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教朱雄英『屠龍術』（求訂閱）
做父母的，哪有不擔心孩子教育的。
更不要說朱雄英身份特殊，臨近學習，朱標自然是有些忍不住詢問。
「教什麼.其實我也不知道教什麼好。
反正跟你們所學的東西肯定不同就對了。」
「這樣啊」
沒得到滿意答案，朱標內心其實是有些失落的，可他也沒說出來。
然而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內心的失望。
楊晨便接著說道：
「後世所學十分繁雜，大致可以分為幾個部分，小學六年，中學三年，高中三年。
這是大部分絕大部分人的前半生學習路程。
跟你們念的私塾不同，還有各種官學不同，後世發達了，大部分孩子都能讀上書。
我打算等會因材施教，看看你兒子適合學什麼。
愛好是最好的老師，若是你兒子不喜歡，我總不能填鴨式的去餵養他不喜歡的知識吧。」
這一點朱標也很是認可，點頭期間，他看到下人搬運到講台上的箱子。
除了粉筆之外還有很多書。
剛才他就已經發現，只是沒多問。
楊晨注意他的目光停留在書上，隨便起來一本解釋道：
「這些東西就是等會要教你兒子的玩意。
不過就是太少了，基本都是靠著我自己去寫。
要是太子能我分配幾個人就好了，上邊的教材內容都被我翻譯成了現在的白話。
別說成年人了，就算是幼童也能看得懂。」
了解是教材，朱標就忍不住隨便拿起來一本翻開看了看。
只是看一眼就忍不住皺緊眉頭。
「楊兄，這些圈圈橫七豎八的東西是字嗎？」
瞥了一眼看到朱標手上書籍的頁面，楊晨便笑著說道：
「這些是數字，後世叫做阿拉伯數字，你可以當做是計數算術的一種字體。
從一到十，甚至往後的百千萬都能自由組合，寫起來比咱們的字方便許多。
你別小看這些數字，無論是日常生活還是戰爭方面，有了這些數字會節省下不少時間。
更不要說這些數字都是經過上百年發展，在各種書寫方式中殺出重圍，最後被全世界人認可。」
「不就是算學嘛？這裡邊還有這麼多門道？」
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從一旁傳出，楊晨看向朱棣，直接白了一眼。
「嘁，什麼叫做不就是算學？我說永樂，你怎麼動不動就開始飄起來了？
你知不知道你口中的算學在後世被稱之為萬物之源？
算了，跟你說了你也不懂，才不浪費口舌呢。」
楊晨本想糾正朱棣的錯誤看法，可想了想還是收回來。
他早就發現這傢伙放在後世就是屬於那種黃毛小伙。
不論人品如何，至少在智商水平方面就是如此。
或許是他太年輕了吧，遠遠沒有歷史記載當中幾十歲的永樂大帝那般穩重。
朱標沒理會兩人之間的對話，兒子攥緊手中的數學課本。
喃喃自語道：
「萬物之源.父皇曾經一度下令禁止民間私自討論這些算學，卻沒想到此等學問居然是萬物之源。」
內心下定決定，朱標看向楊晨說道：
「剛才你說要跟我要幾個人將你寫的東西，還有其餘書籍都翻譯成白話。
這件事我認為可行，如果能將這些書全部都整合起來，那豈不是會成為一本傳世聖書？
古人言，唯有名典才是中原文化的瑰寶。
無論將來大明走向如何解決，這些書都是在大明時期出現，世人會銘記大明所做的貢獻。
不就是人嗎？
我給你人，要多少人我給你多少人，這件事你何時要辦，就來找我，我保准以最快時間給你安排好。
