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起兵！劍指倭國
朱元璋放下手中望遠鏡，撇過頭看向氣喘吁吁揮汗如雨的眾人。
發現武將全部都到了，朱標跟朱棣兩人也趕忙起身。
遠處爆炸的動靜沒有收到命令，自然是沒有繼續執行實驗。
徐達吞咽一口唾沫，強忍著喉嚨乾澀不適開口問道：
「陛下.這皇宮當中不應當是禁止任何火藥出現嗎？怎麼現在這動靜鬧得如此巨大？
我們幾個人還沒靠近周圍就已經聽到這動靜，還以為是出了什麼大事，這才不停歇趕過來。」
面對老朱的關心，徐達也是趕忙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又看了看周圍發現確實沒有異樣，才慢慢鬆懈。
身後幾人相互看對方，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頗為無奈的神情。
搞了半天，這是一場烏龍。
老朱隨後將望遠鏡放在桌子上，走上前來拍打徐達胳膊，好戲兄弟不像臣子一般。
安排對方位置距離自己很近。
「來來來，都坐下來喘口氣。」
「多謝陛下！」
徐達身份特殊，不代表他們身份同樣如此。
現在算是半個正式場合，就算是沐英也沒叫父皇，而是稱呼陛下。
剛到演武場，朱元璋為了方便等會觀察實驗變化跟商討回憶。
於是命人用最短時間將周圍全部重新布置一遍。
不到十分鐘，各種桌子椅子全部有條不紊的從別處搬運過來。
一個簡陋會議室跟觀察室就這樣搭建起來。
等到眾人落座，又有小人開始給所有人擺放茶杯倒茶水。
藍玉這樣性子急躁的人直接拿過下人茶壺，懟著嘴巴咕咚咕咚飲用。
好似夸父喝河水一般。
「都坐下來吧，咱接下來要說正事，你們在外邊聽到的動靜是不是都以為皇宮內出現危險了？」
老朱半開玩笑打趣地說道，一群人只能是訕訕發笑不說話。
「其實你們也別太緊張，剛才我不過是看看將來你們要打仗用的武器罷了。
天德，你看看這上邊的武器，這些個玩意是最新研發的火器，還有這個，這個，這個都是。
威力比以前大上不少。」
朱元璋直接把楊晨準備的圖紙全部交給老朱，現在他將這些玩意展現在一眾武將面前。
就在眾人低聲討論過程，楊晨在一旁吃飯的動靜很快就引起部分人的注意。
老朱有些嫌棄的看向楊晨。
只見這傢伙拿著荷葉抓住一隻沒了雞腿雞翅的烤雞直接當著眾人面前啃食起來。
一邊吃還不停讚嘆這手藝不錯。
「真香啊，用了改良過的鹽就是不一樣，阿標，這叫花雞味道真不錯，香味十足你確定不來一點？
這雞胸肉吃了對身體好。」
「咳咳.那啥楊兄，我就不吃了，你自己吃吧。」
朱標連連擺手拒絕。
這一幕落入老朱眼中，心情頓時變得極為無語。
「行了！你小子都已經吃了幾個饅頭，這叫花雞就先別吃了。
過來一起，順道把你手洗乾淨，別一手灰也往咱這湊。」
老朱倒也不是生氣，只是對楊晨的態度感到不開心。
偏偏對方又沒毛病，肚子餓了吃飯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老朱轉頭過去期間，旁邊徐達也開始認真審視楊晨。
「陛下你等等我，我馬上吃完了。」
朱元璋：「.」
扶著額頭，老朱想說些什麼，最後只能嘆息一聲，選擇沉默。
殊不知他不經意間的舉動，瞬間讓幾個武將開始忍不住討論起來。
「這小伙子是誰啊？怎麼從未聽過他這般口音？」
「不知道啊，連陛下的話他都不聽，還想要讓陛下等一等，莫非是你們誰的兒子？」
「扯淡！我都不敢對陛下不敬，更不要說我兒子了。」
