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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三章 你阿父還不會造反呢?

2024-10-09 17:00:27 作者: 兩竿落日
  巫蠱之術,在現代人眼裡是愚昧、可笑,但在現代的歷史上是令人聞之色變的東西,被譽為千古一帝的漢武帝,就是其中代表人物。而在大離,因任平生利用系統,讓內力成真,巫蠱之術也自然而然的成為真正的殺人之術。

  之前也說過在大漠決戰中,匈奴的大薩滿就利用巫術,殺害大離上萬精騎。

  故而,任平生聽到任巧說的話,臉色瞬間嚴肅、凝重。

  「這個人是誰?」

  「南雅,長樂公主,太上皇最疼愛的女兒,上次跟你說過,太上皇就是欲將她許配給你。」

  「韻兒怎麼沒殺了她?」

  「不知道,阿嫂可能對他們還有點血親之情,前宗正意圖謀反,阿嫂也沒殺,只罷黜了他的宗正之職,不過阿嫂也可能是想折辱她。」

  「韻兒是怎麼處理她的?」

  「先把她抓進宮,打了兩巴掌,再下旨削除她的宗籍、奪她的公主封號、宗親一切待遇,收回房屋等皇室一切財物,著其在櫟陽西市自力更生。」

  「櫟陽西市是商市?那裡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那裡原本是和東市一樣的商市,自煙雨閣鑿通西域商路,大量胡人來離,朝廷便將西市定為胡人商市,除了西市,胡人不可去其他地方。你也知道胡人野蠻,還有胡臭,西市從此臭不可聞,只有商賈和窮困的百姓才會去西市。」

  任巧說:「堂堂公主去胡蠻之地討生活,想想就讓人絕望,不過她也是活該,好好的公主不當,偏要嫉妒阿嫂,用巫蠱之術謀害阿嫂。在這之前,

  阿嫂雖削減了宗親恩養額度,但沒有削減她作為公主的待遇。」

  「她為什麼要嫉妒韻兒?按照她和韻兒的生活經歷,她們之間應該沒有交集。」

  「她認為阿嫂搶走了本該屬於她的一切,現在坐在那個位置上的應該是她。」

  任巧解釋道:「她會這樣認為,是因為太上皇將她許配給你,你和她有婚約。你當初雖然以她年齡太小,你喜歡成熟的理由拒絕太上皇,但太上皇的回答是過幾年完婚,沒有解除你和她的婚約。」

  「你第一次跟我說這件事的時候,怎麼不告訴我?」

  「我說了呀。」

  「你只說了我拒絕太上皇,沒說太上皇沒有解除我和她的婚約。」

  任巧斜了眼任平生,嫌棄道:「你讓我當著阿嫂的面,說你和另一個女人有婚約?你傻還是我傻?再說,我都說到那個程度了,是個人都能意識到你和她還有婚約吧。

  你好好想想,哪個皇帝會因為那個荒誕的理由,就收回自己的旨意?太上皇能依著你,讓你等幾年再娶她,完全是看在你主動獻出煙雨閣的六成股份,和煙雨閣每年的分紅讓少府府庫充盈的份上。」

  任平生有心反駁,但不得不承認任巧說的是對的,是他反應遲鈍。

  的確沒有哪個皇帝會因為他給出的荒誕理由,就收回成命,尤其他還是任氏子,太上皇沒藉機整任氏,都是太上皇被錢財沖昏了頭腦。

  「不過,現在只有她還認為你們有婚約,認為阿嫂搶走了本屬於她的一切,實際上自驚雷之夜後,除了她以外的所有人都默認你會娶阿嫂,不然也不會有你要以子代離的傳言。」

  任巧說:「我今天跟你說這個,一方面是要將這個情況告訴你,讓你了解情況,有所提防;一方面是提醒你,她知道你活著後,一定會來找你,讓你履行婚約。

  她倒好對付,我主要是怕有人會利用這件事敗壞你的名聲,利用她來破壞你和阿嫂的感情。你之前也說過,噁心一人的方法多樣,以大義最為無解。

  比如,在你和阿嫂成親的時候,惡意散播你和她有婚約的消息,噁心你和阿嫂。還可以謊稱阿嫂奪她的公主封號,宗親待遇,削除宗籍,都是因為她和你有婚約,惡意報復。

  還有周嵐,也可以惡意編排你和她的關係,比如在你小時候帶她去醉香坊一事上大書特書。以周嵐剛烈的性子,必然會以死證清白。然後又可以以此傳,你是為了自己的名聲,逼死周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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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巧看著任平生,語重心長的說:「世間庸人多喜歡這類消息,一旦坊間開始流傳,我們再怎麼用繡衣引導輿論,也是無濟於事,只會給傳言再添一把火。」

