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哪個女人更重要？
「是我自己沒有做好孟雲事業越來越好的準備。」
「是我自己越來越沒自信。」
「是我需要他陪我來證明他愛我。」
「是我需要他在我身上花心思來證明他愛我。」
「那種不怕受傷的支持，我做不到了。」
「是我自己作的！」
「……」
晚上十點，隨著夜色的越發濃厚，蓉城的夜生活也越發熱鬧，可惜在有些人的眼裡，熱鬧是他們的，悲傷是自己的。
芳草街金杏苑。
即將搬離這裡的林佳在跟這幾天一直陪著自己的丁點喝了幾杯酒後，終於是忍不住傾訴著自己內心的悲傷。
去年也難受過，但是去年在難受的時候，孟雲送藥送狗的行為證明了一切都還能轉圜。
一次吵架，一次冷戰，一次口頭上的分手，並不一定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但是現在，孟雲已經結婚了，甚至再過幾個月就要有孩子了。
一切已經無可挽回！
坐在林佳旁邊，一邊給她遞紙巾，一邊幫「妮妮」順毛的丁點現在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前幾天她過來陪好閨蜜的時候，對方還說自己沒什麼事，不就是跟孟雲分手嗎，去年就算分過了，只不過這次更徹底而已。
丁點開始真信了，但是狗男人余飛卻說林佳就是個死裝女，經過上次分手後，說不定這次裝的更深。
她仔細想了想，覺得還是挺有道理的，想起那天在她店裡看到林佳和夏露對視的一幕，明明是有一股悲傷的氛圍瀰漫開來的。
這幾天林佳一直沒什麼大的表現，她還以為對方真沒什麼事，沒想到剛才在幫閨蜜清理了東西後在吃晚飯的時候對方突然爆發了。
看著面前抱著酒瓶一邊哭一邊自責的林佳，丁點也只能嘆口氣後默默傾聽。
可能這次難受過後，閨蜜就能放下了。
不過丁點有遺憾的是，余飛不讓她把這些事情告訴孟雲，說什麼老孟跟林佳就這麼放下也好，老孟已經跟夏露結婚了，也不用再跟林佳互相傷害了。
話雖如此，但丁點多少還是有些遺憾。
見好閨蜜喝得差不多了，她才柔聲道：「林佳，別喝了，休息吧。」
余飛要來接她了，今晚她還得讓狗男人安慰她。
「嗯。」
這次是真的已經沒有多少眼淚可流的林佳點點頭，在丁點的攙扶下回到了臥室。
「丁點，我不愛孟雲了。」
躺在床上的林佳，突然說出了一句夢囈似的話。
丁點聽完後，又是為好閨蜜感到難受，又是覺得一陣輕鬆。
不愛好，不愛好啊。
丁點又嘆了口氣後，回到客廳幫林佳收拾這滿桌的狼藉，順便幫「妮妮」倒水，狗糧之前就已經餵了。
一切收拾完畢後，丁點才準備離開，出門前，看到玄關放了兩個之前沒有見過的紙盒，紙盒被膠帶密封著。
估計是今天清理東西的時候，林佳收納的物件。
丁點搖搖頭，沒過多注意就離開了。
樓下，已經等了好一會兒的余飛看到丁點走了出來後，便笑著張開手迎了上去。
剛剛還一臉憂愁的丁點這會兒已經恢復了活潑，走到余飛身前後就跟個樹袋熊似的掛了上去。
「喲，丁點，怎麼幾天不見變輕了？」
余飛笑呵呵抱著丁點往車庫走去，丁點先是為自己變輕了開心，接著又嘆口氣道：
「這幾天林佳胃口不好，我也沒啥胃口，能不輕嗎？」
悲傷是一件很難隱藏的事，雖然林佳之前沒什麼大的表現，但是胃口變小是很明顯的，畢竟胃是情緒器官。
余飛聞言，也有些心疼，特別是感受到貼在自己身上的糧倉似乎都有點縮水，就更心疼了，他便安慰道：「那走吧，先去好好吃一頓。」
「嗯。」
回到車上，一直沒問林佳情況的余飛終於開口了。
「林佳她，現在怎麼樣了？」
副駕上的丁點又嘆口氣道：「今天總算是哭出來了，想必這次哭了之後就會沒太大事。」
