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楊晨是個戰爭狂魔？
天花是什麼？
這東西就是一個任何人聞風喪膽的東西。
哪怕是從屍山血海當中走出來的徐達聽到這兩個字也不由得臉色變了變。
這玩意，出現在戰場上，就意味著必須要死一些人。
不忍痛割肉解決，一旦傳播範圍擴大，百萬將士頃刻間就能灰飛煙滅。
這些渾身血氣的武將，哪怕面對實力遠勝他們的敵人也無所畏懼。
唯獨對這看不見摸不著的天花十分恐懼。
當楊晨提議，借著倭國正處於南北天皇之爭，缺少物資武器的短處，藉機拋售大量感染天花病毒的物資。
以此來感染整個倭國，減少他們的作戰能力的時候。
原先他們欣賞楊晨的目光逐漸變得驚愕，甚至恐懼！
一個人能氣定神閒，語氣平淡的說出這種殘忍的殺人方式。
就證明他遠遠超出尋常人。
捫心自問，徐達自己都想不出這樣的法子。
按照天花的傳播能力，只有大明這個干。
不出兩個月，整個倭國上上下下，無論是誰，都得經歷一段痛苦的折磨。
天花本來就傳播的很快，加上大明暗中可以推波助瀾。
想要讓倭國全體上下感染天花，那實在是太簡單了。
這個方法很快就引得眾人往深處討論。
最終覺得這個法子似乎可行。
而站在楊晨旁邊的朱棣，目光凝視他，記憶回想到姚廣孝跟他碰面後，朱棣去追問姚廣孝對楊晨的看法。
最終，姚廣孝只說了幾個字。
大致意思是，楊晨比任何人還要殘忍，將來，他因為他而死的生命會超過元朝末年期間死亡的人。
也就是說，楊晨後半輩子註定與鮮血逃離不開關係。
『難怪老和尚說這傢伙死後會遭受地藏輪迴十世折磨。
這傢伙簡直就是一個瘋子！他不僅要開戰！還想要讓整個國度亡國滅種！』
瞅著楊晨那張若無其事，人畜無害的乾淨臉龐，朱標沒想到眼前這傢伙不僅懂得製造武器，還懂得操練兵馬，陰招張口就來。
幸好他是站在大明這邊，若是與大明為敵。
絕對是防不勝防的難纏對手。
「永樂？我臉上有花嗎？」
觀賞一眾人討論期間，楊晨發現朱棣這傢伙似乎在窺視自己。
他便抬手耷拉在朱棣肩膀上問道。
同楊晨對視，朱棣發現自己已經無法正視楊晨，下意識扭過頭去。
明明那雙眼睛毫無其他神色，卻總讓他感到脊背發涼。
在朱棣心中，楊晨已經被定義為遠遠沒有表面上看得那麼簡單。
「沒沒有啊，我就是愣了一下，沒其他事情。」
瞧見永樂這般緊張，楊晨笑笑不說話。
徐達卻在這時站出來。
「大哥，這位楊小友敢於說出不同方式進行作戰攻克敵軍，這是一件好事。
不過我感覺咱們還是謹慎些好。
天花害人不淺，先前他說太子已經命人研製出能避免天花的牛痘？
不知道這牛痘是否能保證咱們將士的安全。
這事情不可兒戲，稍有不慎，就是數萬人的性命啊！
將士出征，不死在與敵人拼殺中，而是因我們而死。
這般情況，我無臉面對天下百姓。」
面對徐達的提醒，老朱不作回答，扭頭看向朱標，意思不言而喻。
朱標也明白對方的意思，旋即站起身來。
「徐叔，有件事忘了跟你們細說。
剛才楊晨已經說了一些，就由我來補充吧。
天花其實已經有了能攻克的辦法，那便是牛痘。
這東西說起來麻煩，不過徐叔你只要知道，將來大明上下所有人都接種牛痘，天花就不會再能危害到百姓。
因此您考慮天花害死將士的說法，也就不復存在。」
「此事當真？」
徐達並不是懷疑朱標，而是天花存在近千年之久，於他來說。
這東西就是夢魘，是天底下大部分百姓的噩夢。
「當真，太醫院院長，戴思恭已經在我命令下前往南方天花存在之地進行測試。
只要確認牛痘能用，我將會第一個代表皇室前往接種。
最遲在十月之前就能得到消息。」
「天德，這件事你就放心吧，等到將來，天花不再是避之不談的東西。
不僅是標兒第一個接種，咱，還有咱的妹子，加上整個皇宮上下所有皇子跟妃子都會先一步接種。
唯有此舉才能讓天底下的百姓信任咱們。」
朱元璋站出來為朱標撐腰，讓所有武將內心剩下的那一些憂慮全部清除。
他們很清楚，老朱不會輕易拿這些事拿不準的事開玩笑。
只有百分百成的事，朱元璋才會決定要干。
「如此看來，原本不屬於大明的天時地利此刻全部都盡在咱們手上。
這場對倭國的真正，已經是必勝的了。」
「自古以來，皆是成王敗寇，這些倭人既然選擇挑釁大明，那麼他們就應當做好死在咱們屠刀下的準備。
至於怎麼死，無所謂了，感染了天花，至少損失五成的人。」
「才五成？那剩下五成怎麼辦？
