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宇宙之外的強援
轉生蝙蝠懸浮在原地，一切已經發生，旺達甦醒了。
在被他完全掌控的領域之中，一個和他有著同樣能力的人恢復自主意識。
這究竟會帶來怎樣的變數，也不知道洞察計劃有沒有提前計算過。
「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旺達環顧四周，被定格的皮特羅格外讓她擔心，「但這種情況顯然不正常，對吧？」
「確實不正常，所以我們得讓一切恢復正常。」
布魯斯說道，「旺達，我知道你有非凡的力量，只是一直藏著不讓人知道，現在是時候展現出來了。」
旺達深深看了蝙蝠仔一眼，對方那一身黑的制服，顯然也有不少秘密。
「我已經開始懷疑自己，到底認不認識你了。」
旺達伸出雙手，緋紅的力量在她指尖跳躍，「之後你得好好跟我解釋一下。」
「會解釋的。」
布魯斯語焉不詳，將這個話題糊弄了過去。
旺達翻了個白眼，沒有過多計較。
她此時更多的注意力放在要對付的敵人身上，說實話，她多少還是有些不自信。
畢竟自己讓布魯斯做個噩夢都一直失敗，現在要對付的傢伙，看起來可恐怖得多。
「別怕，放手做就是了。」布魯斯在一旁鼓勵道。
只要旺達全力釋放混沌魔法，一切就會迎來轉機。
「不用你說！」
旺達不再遲疑，混沌的魔法元素覆蓋她的雙眼，旺達的身體開始懸浮起來。
這是她第一次將魔法使用到這種程度，身體上升的過程明顯有些不自然。
但混沌力量並不會因為旺達不熟練的表現而停止擴張，緋紅色的魔法瞬間暈染了整片天空。
滋滋滋——
那道不自然的電流聲又在布魯斯耳邊響起，眼前的世界開始在現實與虛擬間不斷交互。
布魯斯看到，在轉生蝙蝠的身邊，出現了一個矮胖的人影。
那個人表情極為焦灼，在轉生蝙蝠耳邊不斷警告：「虛擬世界正在被侵蝕，我們必須做點什麼！」
布魯斯認出來了，顯然，這個人便是佐拉博士。
旺達的能力起到了效果，混沌魔法對拼，還是紅髮少女更勝一籌。
轉生蝙蝠維持的領域出現了動搖，原本那些被完全定格的人們，已經開始或多或少擺脫束縛。
其中意志強大者，幾乎已經完全恢復了行動能力。
……
尼克·弗瑞從車窗探出了頭。
那些圍聚在車周圍的暗殺者們，個個都定在原地不動，弗瑞要是願意，現在就可以掏出槍將他們挨個點殺。
「太神了吧？」
弗瑞拿著魔法書的手都在顫抖，自己稍微祈禱一番，就能有這樣的效果？
「偉哉貓頭鷹。」
他嘴上這樣說著，身體也沒忘了行動，只是轉眼間的功夫，他就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等到確定安全之後，弗瑞才敢鬆懈下來。
也是在這時，他才注意到了不一樣的天空——
那不是天空，而是大地。
整座城市被徹底翻轉了過來！
而在頭頂上方，紅色的魔法能量與綠色的數據狂流不斷衝撞著，每一次碰撞之間，都會在天空碰撞出裂隙。
透過裂隙，還能看到外面正常的藍天白雲。
顯然，如今自己身處的世界出了點他無法理解的問題。
弗瑞可以看到，紅與綠的兩股力量在碰撞之後，就會向外迸射出無數紅綠交織的火花。
這些火花從天而降，碰到的任何東西，都會立刻化成由綠色線條組成的數據建模，然後自然而然開始消解。
哪怕是人類也不例外，他們同樣會消解，仿佛從來沒有出現在這個世上。
「不！」
弗瑞驚駭看著這一幕，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顯然不是什麼好事。
世界末日了嗎？
弗瑞來不及多想，他手忙腳亂從自己胸口掏出一台20世紀90年代的老式傳呼機，按下一連串數字。
正在這時，一道火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他飛來。
