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判定
許空數出了7隻厲鬼，這意味著什麼？
這不僅僅代表著鬼差可壓制名額+7，更意味著許空以「鬼意識」作的偽裝成功的蒙蔽過了鬼公交的規律判斷。
之前許空在自己的「鬼意識」中間留下一個空洞，特意在其中輸入了一份黃崗村村民的意識，並以靈異連接，假裝不管是「鬼意識」還是「鬼差」，都是被這份黃崗村村民意識所駕馭的厲鬼。
當然，在這份意識之中，對於自我的認識也是叫「許空」，只是與「鬼意識·許空」經歷與不同而已。
但有著「鬼意識」和「鬼差」兩大唯心厲鬼的守護，誰能夠不動聲色的悄然讀取黃崗村村民·許空的記憶呢？
如果真的有這等強人或者強鬼，那許空也只能借著厲鬼的特殊性逃命了。
話歸正題。
鬼公交屏幕上顯示的乘客數量是8，意味著許空被鬼公交的規律判定為了馭鬼者，這對於他來說是個極大的好消息。
意味著他可以試著去接觸人皮紙、許願鬼等預知類厲鬼，乃至諸多民國大佬了，不至於說一見面就被認定為智慧厲鬼，然後人人鬼鬼都喊打。
對於強大的馭鬼者來說，智慧厲鬼是必須要打成死機狀態的，多活上片刻都是對他們自己的生命不負責。
而就算同樣是智慧厲鬼，也都在互相爭鬥，而不是團結一致。
畢竟在它們看來，有智慧的不死者，只要有自己一個就夠了。
之前許空之所以不直接去找人皮紙，不選擇去ZS市、大漢市、大川市等民國七老居住地，把現實世界排在後面，就是擔心這點。
世界中的馭鬼者和智慧厲鬼群起而攻，他確實擋不住。
因此哪怕有萬一的可能，許空也選擇謹慎行事。
可眼下，通過鬼公交的測試，基本能夠確定不會被直接判斷成為了「鬼」，那就有的說了。
畢竟神秘復甦世界之中，大多判斷都是基於厲鬼規律和感知的。
許空也不求能夠瞞過所有。
只要能夠滿過部分規律，就有了活動的餘地：對於那些認定他是鬼的判斷，他可以嘗試狡辯！
只要許空堅定申明自己不過是個異類，那站穩了馭鬼者立場的他怎麼也不至於弄到世界皆敵的地步。
所以，他應當可以去現實搜索「無主厲鬼」，不用擔心突然暴雷了。
而就算一座城市平均下來只有一隻「無主厲鬼」，那全球上萬座大小城市也有著上萬隻厲鬼等待著許空的「收納」。
相比起來，鬼公交通往的靈異深處，厲鬼的數量最多不過千，只是規律更強、恐怖程度更高而已。
對於許空來說，卻是顯得不如現實世界了。
不過來都來了，他還是沒有選擇馬上壓制鬼公交，將之逼停。
畢竟藉此機會讓鬼差壓制名額增加到上百、恐怖程度上限提升到第七層，也能夠為之後的全球掃蕩增加一份底氣。
想到日後的美好生活，哪怕看著坐在鬼公交前排的那些或受傷、或發臭的惡容惡貌厲鬼，許空也顯得心情愉快了起來。
他再把目光移向後排，看到六個西裝男女戰戰兢兢地坐在一起，全部低垂著頭，卻是沒有馭鬼者，不知怎麼被迷惑上了鬼公交。
許空倒也沒有在意，直接在靠近後門處找了個座位坐下。
鬼公交的規律是也是叫「壓制」厲鬼，卻與鬼差的無條件壓制不同。
只要進入鬼公交之內，恐怖程度在鬼公交之下的厲鬼只要還有座位就無法動手，哪怕觸碰了規律也只會在下了鬼公交之後才會發起靈異攻擊。
哪怕是許空也同樣會被壓製出手，因為他的恐怖程度實話說還是比鬼公交低了一個層次。
除非他直接以「模擬」後的鬼差「無條件壓制」規律反過來壓制鬼公交，不然也無法在鬼公交之上動手。
而馭鬼者如果上了鬼公交，厲鬼復甦也會被漸漸壓制。
原著之中，就有城市負責人在鬼公交之上呆了許久之後，接近復甦的厲鬼被重新壓制到駕馭之初的程度。
而若是敢於站在鬼公交的前方擋路，開動起來後的鬼公交會讓人明白被鬼車撞是什麼體驗。
強大的壓制規律靈異聚集在一起正面碰撞，能夠把大部分厲鬼都直接撞擊（壓制）到死機的程度。
在車上的時候有著鬼公交保障，鬼公交停車時候又有許空收納這些「無主」厲鬼。
這些上車的常人只要不作死，應當都能夠活著回去。
只是與靈異接觸過後，之後也難免會有更大的機率遇上厲鬼，可這就是另外的故事了。
放下助人情節，尊重他人命運。
許空也懶得管上這麼遠。
他只是拿出手機，繼續看方才被打斷未看完的小說。
