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老媽又赤裸裸喊他小名的事。
他真想說,媽,孩子大了,給孩子留點隱私吧。
樓嘯無奈道,「不回去,在朋友家。」
「在上次那個女朋友家嗎?」
花郁嫻剛剛還在笑的臉,一下僵住了,耳根子一瞬發熱。
「都跟你說了不是女朋友,是女性朋友。」
「哦哦,那不打擾你約會了。拜拜。」
樓嘯簡直敗給她了。
花郁塵的目光游離在那兩人之間,老二答應他了?
沒這麼快吧?
樓嘯清了清嗓音,看著花郁嫻,「不…不好意思哈,我跟她解釋過的…」
不過轉念一想,這樣也好,反正他的心思也確實沒那麼單純。
其他辯解的話,他也沒有再多說了。
花郁嫻說,「你叫樓笑笑?」
樓嘯一噎,緩緩點頭,「嗯…不過就我媽一個人喊…其他人不知道…」
抱一絲,現在他們都知道了,哈哈哈!!
花郁塵笑道,「你媽怎麼跟你取這麼個小名?」
這反差感簡直了。
就好比一隻霸氣東北虎的名字叫小咪咪,一隻可愛貓咪的名字叫李逵。
「不知道,從記事起就是這名。」
「可能跟我媽的名字有關,她叫樓歡,所以叫我樓笑。」
希望家裡多一點歡笑。
樓笑笑…花郁嫻不懷好意的勾著唇角,我記住了!
沒多久,花郁竹一家子過來,「媽,我們回來了。」
戚悠悠也在喊,「外婆,我們回來了。」
戚澤提著老婆女兒的行李進門。
花郁塵笑道,「歡迎我們家的大姐大回家啊。」
「舅舅,小姨。」戚悠小朋友嘻嘻一笑,露出少了兩顆牙的貝齒。
樊音抱著小傢伙過來,「哎呀,我的大寶貝回來了。」
看見樓嘯,戚悠揮揮小手打了個招呼,「樓叔叔,好巧哦。」
「你好,小悠悠。」
花郁塵輕挑眉尾,他們家總共就兩個小寶貝,全認識樓嘯了。
他還真是會拿捏人心。
不知道老二那個還沒開竅的,會不會也中招。
「舅舅,聽外婆說別人送了你幾隻蝴蝶鯉呀?」
花郁塵嗯了一聲。
「擱哪兒呢?」戚悠早就想來看了。
花郁塵揚揚下巴,「外邊池子裡養著,天天都是你外公負責,不知道還活著沒。」
「小姨!咱們去餵魚啦!」
外邊的造景池邊,戚悠拿著魚食過來,「魚呢?」
花郁嫻說,「你先拋食,它聞到味就過來了。」
樓嘯抱著花生米也過來了。
戚悠扔了幾粒下去。
大氣不敢出,生怕嚇到魚,不肯游過來。
沒一會兒,幾隻白色的蝴蝶鯉游過來了。
飄逸的魚尾跟穿著白色的婚紗似的。
「哇,哇,哇,真的是唉。」戚悠又驚又喜。
花生米不知道姐姐為什麼那麼高興,他也跟著哇哇哇的歡笑起來。
花郁嫻又扔了幾粒魚食下去。
「還有一種,是彩色的,也是別人送給你舅舅的。」
緊接著又有幾條更漂亮的游過來了。
剛剛那幾條是穿白色婚紗。
那麼這幾條就是穿的七彩婚紗,更加絢爛奪目。
戚悠看的眼睛都直了。
羨慕的說,「舅舅人緣也太好了吧,別人居然送他這麼漂亮的魚。」
樓嘯說,「樓叔叔那兒也養了魚,下次帶你去看看。」
戚悠悠好奇的問,「什麼魚?」
「大魚,比你還要大的魚。」
「真的嗎?」
「嗯,真的。」
「叫什麼名字?」她問。
樓嘯說,「巨骨舌魚,在我家門口的養著。」
「悠悠…」花郁嫻一言難盡道,「還是別去看了。」
戚悠不解,「為什麼?」
花郁嫻說,「那魚一口一個小朋友,你要是掉進去了,還不夠它塞牙縫。」
「啊?!」戚悠一整個僵住了,「食人魚啊?」
樓嘯忍俊不禁道,「沒那麼誇張。」
花郁嫻說,「比食人魚還誇張。」
「食人魚是小口小口咬,它是大口大口吞。」
戚悠悠咽了咽口水,「我…我不敢…不敢去了…」
「啊!!」 我要去我要去!