要是書的內容太多，咱們也可以走一步完成一步，你覺得如何？」
朱標此刻不想太多。
他只想著讓這些東西能流傳下去，至於在大明手上消失。
自己父皇已經做錯太多，他這個太子，不能一錯再錯。
且朱標也希望，楊晨能將自己腦海那些來自百年後的知識都寫在看得見摸得著的書上。
誰也不知道意外何時來臨。
朱標從楊晨口中知道後世實力多麼雄厚，他內心就越發感到焦急。
因為按照對方的說法，後世的很多毛病在大明就是絕症。
這就是為什麼楊晨生活細節方面十分謹慎的原因。
並不是說他習慣了被人伺候，而是一個不小心生病了，以楊晨對大明醫術的偏見，他根本不敢讓御醫來治。
為了讓朱標相信，楊晨還說出大明有不少皇帝就是被御醫給治死的消息。
自此朱標才終於明白楊晨終究是跟這個時代有巨大的鴻溝。
而他現在想做的就是縮小這個鴻溝。
能得到朱標的鼎力相助，自己要做的事情就方便許多。
別看他在外邊瀟灑，可手上沒權，想做些事情都十分麻煩。
他也不是沒嘗試過自己找人。
可當他表達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那些找來的書生一個比一個傲氣，恨不得把牛鼻子翹上天。
楊晨這才發現，老朱為了鼓勵天下士子，給予的太多特恩特惠讓這些士子擁有了不一樣的傲骨。
「有太子這番話，我就放心許多了，不過找人的時候，一定要好好精挑細選。
最要是有學問，在文學方面有所建樹的人。
他們不僅懂得古文，還懂得現在在咱們說的話。
最好是能接受新事物，我這些書基本都是跟當今時代任何書本有很大的差別。
跟他們所學完全不同。
因此來人不能太傲，否則與我交流不便，會造成許多沒必要的麻煩。」
吸取了教訓，楊晨把自己的經驗告訴給朱標。
朱標想都沒多想直接頷首表示沒問題。
「我辦事，你放心就好了。」
「大哥，我來了，老四？你怎麼也在這了？」
三人在等待期間，門外出現一道死氣沉沉的身影。
眾人目光聚焦在他身上，有驚訝，有困惑，也有平靜。
此人面容枯槁，眼神無力，身形瘦了整整三圈。
若是換上一身破敗不堪滿是漏洞的衣服，丟到街上完全看不出曾經是威風凌凌的大明秦王朱樉。
頹廢的朱樉盡力拉著自己的眼皮子看向楊晨。
當他看清對方身影的瞬間，朱樉差點轉身就跑。
幸好僅有的定力沒讓他這麼幹。
「大哥？二哥這是什麼情況？」
知道自己二哥被父親懲戒受罰，卻沒想到居然淪落到這境地。
只剩下一點人樣，要是再差一些，恐怕人早就沒了吧？
面對弟弟的詢問，朱標神色平靜，淡淡地說道：
「二弟所做之事自然是引得父皇母后不快，淪落至此就是自作自受。
既然來了，就自己找地方坐下吧。」
面對兄弟的冷漠，朱樉毫無怨言。
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沒資格埋汰什麼。
當初老朱將那鐵證如山的罪行擺放在他面前的瞬間，朱樉就知道，自己從今往後還想要回到曾經那樣風光已經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這些日子，他除了面壁思過，基本沒有任何人與他交流。
吃的也都是一些素食，肚子已經一個月沒有沾染半點葷腥。
巨大的熱量缺口讓他一個月瘦了足足三十斤！
也只是比活在詔獄內的凡人處境好一些罷了。
「謝大哥」
聲音沙啞有氣無力地回了一句話，朱樉便在屋內挑選一個角落安靜坐下。