  「不愧是繡衣令,這損招一套一套的。」

  任巧翻了個白眼:「誰讓我有個好阿兄,從小就教我這些東西。」


  「你既然知道我是你阿兄,就有話直說,沒必要兜這麼大的圈子。』

  『我沒兜圈子,我就是突然想到這個情況,告訴你,讓你有個提防。」

  「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這種事情單純防是防不住的,你有什麼想法?」

  「我的想法應該跟你現在想的一樣。」

  「提前除掉可能會做這種事的人?」

  「你當初留著他們,一是為穩定,二是為肘阿嫂,現在你回來了,阿嫂對你的態度,你也看到了,我認為沒必要再留著他們,況且為了你和阿嫂的孩子著想,我們也必須除掉他們,給我未來子侄留下一個乾淨的大離。」

  任平生略加思索的說道:「你說的有道理,但你忽略了一個情況。」

  「什麼情況?」

  「在齊郡、閩中郡等地,利用百姓爭搶水源,私鬥、辱罵我的這個情況,你有查到幕後主使嗎?」

  「我給當地繡衣的命令都還在路上,」任巧問,「你懷疑跟姚雲山那些人有關?」

  *姚雲山那些人和幕後真兇有沒有關係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把這個幕後真兇揪出來之前,我們除掉姚雲山這些人無濟於事,隱藏在暗中的人依舊可以像你說的那樣做。」

  「也是,我們得先把那群人揪出來,你覺得有沒有可能和失蹤的廢太子有關?」

  「這就是你的事了,你慢慢查,動靜不要太大,當務之急還是西域,打贏了,一切好說,打輸了,所有潛在水底的問題,都會慢慢的浮出水面。』

  「不打不可以嗎?西域離我們那麼遠,我覺得眼下還是把百越、漠南之地消化乾淨更穩妥。」

  「我們穩妥了,匈奴人也會在西域站穩腳跟,到時煙雨閣十幾年的心血付諸東流不說,匈奴人又可以跟以前一樣,隨時隨地的來劫掠我們。而且那個時候因西域地處偏遠,我們再想收拾匈奴,就要付出比現在更多的成本。」

  任平生說:「所以我認為不管從什麼角度考慮,我們都應該現在征討西域,並爭取一舉徹底剿滅匈奴,實在不行,也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攪的他們不得安生。」

  看著突然出現在視線里的梧桐院,任平生說:「不說這些了,你剛說的那個情況,我建議是不要有任何預防的舉動,有些時候有些事,我們為避免其出現做的預防,反而會成為致使其出現的導火索。

  而且,我覺得姚雲山那些人但凡有點腦子,都不會在這件事上做文章。

  這種招數對付愛虛名的人可以,對付我,你覺得能起到什麼效果?」

  任巧說:「倒也是,你多不要麵皮,之前別人說你八卦,你都能吃著果子在旁邊聽著。」

  任平生斜了眼任巧,說:「會不會說話?我這叫大丈夫不拘小節。」

  「別人是大丈夫不拘小節,你就是不要麵皮。」

  「我看你是皮癢了。」

  任平生抬手作勢要收拾任巧,任巧甚是熟練的往前跑兩步,衝著任平生做了個鬼臉,再跑進梧桐院,毫無世家小姐儀態的大喊:「世母,阿兄回來了。他說他現在都是秦王,要你出去迎接。你不出去迎接,他就不進來。」

  任平生無語喊道:「任巧,你可以再離譜點。」

  「本來就是,不是我非要你進來,你會進來?」

  繼續睜眼說瞎話的任巧,快步走到臥房門口,敲門道:「世母,我可以進去嗎?」

  話音未落,房門由陳錦蓉的貼身侍女柳嬋從里打開,其後是穿著華麗常服的陳錦蓉。陳錦蓉自得知任平生還活著後,氣色便一天比一天好,如今已有幾分任平生造反前的靚麗模樣。

  「平生又怎麼你了,你又想我收拾他?」

  「我正正經經的跟他說正事,他說著說著忽然要打我,世母你說,阿兄是不是欠揍?」

  剛走內院的任平生,先喊了聲阿母,再對柳嬋笑了笑,最後沒好氣的看著任巧說:「是誰先說我不要麵皮的?」

  任巧理直氣壯的說:「你本來就不要麵皮,從小到大,你什麼時候要過麵皮?」

  陳錦蓉無奈一笑:「一人少說兩句,小時候這樣,如今都這麼大人了還這樣。」

  「這不能怪我,誰讓阿兄從小到大都這麼欠收拾。』

  「雖然我不記得以前的事,但從這段時間的相處,我可以肯定是你從小到大都欠收拾。」


  「是你,」任巧說,「好了,就此打住,我不跟你爭,」任巧對陳錦蓉說,「世母,阿兄剛跟我說了,他從今以後會隔三差五的回來陪你用膳,至於晚上大概率不會回來住,他離不開阿嫂。

