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孔聖三問，規則考驗！
「孔家人竟然敢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
「子曰：孝子之事親也，居則致其敬，養則致其樂，病則致其憂，喪則致其哀，祭則致其嚴。」
「褻瀆孔聖屍身……」
「不忠不孝！不仁不義！」
「至聖先師的臉都被他們丟光了！」
三孔之地，乃是天下無數讀書人心中的聖地。
自有孔聖福澤庇護，哪怕十餘尊第五境在此殺伐混戰一個時辰。
「原以為只是篡奪天下之意，沒想到這篡奪的是儒道百家無數年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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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筆，便是昔日孔聖所持之刀筆，春秋筆，本是至聖文寶。
「應該還有第三問才是！」
虛空之中，百家先賢的事跡還在一一演化著。
……
「不對，方才孔聖分明還要再度開口。」
賈琮也沒有再與其廢話的打算了。
孔聖虛影再度開口。
「彩！」
這也是賈琮刻意讓神力演化文氣所要達到的效果。
知曉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只是聖人問道，事關規則。
賈琮身後，葛仙派的葛彥、葛元兩位真人還有出自皇家的武道人仙劉亞山也同樣如此。
遠處的一眾書生還沉浸在方才的兩個問題還有賈琮的回答里。
此前在江南與白鹿書院鬥法，賈琮曾靠心學獲得鴻儒文寶「縱囚硯」認可。
是非之心，不用思考便知道，不用學習便具備，這是真正的良知。
諸多議論之聲瞬間戛然而止！
饒是以唐鑒文法家半聖的心境，此時仍是暴怒到了極點！……
所以才會出現眼前的孔聖問道的考驗。
「承錫……承錫……」
說罷，伸手一點。
如今孔承錫身死之前的所有謀劃準備都成了竹籃打水一場空不說。
「知行合一！」
百家先賢顯化、孔聖問道，儒道修為晉升半聖！
蒼穹之上，金光大作。
唯有賈琮，仍舊是一臉淡然表情。
方才那種仿佛被無上恐怖存在的驚悚感已經消失。
孔聖之問，何以為「仁」！問的乃是如何做到「仁」！換成任何一個有著秀才以上功名的人在此，都能靠著先賢之言。
賈琮淡淡應對。
一道流光從神道寶印之中落在賈琮眼前。
將儒家美德「仁義禮智信」完美融合在一起！蒼穹之上，孔聖虛影再度開口，似是想要說些什麼。
如今同樣以心學應對。
唯有賈琮，心裡已經有所猜測！
就在這時，一個溫和聲音從孔聖虛影口中傳出。
直到隱藏在人群中一尊今日恰好前來孔林祭拜的蒼老大儒表情凝重開口之後。
孔博林只覺得自己已經對儒道規則所化的孔聖虛影再無半點聯繫了。
待到賈琮將來神職突破到上三品，發生實質性的蛻變之後，天地規則同樣會被賈琮所執掌。
「孔府？」
青史之上，那些文華滿溢的先賢的死就好像一個笑話一般。
此番論述的禮！
即便是想要刻意辯駁抹黑，一時之間也無從下手。
尤其是一句知行合一，讓眾多學子都有一種心中豁然開朗之感。
「靖安侯竟然能得此殊榮？」
若是空口無憑也就罷了。
遠處讀書人聽到賈琮所說之話，頓時炸了鍋。
禮之一次，出現了七十四次，卻是互不關聯，乃是兩個獨立的學說。
「本侯承認這種謀劃手段確實了得。」
此舉無疑就是最好的證據！
「也就是說，三法同修，同時突破第五境，這……」
就好像面前的虛影只是虛影，再無敵意。
唯有心學，以心為本，良知為核！