不一會便忍不住閉眼睛昏昏欲睡，整個人一點精氣神都沒有。
「阿標？他人都這樣了，你確定還要上我的課？」
站在講台上，楊晨瞅著朱樉方向小聲嘀咕。
朱標則擺手表示不需要在意。
「無礙，若是他不聽，那就讓他再去面壁思過一個月吧。」
話音落下，楊晨嘶的一聲給朱標豎起大拇指。
朱樉原本昏昏欲睡的身子聽到這話，頓時渾身打了一哆嗦。
趕緊坐直身體不敢有絲毫懈怠。
只有他自己知道最近自己過得有多麼生不如死。
無人與他交流，也不准他自己講話，必須安安靜靜的待在一個地方抄寫名著經典。
每天只能吃兩餐吊著不至於餓死。
正常人一個月不到恐怕早就瘋了，朱樉能堅持下來，足以見得心裡承受能力多強。
與此同時，東宮門口，走來四位身份繼位不同的人。
分別是馬皇后跟老朱，兩人手上各自牽著兩個年齡不差多少的孩童。
老朱滿是慈愛的看向下邊的孫子，叮囑說道：
「咱的好孫兒呦。等會你進去了，千萬不要跟你父王還有那個要當你先生的人說爺爺也一起跟著過來了，知道嗎？
爺爺在隔壁陪著雄英一起，不讓雄英感到害怕。」
「啊？可是爺爺，您曾經不是教導雄英說，做人做事要正經光明磊落嗎？
怎麼今天您不這樣做了？」
面對滿臉天真無邪的朱雄英，老朱則是訕訕發笑。
「嘖嘖！咱的孫兒當真是聰慧，以後孫兒必然是能成為一位明君！」
明知自己吃虧，老朱哪敢接茬，這讓一旁馬皇后忍不住發笑。
一個皇帝面對孫子的指教，居然都不敢反駁，還要稱讚對方做的好。
也就老朱能做到這地步了。
瞧見老朱笑得合不攏嘴，馬皇后也就沒多說什麼。
只是告訴對方趕緊進去，不要讓人家等太久了。
「哎呀！妹子，別催，我還得交代他們兩人。」
老朱回頭看了一眼馬皇后，明明口氣不爽，卻不敢流露出半點不開心。
趁著馬皇后沒發火，他趕緊對著朱柏囑咐。
「小十二，你等會進去，那個傢伙要是問你們想學什麼，你就說想學治國知道嗎？
還有孫兒啊，你等會聽到自己十二叔這樣說了，你也趕緊幫腔，儘可能讓他說知道嗎？」
兩名孩童都不明白自己爺爺（父親）明明想知道，卻不主動去問，而是通過他們來達成目的。
內心想法簡單的二人都沒多問，只是頷首點頭。
為了更安全，老朱還夠兩人允諾說道：
「這樣哈，只要你們按照我說的去做，且不告訴他咱在這，回頭咱帶你們兩個出皇宮玩怎麼樣？」
一聽到有獎勵，兩人之人是十分喜悅，連連點頭。
說著，就把兩人推送到朱標先前說的屋子，兩人則是看到他們進去後，這才離開。
馬皇后瞧著朱元璋，她是又無奈又感到好笑。
「重八，你不就是想要知道楊晨怎麼突破王朝三百年的事嗎？
來都來了，何不親自去問？還要讓雄英跟小十二去問呢？
你這不是教壞他們？」
「呸呸呸！妹子你不懂可不要亂說，我哪有教壞他們了？
咱這是見機行事，楊晨這小王八蛋，要是看到咱在，制定對咱藏著掖著不說實話。
讓雄英去問，反而會好許多，再者說了，咱這不是擔心這小子教壞雄英嗎？
咱們在一旁偷偷聽，指不定能聽出點什麼門道呢？」
「若是這小子教的是真東西，咱也就不計較了，可他要是藏私貨，教壞雄英，那咱就帶雄英走，不讓他教。
要咱說，就是你跟標兒閒的，幹嘛讓這王八蛋教。
萬一以後真的教壞了，咱看你急不急！」
說到最後，老朱還埋怨的吐槽兩句。
馬皇后看著滿臉不開心，又不敢怎樣的老朱，只是搖頭，也沒說什麼。
反正不耽擱就行。
這老頭就這樣，越老脾氣跟驢就越像。
考慮到這一點，馬皇后內心倒也十分坦然，這傢伙年紀也大了，不能總是吵吵。