  我覺得他晚上在不在家住無所謂,能回來用膳就可以了。」

  陳錦蓉眼眸微亮,下意識的看向任平生。

  任平生說:「最近幾天還不行,那邊畫室暑期還沒結束。」

  陳錦蓉說:「正事要緊,平生無需特意回來。」

  「還得是阿母體貼人,不過有句話不對,回自己家哪有特意的。」

  「看吧,我就說阿兄欠揍,還挑你的刺。」

  「你有閒工夫在這裡挑撥離間,還不如去通知叔母,姨母們收拾收拾,

  一塊出去玩,」任平生看向陳錦蓉,「阿母今天沒別的安排吧,我們一塊去東市逛逛?回來這麼久,我還沒出去逛過。」

  任巧接話道:「別說你了,我們都好多年沒一起出門了,上一次好像還是五六年前。」

  陳錦蓉說:「不止,自平生十歲後,便沒再一起出去玩。」

  「那我們今天得好好玩玩,」任巧說,「我現在去跟阿母、姨娘們說,

  世母等我會。」

  陳錦蓉有些擔憂的說道:「一家人一起出去遊玩再好不過,只是東市人多,平生的安全———.—」」

  任平生打斷道:「沒事,這次回來有衛隊跟著,還有月冬也是全副武裝,很安全。」

  任巧說:「是啊,世母別擔心,我也可以保護阿兄。再者,阿嫂昨日頒布的策書,固然讓很多人都猜測阿兄還活著,但阿兄這次回來,目前消息還沒傳開,我們去東市,最多只會引起百姓驚訝。

  那些人得知消息後,也會驚訝、好奇、思索阿兄詐死和這個時候現世的目的,哪裡會立即就派人暗殺阿兄。還有,截至目前,知道阿兄功力全失的就我們幾個人,他們在得知這個消息前,哪裡敢對阿兄動手。」

  任平生附和道:「沒錯,阿母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裡去,」任平生看向任巧,「去叫叔母、姨母們」,對了,把拍立得帶上,你從現在開始得好好練習拍照技術,過陣子幫我和韻兒拍結婚照。」

  「過陣子是多久?」

  「日子暫時還沒定,應該要不了多久,」任平生說,「之前不是說過等我現世了就成親,現在已經現世,可以將成親安排上日程。況且我也老大不小的了,再不趕緊成親,讓阿母抱上孫子,阿母晚上該愁的睡不著了。」

  任巧警了眼神色看上去沒有很高興的陳錦蓉,說:「你自己清楚就行,

  我先去叫阿母、姨母啦。」

  話罷,任巧走出梧桐院。

  任平生拉著陳錦蓉,坐在院內的石椅上,說:「阿母有什麼心事?還是說,你不太願意我和韻兒成親?」

  陳錦蓉欲言又止的說道:「你能成家,阿母自然高興,只是—----你和陛下不是常人,你們成親會坐實外界傳言,」陳錦蓉接看補充道,「我不是有意攔你和陛下成親,只是那個位子自古以來就是南氏的·——·

  「阿母不用擔心,要論自古以來,這天下糞土都曾是萬戶侯,」任平生說,「再者,說出來可能沒人相信,我和韻兒成親從來不是因為什麼位子,

  而是我和韻兒相互喜歡,就像你和阿父一樣。

  不過所謂的以子代離也是客觀事實,這是誰也無法避免的。但客觀事實歸客觀事實,我總不能因為所謂的客觀事實,就不娶韻兒吧?如果我真的這樣做,還能算是男人?」

  陳錦蓉嗯了一聲:「你既然想好了,那你就趕緊和陛下成親吧,都二十多歲的人了,我和你阿父在你這個年齡,你都會帶著巧兒去醉香坊聽曲。對了,有一點你要清楚,你和陛下成親後,絕不可有納妾的心思。」

  任平生失笑道:「阿母多慮,我像是會納妾的人?我可是阿父的兒子,

  有阿父這個榜樣在,我怎麼會納妾。」

  陳錦蓉斜眼道:「你阿父還不會造反呢?你呢?五歲開始準備造反。」

  提起這事,陳錦蓉就覺得離譜。

  「任氏歷代先祖見了你,一定會誇你是個好孩子。」

  「那必須的,我可是將咱們任氏的傳統發揚光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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