「這傢伙居然敢如此這般無禮，若是我自家人，定然會將他狗腿打斷！」
「哎！藍玉你這話說的可就衝動了，他是我女婿！不是你能打斷的什麼狗腿。」
一聽到藍玉有想要動手的衝動，沐英直接站出來為楊晨辯護。
他很清楚這傢伙性格有多不好，稍有不慎他是真會動手。
幸好現在沒喝醉，否則朱元璋在，他都敢做出出格的事。
「啊？沐英你腦子沒問題吧？怎麼讓這傢伙成了你的女婿？」
「就是就是，還有你女兒不是說除非打得過她，否則她誰都不嫁嗎？
我看這小子細皮嫩肉，怎麼看都不像是練武之人？怎麼就成了你女婿了？」
眾人對此十分感到好奇，不停糾纏沐英，想要從中得知真相。
只是沐英打死不肯透露半點消息，最後眾人只能是識趣的停止糾纏。
很快，所有人都坐下來。
他們上年紀的人坐一桌，楊晨跟其餘兩個年輕人則是坐在徐達背後不遠處。
隨後就是老朱的主場。
將黑火藥顆粒化的成果配合圖紙一一告知眾人。
在場武將的部署之下都有人員配置火藥，自然是知道火藥的威力。
為了能儘可能讓他們知道火藥的威力有多大。
老朱發出進行實驗的命令。
隨著周圍士兵揮舞旗幟，演武場上負責發射的士兵開始進行操作。
「天德，你用這個玩意看，看得會比較清楚。」
還沒正式開始前，老朱從手上拿出望遠鏡交給徐達。
從未見過此物的徐達感到十分新奇。
按照老朱教給他的辦法使用。
第一眼就感到十分詫異。
差點喊出聲，要不是經歷過的大場面足夠多，一般人還真坐不住。
在望遠鏡的幫助下，距離他們有一百米遠的位置有幾名火銃手開始進行填裝。
顆粒化火藥放入孔洞內，合上機關，放入鉛彈。
接著就是點燃開火。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非常順利。
相比於粉塵火藥還需要壓實，顆粒化的黑火藥直接省略了這個動作。
讓發射過程省卻不少時間。
整體速度上足足快了三分之一。
不僅如此，老朱還安排對照組，同樣是一組拿著火銃的士兵。
他們進行火銃的設計操作。
跟一旁使用顆粒化黑火藥的士兵形成對照組。
雙方進行十輪射擊，顆粒化黑火藥的士兵都已經結束了，粉塵火藥的士兵還在進行第六次，第七次的填裝工作。
最快的人也才剛剛結束第八次射擊。
「好快！同樣人數之下，使用改良後的火藥居然足足快了三成！」
「不僅如此，你們看到了沒有，那些火藥威力十分大，前邊使用改過的火藥，每個侍衛發射結束後，都感到手難受。
若是被射出去的鉛彈擊中，我不敢想會受到怎樣的傷害。」
在場武將都是老江湖，其中尤其是藍玉最喜歡火藥。
大明所有部將，對火藥使用最為頻繁的人就是藍玉。
在他麾下都知道，一旦遭遇久攻不下的敵人。
藍玉就會從軍中挑選死士，渾身綁滿火藥沖向敵人重要人物方位。
這一招是他在老朱跟陳友諒張士誠等人爭奪天下過程學會。
一旦火藥數量足夠多，就能爆發強大的威力。
瞧見一眾人臉上都掛著笑意，老朱也心情舒暢起來。
「天德啊，怎麼樣，倘若這些改良後的火藥全部裝備軍營內，將來北元侵擾邊境，你能否將其殲滅？」
靠近一旁的徐達拱手回應。
「大哥！若是這些火藥能使用在大炮跟火銃上，且威力一直保證，北元若是不識趣再來侵擾大明安穩。
我徐達必然能將其前部澆滅，將他們打回原形，從今往後沒有北元！只有蒙人！」
徐達聲音滿是戰意，仿佛現在就能領兵出征，只是他對這火藥的來歷十分好奇。
「只是大哥，這些火藥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厲害了？
莫非是工部的功勞？可我在大都督府內一點消息都沒有。
