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劍指鄧布利多！夏爾殺瘋了！
夏爾話語出口的時候，所有聽到的人都懵了，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就連城堡里的畫像、幽靈，甚至鄧布利多自己都愣了一下。
鄧布利多注視著夏爾，不知道夏爾到底是哪來的勇氣。
是覺得打贏了斯內普，就可以繼續挑戰自己了？
如果真是如此，那他真的是太狂妄了。
鄧布利多的眼神越發冰冷。
「我剛剛說的還不夠清楚嗎，夏爾，你涉嫌以危險方式傷害同學和老師，雖然這裡面有些緣由，但你造成的傷害是確實存在的。」
「因此，為了確保霍格沃茨和諧友愛公平的環境，你會受到處罰……」
話音未落，夏爾則是再度上前一步。
「看來校長沒聽明白我的意思，那我就說的再清楚一點好了。」
「我問的憑什麼，是指你，阿不思·鄧布利多校長，你在自我反省、自我認錯並且接受處罰之前，憑什麼有資格處罰我？」
「我並不認為你有進行公正裁決的資格。」
這話出來，聽到的人腦子裡更是嗡嗡作響。
一道道駭然的眼神投向了夏爾。
就連奇洛和附身奇洛身上的伏地魔，都用一種看瘋子般的眼神看著夏爾。
「他瘋了吧？」
「他敢這麼對鄧布利多說話，他這是在質疑鄧布利多作為校長的資格？」
伏地魔在奇洛腦海中駭然失色。
他一直以為自己當年上學的時候是霍格沃茨有史以來最瘋狂、隱藏最深的危險人物。
他打開了斯萊特林的密室，過程中殺死了一個女同學，又成功轉移嫁禍給了另一個同學，導致其退學。
他還在上學期間製造了駭人聽聞的魂器，過程中進行了多起謀殺！
但這一切，跟夏爾今天的所作所為相比，簡直都不算什麼了。
一個一年級小巫師，在質疑霍格沃茨校長、威森加摩首席有沒有公正裁決的資格？
「這才過去十幾年，魔法界真的是變得太瘋狂了！」
伏地魔忍不住感嘆了一聲。
「今天這場好戲，可太有意思了。」
而在此時，鄧布利多身上驟然爆發出了如淵如海、恐怖絕倫的氣勢，就像是天都要塌下來了一樣。
「夏爾·伊文斯，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
夏爾則是絲毫不為所動。
鄧布利多是強的可怕，這魔力的氣息之強悍，令目前的夏爾都望塵莫及。
真要正面打起來，夏爾估計自己除了變身古龍能跟鄧布利多抗衡一小段時間外，剩下的就只能用幻影移形跑路了。
但在霍格沃茨，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夏爾有十成的把握確定鄧布利多絕不會動手。
一來是鄧布利多還不至於跟一個一年級學生動手，這實在是有失身份。
二來現場還有這麼多人，鄧布利多真要對自己動手，那除非他對現場所有人修改記憶，否則真的是要人設崩塌。
還有第三點，鄧布利多是霍格沃茨校長，在霍格沃茨他擁有最大的權限，可接任校長之位也意味著鄧布利多在霍格沃茨並非沒有限制。
如果他膽敢對一個學生下殺手，霍格沃茨本身的防禦魔法會立刻運轉並剝離他的校長權限。
校長不能故意傷害學生，這是寫在《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的規定。
正因如此，夏爾還不至於被鄧布利多的氣勢給嚇倒。
他冷笑一聲。
「我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要是校長還聽不明白的話，那我就一件一件跟你說。」