余飛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便附和道：「也是，以後就交給時間來解決，就是不知道林佳要多久才能徹底放下。」
「徹底放下那肯定說不準，林佳剛才說她不愛孟雲了。」
這時，剛發動車輛的余飛聽見這話後眼前一亮。
不愛好啊，不愛好啊！
「那你這幾天還得多關心一下她。」
……
次日下午臨近下班的時候。
還在上班的余飛突然收到了趙明的信息。
趙明：我找不到羅茜。
趙明：我會跟孟雲說的。
看著手機上的這兩條信息，余飛笑了笑，並沒有給對方回消息。
短短兩行字，透露出趙明在這件事情上，從昨天，不，從前天羅茜消失開始時的不服輸，到此刻的認輸。
不是向他余飛認輸，而是向孟雲認輸。
只不過，中場的小輸並不一定會影響到全局的勝負，更何況，這場莫名其妙的比拼，本就不對等，是趙明即使明知勝算很低，還要單方面的挑戰，與其說是他輸給了孟雲，倒不如說是輸給了羅茜。
即使孟雲和羅茜並沒有意識到有什麼比試的事情。
而余飛這時候也不用給趙明說什麼安慰之話，人家也不需要。
……
隔壁的辦公室，孟雲正在用辦公室的電話跟一位合作方聯絡著，末了，對方還在電話里祝賀他新婚快樂。
滿臉喜氣洋洋的孟老闆正高興著的時候，他自己的手機進來了一個陌生來電。
跟合作方聊完並掛斷電話後，孟雲拿起手機疑惑地接通。
「餵？哪位？」
「孟雲你好，我是趙明。」
手機里僅傳來了一句話，剛才還喜洋洋的孟老闆此刻就臉色為之一變。
下意識的，就勾起了他這段時間一直不敢面對的事情。
而就在他臉色僵住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趙明又說了一句更讓他臉色難看的話。
「我……找不到羅茜了，孟雲，我知道只有你能找到她。」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還有什麼是比自己的未婚妻自己找不到，反而需要自己去拜託另一個男人去找更讓他難受了。
何況這另一個男人是自己未婚妻心愛的人，雖然羅茜目前並不是他趙明的未婚妻，但是在他心中，卻是這麼認為的，而且，至少現在他跟羅茜還是男女朋友的關係。
經過這簡短的交流後，坐在邁巴赫后座的趙明就掛斷了電話。
想到余飛昨天跟他打的那個賭，他平常就一直皺起的眉頭此刻皺得更深了。
『我輸了嗎？』
……
下班的時候，余飛看著孟雲急匆匆離開的身影，忍不住叫道：
「老孟！」
「啊？怎麼了？」
見孟雲臉上一副焦急的神色，余飛笑道：「什麼怎麼了？是你怎麼了？這剛結婚就急匆匆地下班往家趕，我們這玉林雙雄還回得去嗎？」
孟雲下意識張嘴就要把羅茜不見了的事情說出來，但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早意識到羅茜一直沒來公司跟他結婚的事情有關，剛才跟趙明交流的時候，也從對方語氣中聽出來一些東西，那就是羅茜這是主動在玩失蹤。
見余飛還一直看著自己，孟雲強自鎮定下來，然後笑笑道：「別說我了，你有女朋友後不也沒怎麼出去玩嗎？」
「誒！素的素的！」
余飛笑嘻嘻給他糾正。
見他沒有主動提起羅茜失蹤的事情，余飛這時候便假模假樣的問道：
「對了，茜爺已經好幾天沒來公司了，也沒說一聲，你看……」
之前關於這事兩人也簡單說了一下，也都知道是什麼原因，所以大多是淺嘗輒止，這次也一樣，余飛就簡單提了一下。
孟雲稍作沉默後，點點頭道：「我知道，我會去見見她的。」
於是余飛也沒再多說，在好兄弟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他又笑著說：
