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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 任毅:公是公,私是私,公私豈能混淆

2024-11-30 18:16:16 作者: 兩竿落日
  第365章 任毅:公是公,私是私,公私豈能混淆

  迎著陽光,走到莫聽院,喊出月冬,任平生看見在她的身後跟著一個好像見過又像沒見過的宮娥。宮娥手裡拿著托盤,托盤上是任命詔書和半塊類似於秦漢制式的虎符。

  這是專用於調兵出征的兵符。

  值得一提的是,南韻命尉遲靖、王定北和游大良為征西左右將軍時,只是下了詔書,沒有給他們虎符。換言之,他們雖是征西將軍,但至今為止只有訓練出徵士伍之權,沒有調兵離營出征之權。

  如今,南韻任命任毅的同時交予兵符,顯然是向任平生、向任毅展示她信任任毅的態度。

  要知道,任毅固然是任平生的父親,但任毅的立場仍和任平生、南韻相左。

  如果任毅仍有「正本清源」的心思,任毅就可以藉機調兵攻入櫟陽,逼南韻還位太上皇。

  任平生的廟堂經驗固然不足,但也沒有天真到盲目的相信任毅會因為念及父子情分,就放棄這難得機會。

  畢竟,洗刷任氏造反之命,是任毅一生的追求,任毅要是真助太上皇復位,

  誰還敢說任毅不是忠臣?

  歷史上不念及父子情分,大義滅親之人,多如過江之鯽。

  所以,任平生看到虎符時,不由在心裡感慨,韻兒真不愧是皇帝。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話說來簡單,真做起來,尤其是關係到自己性命的時刻,不是誰都敢這樣做的。同時,這也說明南韻相信他,相信他能說服任毅。

  我能嗎?

  說實話,任平生心裡沒底,想著任巧剛跟他說的那些話,只覺得他真是給自己找事。

  不過事已至此,反悔讓南韻收回成命倒也不是不行,任平生相信南韻不會因此對他產生不好的印象,認為他不靠譜之類的,但若因任巧一番話,就放棄自己的決定,將事情變成鬧劇,太過難看。

  而且這樣一來,和他在看過戰報後,做出一戰滅掉西域的決定,有何不同?

  再者,任巧的話固然有理有據,但任平生心底還是認為他的決定沒錯,大離可以一戰滅掉西域。

  還是去找阿父問問,看看阿父的意見--任平生拿起虎符,收入袖中口袋,

  說:「太正式了,阿父又不是別人。兵符我拿著,你把詔書拿著,一個人跟我過去,」任平生看向宮娥,「你先回宮。」

  「喏。」

  月冬應聲拿起詔書,塞進右袖口袋,而在她的左袖口袋裡放著西域相關的奏報。

  走到任府大門,門外除了有豪奢的帝攀,還有兩隊全副武裝的甲土。甲士之中有幾位上次隨他逛東市的熟面孔。微笑點頭回應甲士的行禮,登上帝琴,進入空氣清新泛香的車廂,坐在南韻的專屬座位上。

  和月冬閒聊了一會,閉目養神了一會,月冬忽半蹲到任平生腿邊,小聲說:「公子,到了。」

  「挺快。」

  任平生起身,剛走出車廂,便見隨他而來的甲士接管了左相府,任毅面無表情的帶著府內一干官更,站在帝攀前靜候。看到任平生走出車廂,任毅當即帶著眾人,拱手行禮。

  「下臣拜見秦王。」

  任平生忙是跳下帝,快步走到任毅面前,托起任毅的手臂,說:「他們拜也就算了,阿父你這樣不是折我壽嗎。」


  任毅淡淡道:「公是公,私是私,公私豈能混淆。」

  這是拿我話堵我?

  任平生有些無奈道:「是是,阿父說的是。阿父請吧,我這次過來是有些事,想徵詢一下阿父的意見。」

  「秦王明示。」

  「暫時不宜讓旁人知曉,我們去靜室慢慢說。」

  來到任毅平時處理政務的左相府正殿,屏退左右,任平生請任毅坐主位,自已坐在客位,說:「我這次過來,主要是為了兩件事。第一件是向阿父請教征討西域之事。我對此事有些想法,想問問阿父的意見。

  第二件是想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想和阿父聊聊天。回來這麼久,我們父子倆還沒單獨聊過。」

  任毅淡淡道:「秦王對征西之事,有何想法?」

  任平生張嘴剛欲說出,想起一事,對外喊道:「月冬。」

  話音落下不久,月冬推開房門,快步走向任平生。

  「把西域相關的奏報給我。」

  月冬立即從左袖裡掏出所有有關西域的奏報,雙手遞給任平生。

  任平生從中挑出最新的一份,遞給任毅,說:「前些日子匈奴派來使團求和,使團之中有我的人,這是他帶來的西域最新情況,至於真假,因為我失憶了,當時又沒告訴韻兒、巧兒,所以暫不能確定這是不是我的安排。

  不過從整件事上看,我和韻兒都傾向於是我的安排。」

  任毅接過奏報,心裡有些感慨,陛下果真是視左右丞相如無物,匈奴派遣使團求和這麼大的事,他身為左丞相,竟然至今一無所知。不過感慨歸感慨,任毅倒無不滿。

  早在擔任左相之初,陛下的種種舉措,就讓任毅清楚建元一朝的丞相是擺設,用以籠絡、安撫朝臣的工具,真正意義上的丞相是任平生,是陛下自己。

  任平生自然不知任毅心裡的想法,但能料到任毅會疑惑匈奴使團的去向,主動解釋道:「匈奴使團剛抵達邊關,我就讓邊關的人把他們全抓了,打算審問清楚西域的最新情況後,把他們全宰了。

  我當時認為他們未打就求和是包藏禍心,可能是匈奴新任的大薩滿,意圖借求和之名,來櫟陽放毒,後來才知道是這麼個情況。目前除我的人,其餘的都關在牢里,看看日後是否能派上用場,如果不能,我還是打算把他們宰了。」

  任毅沒說話,默默看著奏報。

  這時,退出去的月冬,端著熱茶走過來,一邊給任平生倒茶,一邊小聲說:「公子,相府里沒有冰塊、蜜糖。」

  「沒事。」

  任平生端起溫熱的茶杯,吹了吹,用嘴唇試了下茶水的溫度,還行,不燙,

  抿了一口,發現味道一般,和他以前買的一兩百塊的茶葉味道差不多,比不上月冬茶半點,不禁有點好奇,相國府就喝這種茶?

  繼續等了約莫兩分鐘,任毅放下奏報,看著任平生問:「你的想法是什麼?」

  「參略台目前的作戰方案是分兩路攻占樓蘭、蒲類兩地,占據通往西域的要地,順帶藉此時機,消滅匈奴殘部。我認為參略台的作戰方案太過保守、小家子氣,我想在消滅匈奴殘部後,一鼓作氣滅掉西域諸國。」

  任平生問:「阿父認為是否可行?」

  任毅沉吟道:「世間無不可行之方案,只有不可行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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