「那麼，首先是……」
夏爾揮動了魔杖，身後斯萊特林院長辦公室里的斯內普，其手臂就被抬了起來。
已經被劃開的衣袖下面，露出了顯眼無比的骷髏與蛇交織的黑魔標記。
鄧布利多心裡咯噔一下，下一刻，夏爾便幽幽問道。
「西弗勒斯·斯內普，斯萊特林院長，霍格沃茨魔藥學教授，我在跟他戰鬥的時候卻在他手臂上發現了黑魔標記。」
「按照我在書上看到的記載，這是追隨黑魔王的骨幹分子才會被烙下的標誌，象徵著食死徒中的至高榮耀。」
「也就是說，斯內普以前是食死徒的骨幹成員，關於這一點，鄧布利多校長你承認嗎？」
當夏爾說出這段話的時候，霍格沃茨的小巫師們直接就炸鍋了。
一年級的小巫師們懵懵懂懂，大部分人都還不知道黑魔標記和食死徒是什麼意思。
但黑魔王的名頭，他們當然知道。
哪怕是麻瓜出身的小巫師，這幾天下來也因為哈利波特而被好好科普了一下黑魔王的可怕，這在魔法界可是連名字都不能提的存在。
結果現在，按照夏爾的說法，斯內普身上竟然有食死徒的標誌？
更高年級的學生，更是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
對於這標誌和食死徒骨幹成員意味著什麼，他們可比小巫師們清楚多了。
「骷髏與蛇，那真的是黑魔標記？！」
「錯不了，不然斯內普一定會洗掉它的，可他沒能成功，黑魔標記一旦烙下就是無法清洗的！」
「他真的是食死徒，而且還是骨幹成員，這種人為什麼沒被抓進阿茲卡班，怎麼還在霍格沃茨教書？！」
烏泱泱的議論聲止不住的傳出。
學生們之中的確有斯內普是食死徒的流言，但這不過是小範圍內流通，並且連一點證據都沒有，並未曾形成什麼風浪。
畢竟這可是有著鄧布利多的霍格沃茨，怎麼會有食死徒呢，所有人都堅信著這一點。
但現在，斯內普手上的標記，打破了他們的信任。
特別是那些家裡有人死於食死徒之後或是曾遭殘害的學生，此時已經是群情激昂。
格蘭芬多的納威·隆巴頓，面色漲得通紅，看著那個標記是遏制不住的憎惡。
「鄧布利多校長，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那是食死徒的標記？霍格沃茨為什麼會有食死徒，還成為了斯萊特林院長？」
「怎麼可以這樣？我的父母，我的父母他們就是被食死徒折磨瘋的！」
諸如此類的質問，在霍格沃茨此起彼伏。
鄧布利多的心頭籠罩著一層陰霾。
繼斯內普被夏爾弄得精神都崩潰了之後，又一件讓他始料不及的事情出現了。
斯內普的食死徒身份竟然被夏爾當眾戳穿？
這事情是真麻煩了。
要知道，有些事情不上秤沒有四兩重，上了秤那是一千斤都打不住！
在之前，斯內普的食死徒身份雖然有流言，但沒有實錘，所以看在他的面子上，大家都睜隻眼閉隻眼。
現在好了，這被直接捅出來，別人就是想裝傻也不可能了。
鄧布利多都是一陣頭大，還在想著要用什麼說辭來辯解。
只是這時候，夏爾並沒有給鄧布利多解釋的機會，便再度上前一步質問。
「鄧布利多校長，你到底知不知道斯內普是食死徒？」
「如果你知道，那你就是替斯內普蓄意隱瞞他曾是食死徒核心成員的事實，並且在沒有任何相關通報的情況下，就將霍格沃茨置於食死徒的威脅之下，甚至讓小巫師們直接接受食死徒的教導。」
「那麼我想請問，知情不報，意欲何為？！」
「如果你不知道斯內普是食死徒，那麼我是否可以理解為在你的領導下，霍格沃茨對於聘請人選的考核制度存在嚴重漏洞。」
「斯內普可是魔藥課教授，更是斯萊特林院長，這麼重要的位置，在聘用他之前就沒有過任何的檢查，沒有查出他的黑魔標記？」
