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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進攻內廷,清算開始!

2024-12-11 11:40:47 作者: 江中斬蛟
  第277章 進攻內廷,清算開始!

  遼東搜刮。

  最終引發了礦監稅使太監高淮、巡撫趙楫被處以極刑。

  總兵官李成梁叛逆高麗,於都城漢城殺高麗王,自稱為王。

  這一戰。

  讓不征之國對大明朝的國力有了更清楚的認知,也讓諸國駐大明的使節們的眼睛,前所未有的清澈了。

  十五國國力,倭國當屬第一,高麗國屬第二,安南等次之。

  原來還因北征落幕,德勝門門前的「演武」,對大明朝國力、軍力有質疑的人們,理智又占領了高地,爹,還是那個爹。

  老二的高麗,就這麼沒了,老三的安南國使立刻寫了國書,上表朝廷,安南國永遠是大明朝最忠誠的兒子。

  此前一直抗議大明朝廷幫助占城國復國,叫囂著要對大明朝廷宣戰的安南國使,在國書中明確了那就是個誤會。

  占城國的復國,絕對與大明朝廷沒有任何關係,在幫助占城國復國,明顯具有中土風格的神秘軍隊,就是一群偽裝的人,其目的是故意破壞大明朝、安南國之間友好父子關係。

  總之,從前都是誤會,都是安南國的錯,為了彌補過錯,安南國使宣稱,將從今年起,增加安南國向大明朝進貢數量。

  老二沒了,老三慫了,排行老四、十二的大琉球國、小琉球國,直接內附了大明朝,排行十五的占城國,更是惟大明朝之命是從。

  真臘、暹羅、蘇門答臘、西洋、爪窪、湓亨、白花、三弗齊、渤泥九國國使,不由得把目光都投向了排行第一的倭國國使細川藤孝。

  而細川藤孝的表現,十分的硬氣,竟以國書的形式,向大明朝廷抗議,指摘這是大明朝對高麗國的不宣而戰,是一場赤裸裸的侵略,這根本就是大明朝與李成梁演的一場戲。

  倭國國使的勇氣,超出了所有國使的想像,真臘九國國使第一次對這卑鄙無恥下流的細川藤孝產生了崇敬之心。

  敢於揭露大明朝的虛偽,敢為天下先,是條漢子。

  甭管半島現狀,是不是大明朝廷與李成梁演的戲,但大明朝廷都獲得了難以想像的好處,平壤以北,盡數為大明軍隊所占據,這吃到嘴裡的肉,諸國國使都不相信大明朝廷會放棄。

  人向來以最大的惡意揣測別人,尤其是國與國的交往中,都會竭盡想像之力,來揣測無法抗衡的大國。

  有了細川藤孝的勇敢,真臘九國相繼呈交了國書,指摘大明朝廷違背了祖宗成憲,不征之國,滅亡了高麗,侵略並占據了半島。

  當死去的高麗王李峘的獨子,大明朝冊封的高麗世子李暊乘船逃入大明朝後,為十國的聲援而為之感動落淚,以亡父的名義,向大明朝廷抗議,控訴大明朝的暴行!

  朝野上下,一片譁然。

  內閣。

  張居正、高拱、胡宗憲、李春芳、王崇古,五位閣老嘴角都微微抽搐。

  這李暊和真臘九國國使,是人傻,那倭國國使細川藤孝,也是真壞。

  現在倭島的形勢,比之半島好不了多少。

  整個倭國的西部,都在錦衣衛控制的尼子氏家族控制下,幾乎全部的西倭人,都在為大明朝挖礦。


  挖完石見銀山,去挖佐渡金山,一天到晚,干不完的活。

  就這,錦衣衛依然嫌慢,尼子氏為了表忠心,並主動從東倭後北條氏、武田氏兩個家族地盤掠人去挖礦。

  毫無疑問,尼子氏的行動,激怒了後北條氏家督北條氏康、武田氏家督武田信玄的憤怒,竟然使得兩個敵對了上百年的家族暫時放棄了仇恨,聯合對尼子氏進行反擊。

  不過,寡婦地雷還在展威,儘管錦衣衛實驗了多種新式火器,效果比寡婦地雷好的也有不少,但尼子氏唯獨鍾愛寡婦地雷。

  尼子氏家督尼子義久,名義上的西倭霸主,向錦衣衛討要的寡婦地雷數量,比其他火器加一塊還要多。

  這種侮辱性高於殺傷性的火器,讓無數後北條氏家軍、武田氏家軍為之丁寒,在戰場上節節敗退。

  而大戰過後,尼子義久會讓家軍將那些下身受傷的兩個家族家軍給抓起來,然後,予以醫治。

  這倒不是出於什麼憐憫,而是尼子義久發現,沒有了「世俗煩惱」的倭人,能挖更多的礦!

