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格蘭芬多的課
每當回到霍格沃茨的時候，布魯斯總會有一种放松的感覺。
雖然這所號稱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總是意外不斷，但相比於布魯斯去過的其他地方，也的確算得上安全了。
赫奇帕奇的課程大多數時候是和拉文克勞一起上的，布魯斯開始感受到所謂謠言的威力。
一些拉文克勞的女生，總是會有意無意和他聊起拉文娜的事情，想知道更多內幕。
布魯斯看到她們那殷切無比、渴望吃瓜的模樣，甚至有時候會感到自責，感慨自己真沒什麼八卦可以分享。
時光流逝，很快到了周五，黑魔法防禦課開始了。
所有學生都眼巴巴地盼著上戈德里克的第一節課。
有人已經開始討論，也許從此以後，黑魔法防禦課老師不用再一年一換。
誠然，有人說這個職位受到了詛咒。
但究竟是詛咒厲害，還是戈德里克·格蘭芬多厲害？
學生們對此沒有疑問。
星期五吃過午飯，學生們就往黑魔法防禦課的教室里趕，他們已經來得很早了，但戈德里克來的更早。
他坐在講台旁邊，雙手拄著一把木質長劍，微笑著看著每一位學生。
「好了孩子們，都坐吧。」
格蘭芬多說，「不用拿出課本，接下來我要教你們的東西，書上並沒有寫。」
同學們聽到這話，更加興奮，對接下來要學習的內容充滿了期待。
戈德里克的目光掃過每一個學生，大家自覺安靜下來。
然後他們便聽到戈德里克清了清嗓子，說道：「現在我們開始上課。」
戈德里克站起身，將木劍靠在講台邊，自己則走向黑板，在上面寫下了幾個詞。
不得不說，戈德里克的筆跡和他的鬍子一樣潦草，好多小巫師瞪大了眼睛，絞盡腦汁，都不能辨認出那到底是什麼詞。
等到戈德里克寫完最後一筆，那些魔法文字仿佛一瞬間擁有了生命，它們跳出了黑板，在小巫師之間穿梭，惹得一陣尖叫。
最後，隨著戈德里克回過頭，魔文們又很聽話聚合到了一起，懸浮在空中，排列成行。
「這裡的每一個符號，都代表著我的一份記憶，那時我也很年輕，一心想著與黑魔法對抗。」
戈德里克說，「你們這個學期的任務，就是通過我的視角，將這些事情全部經歷一遍！」
說罷，他揮了揮手，魔文們便跳動到小巫師的課桌上，湊近身子，似乎是想讓學生們摸摸他們。
坐在布魯斯旁邊的賈斯廷壯起膽子，伸出手，觸碰了魔文。
一瞬間，他整個人精神恍惚了起來，片刻後回過神，忽然癱坐在椅子上，整個人氣喘吁吁，大汗淋漓。
「你看到了什麼？」格蘭芬多微笑著問道。
「巨、巨人……」賈斯廷上氣不接下氣說道。
「哦，是它呀。」
戈德里克說，「那是一個發了瘋的巨人，公元九世紀的時候，它闖進了人類的居所，造成了巨大的恐慌，我當時也是花了好大一陣功夫，才將它解決。」
「可那也太大了吧……」賈斯廷還是難以置信，他看到的東西，絕不是輕而易舉就能解決的。
「只要用心去思考，總會想到辦法。」
戈德里克說道，「而且，我在魔文里留下了各種線索，如果你們足夠細心，一定能想到辦法解決。
「現在，你們還等什麼呢，找一個離你們最近的魔文，觸摸他們吧！」
這種特殊的授課方式，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見，進入到戈德里克的記憶中，解決他曾經解決過的危機。
很新奇，但又很刺激。
「對了，我還在記憶里留下了一些小彩蛋，可能是一段失落的古代咒語，可能是一份古老的魔藥配方，如果你們發現了，別忘了和同學們分享出來！」
戈德里克眨眨眼，示意大家趕快行動。
小巫師們遲疑著伸出手，去觸碰最近的魔文，他們接二連三進入了恍惚狀態。