該順從該什麼時候給面子，她對此都是手拿把掐。
唯一讓馬皇后感到不懂的是，明明是老朱自己要偷聽，偏偏還要拉上她一起。
隨著二老都已經準備好，朱雄英在大自己幾歲的叔叔牽扯下，很快就找到楊晨所處的位置。
原先冷清的屋子教室隨著，兩名小孩的出現，瞬間變得十分熱鬧。
「父王！四叔，二叔，好人叔叔好。」
朱雄英按照自己所見一個個按著人頭問候過去一遍。
他尚未能拜楊晨為先生，只能按照自己內心的印象隨便安上一個稱呼。
對於楊晨的印象，朱雄英自然是清楚記得這位相貌不凡，英俊瀟灑的年輕人是一個好人。
當初他還在馬皇后朱標面前說過。
「皇兄，二哥，四個.好人哥哥好。」
朱柏緊隨其後，只是他不知道應該怎麼稱呼楊晨，畢竟跟朱雄英喊叔叔的話，似乎有些不合適。
最後只能選擇『哥哥』作為替代。
遠處角落，朱樉面對這番熱鬧場景，值不值為何內心生出一陣悲涼。
如果自己不犯錯，或許也能愉快的融入其中吧。
只是現在，他看了看自己的處境，只能苦笑連連。
「雄英來了呀，爺爺跟奶奶都去哪了？怎麼沒跟你一起來呀？」
朱標發現自己父母居然沒出現，於是下意識問道。
面對這問題，朱雄英顯然是猶豫了，他一猶豫，隔壁老朱就瞬間緊張起來。
『我的好孫兒！你可千萬不要老實說呀！！！』
坐在身後的馬皇后瞧著老朱這模樣，只能是扶額苦笑。
這位洪武帝此刻哪有皇帝的模樣。
好在朱柏機靈，及時回答：
「回皇兄的話，父皇跟母后將我跟大侄兒一起送到門外就說有事去忙活現行離開，讓我跟大侄兒一起聽皇兄的安排。」
「嗯嗯！十二叔說的對！」
朱雄英眼珠子溜了一圈，點頭肯定自己十二叔說的對。
站在一旁看的楊晨感到十分好笑。
一個叔叔居然只比自己侄兒大幾歲，他不得不佩服老朱，年齡都多大了居然還有體力折騰。
『我記得老朱好像五十多歲了還能讓妃子懷孕，真是精力充沛啊。』
楊晨在內心誹腹，這話他不敢當著朱標的面熟哦。
不是害怕，而是這些事情對於他們來說很正常，若是自己對著他們說，反而會感到很奇怪。
「好吧，既然他們不在，那你們就聽我的。
來雄英，過來拜見你將來的先生。」
朱標掌心輕撫朱雄英後背，將他推送到楊晨一米距離之外。
朱雄英也沒猶豫，直接兩手相合，以一個拜師的姿勢對著他就是拜一拜。
「朱雄英參拜先生，還望先生能將雄英收為學生。」
按照馬皇后跟朱標的意思來說，楊晨可能會成為將來的太子三師。
可在老朱的干預下，兩人才退其求次，暫時讓楊晨成為朱雄英的先生。
傳授知識，看看有沒有用，有用將來楊晨地位將會一路高升。
若是沒有，再遵循老朱的意見。
因為不算正式的儀式，因此楊晨也並未很看重。
頷首示意准許，算是承認朱雄英是自己學生後，他便示意兩人都各自找位置坐下。
而後朱標跟朱棣則是坐在一旁。
講台上只剩下楊晨一人。
興致勃勃的兩人很快就帶動原先在角落渾身墓氣的朱樉。
他翻開楊晨分發下去的書籍。
雖說這傢伙人品不怎麼樣，可他在知識方面起碼超越大明九成的人。
因此上邊的字跡他看得懂，只是組合起來的詞語就有些吃不透。
「好了，今天是我第一天上課，其實也是我擔任老師這個身份以來的第一次上課。
我也不知道應該教你們什麼。
朱雄英同學，你是我的第一個學生，那麼老師問你，你平時喜歡什麼？」
面對提問，且還是人生當中第一次這樣的角色提問，朱雄英顯得很激動。
笑著指向外邊的天地說道：
「老師！我喜歡觀察世間萬物，我喜歡太陽，喜歡月亮，還喜歡天上的星星！