「老孟，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
「啊？什麼？」
「在你遇到夏露之前，林佳和羅茜，哪個對你更重要？」
「……」
孟雲轉身就走了，像是還沒下定決心。
……
「老公，你什麼回來啊？我今天又學會了一道新菜，等會兒給你嘗嘗哦！」
站在羅茜家樓下，孟雲突然接到了夏露的電話。
聽著電話里夏露的笑聲，孟雲仿佛一下子被感染到了，略微收拾起剛剛過來時這一路上越發沉悶的心情，也笑著回道：「好啊，那我一定要嘗嘗，不過老婆你要是餓了可以先吃，畢竟你肚子裡還有寶寶呢，我可能會稍微晚一點。」
「好吧，那你別太晚，對了，你一說起寶寶，我就總感覺寶寶踢我了。」
「不會吧，這才多久啊，胳膊腿都還沒長出來吧？」
「哈哈，逗你玩的，記得早點回來啊！」
掛斷電話後，孟雲又抬頭看了一眼面前的大樓，臉上的笑容也逐漸開始收斂。
剛剛被夏露帶開心的心情，又漸漸開始沉重。
幾分鐘後，孟雲站在2204的門口，先是習慣性按了幾下門鈴，見一直沒有反應便自己按密碼進去了。
羅茜家門的密碼他一直都是知道的，他來這裡已經是過於輕車熟路。
傍晚天還沒黑，夕陽的光芒被窗簾擋住，透過窗簾後，只餘下些許的光亮將羅茜這滿屋的狼藉映在孟雲眼中。
酒瓶、酒杯、酒漬、雜誌、衛生紙、相框、筆、化妝品……在客廳中四處散落。
孟雲從未見過羅茜的家裡會如此凌亂狼藉，在他的記憶中，羅茜一直都是個會把家裡收拾得井井有條的人。
她講衛生，喜歡收拾，甚至有些輕微的強迫症，在學校跟她一起做小組作業時，自己負責的部分但凡哪裡敷衍了一點都會被她毫不留情的駁回。
有時候，自己改稿多了後甚至會暗戳戳的想幸好自己沒去追她，不然怎麼受到了她這種嚴苛的性格，但與之相應的，則是和她弄的小組作業，總是班上的最高分。
孟雲默然間又想到，其實除了在做小組作業時羅茜會嚴苛外，平時她卻是十分關心自己，練舞、打球，自己只要一轉頭，就能看見她在旁邊為自己歡呼。
在這間略顯昏暗的房間裡，孟雲緩慢踱步，椅子，沙發，慢慢靠近，慢坐下，恍惚間他好像能看見此前羅茜做了什麼，才會導致現在的狼藉里。
在這沙發的茶几邊，地毯上，看著倒在地上的酒瓶，孟雲仿佛看見了羅茜坐在地毯上一邊喝酒痛哭，一邊抬手將茶几上的東西打落，然後，又聽見了她撕心裂肺地喊著自己的名字。
如杜鵑啼哭，聲聲泣血。
孟雲本就沉重的心掉落的越來越深，或許這些天有想過羅茜一直沒去公司是她不想見到自己，但是沒想到自己結婚的事情會對她造成這樣的打擊。
羅茜愛自己嗎？
這個問題只在孟雲腦海中閃過，便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但對方從未說出來過，就如他也從未對羅茜說過愛一樣，兩人的愛情都沉在心中，誰也不知有多深。
孟雲只知道，當初羅茜說老趙跟她求婚的時候，自己的心好像突然空了一塊。
原來，不知自己會心痛啊。
起身離開客廳，走過同樣凌亂的過道後，孟雲走進羅茜的書房。
看見這散落一地的相框和照片，頓時就能想到當時對方將牆上的照片扒掉時有多崩潰。
地上那張熟悉的畢業照，孟雲突然想起當初拍畢業照時自己學士服穿得歪歪垮垮，是羅茜幫自己整理好的。
還有那張，已經從相框中脫離出來的，他跟羅茜在學校湖邊的合照。
他摟著她，像哥們兒，又像情侶般看著鏡頭笑。
輕輕摩挲著手中的這張照片，孟雲將其翻了過來，背面，寫滿了生日快樂。
孟雲一個一個的默默數著，不多不少，十三個。
……
「嘶！大叔你剛剛是不是偷偷在我的調料碗裡加芥末了，我現在還感覺嘴辣辣的。」
夜晚，余飛開車接小艾從學校回來的路上，小艾一邊「嘶哈」一邊哐哐炫礦泉水給口腔散熱。