這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對啊陛下，火藥是重中之重，突然出現，我感覺有些蹊蹺。」
不僅是他好奇，就連湯和也對此十分疑惑。
一眾人正想著這些火藥的來歷到底是怎麼出現的，唯獨一個人內心十分自豪。
「咳咳，諸位，你們不要猜測了，如果我沒說錯的話，這火藥應該是我女婿做出來的。
那啥女婿啊，你怎麼做出這麼厲害的火藥都不跟岳父說一聲？
你看看，現在讓這些叔伯感到如此驚訝，下次可不准這樣了哈。
還有你藍玉，剛才你還對我女婿有意見？
往後若是想用上好東西，記得對我女婿客氣點，否則減少給你的火藥！」
沐英本來就對楊晨十分滿意，現在看來，以一己之力研發出威力巨大的火藥。
這功勞放在整個朝堂上都可不算小。
還能藉此機會教訓教訓剛才不會說話的藍玉，沐英沒理由選擇沉默。
「什麼？你說剛才那些威力強勁的火藥是你那個細皮嫩肉，看起來毫無作為的女婿造出來的？」
藍玉眼神帶有輕蔑，語氣滿是不相信地說道：
「真當我藍玉是傻子不成？就這麼一個傢伙，要啥啥沒有的還能造出這火藥，我寧願相信天上有頭豬能飛！」
頃刻間，在場所有人都安靜了。
不少人脊背發涼，眼神時不時的望向藍玉。
他剛才說了什麼？
他說一頭豬能在天上飛！
『豬』跟『朱』因為同音字的緣故，老朱建立大明後，曾經在一段時間內不准任何人提這個字。
可是經過幾年的治理，他發現自己為了皇室臉面的威嚴而這般對待百姓，實在是有些違背初心。
於是鬆弛禁令，只有節假日百姓能提出殺豬宰豬這類話語，否則其他時候。
你說了其實也沒事，若是說了被聽到，還被人舉報告發。
那這事就可大可小了。
現在，此時此刻，藍玉居然當著眾人的面提到一頭豬會飛。
簡直是當面打老朱打的臉。
原本略帶笑意的老朱頃刻間也面目陰沉，手背上的青筋血管逐漸暴起。
楊晨感受周圍氛圍十分奇怪，望向仍然不知自己犯下什麼事，保持囂張態度的藍玉。
無奈搖頭，嘆息一聲。
這個傢伙死的是真不冤。
要是沒有朱標作為他的護身符，恐怕藍玉早就被朱元璋給殺了。
這傢伙將驕兵悍將四個字體現的淋漓盡致。
「藍玉！夠了！不會說話，你就給我閉嘴！」
朱標已經感受到自己父親十分不開心，若是不及時為藍玉開脫。
恐怕對方必然會受到嚴厲懲戒。
他依稀記得楊晨說過，等到他離世後，早就對藍玉忍無可忍的父皇直接斬下屠刀。
一眾人等全部死在行刑台上。
「不是！外甥女婿你這是干甚？這沐英仗著女婿會點本事就對咱說話不客氣。
不就是女婿嗎，我女婿你呢！還是將來的」
「叫我太子！」
霎時間，周圍空氣逐漸凝固。
所有人都目不可遏的看向朱標。
只見朱標眼神極為不善地看向藍玉，提出最後警告：
「藍將軍，今日父皇呼喚你前來是為了商討要事，不是讓你過來沒事找事！
若是你想同誰較量，還請你回到自己營帳內。
這是皇宮！由不得你胡來！
你莫不是忘了大明國姓是什麼了嗎！」
撲通！
藍玉不傻，他很聰明，只是性格衝動了些。
經過朱標這麼一提醒教訓，瞬間想起剛才自己心直口快的說了些什麼。
立馬跪向朱元璋拱手道歉：
「陛下！藍玉先前莽撞，對陛下不敬，還望陛下能饒恕末將！」
其餘部將沒有任何一人為他辯解。
這本來就是他的錯。
況且藍玉在軍營當中的衝動是出了名的，這是他的優點也是他的缺點。
有點就是打仗的時候他敢上，缺點就是容易得罪人。
先是跟沐英有衝突，現在直接得罪朱元璋，怎麼可能會有人願意幫他說話。
藍玉開口後，老朱默不作聲，只有手指敲擊扶手的聲音傳來。