要我看，等到將士登陸到他們的島嶼上，咱們每個人手上都用沾染金汁、魚紅的刀刃與他們剩下的人拼殺。
觸之即死，碰之即亡，否則這些倖存下來的倭國定然會對我們將士記性瘋狂的反撲。
造成沒必要的損失。」
最後一個建議是李文忠開口。
跟楊晨不同，他語氣滿是對生命的冷漠。
在他看來，要做，就要做到底。
之前他們就是經歷了王保保的教訓，想要活捉對方勸降，結果王保保事後瘋狂報復。
導致李文忠麾下部署損失了不少人。
至此他自明白，出門在外打仗，考慮到自家人才是他這個帥將應該做的事。
「我去，李文忠一向如此嗎？阿標，你們家的將軍真狠啊！」
楊晨本以為自己已經夠狠了。
沒想到李文忠居然比他還狠。
刀斧上一旦沾染了金汁跟魚紅，稍微劃破人的皮膚見血，以當前時代的醫療條件。
只有一種辦法能存活，那就是截肢。
否則一旦等到感染從傷口流傳全身，到時將會生不如死。
「咳咳.李大哥他以前就是輕敵才使得自己部下損失嚴重。
他這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
朱標聽到楊晨這話，也不知道是誇讚還是怎麼的，只好稍微做出解釋。
「是夠狠，可惜了，生出一個大明初代目戰神，也有人是大明第一任影帝。」
「啊？什麼戰神？影帝又是什麼？」
聽到楊晨小聲蛐蛐，朱標就意識到大事不妙，於是小心詢問。
「啊？阿標你聽錯了，我沒說戰神啊。」
面對追問，楊晨可不會什麼都交代出去。
主要是眼前場景局面不合適，否則他肯定會說兩句。
瞧見他不肯說，朱標也就沒問。
三個年輕人就這樣各自沉默，他們都聽著老朱這一代人的討論。
剛才負責說出神風跟對付倭國的法子，楊晨就沒了發言權。
不僅僅是他不想說，而是這群人接下來討論的話題他完全插不上嘴。
對於作戰方面，他也只是在影視劇當中有所感悟。
比如大兵團作戰，軍紀要嚴！
而在徐達等人的討論過程，他才知道，一場戰意發動起來十分麻煩
無論是進軍路線，還是糧草後院補給，這些都需要投入大量錢財跟人力物力。
補給跟不上，前線將士就算再拼命也沒用。
原本楊晨以為這場討論很快就結束。
可討論到最後，居然足足討論了差不多三個時辰！
楊晨早上出門，到現在已經快要太陽下山了。
會議結束後，楊晨原本是打算原理返回的，可朱標硬是邀請他去東宮做客。
盛情難卻之下，他也就答應了。
等到開飯，楊晨發現，整個東宮，除了必須的下屬之外，居然不見呂氏的蹤影。
聯想到上一次沐英告訴他的消息。
也就能想明白了。
酒足飯飽，在朱標邀請下。
兩人又再次來到他當初第一次入住東宮夜晚，被朱標拖拽起來的亭子內。
相比於一個月前，這個時間已經沒有那麼暑熱。
相反在晚風吹拂下，還讓人隱隱感到涼爽。
等到侍女都將茶水倒好，亭子內邊只有楊晨同朱標兩人。
「楊兄，這茶嘗嘗？」
「正有此意。」
舉起茶杯，楊晨輕輕抿一口，發現茶香淡輕，不濃重，喝完之後，唇齒留香，他一個不品茶的人都知道這玩意絕對是極品。
「如何？」
「還行，不過沒我府邸裡面的好喝。」
「楊兄莫非也在外邊購買了這些稀少的茶葉？」
朱標好奇的看向楊晨，本以為對方會認可自己的這份茶，卻沒想到對方居然藏拙，有比這茶更好喝的東西。
「不不不，不是茶，而是一種特別的飲品。
用酒提取碳酸水，配置黎朦子（檸檬）、香菜、蜂蜜焦糖的一種飲品。
後世稱之為可口可樂，在這炎炎夏日，能來上一口冰鎮的可樂。
絕對能讓你體會到不枉來到人間一趟的舒爽。」
楊晨只是簡單描述，原本還覺得手上茶感到不錯的朱標頓時感到索然無味。
「看來我要機會，必須要去你府邸嘗一嘗這可樂到底是一個什麼滋味。」
「太子想要試一試，我自然是雙手歡迎，不過你得提前招呼一聲。
我得冰鎮一晚上，否則可樂不喝冰的，那就等於白喝了。」
剛才提到的哪些東西，除了後邊的之外，前邊的那個碳酸水對於朱標來說，完全是一組『生僻詞』。
他也知道這應該是後世世界才出現的詞語。
「楊兄，今日叫你前來，其實還有另外一件事想跟你說。」
「喔？能讓太子單獨約我，看來應該是一件不小的事。」
早有準備的楊晨對此倒也沒有感到意外。
不多時，朱標就將馬皇后的意思告知於他。
聽到讓自己當朱雄英的老師，楊晨卻對此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你的意思是說.