花生米小朋友激動道,「啊!」
邀請本寶寶啊!
「好好好。」樓嘯說。
「帶你去帶去你,順便叫上你姑姑一起,好不好?」
「嘟嘟~」花生米指著嘟嘟,又指了指樓嘯。去去~
樓嘯看著花郁嫻,似笑非笑,「去嗎嫻二。」
他算是一點也不藏著掖著了,就看這個迷糊精開不開竅了。
花郁嫻說,「我對魚不感興趣。」
「那你對什麼感興趣?」
花郁嫻冷不丁道,「天文地理,古今中外,王侯將相,軍事歷史,政治政策,金融經濟,行了嗎?」
樓嘯深吸一氣。
花郁嫻笑道,「怎麼樣?」
樓嘯沉默了兩秒,忽然笑道,「臥龍先生,是你嗎。」
花郁嫻頓時一噎。
樓嘯樂不可支道,「沒想到居然在這兒遇見你了。」
花郁嫻眉尾一揚,「好巧不巧,鳳雛先生,你也在這兒。」
樓嘯說,「抱歉,你認錯人了,我上輩子叫阿丑。」
阿丑?阿丑是誰?
「呱呱——」隨便花的媽媽——有錢花跑過來了。
花生米指著它喊「呱呱——」
有錢花圍繞著花郁嫻,上蹦下跳,熱情的跟什麼似的。
花郁嫻俯下身,摸摸它的毛髮。
「乖乖,沒回來看你,是不是想我了。」
樓嘯說,「你怎麼不把它帶去你新家那邊?把它扔這裡它得多寂寞啊。」
「我沒空啊,成天關家裡還不如放這裡養。」
樓嘯說,「既然你沒時間,那交給我吧。」
花郁嫻抬眸看他,「你?」
「嗯。」樓嘯說,「警犬基地那邊的訓練場很大,夠它撒歡的玩。」
「警犬?還基地?」花郁嫻瞳孔震驚了。
樓嘯見她這麼震驚,「怎麼了?」
「你有警犬基地?」
樓嘯說,「京城80%的警犬都是我那邊出的,從仔犬到成年犬都有。」
「過段時間還有一場反恐的搜捕搜救演習。」
「你要是感興趣,我帶你去現場看。」
我去~
花郁嫻咽了咽口水。
「演…演習?你…你到底是養狗的,還是訓犬的?」
樓嘯樂得不行,「我…不是養狗的…」
「我是…」
想了想,好像跟養狗也大差不差。
「行吧,你叫我養狗的也可以。」
「但我不是它們的主人,每一隻仔犬都有自己的訓導員。」
「他們是作戰時的搭檔,是同事關係,所以都是從小培養。」
「我大概能做的,也就是…參與培育和考核訓練這樣。」
說到這裡,樓嘯發現這跟養狗的好像本質上沒什麼區別。
他敗下陣來,笑道,「好吧,如你所說,我是養狗的。」
「所以,有錢花可以放心交給我,保證比它在這裡還要好玩。」
「你想看隨時可以去看,我給它照顧得妥妥貼貼的。」
「或者你要是沒時間,我有空也可以帶它來看你。」
花郁嫻打量著他,想了想。
「你那裡大狗那麼多,我怕有錢花被它們撕了。」
樓嘯一下被她逗樂了,「不會,你想多了。」
花郁嫻沒有立即答應,「這麼獻殷勤…准沒好事…」
樓嘯打趣道,「也得你給機會我獻才行啊。」
花郁嫻笑罵了一句,「真不要臉。」
「行了,走吧,悠悠,再餵下去魚要被撐死了。」
「哦哦。」
她拿著魚食,朝屋裡走去。
樓嘯跟上她,「怎麼樣啊?」
「你好煩啊!」
「又不跟你要辛苦費,我看有錢花一隻狗孤零零的在這裡,多無趣啊。」
「再看。」
「哎呀,別看了,再看也沒有比我還合適接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