昨天爺爺給我一個竹筒，我通過竹筒可以看到很多比平常大的東西，可是我沒能帶過來。
不然我也能給老師看看！」
樂衷分享的朱雄英將望遠鏡的事情給說了出來，楊晨則是笑笑回應道：
「喔？老師也很喜歡這些東西，那麼你知道，剛才你說的那個竹筒叫望遠鏡。
之所以可以放大，其道理是因為竹筒內有幾枚凹凸不平的鏡片.」
當得知望遠鏡居然是楊晨製作出來的瞬間，朱雄英顯得很是感興趣。
他開心了，可牆壁後邊的老朱就僵住了。
「不是！孫兒啊孫兒！你怎麼跟他玩一塊了呢！趕緊問要事才對呀！」
教室內，眾人可不知道此刻老朱的心情。
反倒是楊晨跟朱雄英經過淺顯交流後，發現這孩子十分活潑。
問他知道為什麼所有東西拋向高空後都會垂直掉落地面，朱雄英居然認為是地上有人用力拉扯，才使得東西會垂直向地上砸去。
眾人本以為這只不過是一個孩童的想像力，卻沒想到楊晨點頭肯定了朱雄英的答案。
同時他內心也十分震撼！
沒想到朱雄英居然能以清新脫俗的方式將萬有引力給闡述出來。
要知道，舉例萬有引力被發現還有幾百年時間才對。
現在卻被一個五歲孩童提前發現。
很多看看似神奇玄之又玄的理論，其實就蘊藏在生活當中。
『這孩子對任何事物的道理都如此好奇，若是能加以引導，說不定能成為大明的第一批自然科學家？
算了吧，要是老朱知道我把他孫子教導成一個愛好科學而對皇權嗤之以鼻的傢伙，他肯定要拿著菜刀追著我砍。』
按照老朱的性格，楊晨壓制住想要把朱雄英培養成一個科學家的心思。
「咳咳，雄英啊，除了萬物的真理之外，你還對什麼感到興趣呢？
比如說文字？算學？樂理？」
隨著楊晨一項又一項的舉例，朱雄英就顯得犯難了。
眼瞅著父親交給自己的任務還沒完成，朱柏趕緊對這個小几歲的大侄子小聲提醒。
「大侄子治國治國呀~~」
他認為的小聲全然不知已經被眾人聽到。
楊晨見狀，當即點他名字。
「喔？看來朱柏你似乎對治國很感興趣？」
沒有絲毫隱瞞，楊晨直接點破朱柏的任務，朱標跟朱棣則是左右相互對視，很是疑惑一個八歲不到的孩子怎麼會對治國感興趣？
很顯然，這背後肯定有人指點，除了自己父親之外他們想不到還有誰。
而隔壁房間，老朱聽到這聲，內心更是緊張。
貼著耳朵在牆壁上，生怕錯過些什麼。
看得馬皇后直搖頭，心想這拙劣的手段，除非楊晨傻，不然對方肯定知道這背後是他指使。
教室內，朱柏面對楊晨那雙銳利的眼睛，就這個年紀的他可不敢直視。
只能是閉著眼睛點頭。
「楊先生，我是父皇的兒子，將來會成為藩王。
母妃教導我，為王，雖權不如君，但一定要知道《論語》當中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眾星共之的道理。
因為將來我長大了，就要成為大明境內的王，王旗插上，就要替代皇兄治理此地政治.」
朱柏鼓足勇氣說出的這番話讓朱標朱棣眼前一亮。
沒想到自己這位弟弟居然如此優秀。
難怪楊晨說湘王朱柏，能文能武，從小就展現出這份天賦，長大了還得了？
角落當中的朱樉更是自愧不如，羞得低頭，牙齒咬著嘴唇。
這麼淺顯的道理小自己十幾歲的弟弟都能知道，而他作為二哥，卻以身犯責！
牆壁另外一頭，老朱對朱柏這個回答十分滿意，時不時跟馬皇后炫耀，說不愧是自己種，就是厲害類似的話。
不多時，楊晨聲音再次響起。
「不錯，看來朱柏平時沒少學習。
既然你們想知道怎麼治國？那麼你們看來，治國是一個怎樣的過程？