娘娘想要讓我成為雄英的先生？讓我教導他啟蒙知識？」
「不錯，你不是說了嗎，曾經你在後世是一名大學生，我不知道這與大明翰林院的大學有何分別。
可我從這些時日與你相處過程發現，楊兄你身上有我們當代人不知道的學識。
你能將自身學識傳授雄英你身上所學十之一二。
我認為，足以讓大明安穩十世！」
曾經楊晨談吐間流露出的未來世界，讓朱標感到極為嚮往。
他也想讓大明擁有這樣的文明。
哪怕能在臨死之前看到大明走的方向沒有出錯，就算十年後他死了，朱標也心滿意足。
「阿標，你要知道一件事，我所學的知識與你所學的大儒禮法跟治國之道完全不同。」
「沒關係！無論你教導雄英什麼我都不介意。
之前你說過，後世之所學都將其稱之為科學，就比如你今天說的什麼化學跟地理，我雖聽不懂。
可也知道，這些學問必然是後世能產生如此巨大改變的重要關鍵。
楊兄，難道你真的願意讓自己畢生學問就此沒落？」
「阿標，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你就當教導朋友的兒子也不行嗎？」
「你這！我.」
楊晨下意識後撤兩步，不可思議的上下打量朱標，內心直呼好傢夥。
「不是阿標，你這話術從哪學來的？怎麼這麼會PUA他人？」
「啊？皮什麼？」
滿臉困惑不解，朱標不知道楊晨所說的意思。
「你先別說，容我細細道來。
既然你記得我跟你說過的科技如此發達，那麼你就應該知道，我們所學的一切知識都是高等教育。
大明書生讀的是四詩五經、諸子百家、君子四藝。
而我們學的，除了你剛才提到的化學、地理之外，我們還學習語文、數學、物理、政治。
你們出行靠的是騎馬跟馬車，而我們出行靠的是飛機高鐵。
上一次我跟你說過，後世人日行萬里靠的這是這些。
還有戰爭
這方面我就不多贅述了，上一次已經跟你說過關於衛星還有雷達的事情。」
聽到這些話，朱標眼眸對其渴望越發深沉。
兩個時代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他不知道用什麼語言來形容。
先秦距離現在一千多年，秦軍不也是依靠馬匹弓箭打仗？
怎麼到了後世六百多年，後世世界就以翻天覆地的變化進行改變？
朱標對此其實是感到很不明白，怎麼越到後面，世界的變化就越快？
就好像吃了一劑猛藥一樣！
看出朱標臉上的困惑，楊晨又接著說道。
「我明白你的不理解，可世界的發展史就是這樣。
你想想，上古部落是石器時代，比如炎黃蚩尤部落時期，他們使用的大部分武器都是石頭。
緊接著開始慢慢到青銅器時代，夏朝周朝皆是例子。
其次到鐵器時代，中原王朝掌握冶鍊金屬鐵器的技藝，使得戰鬥力提升。
往後就是古典時代，思想啟蒙爆發，諸子百家爭論，各種新奇事物從此刻開始萌芽。
此刻開始，一直持續到大明，再過幾十年不對不對，西方世界，也就是歐洲，此刻已經展開文藝復興。
阿標你可以理解為類似百家爭鳴的大範圍社會性質。
這個文藝復興持續了近乎三百年！給整個世界帶來了科技跨越的進步。
最標誌性的就是蒸汽機的出現，讓人類進入蒸汽時代，就是我說的第一次工業革命！
至於後邊後邊的事情，你就無需知道了，知道太多，反而會陷入無奈的情緒陷阱。
反正你只需要知道，越往後，科技的進步時間越快。
我給你舉一個例子，後世之人，從掌握了飛天開始，到離開我們生活的土地登頂月亮。
兩者之間差距只有不到七十年！」
楊晨簡單描述，讓朱標感到到一股偉岸的知識化作海洋朝他面前不停沖刷！
結合自己所學的知識，他發現楊晨所言一點錯都沒有。
「石器時代.青銅時代鐵器時代古典時代蒸汽時代」
喃喃自語的朱標眼眸驀然迸射出一抹決心！
「楊晨！你曾經對著這面湖泊說過，你的出現好像蠶豆掉落湖水。
看似引起的是微不足道的蕩漾！可已經影響了整個湖面的格局！