有著預先訂閱下載的內容，倒也不渝之後靈異深處沒有信號的問題。
而鬼公交雖然說看著破破爛爛的，但終究是厲鬼，因此行駛在現實和靈異深處的道路上頗為穩當。
隨著公交車的前行，坐在後排那戰戰兢兢的六人中，4人依然低垂著頭顱，有兩個膽子稍微更大點正偷偷抬頭，動作僵硬，試圖觀察新上這靈異公交車的「鬼」是什麼情況。
之前他們一伙人上車之時，還是上午，車上可是有十來個人一起上車。
當發現這輛鬼車開錯了路時，就有個大漢去問那司機，結果發現司機早就死了，公交車純粹是「無人駕駛」，方向和速度都無法操縱，也無法破窗而逃，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本以為能夠直接在下一站下車，結果不想這輛鬼車直接開到了一處荒地。
當時車上的一個個爭先恐後的下車，結果全部沒走兩三步就莫名其妙的死在了車下，屍臭一下散發出來。
他們六個人還是因為閒聊和謹慎，所以慢了一步，才活了下來。
但被那些新鮮出爐的死屍一嚇，又被坐在前排那些厲鬼嚇了一下，一個個都如同鵪鶉般，躲在了最後，不敢下車，也不敢動彈。
根據他們的觀察，似乎只要老老實實的，這些「鬼」也不會理會他們。
可要他們試探更多？
抱歉！對不起！
生命有限，雅典娜來了也沒有辦法！
剛才停靠在大昌市的時候，他們看到城市也想下車，只是卻發現了在站台之上站立不動的許空。
從外向內看，需要強過鬼公交的恐怖程度，但從內向外卻毫無限制。
坐在後排的一個女子敏銳的看到了許空那蒼白的臉色和詭異的笑容，而後指了指，頓時就嚇得他們不輕，不敢再看，也不敢下車，只敢聽著腳步聲，判斷許空離自己的遠近。
眼下那兩人也只是在鬼公交開動後才鼓起勇氣偷看，害怕許空坐的位置影響他們之後逃跑而已。
但怕什麼往往就來什麼。
這兩人一看許空那坐在後門旁邊的低頭背影，頓時就心涼了一半。
這完全是把之後逃命的路線擋住了啊！
可他們也完全沒有辦法，只能一個個祈禱許空下一站就下車，把路重新讓出來。
鬼公交就在這些人的忐忑、許空的悠閒、厲鬼們的安靜之中，慢慢的搖曳到了下一站。
隨著一聲清晰的剎車聲響起。
這輛公交車在行駛了良久之後再次停了下來。
下一刻，前後車門打開，一股陰冷的氣息伴隨著外面的微風吹進了車廂里，周圍的溫度瞬間就下降了好幾度，讓人忍不住冒起了雞皮疙瘩。
黑夜之中，車外昏暗一片，寂靜無聲，看不到五步開外。
但不管是周圍怪誕的樹木，還是鬼公交落腳的草皮，都提醒著車上眾人已經來到了一個未知而又神秘的世界。
坐在車後排的六人看了眼外面，再度戰戰兢兢的閉上雙眼，低頭不敢抬起，擔心惹到厲鬼。
而在前排，一個帶著斗笠的厲鬼站起，朝著後門走去，似乎是要在這裡下車。
許空依稀聞到了一股帶著潮濕的惡臭，也不等待，同樣站起朝著敞開的後門而去。
仗著坐在更靠近後門的位置，許空後起而先下，然後站在後門門口的地面上直接展開鬼差鬼蜮，把鬼公交的後門無縫隙的籠罩，確保厲鬼無法逃脫。
與此同時，又有一個許空登上了前車門，站在司機旁邊等待。
為了避免鬼公交耍詐，緊急關閉車門發車把他拋棄在這裡，許空本體下了車，卻以鬼差的特殊能力在鬼公交上留下了一個錨點。
三秒鐘後，那帶著斗笠的厲鬼來到後門，才剛下車，許空的一隻手就按在了它的肩膀上，用力一握後將之直接壓制到鬼差體內。
鬼差壓制名額+1。
「這是只水鬼，規律是觸碰到水鬼身上的水必死，還算可以吧。」
許空閉目，駕馭著鬼差微微使用了剛駕馭的斗笠鬼，體表滴滴黃水滲出，隨後鬼蜮一卷消失不見。
他在車下又等了片刻，直到鬼公交重新啟動，車門砰地一聲同時關上，身影才消失不見。
而鬼公交之上，站在車前門處的許空隨著車門的關閉再度邁開腳步，來到方才的後門旁座位上坐下，重新拿起手機。
旅途甚長，慢慢消磨時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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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