弗瑞避無可避，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擊中。
被擊中的過程沒有想像中疼痛，甚至可以說毫無感覺，但弗瑞看到自己的手開始消散了。
傳呼機啪的一聲掉在地上，屏幕上閃著「發送中……發送中……」的字樣。
終於，傳呼機連接上了，屏幕亮了起來。
一個紅白黃相間的紋章出現在屏幕上，只可惜除了弗瑞，沒人能懂其中的含義。
「至少我做了我該做的事情。」
弗瑞這樣想著，慢慢接受了消散的命運。
他閉上眼，準備迎接既定的命運，但等了很久，他的意識依然存在，並沒有消亡。
弗瑞疑惑著睜開眼睛，然後便看到自己周圍，站滿了無所適從的人們，他們其中不少都是剛才被火花擊中，在弗瑞眼前消失的人。
周圍的景象也發生了變化，似乎在弗瑞閉眼的過程中，他被傳送到了另一個地方。
「這裡是自由州公園？」
弗瑞認出了自己所處的位置，他被傳送到了上紐約灣，隔著紐約港的水面，他甚至看到貝德羅島上聳立的自由女神像。
而再往更遠處看去，弗瑞看到了此生最反常的景象。
原本應該矗立在海面上的紐約島，此時卻被一層緋紅色的能量包裹，整座城市懸浮到了半空之中。
城市下方的海面形成了一個空洞，深不見底，如同地獄的入口。
在場所有人都呆呆看著這副畫面，整個世界觀被徹底打碎。
也正是在這時，一道流星從天外出現，直直向這邊飛來。
沒等到有人驚呼，流星就砸落到地面，一個穿著紅藍制服的金髮女人從煙幕中走了出來。
女人身體周圍包裹著一層流光，正在慢慢消散，這使她看起來頗具神性，有些保守的人們已經開始驚呼，女人恐怕是神的使者。
但顯然是他們多想了。
這個女人名叫卡蘿爾·丹弗斯，又名驚奇隊長，是接受到了弗瑞的呼喚而來。
她在眨眼間就穿越了數個光年，來到了人們面前。
弗瑞從人群中一瘸一拐走出，他沒有受傷，只是有點腿軟。
他張開臂膀，擁抱了卡蘿爾，歡迎她時隔二十年，重新回到地球。
「到底發生了什麼，弗瑞？」
卡蘿爾顯然也看到了紐約的現狀，她緊皺著眉頭，從那層緋紅色的能量中，她能感受到一種源自亘古的力量。
這股力量不代表秩序，也不代表混亂。
它只代表在一切變化之中，無窮無盡的可能性。
「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說，畢竟我剛剛才經歷了一場暗殺。」
弗瑞面色凝重，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卡蘿爾。
「所以你現在連是誰做的這一切都不知道？」卡蘿爾搖頭，「弗瑞，這麼多年，你的業務能力怎麼反而退步了？」
「我只是個特工，不是神，不可能全知。」
弗瑞為自己辯解了一句，然後回到了正題，「現在紐約成了這個樣子，咱們得讓它恢復原狀。」
「我來試試。」
卡蘿爾說完，渾身再次被光子能量包裹，她如同一道煙火般拔起而起，沖向被緋紅屏障包裹的紐約。
弗瑞目送卡蘿爾飛去，他從未懷疑過驚奇隊長的能力，有她在，一切問題都能夠得到解決。
但顯然，這一次不一樣。
卡蘿爾已經飛到了緋紅屏障面前，她伸出纖長的手指，光子能量在她指尖匯集，然後爆開，全力傾瀉在緋紅屏障之上。
然而，這股能夠輕易毀滅一個國家的能量，甚至沒能讓屏障震動一下。
「這是……」
卡蘿爾皺緊眉頭，發現了不對。
從緋紅屏障的反饋中，卡蘿爾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感覺。
她飛回到原地，重新來到弗瑞面前，表情凝重。
「尼克，你老實跟我說。」卡蘿爾問，「當年我離開後，你有沒有研究過克里人的科技？」
「我怎麼研究？」弗瑞覺得很冤枉，「你當年把所有東西都帶走了，什麼都沒給我留下。」
「那宇宙立方呢？」卡蘿爾又問。