既然你已經回不去了！你難道就沒想過用你所學的知識改變這一切嗎！
我相信！你我聯手，必然能將大明推入到一個所有人都不敢想的時代！
或許我無法看到華夏飛天，可我希望能看到大明進入你口中的蒸汽時代。
這樣，或許能讓百姓過得好一些。」
朱標呼吸十分急促，面對這未知而又陌生的事，他也不會知道自己應該是選擇放棄還是接受。
可內心又一道聲音告訴他，若是放棄，他將會後悔終生！
這是朱標第一次，正式邀請楊晨。
對此，楊晨只是平淡的看了他一眼，眼中出現一絲驚訝，可很快就熄滅了。
「哎~談何容易。」
抬頭看向漫天星空，楊晨嘆息道：
「我的確能改變大明，可想要做到你夢想中的藍圖，這是需要付出幾十年，甚至百年的時間。
一旦中途有人竊取我們的果實，大明將會步入萬劫不復之地！
你難道不擔心這樣的事情發生？」
「有些事，總要有人去做的，難道不是嗎？
大勢之下，人是螻蟻，可人人什麼都不做，那才是無法挽回！
十年不行就百年！百年就不行！千年！萬年！
把我們這份夢想傳承下去！後人會記住我們的！」
轟隆！
楊晨腦海一陣驚雷！
他望著朱標急切的模樣，腦海浮現一個夕陽下的老人！
他曾經說過。
「世界是你們的，也是我們的。
歸根結底是你們的。」
「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
楊晨猛地站起身！他只感覺內心有種磅礴氣機要脫口而出。
「好！你想要做，那我就陪你瘋狂一次！」
迅速冷靜下來，楊晨凝視朱標，認真地問道：
「可是.阿標，我不理解，你身為皇室，位高權重，卻為什麼想要讓大明脫離原本的時間發展？
準確說.我想知道你難道不擔心將來你朱家的權力被他人奪取嗎？
你可不要忘記了，後世我所處的時代，某種意義上，已經沒有身份的三六九等。
就算是平明百姓也不需要向位高權重的大人物而下跪，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朱標緊握拳頭，臉色猙獰顯露出猶豫之色，最後咬著牙說道：
「我清楚，可我也明白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的道理。
後世的事情我不想管，我只想在我活著的時候。
能讓百姓百姓餓的時候有口飯吃，冷的時候有衣服穿，僅此而已。」
對視上朱標那雙沒有任何雜質的眼睛。
楊晨從中看到了最本質的願望。
就好像未受社會環境污染的孩童，他們的夢想就是拯救世界。
可多少人步入這人心複雜的社會後，慢慢地也同流合污。
很多時候，並不是人改變人，而是事改變人，這也叫做化生！
化生二字極為恐怖！它能將一個曾經嫉惡如仇，厭惡貪污的人化生成自己最討厭的人！
「你知道，你這樣做，未來將會站在成百上千人的對立面上，阿標，到時候，你我恐怕會落入孤立無援的下場。」
當今時代，最難改變的就是金字塔的社會結構。
其中朱標代表的皇權塔尖位於頂端，這並不代表他一言之行就能改變整體結構。
中層權力結果的人員才是關鍵。
也就是所謂的讀書人。
一旦朱標與楊晨配合，發動改革，此舉必然會觸及那些中層的利益，改變整個大明社會的主流。
光靠他一人不可能提升大明的科技人文水平。
需要讓百姓嚮往學者的出現，讓孩童從小改變志向，不只有成為只懂得考試的書生。
要讓孩童知道，除了讀書科舉一條出路之外，還能成為發明家，科學家，甚至工人等等身份。
這將會讓整個大明，已經讀書，甚至靠著讀書發家的官員感到恐懼。
他們會自發的進行聯合，從而抵抗這些改變。
改革，革的就是他們的命根子，動不了太子朱標，他們必然會擠破腦袋的想辦法弄死楊晨！
「我知道，可我也知道，既然要做，那就做的徹底！
誰若是阻撓在我前面，我朱標將會對其不客氣！
我會讓他們知道，大明的殺神！不只有我父皇！我朱標！同樣不差！」