布魯斯也不例外，一個魔文就在他的課桌上跳動，這個魔文似乎有點不對勁，它從一開始就直奔布魯斯而來，中途沒有任何猶豫。
他覺得有點不對勁，抬起頭，發現戈德里克正一臉神秘看著自己。
「放心吧。」戈德里克比著口型說道。
這是他專門為布魯斯準備的記憶。
看到格蘭芬多這副模樣，布魯斯也不再猶豫，他伸出手觸碰魔文，一瞬間，魔文似乎化為了黑洞，將布魯斯的意識整個吸了進去。
等到布魯斯睜開眼，發現自己正站在一個極為熟悉的場景之中。
霍格沃茨城堡外的石制大橋。
奇怪？
不是對抗黑魔法的記憶嗎？為什麼場景卻是在霍格沃茨？
布魯斯還來不及多想，然後就看到一個身材佝僂的老巫師，從城堡方向走了過來。
他拄著一根蛇形權杖，老態龍鍾，長著一張猴子一樣的臉。
布魯斯立刻就認出了他是誰，薩拉查·斯萊特林！
薩拉查緩緩走過了布魯斯的身邊，嘴裡念念有詞，似乎在咒罵著什麼，但很難聽清。
忽然，一個紅色的身影，從城堡里追趕了出來。
「薩拉查！」
對方大喊著，朝這邊大步奔行。
那是戈德里克·格蘭芬多，看起來比現在要年輕不少。
聽著身後呼喚自己的聲音，薩拉查不僅沒有停下，反而加快了速度，似乎正在追趕自己的，是個不折不扣的瘟神。
但是——
「他為什麼不直接幻影移形走呢？」
布魯斯感到不解，「光靠走路，是根本不可能甩開格蘭芬多的啊。」
確實如此，戈德里克很快就追趕上了薩拉查。
「薩拉查！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呢？」
戈德里克攔在薩拉查面前，一臉苦悶說道，「我們一起奮鬥了這麼多年，難道你說走就要走？」
「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好說的。」
薩拉查搖頭說道，「你們既然不認可我的理念，強留我又有什麼用！」
「但我們沒有趕你走！」格蘭芬多的聲音都急切了起來，「霍格沃茨有四個學院，也永遠都會有四個學院！如果你走了，霍格沃茨就不完整了！」
「那是你們的事！我對霍格沃茨已經沒有任何留念了！」
薩拉查完全聽不進去格蘭芬多的勸說，鐵了心要離開，誰也攔不住。
但格蘭芬多的意念也很堅決，他不想看到斯萊特林就這樣離開。
兩人就這樣針鋒相對，大有一言不合就動起手來的感覺。
然後，在劇烈的爭吵中，不知道是誰先說了一句過分的話，局勢終於升級，兩人開始激烈爭吵起來。
薩拉查抽出了自己的蛇木杖，戈德里克也拔出了自己的寶劍。
「想留我可以。」薩拉查冷冷說道，「那你打斷我的四肢，我自然就留下來了！」
「你永遠都只能想到這麼極端的方法。」
戈德里克也一臉氣憤說道，「既然你這麼執迷不悟，那我也只能打醒你！」
布魯斯站在一旁，看著事態的發生。
格蘭芬多與斯萊特林，可以說是這個時代最頂尖的巫師之二，他們就在這霍格沃茨的石橋上，展開了不留情面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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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拉查的蛇木杖頂端閃爍著幽綠的光芒，那光芒似蛇信般靈活地跳動著，杖身揮動，仿佛是古蛇在嘶鳴。
他召喚出一條條黑色的暗影蛇，那些蛇張著血盆大口朝著戈德里克撲咬而去。
那些蛇的身體巨大無比，每一條都有樹幹那般粗細，它們蜿蜒遊動時，將地面都壓出深深的溝壑。
戈德里克則毫不畏懼，他用寶劍斬向暗影蛇的同時，口中念動咒語，從地面上拔地而起一根根粗壯的荊棘藤蔓，朝著薩拉查纏繞過去。