或者說，在你們眼裡，應該怎樣治國？
不妨都說說自己的看法？」
楊晨知道朱柏不會無緣無故說這話，畢竟孩童哪來這麼深沉的心思。
這背後必然有老朱的指示。
只是他也懶得揭穿，既然老朱想看，那他就展示展示，免得老朱總是認為他只會耍嘴子。
面對楊晨引導的語氣，朱柏也逐漸放鬆，沒有先前那麼緊張。
反而在知道自己完成了父親的交代後，顯得十分開心。
在這樣情況下，他還真說出自己的看法。
「按照父皇所說，治國應當遵循《論語》的指教。
為政以德，君王以自身道德為例子讓百姓信服，還要應恢復周禮，通過禮儀制度來規範民間百姓，讓天下歸一，臣服於大明的統治之下。」
朱柏能說出這番話，楊晨絲毫沒感到任何意外。
他前不久就知道，老朱通過嚴苛命令，讓天下人包括大儒學士根據自己修改了許多古籍。
然後再傳給自己兒子。
楊晨微微點頭，並未對朱柏所說做出評價，而是看向朱雄英。
「你呢？雄英看來，治國應當怎麼治理？」
眼睛眨巴眨巴了一小會，朱雄英便看向朱標，接著正視楊晨。
「父王跟我說過，治國應當以法為本。
可爺爺也跟我說治國應當以術馭臣，因任而授官，循名而責實，操殺生之柄，洞察臣下之心。
其後以勢固位，要讓臣民知道皇帝的威嚴，讓他們不足反抗。
雄英認為，此法不好，雄英不喜歡爺爺的教導。
先生若是要雄英說出一個治國之策.」
沉默片刻後，朱雄英噘嘴搖頭。
「雄英想不出，還望先生切勿責罰~」
一個孩子能說出這番話，已經超出楊晨預料，因此他只是露出善意微笑，並未多說。
而又看向角落朱樉問道：
「秦王，既然你來了，那不妨也作為我學生發表意見如何？」
本以為不會有自己什麼事的朱樉有些沒反應過來。
但很快就晃了晃腦袋，用沙啞無力的聲音回答說道：
「根據楊先生所言，曾經下肯定會認為，治國應當是《商君書》中馭民五術為主。
壹民（愚民），弱民，疲民，辱民，貧民。
此五法能儘可能維護朝廷權力，弱化百姓，使得百姓無力反抗朝廷，甚至想不到反抗朝廷.」
說到這，朱樉擦了擦額頭汗水，剛講兩句就大汗淋漓。
隨後趕忙補充：
「不過那都是曾經在下愚蠢的己見，現在我已更正認識。
此法不妥，反而更加容易造成百姓奮起反抗，一旦出現。
則會如那暴秦一般，四處起兵，不到數年將會滅亡。」
解釋完，朱樉已經是用上渾身力氣，若不是手臂撐著，早就趴桌子了。
三個人，三種看法，皆是來自古籍。
這些學說都是來自各種學派經過數年沉澱流傳下來的結果。
可楊晨今天卻提出了一個令他們所有人都感到意外的觀點。
「你們每個人，都因為生活環境問題，導致了有不同的治國辦法，可你們知道。
從古至今，真正能看到治國方略的法子是什麼嗎？」
「沒有那麼多文縐縐的學說，也沒有分那麼多派系。
就兩句話不僅能學到如何治理國家，還能學到如何從羸弱到強大！」
「只要你們掌握了如何辨別『誰是我們的敵人，誰是我們的朋友』。
那麼你們就能發現，無論是治國，還是開國，一切問題都會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展現在你們面前！」
楊晨一席話讓眾人陷入沉思。
更讓隔壁的老朱感到隱約不對勁。
『奇怪？明明是兩句話？怎麼讓咱感覺有些心慌？
這莫不是跟劉伯溫跟咱說的屠龍術有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