「父皇，舅舅他已經知道錯了，往後應該不會再犯。」
不知道多久，朱標親自開口為他求情。
這才讓老朱有所動容，垂眸凝視跪著的藍玉，嗓音沉沉道：
「僅此一次。」
四個字，讓這名大明悍將藍玉差點內心崩潰。
「謝陛下聖恩！」
「手雷準備的如何了？」
老朱沒有理會藍玉的意思，詢問下一場實驗。
「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就能用上。」
知道自己父皇現在很不開心，朱標自然是趕緊順著對方的話往下接。
「那就派人準備開始吧。」
點頭後，順道將命令頒布下去，老朱看向徐達等人，神態輕鬆，好似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
「天德，等會你們就看看，那些東西可相當不同，保准能讓你們嚇一跳。」
「是嗎？大哥都這麼說了，那我還真是好奇到底是何物？你們說是不是？」
一群人在徐達的聲音下開始回應。
他們也明白有些事過去就過去，千萬不能糾纏太久。
隨著屋子周圍的旗手揮舞旗幟，示意遠處人能接著行事。
很快諾達演武場就開始清場，先前士兵全部離開。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個身穿白色囚服的死囚。
「大哥？怎麼不讓咱們的人來操作，讓這些死囚上場？」
徐達好奇問了一聲。
回答他的人則是朱標。
「徐叔，新的武器叫做手榴彈，類似宋朝的轟天雷，只不過裡面填裝的都是我們改良過的火藥。
因為武器目前還不能說保證穩定，此次實驗，必須要讓死囚來做。
否則稍有不慎傷到了咱們的士兵，對於我們而言是極大的損失。」
經過朱標解釋，其餘人也終於明白。
對此他們內心毫無波瀾。
別說是死囚了，就算是死幾個戴罪之身的人他們都不會有任何情緒波動。
最初這些死囚是不願意幹這活的，可朱標允諾，若是能存活下來，他們就不需要死了。
有了活的希望，死囚自然是鼓足勇氣開始操作。
第一個死囚點燃的是粉塵填裝的手榴彈，這是參照組。
很顯然，粉塵火藥並未爆炸，只是冒出一團黑眼燃燒殆盡後就沒任何結果。
「嗯？怎麼一回事？這手榴彈怎麼不爆炸？」
朱元璋看到這結果顯得感到有些失望。
武將們也僅僅是竊竊小聲討論，說不出所以然。
唯獨楊晨能道出其中道理。
「陛下，這粉塵火藥極為鬆散，自然放的情況下會有沉積跡象出現。
導致各種材料之間的縫隙縮減，空氣不足加上溫度不夠刺激火藥反應，自然是無法爆炸。
這要是為什麼宋朝會放棄轟天雷的原因。」
經過楊晨這番解釋，眾人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其實他們也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原理，只覺得楊晨說的很玄奧，好似什麼大秘密一般。
唯獨藍玉，擺著一張臭臉十分不服，內心不停誹腹。
『嘁，說的神乎其神，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
「繼續。」
其餘人沒有理會他，老朱則是示意不要停。
隨著旗手揮舞，遠處另外一個死囚開始實驗。
這一次，手雷承載的是顆粒化黑火藥。
死囚點燃上邊跟炮竹一樣的引線，盡全力將木柄手榴彈投資到一塊周圍插滿木板的位置。
雖說沒能正中中心點，不過也相差無幾。
眾人全神貫注的看著木板周圍。
希望看看這武器究竟有多強。
可等了半天，發現居然連上一個都不如。