余飛今天早早就去接到了小艾，不過兩人沒有急著回來，而是在學校里像別的情侶那樣散了一會兒步，然後又去小吃街邊逛邊吃，二人的晚餐也是在那邊的一家老字號火鍋店解決的。
因為在學生中的口碑十分不錯，天黑後這家火鍋店的生意非常火爆，兩人拿著號還等了好一會兒才吃上。
小艾剛才吃的「嘶哈」不斷，沒想到這會兒她還在「嘶」。
余飛開著車笑道：「別污衊我啊，我什麼時候做過傷敵八千自損一萬的事情？」
「嗯？」又喝了一口水的小艾神色疑惑，沒懂這是什麼意思。
「不是傷敵一萬自損八千嗎？」
聽見小艾的話後，余飛臉上笑眯眯的也沒解釋。
小艾也沒過多發問，畢竟狗男人平常就說些奇奇怪怪的話。
車子平穩地在路上行駛著，余飛突然發現女朋友的臉上有些不正常，便笑呵呵道：「怎麼？嘴裡還辣啊？」
「不是。」
安靜下來的小艾同學搖了搖頭，然後看著自己男朋友一會兒張嘴欲言一會兒又閉麥的，看得余飛奇怪道：
「怎麼了？你這是新的散熱方式還是有話要說？」
「大叔，我剛才……在學校里看見羅茜了。」
小艾沒理男朋友的打趣，而是猶豫了一下後才把這件事說了出來。
這下倒是讓余飛驚訝了，沒想到還真有這麼巧的事情，羅茜玩失蹤擱學校緬懷過去呢，居然讓小艾看見了。
「然後呢？你剛才怎麼不說？」
聽見男朋友問她，小艾這次沒再猶豫，直接道：「我跟她見面了，她說她就沒事來這邊看看，聽到我說大叔你來接我的時候，她拜託我別告訴你。」
余飛聞言，立刻板起臉道：「她讓你瞞著我你就瞞著我啊！我重要還是羅茜重要？」
「……」
本來還有些不好意思的小艾聽見這話不由得樂了，馬上順著說道：「當然是大叔你重要啦！」
「那你不說？」
「因為當時羅茜雖然沒多說什麼，但是我感覺她很悲傷，她這麼拜託我，我實在不好拒絕。」
「那你現在為什麼又說了？」
「因為我覺得悲傷的羅茜也沒大叔重要。」
聽見小艾的話，余飛忍不住伸手撓了撓她的痒痒：「小艾你這是跟誰學的，嘴怎麼突然變甜了？」
狗男人撓痒痒的手撓著撓著就忍不住往糧倉那裡伸過去，讓本來還咯咯直笑的小艾立馬給打了下來，沒好氣道：「當然是跟你學的。」
「是嗎？」余飛眼睛眨了眨，然後又笑著說，「那你手機搜索欄里的『怎麼把男朋友哄成小孩』是什麼意思？」
「……」
話音剛落，小艾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接著她便羞惱道：
「大叔你偷看我手機！」
「我可沒偷看。」余飛笑著對旁邊努努嘴，「不知道車窗反光嗎？」
「……」
小艾頓時懵了一下，看了眼旁邊的車窗後，臉變得更紅了。
見男朋友還在笑，她深呼吸幾下後便換了個話題：「咳，大叔你不許笑了，人家茜姐那麼難過，你不想著安慰一下嗎？」
余飛止住笑意，撇嘴道：「我怎麼安慰她？她為什麼難過你也不是不知道，輪不著我去安慰。」
「唉！」
小艾嘆口氣，也明白其中的原因。
不過這時余飛又再次開口：「不過既然我女朋友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勉為其難安慰她一句吧？」
「安慰？」小艾臉上不解，「你要怎麼安慰？」
余飛把手機遞給她：「我來說，你幫我打字發給她。」
小艾愣愣地接過手機，臉上還是不解：「不是說她手機關機了嗎？現在發給她有什麼用？」
「她要手機不關機我還不會發呢！」
余飛笑了笑繼續道：「她要是開著機，還用我安慰嗎？」
「呃，也對。」
小艾點點頭，拿起余飛的手機準備羅茜發消息：「你要怎麼安慰她？」
余飛降下身側的車窗，看著夜幕下行駛的車輛，在這個電車還沒開始普及的時代，燃油車引擎的轟鳴聲時不時響起，特別是在經過沒有限速攝像頭的路段，總有人忍不住踩一腳油門，讓那全車幾萬個零件如一支和諧的交響樂團，在內燃機的指揮下奏響美妙的交響曲。