「你到底發現了什麼？」弗瑞不再回答了，「難道這個屏障是宇宙立方引起的？」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卡蘿爾搖頭，「我只是在這個屏障中，感受到了一份克里帝國的既視感，它讓我想起了——」
想起了克里星的虛擬世界和至高智慧。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弗瑞最後強調道，「卡蘿爾，咱們先不談這些，專注於眼前的問題，好嗎？」
弗瑞是真想說，不要再問自己有沒有研究過宇宙立方了。
要是真問出點什麼，雙方都會很尷尬的。
「行吧。」
卡蘿爾也知道現在問題緊急，她決定先放弗瑞一馬。
「現在看來，從外面攻入有點勉強，最好還是看能不能先聯繫上裡面的人。」
「能聯繫上嗎？」弗瑞好奇，「這個屏障難道不會隔絕信號？」
卡蘿爾無奈看了弗瑞一眼：「你剛才不就是聯繫上我了嗎？」
「可那個傳呼機是你改造過的……」
說到這裡，弗瑞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有多愚蠢。
卡蘿爾改造過的傳呼機信號都能夠穿過屏障，那現在卡蘿爾本人都在這裡，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我明白了。」弗瑞識趣閉嘴了。
「你在紐約里有什麼值得信任的人嗎？最好實力也能過關。」
「沒有。」
弗瑞非常乾脆搖頭。
開什麼玩笑，他剛剛才被暗殺，而且還是被下屬背叛，現在情況不明，弗瑞相信不了任何人。
希爾、科爾森、娜塔莎……
只要是神盾局的，一個都不能相信。
卡蘿爾無奈看向弗瑞，這傢伙是不是沒用過頭了？
弗瑞被這樣的眼神看得實在受不了，他絞盡腦汁，終於想到了兩個人選。
「等等——」
弗瑞大聲說道，「有一個，還是有一個靠得住的人。」
「那就好，把你的手機給我。」卡蘿爾說。
弗瑞交出了自己的手機，卡蘿爾接過之後鼓搗了一陣，再交還回來的時候，上面已經多出了許多不認識的小玩意。
這種改造弗瑞見過一次，在他的傳呼機上。
「現在你可以試試了。」卡蘿爾說，「給你信任的人打電話。」
弗瑞撥通了號碼，上面顯示出史蒂夫·羅傑斯的名字。
這便是弗瑞想到的人選。
其實他們兩人關係完全算不上好，但說到拯救危機，弗瑞第一個想到的還是美國隊長。
一陣盲音過後，電話接通了。
對面傳來了史蒂夫的聲音，但同時也伴隨著東西砸碎的聲音，顯然另一邊的羅傑斯，現在的情況也算不上好。
「餵？哪位？」史蒂夫說。
「隊長嗎？」弗瑞說道，「我是尼克·弗瑞，神盾局的。」
「你怎麼給我打的電話……滋滋……稍等一下……」
電話那頭傳來拳腳的破風聲，然後緊跟著有重物接連落地的聲音。
聽起來像是人。
「好了。」史蒂夫重新接過了電話，「你想說什麼？勸我投降嗎？」
「什麼？」弗瑞不解，「你怎麼會這麼說？」
「這些人難道不是你派的？」史蒂夫冷笑著說道，「這麼多神盾局的特工在街上暴走，總不可能是他們自己的意思吧？」
弗瑞立刻明白了，史蒂夫剛才戰鬥的對象，就是那群神盾局的叛徒。
「當然不是！隊長，你聽我說！」
弗瑞趕緊長話短說，把自己遇刺的情況交代了清楚。
當然，也包括紐約現在的情況。
史蒂夫不是傻子，他抬頭就能看見兩道能量在不斷對撞，自然知道情況有異。
「現在我請來了強援！」
弗瑞看了一眼卡蘿爾，然後說道，「但她需要一個人在裡面照應，我第一個就想到了你！」
「是這樣？那沒問題。」
史蒂夫答應得很爽快，他現在也是兩眼一摸瞎，周圍放眼能看到的，都是剛剛從定格中解除，因為天空異象而陷入恐慌的人。
此時此刻，有人能站出來解決這一切，當然是再好不過了。
「你能答應就好，我把電話給她了。」
手機到了卡蘿爾手裡，她先自我介紹了一番，然後說道：「隊長，現在的城市裡肯定有一個能量極度聚集的地方，你幫我找一下在哪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