  但倭島的醫藥水平也就那個樣,為寡婦地雷重傷,想將人救活困難極大,而這個時候,尼子義久就會想到「慈父」。

  尼子義久向錦衣衛總督倭島的指揮僉事發出了請求,請大明朝派出醫官隊伍前去倭國,醫治這些「優秀」的「牛馬」。

  大明朝為此派遣了多支醫官前去醫官,後來在太醫院院正李時珍的建議下,不光派遣成熟的醫官,還派遣了大批醫道學徒前去倭國。

  如今的倭國,在大明朝眾多醫者眼中,被視為「聖地」的存在。

  哪個地方,能有這麼多患者?哪個地方,能將腦海中的藥方一個個驗證?

  前些日子,張居正偶感風寒,李時珍去診治時,順便聊了幾句,當今大明朝,外傷、下身之傷,只要是完整的,基本都能給續上,分情況治好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是,李時珍也有了擔憂,醫者和屠夫其實差別沒多大,對生命淡薄,在倭國的領頭醫官上報了發現醫者「拆開」倭人尋找經脈、穴位的情況。

  要不是皇后娘娘有孕,李時珍暫時走不開,就要前去倭國整肅醫道了。

  倭國東、西,可以說是一派勃勃生機、萬物競發的景象,但這一切,都和室町幕府,和室町幕府派遣到大明朝的國使細川藤孝沒有關係。

  室町幕府,名存實亡,所以,細川藤孝索性就安心在大明朝當起了攪屎棍。

  什麼都不知道的真臘九國國使,和父死國亡的李暊,就這樣在京城大鬧,雞飛狗跳的。

  但破解起來,也沒有什麼難的,張居正開口道:「李成梁的使者快到京城了,到時候讓諸國參與談判,親眼見證李成梁的叛逆。」

  納半島進入大明,是戰略的一部分不假,但李成梁也是真的反叛了,大明朝廷是一點都不慌。

  談判。

  是要進行的。

  不為別的,只為堵天下悠悠之口。

  大明朝肯定是不滿足當前平壤以北的土地,讓叛逆的李成梁割據在南。

  但大明朝的正義之師,必須要得到充分的理由才能在討伐完李成梁,誅殺叛逆後,能合理合法的控制半島。

  大明朝方面,必須以最大可能展示李成梁的罪惡,這需要時間。

  再就是,郡縣半島的事,朝廷中也有不少的分歧,以次相高拱為首,這群保守派,對占據半島後,扶貧半島原住民的事,是堅決反對,統一群臣意見,這也要時間。

  高拱提了兩個建議,一,是將半島原住民送到倭島上挖礦,石見銀山、佐渡金山在曠工上的缺口還挺大,正好半島、倭島距離很近,運人過去也方便。

  二,是將半島原住民消失,真正意義上的消失,區區幾百萬人罷了,趕進海里可以,由朝廷出銀子讓大明那些潑皮無賴在半島「狩獵」也行,這部分銀子開支,高拱等朝中的保守派官員是願意支持的。

  對高拱這群認為激進派過於保守的官員,張居正、李春芳等正統儒臣是決然無法接受的。

  一國之民,盡成奴隸,或被屠殺,這種手段,未免太傷天和。

  事情就這樣陷入了僵局,高拱給出了解決方法,還是兩個,張居正、李春芳都不能接受,而視半島原住民為大明子民,高拱也無法接受。

  繼續商量。

  讓李暊和倭國、安南、真臘十國國使參與談判的事,由內閣中書舍人張位前去通知,等李成梁的使者一進京,自會安排到位。

  目前,內閣有要務商議,那便是「礦稅」。

  從永樂年間為始,大明朝廷國庫常年處於入不敷出狀態,為了緩解「用錢荒」的情況,喜於征戰的成祖文皇帝借用宦官「開發」了許多賺錢的門路,其中一條,就是向各地派遣礦監稅使,到各地明火執仗地掠奪財富。