別說爆炸了，煙霧都沒有。
頓時讓人感到十分失望。
唯獨藍玉不同，這傢伙逮到機會就開始挖苦。
「哈哈！真是可笑，這什麼手榴彈不過爾爾，沐英啊沐英，你到底是什麼眼光？
居然挑選了這麼遠一個女婿？
真是沒.」
就在藍玉想著辦法怎麼對沐英指指點點。
一道巨大聲響打斷他發揮。
只見遠巨大雷鳴徒然響起。
刺耳爆炸聲伴隨著聲波一道有一道衝擊在眾人耳蝸。
無數破碎鐵片向四周開始飛濺。
周遭木板頃刻間變得支離破碎，無論是上邊套著鐵片盔甲還是皮毛盔甲。
距離手榴彈爆炸範圍兩米之內，全部都是重傷。
甚至因為衝擊波，導致一節手指頭這麼厚的木板變得四分五裂。
這不是普通手榴彈，而是黑火藥的手榴彈，可以理解為小額度的炸藥包。
楊晨甚至在裡面摻雜了一部分硝酸甘油。
他試驗過，以目前的水平，加上耗死了這麼多方士，只能勉強獲得純度不高的硝酸甘油。
並且已經沒了。
這一次他打算徹底讓老朱看看，後世化學的威力究竟有多強。
卻沒想到，手榴彈中只是改了改配方威力卻大的離譜！
哪怕是距離接近一百米開外的重任都感到心有餘悸，有的人汗毛豎起，不可置信地望著眼前場景。
等到硝煙散去，周圍士兵小心翼翼靠近，將靶子給撿起來。
按照距離排序好，展現給眾人看。
「好強的威力！這手榴彈的傷害範圍簡直太大了！一個只有嬰兒手臂這麼大，若是能給騎兵配置，戰場上，豈不是屠人利器？」
「不錯！無論是衝鋒陷陣，還是被敵軍包圍追擊，只有了這玩意，一人就能面對百人而不畏懼半步。」
「沐英啊沐英，你可真是找了一個好女婿，這下他為百萬將士立下的汗馬功勞，我徐達記住了！」
能成為大帥，徐達的敏銳不比朱元璋低。
從看到楊晨開始，徐達就不停猜測，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來路？
看似不注意，實則每一次楊晨談吐間，徐達都觀察朱標朱棣還有朱元璋到底是什麼反應？
經過剛才藍玉衝動導致的矛盾爆發，他終於確信。
楊晨是一個很重要的人。
且不屬於任何朝廷勢力，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徐帥說笑了，我家女婿只是會點皮毛，能幫到大明百萬將士，我想他肯定也會很樂意做這些事。
你說對吧，女婿？」
沐英頷首笑著回應徐達，隨後將開口的權力轉交楊晨。
「無論於公於私，能為大明做點事，讓大明從歪路走上正路，這是每個漢人應該做的。」
楊晨倒也沒露怯，直接承認了這個功勞。
這番客套話讓在場人紛紛點頭。
「對了楊晨，這火藥爆炸威力如此巨大，這裡面到底是加了些什麼東西，不知道能不能跟我們說說看？」
一句話從朱標口中傳來，眾人紛紛用好奇的目光看向楊晨。
都想知道這裡邊的真相到底如何？
見此，楊晨神情平靜，語氣淡然開口說道：
「其實也沒什麼特殊的。
不過是運用了一些化學知識而已。
我說得太複雜你們也聽不懂，儘可能通俗易懂點吧。」
楊晨站起身來，走到桌子邊上，開始不停擺弄一些東西。
「諸位都知道，火藥的成分是一硫二硝三木炭。
這裡邊加了糖，能使得成分反應變得更加劇烈。
在高溫作用下，糖會轉化成為氫氣跟一氧化碳兩種物質。
你們可以理解為這兩樣東西就好像乾柴跟烈火，一觸即燃
黑火藥的成分經過這些玩意的融合反應，威力會成倍數增加。
除此之外，我還加了另外一些玩意，名為硝化甘油。
只是可惜，我一個月前跟太子你申請的方士不夠用了。
最後提煉出來的硝化甘油純度不夠，份量也少了些。
就算如此，這些東西全部加起來也能做成剛才給你們演示的手榴彈。
