標有很密切的關係，私底下的交情自然不錯。
只是沐英對藍玉十分客氣，原因就是藍玉性情急躁，在他看來，這種性格一旦出現意外，很有可能出事。
兩人閒聊兩句，正準備入宮，身後卻傳來馬車的動靜。
同時回頭一看，發現是徐達的車輦。
不多時，雖四十七，卻依舊保持身強力壯的徐達從車上直接跳下來。
藍玉、沐英二人齊齊拱手問候。
「徐大帥！」
「嗯，你們兩個也是收到大哥的消息了吧？」
徐達一看兩人都是有備而來，說出自己的猜測。
「是啊，我也是剛到，正跟藍玉討論陛下找我們兩人有何事，沒想到連徐大帥都來了。
看來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
此刻徐達臉色並不好看，聲音沉沉說道：
「希望不是什麼壞事吧，現在大明無論內外都是多事之秋，咱們也不要背地裡妄加議論，一起去找大哥吧。」
「徐帥請！」
兩人同時讓開一條路，徐達行走正中間。
朝著演武場走的路上，又從其他皇宮入口過來的道路碰到李文忠跟湯和兩人。
原本就憂慮是什麼大事，現在看來，大明一半武將都在此。
眾人的心都是十分忐忑。
要知道，上一次召集武將，可是為了北伐同北元朝廷作戰。
那一次戰役，死了不少兄弟。
本以為距離下次還會挺久，沒想到這才不到幾年又開始了。
讓他們內心又激動又憂慮。
一路上，大家都默契的不開口講話，保持靜態踱步前進。
就在即將靠近演武場時，忽然抬頭看到正前方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接著就是一團濃重雲霧從牆壁後方升起。
片刻後，眾人嗅了嗅鼻子，同時開口說道。
「好濃郁的硝煙味，這是怎麼回事？皇宮演武場不是禁止火藥出現嗎？」
「火藥威力巨大，稍有不慎就能造成人員傷亡，陛下向來都不讓黑火藥靠近皇室成員聚集地。
這演武場平日有不少皇子練習騎馬跟舞弄槍劍，今日居然有火藥出現，當真奇怪。」
「看模樣，這火藥威力不同凡響！我擔心陛下有危險。」
「別說了，趕緊去看看，陛下保不齊等急了！」
眾人只是交談兩句，便撒丫子的狂奔起來。
唯獨沐英愣在原地。
「這動靜怎麼跟女婿家中一模一樣？」
「不會真是這個傢伙吧！」
沐英想到什麼，頓時急了眼，直接狂奔追上幾人。
此時此刻，宮道上出現一個十分滑稽的場景。
幾個鬍子略帶花白的老武將跟幾個年輕力壯的武將不顧形象的狂奔。
道路上有不少護衛看得一愣一愣，他們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不就是陛下跟太子還有一位皇子加上一位不知身份的人在演武場玩鬧麼？
怎麼讓這幾個開國功臣武將如此驚慌？
距離演武場還有不到幾十米，又是一陣劇烈炮擊聲。
越靠近聲音就越大，周圍迴響讓他們感到十分不安。
第一個抵達演武場的人是藍玉，緊接著就是徐達，湯和。
幾個人氣喘吁吁扶著門口，目光眺望遠處。
卻發現驚人一幕。
只見在一處被清空雜物的屋檐下，朱元璋正端坐著，手舉半空，拿著一個不知道是何物的長筒綠色粗壯無放在眼前。
模樣十分喜人。
摸不清楚頭腦的幾人趕緊走到屋子旁邊準備跟老朱報導。
等到靠近他們才發現，這裡除了老朱，還有朱標跟朱棣，兩人就不需要多說了。
徐達等人自然是十分熟悉。
唯獨旁邊不遠處一個年輕人讓他感到困惑不已。
這傢伙不僅行為舉止怪異，且絲毫沒有禮數。
皇帝跟太子在一旁居然還能用荷葉抓住一隻雞腿配合白面饅頭吃的特別香。
當他與對方眼神於半空對視，對方還露出笑意。
總而言之，此時此刻，哪有什麼先前他們猜測的危險。
簡直是沒有半毛錢關係。
「陛下，臣來了！」
「哎！天德，你可算到了，沒想到你們幾個人同時到，真是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