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雲曦將自己在上句宴那日與蕭瑾熠一起博弈的事情告訴了沈鳶。
聽到這段話,沈鳶第一直覺就是又有人要打她女兒的主意,蕭瑾熠不是不近女色嗎?怎麼會覬覦她的女兒。
「母親,攝政王殿下並未對我做什麼,也沒有凶我。」她下意識為他辯駁,害怕被母親誤會。
說實話,才見過兩面,但是她不明白自己為何不希望別人誤解蕭瑾熠。
「曦兒,你太單純了,不要別人糊裡糊塗拐了去。」沈鳶摸摸她頭,繼續叮囑了幾句話後就離開了傾蘭院。
「誒,母親,我才不會。」姜雲曦不相信自己會這麼傻。
她雖然沒有經歷過他們口中說的那些人心險惡的事情,但也很聰明的好不好。
夜裡,姜雲曦輾轉反側也睡不著,一閉眼就會想起些陌生的畫面,再加之今日親口聽到京中的傳言,更難眠了。
乾脆穿好了衣衫,坐在燭火明亮的地方看書,剛拿起書本沒多久,瞥見院中靜靜開放曇花,又鼓足了興致出門。
曇花一現,今日被她逮住了。
坐在小石凳上,夜風習習,划過她臉頰留下寒意。
她是在上個月發現自己莫名其妙會武功,當時她與幾位千金小姐一同游湖,柳施月竟然想要將她推入湖中,結果,她竟提前預知到她的動作,能迅速閃身躲開,還悄無聲息地讓她墜入湖中。
抬起眸來,懸在黑幕之中的月牙兒散發的光輝也足以照清青石板路。
她沉思著,沉思蕭瑾熠的作法,沉思這來歷不明的武功。
他說冥冥之中他見過她數次,數不清念不完,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是她不知道的,但是蕭瑾熠很清楚。
姜雲曦發現了端倪,也下定了決心,想要弄清楚這些解釋不清楚的事情。
翌日。
她派綰秋偷偷去攝政王府送了一封信。
蕭瑾熠此時還在處理軍務,收到曦兒的來信時,第一反應自然是欣喜萬分,但隨後,又有些疑惑。
字依舊是那熟悉的簪花小楷,約他去紫金茶樓,曦兒主動約他。
蕭瑾熠頓時起身往書房外走去,命竹影將前幾日從東陵進貢的禮品中挑出的幾隻手鐲帶上,
他精心為曦兒準備的,中秋盛宴要開始了,他要她帶著他送的首飾去。
華麗莊重的黑色錦紋檀木馬車在長街慢行,百姓紛紛讓路。
姜雲曦在三樓的房間可以看見馬車從街道走過,攝政王來了。
茶已經煮好,疑惑壓在心底不知緣由,希望今日能夠問明白。
門輕輕推開,又徐徐合攏。
看屏風上投著的人影,姜雲曦禮貌起身迎接,站在茶桌旁側,靜雅安然,一襲月白的長裙顯得清雅脫俗,膚白如雪。
她就站在那兒,無需多說什麼都是最耀眼的存在。
「郡主今日有雅興請我喝茶?」蕭瑾熠知道曦兒想要問什麼,也期待她問。
允她坐下,不用她親自摻茶,他凝著她眉眼:「想要問什麼。」
「殿下,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姜雲曦的語氣有些不確定,「我做夢總會夢見一些……」
「夢見什麼?」蕭瑾熠眸光一亮,以為曦兒想起了什麼,自己心底也耐不住,但強忍這股激動,慢慢詢問她。
她有些猶豫不決。
「夢見我與你相處的時光對嗎?」蕭瑾熠主動地引導她去想,去說,讓她信服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姜雲曦睜著水靈靈的眼睛,茫然無措,他怎麼知道?
莫非,真的發生過這種事情。
蕭瑾熠輕笑出聲,走到姜雲曦的身邊,單膝跪在她面前,近距離,仔仔細細地看她。
「殿下。」她有些吃驚,兩人挨的太近了,彼此的呼吸都能感覺到,但是,她竟然不排斥。
之前蕭天澤試圖親近她,但是她打心底地厭惡,如今卻……
「曦兒,這件事情有些奇妙,但是,你相信我,我不會騙你的。」
…………
房間的焚香一點一點燃盡,帶著安神的效用。
姜雲曦覺得頭有點兒疼,這一切,怎麼這麼真實,她不敢相信,但又想起自己莫名其妙來的武功,不得不信。
這個東西總不能造假。
「曦兒,是不是頭疼?」蕭瑾熠的指腹輕輕摩挲她太陽穴,為她舒緩,他還是那個姿勢,沒有肆意去靠近她,每一個動作都恰到好處。
「我暫時,不能全部信你。」姜雲曦彎彎的睫毛輕眨了眨,很認真地擋下他的手,輕柔的聲音拂過他耳畔。
她說什麼他都會縱容。
「好,曦兒有自己的思考。」蕭瑾熠沒有強求她一次性將這些神幻的東西吸收理解,他也長時間無法相信,時間總會證明一切,「只要你不排斥我。」
「你也不能做過分的事情。」
「不會。」他搖搖頭,很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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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了速度很快的,不能接受的就等著我寫完,直接去看原世界的,這個篇章不會太長的,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