威力我就不多介紹了，比你們想像中的還要強。」
經過他這麼一番解釋後，原本就有些懵的眾人此刻顯得更加不知所措。
不過一個個都嘴硬，不肯承認自己聽不懂，看到其他人點頭，也就跟著點頭。
「這都是什麼東西？咱聽得迷迷糊糊的。」
除了老朱之外，他倒也大方，小聲嘀咕吐槽兩聲。
楊晨摸了摸下巴，笑著說道：
「這東西有人管他叫做化學，充滿各種劇烈反應跟顏色的學問。」
「咱不懂什麼學不學的，反正照著你剛才的法子，能讓火藥變強是不是？」
老朱一揮手，直擊目標。
得到楊晨點頭回答後，他扭頭看向朱標。
「標兒，你也看到了，這火藥顆粒化的本事很強，就剛才那些爆炸。
一旦距離太近，甚至不遠炸開，都能讓人五臟六腑受創。
你打算如何處理這個法子？」
老朱沒想到，在尋常黑火藥裡面摻雜一下糖啊或者其他的東西，就能使得火藥威力倍增。
若是只有朝廷有火藥，那他倒也不會感到憂慮。
可民間也有不少能人，他們同樣掌控制作火藥的辦法。
萬一哪天反賊利用這些火藥來對付他。
老朱不敢想像大明會吃多大的虧。
「兒臣認為，糖加入黑火藥內能提高威力的法子能藏得了一時，藏不了一世。
從今往後，除了百姓需要之外，必須警告下方官員。
讓他們知道誰若是大量囤糖就是違法。
還要派人調查清楚因何而囤糖。
否則一旦被人知道，將會對大明造成沒必要的影響。」
「除了太子說的之外，我還有一個建議，那就是注意高產糖的地區，比如北方盛產甜菜還有南方盛產甘蔗的地方。
豐收時將這些糖大量儲備起來，由朝廷管理。
其餘時間，只能流傳部分糖到百姓手上。
甚至將其列為戰備物資，一旦爆發緊急戰爭，朝廷有權向百姓徵收糖。」
朱標原先認為自己已經說的很不錯了，卻沒想到楊晨比他想的還要周到。
老朱對於楊晨突然補充的話，不僅沒有感到生氣，反而點頭認可。
周圍人看著這一幕，他們偷偷用眼神交流。
很顯然，大部分人對楊晨都是表示感嘆，甚至驚訝。
這一個看似什麼都不懂的年輕人似乎遠遠沒有他們想像的那麼簡單。
「楊兄還得是你啊，否則我都不知道還能將這糖列為軍備物資。」
「太子謬讚，只是稍微補充，就算我不說等到將來，你們也會發現的。」
楊晨拍了拍朱標肩膀說道。
「好！既然如此！標兒，明日起，你就在朝廷上宣布這件事。
從今往後，除了百姓日常所需的糖，剩下所有多餘的糖盡數以稅的方式收起來。
為將來的戰鬥！做好準備！」
既然已經知道倭國上有大量白銀黃金，老朱從那一刻開始就將這場戰鬥提上日程。
只要將倭國地區所有黃金白銀收入大明之內，朝政缺錢問題就能一次性解決。
沒了這些礙手礙腳的麻煩事，老朱也就不需要擔心為朱標將來登基後什麼都沒有而畏縮畏腳。
他打算皇位傳承下去之前，必須要將大明打造成足夠讓朱標大展拳腳的舞台。
而這，勢必要同倭國開戰。
「兒臣領命！今晚兒臣便擬寫奏書，明日宣告百官六部，定然不會耽誤戰機！」
一眾武將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感到十分驚訝。
「什麼？戰機？莫非大明即將要跟北元開戰了？這未免太突然了吧。」
「陛下，先前不是說糧草不足，暫時不跟北元撕破臉皮嗎？怎麼如今又即將開拔了？」
「是啊大哥，況且天氣逐漸變涼，不久後凜冬將至，北元將會被風雪覆蓋，於我大明百萬將士不利啊！」
徐達也是忍不住問道。
大明突然開戰，除了敵人是北元之外，他們完全不知道還有誰能讓大明皇帝如此興師動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