與之一同出現在賈琮腦海的還有一道虛無縹緲之音。
如此一來，良知在，便會始終做到「仁」！……
此時，三孔之地，諸多讀書人已經全部陷入了沉默。
只不過畢竟是諸子百家所孕育的後天規則。
未等孔博林的文氣浪濤抵達，一道劍氣划過。
後來成為了孔家謀劃儒道規則的重要媒介之一。
眼裡頓時流露出狂喜之色。
洋洋灑灑寫上千言論述。
百家先賢顯化，孔聖問道。
想要將其拉回來。
「另闢蹊徑，以香火來掌控規則！」
「以靖安侯的性格，武道修為，十有八九也是第五境！」
所謂「相國起刀筆，將軍拔屠沽」，官衙里俗稱的刀筆吏之「刀」即是此。
如此一來，所帶來的震撼可想而知。
「孔家！」
簡單的四個字，卻仿佛道盡儒道精義。
在這一刻。
「你孔家下一代衍聖公名為孔承錫，」
所剩不多的浩然文氣匯聚，化作一道浪濤，向著孔承錫席捲而去。
……
卻不知何時開始，孔聖虛影臉上包含智慧的目光聚集在了賈琮身上。
急迫的打斷賈琮沒說完話。
四書五經，百家學說！歸根結底，唯有一「心」而已！
手中古樸刻刀再度劃破手腕。
心念一動，神力所化的封禁之力猶如冰雪一般消融。
能夠過關的又怎麼會是這麼簡單的答案。
這一問，問的卻是如何做到「禮」！「禮即是理，是為義理！」
「這是，先賢顯化，孔聖問道？」
「嗡！」
「若孔家選擇掌控規則的族人是你，本侯今日免不了要隕落。」
身影陡然變得虛幻。
「賈琮小兒，任你如何顛倒黑白，抹黑我孔家，今日也難逃一死！」
卻沒想到孔聖虛影還有漫天意向突然消散。
良知作為心之本體，則貫穿於人一生的始終，不會在任何一瞬間喪失。
如今所有謎團都已經解開。
若不是親眼所見，誰能相信會有這等離奇之事。
「不然妄圖以半聖之血來影響規則，終究是差了點意思。」
「無恥至極，今日當誅！」
「這第三問，有與沒有，問與不問，已經沒有任何區別了……」
也並未像在其他地方一般造成山崩地裂一般的場景。
這也正是心學的一大特點。
「這……這就結束了？」
「賈琮小兒，你要做什麼？」
論語之中，「仁」之一字，出現在一百零九次！
知行合一！
「靖安侯竟然已經證得半聖？」
尋常人能夠修成一道，別說第五境，哪怕是第三境，也是組分冒青煙了。
面前以賈琮為首的眾人登時覺得仿佛被一尊無上恐怖存在盯上一般。
「何以為仁！」
偏偏孔博林在孔家無數年布局被賈琮輕而易舉道破之後方寸大亂。
……
見此情景，遠處書生頓時再度炸了鍋。
神力演化，浩然文氣沖霄而起！
今日之事，一波三折，實在是太過戲劇性。先是孔家被人打上門，喚出孔聖虛影，然後賈琮道破孔家褻瀆孔聖屍身之事。
孔家為了掌控儒道規則謀劃了無數年。
只可惜如今孔承錫就在賈琮眼前，背對著賈琮，相距不過一丈之地。
規則、香火！那在場之人，還有誰能比先天神祇更為有資格掌控這道規則？
筆墨紙硯出現之前，便是以刀為筆，以竹為紙，載以文華。
後又被孔家人融入了香火之力，成為了可以被人掌控的規則。
過不去，卻也不會有什麼損失。
孔承錫剛剛脫困，眼中閃過一絲迷茫。
「錫者，禮器也！」
「聽聞當日神京城外靖安侯所建的東籬書院開院時與法家鴻儒李規先生論道也曾引發了先賢虛影。」
待到看清自身所處環境中熟悉的景象以後，還以為自己已經被孔家人救回。
登時一陣驚愕茫然。
分析清楚其中厲害之後，賈琮心思一動。
孔博林臉色又是一變。
「這是……」
只待告知孔承錫真相，開始著手掌控規則，實力一步登天之後，正好出世爭奪大世機緣。
孔家後人便將其擺在孔廟之中，受人祭拜無數年。
正是昔日在南京城外被賈琮活捉了的孔承錫。
春秋戰國、先秦強漢！諸子百家之中歷代先賢在青史上廣為流傳的事跡，在虛空之中一一展現。
文氣出現的一刻，再次讓在場眾人心中一顫。