余飛笑了笑，輕聲開口：「你幫我給羅茜說，如果她想搶婚，我可以幫她打爆老孟的婚車車軸。」
「啊？」
小艾正準備按鍵盤時突然頓住，大叔這算是什麼安慰的話？
余飛笑著道：「你就這麼發給她。」
雖然這話他之前也跟老孟說過，可是誰讓人家不領情呢？
他還真不是開玩笑，一直以來他都有些覺得自己的身體素質只用在床上是真有些浪費了。
只能等以後要是有機會穿越到比較刺激的世界才能徹底展示了。
『唉，無敵，總是寂寞如雪啊！』
小艾面色古怪的發送信息後，又忍不住對自己這男朋友問道：「大叔你這安慰……認真的還是開玩笑？」
「你猜。」
見對方臉上笑嘻嘻的，小艾試探道：「你真會幫羅茜搶婚？」
「你猜。」
「……」
小艾立馬皺了一下眉頭，正想說自己不猜時，余飛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她拿起一看，居然是丁點打來的。
『難道這壞女人昨晚還沒瘋夠？上癮了是吧！』
「誰的電話？怎麼不接？」
余飛開著車目不斜視地問了一句。
小艾臉色臭臭道：「壞女人的，不想理她！」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小艾還是接通了電話，畢竟多少也跟對方有了些戰友情。
然而還沒等她先開口，丁點急促的聲音在車內響起：
「余飛不好了，林佳吃芒果過敏了！」
……
夜幕下，孟雲的那輛奧迪也在街頭飛馳，只不過他的目標正好跟余飛是相反的。
如果他沒猜錯，羅茜應該去了兩人曾經有著諸多回憶的母校川大。
此時車內，他正在跟夏露打著電話。
「老公，你什麼時候回來啊，我菜都備好了，只等你回來就下鍋！」
聽見這話，孟雲心中湧現出愧疚。
「老婆，對不起，臨時出了點事，要不你先做吧，說不定等你剛把菜弄好，我就趕回來了。」
「啊？」電話里夏露有些失望，但很快又傳來她的聲音，「好吧，那我先做菜吧，你別太晚。」
頓了頓，她又提醒道：「你回來也別太趕了，車子別開太快，注意安全，大不了我把菜熱一下就好。」
「嗯嗯，謝謝老婆關心，你也先吃點東西，別餓著。」
「好，老公拜拜。」
掛斷電話後，孟雲又嘆口氣，等會兒見到羅茜後，但願不會拖太久。
他現在是夏露的丈夫。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響起，見是余飛的，便直接接通了。
「老孟，你現在在開車嗎？」
「對。」
「聽我的，你先把車在路邊停下後再聽我說事。」
余飛的聲音傳來，讓孟雲奇怪道：「什麼情況？還非得我把車停下才能說？我現在有急事。」
余飛嚴肅的聲音繼續傳來：「我這也有急事，我怕你聽了會控制不好自己出車禍。」
「……」
孟雲有些無語，過了一秒才道：「你丫別詛咒我好不好。」
「你覺得我是開玩笑嗎？」
聽見對方的語氣，孟雲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見狀便慢慢減速把車停在路邊。
「說吧，我停車了。」
「老孟，你先說一下你剛才急著去幹嘛？」
「去找羅茜，她失蹤了。」這一次，孟雲沒再隱瞞，余飛知道太多了，隱瞞也沒意義，而且他也擔心對方口中的急事會跟羅茜有關。
於是他又快速道：「你那邊是什麼急事？」
余飛倒是對孟雲這會兒的行動有所預料，不過這也真是巧，正好就湊到了一起。
這齣戲，比他想像中來的更快，也更激烈。
雖然他有些想笑，但是這會兒他還是有著專業素養的，只見他語氣凝重道：「林佳吃芒果過敏，現在進醫院了。」
下午的問題此刻再度浮現在孟雲腦海中，而且，還多了一位選手。
住院林佳、失蹤羅茜、蹲家夏露，誰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