仿若有森然猩紅之氣從朱標身上散發。
這個洪武大帝之子第一次毫無掩飾的釋放殺機！
楊晨見狀，釋然一笑。
能從容處理大洪武四大案當中的三件，朱標怎麼可能會是一個孬種。
「好，既然太子這麼說了，那麼我同意當朱雄英的先生。」
不等朱標喜悅回應，他神色沉著冷靜，眼眸犀利的繼續往下說。
「如果你想要大明發展起來，我知道人口增長是必須選擇。
因此，第一步，我們要做的就是提高大明人口基數，農業發展選擇更好的農作物。
我沒有外掛，我們只能等，等待過程我們要做足準備。
現在，你已經派遣船隻前往歐洲世界，以此為跳板進入到美洲世界。
根據我的記憶，美洲的玉米跟土豆還有紅薯已經完成了各種變異進化，跟我之前繪畫給你們的圖紙差不多。
你應該是把我給你的圖紙交給他們了吧？」
「給了，這一次我做好萬全之策，且就算第一批失敗了，我還準備第二批，這一次，由你來做主如何？」
提升國力就離不開糧食，朱標把主權交給他，足以見得對方的決心有多堅定。
楊晨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
「除了糧食之外，為了人口的增長保證，我們必須要建立一套完美的醫療體系。
我給你的建議是根據我後世的醫療體系進行模仿。
所有醫療必須由朝廷管控，大明土地上，有一個算一個，任何大夫想要行醫，必須在太醫院登記在冊。
沒有登記在冊的人不准行醫，這樣一來，能增加百姓對朝廷的信任，還能集中這些大夫跟太醫院的醫生共同攻克一些複雜的疾病。
民間有不少聖手，我相信他們在知道大明此舉是為了將福澤傳遍到每個百姓手上，他們一定會願意做出貢獻。
重點是如何保證生產的孩童能順利活著，無論是公私，集中精力鑽研其中。
保證新生兒健康順利的出生，這才是提高人口的根本。
接著就是土地的事情，大明若是完全照搬照抄後世土改是完全不可能的。
我建議太子你能儘快實行一條鞭法。
重新丈量土地，將那些肥沃土地卻掌控在豪紳手中，通過特殊免稅政策的土地全部收回來。
減少百姓賦稅壓力，以此提高民心，往後幾年，何愁大明民心不能凝聚！」
糧食、醫療、土地。
三樣至關重要的事情都被楊晨逐一分析，卻給予出最佳選擇。
至於最後怎麼做，自然是要看朱標的決定。
楊晨曾經跟很多人一樣，想著來到封建王朝，手中有權力，那就馬上進行土改，分配土地到百姓手上。
然而經過這一個多月的了解，他發現大明的生產力實在太低了！
根本就不能支撐土改順利完成。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
楊晨當初差點被學院老師點名去參加相關演講，因此他對這門學問研究的十分透徹。
若是強制讓大明進行後世的政策，只會適得其反。
飯要一口一口吃，步子不能跨太遠，否則容易扯襠。
「你說的這些事，我會回去好好考慮，現在首要目標是找個機會，讓雄英拜你為先生。」
並不是說兩人確定了同盟關係，朱標就會毫無思考的聽從楊晨的意見。
否則顯得他很笨，這樣的人不是太子，而是傀儡。
「除了這件事，現在最重要的是東征倭國，你剛才也看到了，父皇得知倭國有白銀的消息，兩眼好似餓狼盯上獵物一樣放光.」
「這事不能怪我，反正是好事，到後邊各種政策都需要花錢，正好有倭國這個血包，大明何不將其吸乾？」
楊晨聳了聳肩膀，表示自己很無奈。
見此，朱標也只是微微嘆氣，沒說什麼。
「好了，其他事情就不多說了，明日吧，我帶你去後宮，讓雄英正式給你拜禮如何？」
「當然可以，我也正好看看，歷史上最遺憾太子的兒子到底有沒有記載當中的那麼聰明。」
楊晨點頭算是接受了成為先生的身份。
只是他內心有些感慨。
自己這師範生的身份，到最後還是成為專業盡頭的歸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