更為暴怒的卻不是這些書生，而是法家半聖唐鑒文！昔年諸子百家共議儒道大興之事，以鴻儒以上文魄死後回歸天地來塑造規則！為此儒道修行法門之中，刻意缺失了延壽之法。
「心存良知義理，粗鄙之人，亦是守禮！」
……
「何以為禮！」
今日之事傳出去，正好給如今發展的如火如荼的白鹿書院再添上一把猛火！「是非之心，不慮而知，不學而能，所謂良知也。」
「反之心中若無良知義理，尊禮節而失大義，如何為禮？」
「不過那次只有法家先賢，這次卻是百家齊聚，孔聖問道！」
可賈琮此刻已經展露出了兩種體系手段。
就是為了給後人創造一個輝煌的儒道大世。
「半聖！」
賈琮每次突破之後都會將其封禁之力再度加強加固。
儒道規則重新回歸天地，隱匿起來。
「本侯只是好奇，若是孔承錫死在今日會發生什麼？」
「不！不對！」
孔承錫的頭顱沖天而起，直到此刻臉上還帶著狂喜之色。
無數年來，不知多少鴻儒半聖乃至於第六境聖人也在壽元耗盡之後坦然赴死。
再結合之前賈琮一向善於藏匿底牌的性格。
儒道規則顯化的孔聖身影一下子變得更為鮮活。
「承錫，快回來！」孔博林見狀哪裡還猜不出賈琮的打算。
最後卻是光芒逐漸暗淡，連帶著虛空中不斷展現百家先賢事跡的金光也開始隱匿。
過去了，自然是提前獲得大量好處。
無他，換做其中任何一人面對這等問題，都是依據先賢之言論述。
賈琮坐於虛空，沒有理會眾人反應，沉吟片刻開口說道。
孔承錫隕落之後，被孔博林強行喚醒的儒道規則本應該重新隱匿。
不過此刻，春秋筆光芒暗淡。
到現在……
「三法同修，玄門陽神、儒道半聖，武道宗師！」
孔博林方才是手中拿著的古樸破舊的刻刀，看似毫不起眼，卻是孔家的鎮族之寶。
自然不難猜出，武道修為，十有八九也是第五境。
「禮為理之外在也，理為本，禮節為末，遵守禮節是為循理而為。」
只是孔聖隕落之後，失去了殺伐之力，只剩一股玄奧難以言述偉力。
露出了裡面的人影。
乃是一道神力所凝聚的光繭一般存在，上面密密麻麻的遍布著以神力匯聚的封禁之力。
輕禮節而重義理，已經算得上是離經叛道。
卻沒想到出關之後，最關鍵的孔承錫出了岔子。
儒道規則，雖為諸子百家先賢后天人為孕育，卻也已經融入天地，是為天地規則的一種。
眾人雖然看不明白其中內幕，卻都能感受得到，這絕對是一樁無上機緣。
無法！
就好比是皇位繼承一般。
之前賈琮所述的何以為「仁」也就算了。
孔博林此刻身處孔聖身影之色，被其庇護著，終於冷靜了下來。
孔府上空，身形高大，仿佛頂天立地一般的孔聖身影微微一顫。
原本天地規則乃是天地運轉的核心，平日裡尋常人根本無法窺伺。
「可惜……」
一道微不可察的流光落入賈琮體內。
出身自孔家，被孔家有意宣揚文名的孔承錫自然是第一順位繼承人！可如今孔承錫已經被賈琮斬殺。
「知行合一！」
「心是理性，知行合一！」
「良知者，心之本體，即前所謂恆照者也。」
但煌煌之言中，卻自有一種微言大義。
結果現在卻發現，作為當初主要推動者的孔家竟然在暗中竊取百家先賢的成果。
所有人都隨之思索這個問題。
仿佛是一張畫卷緩緩展開！
就連眾人之中實力最強又活的最久的葛仙派葛彥真人都臉色凝重。
從第三境開始到如今的第五境。
「本侯之前還在疑惑，為何你孔家會這麼在意那孔承錫的生死，甚至因為孔承錫，給了本侯兩次反敗為勝的機會。」
祭拜、扭曲、揚名！在此之前，孔家所有第四境以上的存在更是在孔林之中閉關多年做好了最後的準備。
「老夫痴活百年，卻連靖安侯萬一都不如！」
「今日蒙侯爺大恩，開悟啟蒙，儒道破境之後，定要入東籬書院執教。」
「以弟子之禮服侍侯爺！」
沒有管周圍書生學子的反應，年邁的蒼老大儒對著賈琮背影躬身一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