  由此,宦官開始橫行肆虐,給大明朝官員、百姓帶來了深重的災難。

  而派往各地的宦官,通過諸多手段,逐漸對國家經濟命脈進行控制。

  稅管、採礦、歲辦、採辦、皇店、倉儲……宦官們發了大財,而朝廷卻越來越窮了。

  嘉靖四十年及以前,外朝在貪,內廷也在貪,外朝、內廷貪空了天下,但在嘉靖四十年及今,聖上的怪罪,多落在朝廷命官頭上,內廷宦官仗著聖上之勢,始終逃脫在律法之外。

  浙江開化、德興的礦難、民變,趴在遼東百姓身上敲骨吸髓,事情將發後的叛逆,讓文武百官終於找到了反擊內廷的機會。

  就從礦監稅使著手,兩京一十三省(第十四省的北原省尚未開化,未被染指)的官員群策群力,將諸地礦監稅使的驕橫跋扈行徑都搜集了確鑿證據。

  其三人最為驕橫跋扈,被當做典型。

  陳增、陳奉,以及高淮。

  陳增是嘉靖二十年的宦官,後被派往山東任採礦使,為聖上籌集營建宮殿之資。

  陳增到山東後即插手地方事務,並與福山知縣韋國賢發生矛盾。

  陳增誣告韋知縣阻撓開礦,將其逮問削職,山東參政萬象春僅為韋國賢辯護了幾句,竟也被停發薪俸。

  陳增隨即在山東大規模地強行採礦,隨意抽取壯丁鑿山開礦,致使多人死在礦中。陳增將少量所得遞送朝廷,而將大部分歸入自己私囊。

  一些官員對陳增的做法不滿,紛紛上書揭發,但嘉靖四十年前的內廷什麼情況,不說自明,結果是陳增未受懲治,揭發的官員反而皆受到懲處。

  而陳奉,絕對是嘉靖年間最驕橫的礦稅使。


  他本是御馬監的奉御,於嘉靖二十七年被派往荊州徵稅。

  他一人兼領數職,權重勢大,十分驕橫,每到一地都劫掠行商,欺壓官民,所求稍有不遂,官吏即遭鞭笞。

  其黨羽爪牙則直入民宅姦殺婦女,無惡不作,富家大戶被迫傾家行賄的所在多有。更有甚者,陳奉在荊州地區挖墳掘墓,喪盡天良。

  陳奉的行徑多次激起民變,同樣的理由,嘉靖四十年以前的內廷熱衷於斂財,一再支持陳奉,鎮壓地方官民。

  陳奉所到之處,雞飛狗跳,民不聊生,對於反抗的百姓,動用兵力血腥鎮壓,反對的官吏也多遭迫害。

  高淮本是市井無賴,後自閹入宮,任尚膳監監丞,當派遣礦監稅使之時,高淮看到這是發財的好機會,便重賄曾經的司禮監首席秉筆太監兼東廠提督太監陳洪,出任遼東礦稅使。

  高淮到遼東後,民間上的地痞流氓紛紛投到其門下充當稅使。他們或公開搶掠,或敲詐勒索,罄人之產,淫人之婦,遼東百姓如蹈湯火。

  對於那些膽敢反抗的商民,不論老少,均捉拿到天王寺,施以酷刑。

  有的被捆住雙腳懸在井中,稱「懸頭系井」;有的被倒立吊在樹上,稱「抽腳朝天」;有的被攔腰束住吊在柱子上,稱「腰束呂公絛」;有的被置在下有烈火的鐵皮上,稱「烘焚暖炕」,至於拳打腳踢、鞭腹笞背,更屬家常便飯。

  高淮還將遼陽的富戶登記在冊,逐一敲詐,多者數千兩,少者數百兩,最少的也需數十兩。

  本來「遼人足以守遼土」,朝廷關外的軍民就可以抵禦女真族,但由於礦監稅使的胡作非為導致民心盡失,嘉靖四十年以前,遼東局勢日漸危殆。

  高淮被凌遲,後被剉骨揚灰,其九族俱滅,再追罪也無有可追之物,但群臣就是要以高淮之惡,來印證內廷宦官之惡。

  嘉靖朝這四十一年來,一些滅絕人性的礦監稅使已經懶得對幾乎停滯的礦業進行名義上的「管理」,他們「隨意闖入民居,指稱此地有礦,不論是否開採都要交稅」,千千萬萬的黎民百姓不堪盤剝,紛紛棄田棄屋逃亡,成為流民。

  這筆帳,要清算了!

  由內閣首輔大臣張居正親筆所書了紛呈奏,交文武百官落下名姓,內閣五位閣老,六部九卿大臣,共同前往玉熙宮覲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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