「那我就更要問了，到底是查不出來，還是沒有查，還是鄧布利多校長你根本就知道，但依舊選擇讓斯內普擔任這個職位？」
「是無能，是玩忽職守，還是另有圖謀，鄧布利多校長，你要怎麼交代？！」
犀利的話語如同刀劍，將鄧布利多的退路一一堵死，令鄧布利多罕見的額頭都浮現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強撐著辯解道。
「過去的身份，不能成為現在的包袱。」
「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斯內普作為魔藥學教授和斯萊特林院長還是盡責的，我可以確保這一點。」
只是這話，又令夏爾發出了哂笑之聲。
「過去的事情不能影響現在？」
「鄧布利多校長，到底是怎樣的立場讓你說出如此言語？」
「過去的事情，就是扎紮實實的影響到了現在，而且這影響還就在持續。」
「過去那些食死徒犯下的罪行，令這裡在場的人裡面，有不知道多少失去了他們的父親或者母親，甚至有一些同學，就是因為黑魔王和食死徒失去了他們的雙親，成為孤兒。」
「他們在過去犯下的罪行，至今還令魔法界心有餘悸，無數人不敢回想那段時間，給魔法界造成的傷害至今都沒有弭平。」
「校長你卻說，過去的事情不能成為現在的包袱，過去的已經過去了？」
夏爾看向在場一些雙目通紅，拳頭攥得緊緊的學生們。
「我想請校長看看他們，看看納威·隆巴頓，他的父母被食死徒用鑽心咒殘忍折磨到瘋癲，看看哈利·波特，大難不死的男孩，可大難不死的代價是那天他的父母都為了抵抗黑魔王和食死徒而犧牲……」
「看看這裡還有多少人心懷仇恨和傷痛。」
「過去的事情真的過去了嗎，過去的罪行真的已經被寬恕了嗎，校長，你再怎麼德高望重，又有什麼資格替他們原諒？」
夏爾向納威、向哈利波特他們問道。
「你們原諒嗎？」
納威雙目血紅，哈利波特額頭的閃電狀疤痕痛的快要炸開，還有許多因為食死徒而失去親人的學生咬牙低吼。
「不原諒……」
「這群畜生，怎麼可能原諒他們啊！」
鄧布利多陷入了沉默，他已經徹底亂了陣腳。
但夏爾沒有給他任何收攏思緒的時間。
「好，關於斯內普食死徒身份到底配不配來霍格沃茨教書育人的事情，我相信我們已經有了答案。」
「那接下來就是校長你剛剛說的，斯內普在霍格沃茨乾的還不錯的這件事了。」
夏爾露出了譏諷的笑容。
「我是真沒想到，看到這為斯內普被打倒在地而拍手叫好的這麼多人，校長你居然能說出斯內普乾的不錯的話來。」
「那也就是說，對於斯內普的所作所為，校長你是沒有絲毫察覺對嗎？」
「這麼多年下來，斯內普用無數惡毒的言語辱罵、打壓、諷刺小巫師。」
「只要不是斯萊特林，配置的魔藥再優秀也很難得到他的肯定，甚至只要他心情不好或者看你不順眼，哪怕做出了完美的藥劑，也得不到應有的加分。」
「而除了斯萊特林之外的學生，被他無緣無故扣分簡直就是家常便飯，同時還伴隨著對於智力和人格的侮辱。」
「沒有認同與誇獎，全是打壓，這是教授應有的行為嗎？」
「我還想請問一下校長，除開斯萊特林學院成員外，得是多麼堅強的小巫師才能在這種打擊下還維持著對魔藥學的樂趣？」
「那我只能說，他在將魔藥學壟斷於斯萊特林、讓其他學院學生失去對魔藥學興趣的這件事上乾的當真是漂亮。」
「這就是校長你說的，斯內普在教授位置上幹得不錯？」
鄧布利多張了張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是真理虧啊。