他們的魔法碰撞在一起，激起一圈圈漣漪，向四周擴散開來。
石橋在魔法的衝擊下開始微微顫抖，石塊縫隙間揚起陣陣灰塵。
此時的兩人已經完全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他們忘記了曾經的友情，眼中只剩下對手。
城堡周圍的湖泊被魔法攪得波濤洶湧，湖水如同被煮沸了一般，不斷地翻騰著白色的泡沫。
天空也變得烏雲密布，原本晴朗的天空被魔法的力量攪得昏天黑地。
一道道閃電在雲層中穿梭，偶爾劈下一道，擊中城堡的尖塔，濺起一片火星。
布魯斯親眼目睹著兩人的戰鬥，不知為何，他能夠清楚看到兩人戰鬥時的各種細節，兩人使用的各種咒語，布魯斯聽過一遍，也深記在心。
他恍惚間有一種感覺，自己似乎不需要花費多少功夫，就能將其完全復現出來。
「怎麼樣？」
忽然，一個聲音在布魯斯耳邊說道，他轉過頭，看到格蘭芬多就在自己身邊。
不是記憶中的戈德里克，而是他的黑魔法防禦課老師。
此時，格蘭芬多看到記憶中戰鬥的兩人，眼中也是無比感慨，即便是過去了一千多年，這份記憶還是如此深刻。
「我當年沒能留下薩拉查。」
戈德里克說，「他最終還是走了，這是我一生的遺憾。」
布魯斯不知道如何安慰，憋了半天，最後只能說一句：「節哀。」
「都過去了。」
格蘭芬多嘆了口氣，手一揮，記憶的場景變得模糊。
布魯斯覺得有點可惜，畢竟他還想看看後面兩人又用了什麼咒語。
「欲速則不達，你先將這些消化好吧。」
格蘭芬多說，「等到下一節黑魔法防禦課，我再給你看更多的記憶？」
下一節黑魔法防禦課？
布魯斯猛然驚醒，整個人又回到了課堂之中，身邊同學嘰嘰喳喳，都是一臉心有餘悸的模樣，向同學分享著各自在記憶中看到的怪物。
一些同學已經站起身，正在收拾書包，準備離開。
「你怎麼才醒？」
賈斯廷在旁邊一臉關心問道，「你遇到的是什麼怪物？居然在記憶里呆這麼長的時間。」
一節課已經結束了。
「我……」
布魯斯看到遠處的格蘭芬多正在微微搖頭，示意不要把看到的東西說出去。
這顯然是把布魯斯當小孩子了，他當然知道不能把這些話說出去。
「我看到了老鼠。」
布魯斯嚇唬著賈斯廷說，「很多很多老鼠，漫山遍野，如潮水一樣向你撲來，沿途有很多動物被淹沒，轉眼就化成白骨！」
「噫——你別說了！」
賈斯廷感到了生理上的不適，趕緊讓布魯斯閉嘴。
……
下課後，格蘭芬多的這堂課依舊被同學們津津樂道著。
由於記憶中的各種景象過於真實，許多學生依舊不能從那種體驗中緩過神來。
布魯斯抱著課本走向大廳，準備先去吃點東西，然後驗證一下自己在記憶中學到的咒語。
他印象最深刻的魔法有兩個。
薩拉查召喚巨蛇，以及格蘭芬多創造荊棘藤蔓。
這兩個咒語絕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布魯斯能夠意識到，只要稍微做一點改進，這兩個魔法就能有極為恐怖的效果。
嚴格意義上來說，這兩個咒語，都在真正創造生命。
一個創造魔法生物，一個創造真實的植物。
……
布魯斯來到門廳時，發現再也無法前進。
因為一大群學生都擠在大理石樓梯腳下豎起的一則大啟事周圍。
布魯斯看到赫敏他們就在人群中，於是走了過去。
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布魯斯就聽到了羅恩的聲音，他高聲念著大啟事上的文字。
「七強爭霸賽各學校的代表將於明日傍晚六時抵達！
「請同學們做好準備，迎接我們的客人，然後參加歡迎宴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