斯內普做的這些事情他不知道嗎？
他真的知道，只是沒當一回事罷了。
在夏爾鬧出這麼大動靜之前，他也想不到斯內普辱罵幾句學生會引發如此的軒然大波。
反正因為這個就畢不了業的學生迄今為止都沒有出現過，斯內普又是自己最得力的棋子，何必為了這點小事讓斯內普寒心呢？
夏爾冷笑更甚。
「還有，校長你提到了霍格沃茨和諧友愛公平公正的氛圍。」
「笑話，當真是個天大的笑話。」
「霍格沃茨什麼時候和諧友愛過？」
「學院對立這種事情，你敢拍著胸脯說不存在？多少在此之前根本就不認識的小巫師，就因為分到了關係不好的學院，從此莫名其妙成為了仇敵？」
「你有想措施去解決這件事嗎？」
「沒有，你好像以為這是霍格沃茨的傳統，不需要改變，聽之任之，甚至覺得這是和諧友愛。」
「還有公平公正，更是個笑話！」
「公平？斯內普可以隨隨便便扣學生分數，可以隨意辱罵，這公平嗎？」
「公正？學院杯連續六屆都是斯萊特林獲得，難道是因為斯萊特林遠比別的學院更加優秀？我想在場的所有高年級學生還有教授們，都明白是怎麼回事，無非就是斯內普可以隨意給斯萊特林加分，隨意給威脅斯萊特林的學院扣分罷了。」
「那我倒要問問，其他學院學生為了學院杯付出的努力沒有任何意義，斯萊特林躺著就能拿學院杯，這樣的事情發生一次兩次就算了，現在卻是連續六次，公平公正何在？！」
「長此以往，誰還想為了學院杯而努力，誰都知道這不過是斯萊特林內定的，做什麼都是給斯萊特林學院和斯內普增加一點樂趣罷了！」
「我就不相信了，從沒有人反映過這個問題嗎，鄧布利多校長你又做出了什麼舉措？」
夏爾的聲音越來越高亢。
「如果你知道這一切，那你就是縱容斯內普的所作所為，縱容辱罵、言語暴力、精神羞辱，縱容作弊、徇私，縱容不公，是默許了讓斯內普給霍格沃茨所有學生都上一節人生課——努力屁用沒有，背後有人才是成功的關鍵！」
「再聯想到斯內普是個食死徒卻還能在霍格沃茨身居高位，我有理由懷疑這背後存在巨大的隱情，有理由懷疑你和斯內普之間存在利益輸送的關係。」
鄧布利多面色劇變，矢口否認。
「一派胡言！」
夏爾呵呵一笑。
「那你就是不知道這些情況了？」
「那我就更要問問你了，鄧布利多校長，這麼多年你對學校的情況一點都不了解，斯內普為所欲為，請問你是被他架空了嗎？」
「本世紀最強大的巫師，霍格沃茨校長，威森加摩首席，梅林爵士團勳章擁有者——阿不思·鄧布利多……」
「你在這麼多年的霍格沃茨校長生涯中，到底是幹什麼吃的？」
「你保護好學生們的心理健康了嗎？」
「你確保學院的公平了嗎？」
「霍格沃茨在你的帶領下，到底是成為了一個求知求學的樂土，還是成為了滋生校園霸凌、歧視、偏見與不公的罪土？！」
就在夏爾慷慨陳詞之時，整個霍格沃茨一片寂靜。
然後一頂帽子，不知道從哪裡掉了下來，落在了夏爾的面前。
夏爾福至心靈，下意識的伸手，從分院帽中抽出一柄鑲嵌寶石、華麗精美、寒光閃爍的寶劍。
格蘭芬多之劍，象徵著霍格沃茨學生勇於反抗權威、對抗不公的勇氣。
它不但會出現在格蘭芬多面前，還會出現在每一個彰顯這寶貴勇氣的學生面前。
而此刻，它在夏爾面前顯露！
夏爾手持格蘭芬多之劍，劍鋒遙遙指向鄧布利多。
「剛剛你說你要處罰我？」
「抱歉，在你把這些事情解釋清楚之前，我不承認、不認同你有任何資格處罰任何人！」
「因為事實證明，你要麼徇私，要麼無能，哪一樣都不配裁決他人！」
「不宣布對自己的處罰之前，你——沒有資格審判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