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花生米還好好的,精神奕奕。
一到晚上又開始發熱了,哼哼唧唧的。
花郁塵給他貼上退熱貼,哄他吃了藥,抱著他成宿不敢閉眼。
晚上每隔三十分鐘給他擦擦身子,物理降溫。
小孩一生病,又麻煩又操心,比他自己感冒還要揪心百倍。
小嘴巴也跟著紅得異常,呼出的氣都是滾燙的。
病怏怏的閉著眼睛,想哭想哭的喊媽媽。
花郁塵時不時貼著他的臉頰,感受著他的溫度。
又不能餵太多藥,真是急死個人了。
折騰到凌晨四五點,才漸漸退熱,總算能睡得安穩一些。
花郁塵也精疲力盡的這會才合眼,補覺一上午。
樓嘯一早過來把有錢花接走了。
花郁嫻把有錢花交給他的時候,
交代了一句,「你給我看好你的狗啊,它現在不能懷崽。」
「要是回來是大著肚子回來的,我弄死你啊。」
樓嘯頓時笑抽了,「行,到時候我負全責養這娘倆,行不行?」
花郁嫻白了他一眼,「死不正經!」
她跟有錢花揮了揮手,「老大放年假了就去接你回家哈。」
有錢花搖了搖尾巴。
樓嘯打開車門,「小花,上來。」
有錢花跳上了車。
樓嘯關上車門,「走啦。」
「走吧走吧。」
花郁嫻站在門口,目送著他們。
樓嘯啟動車輛,看了一眼後視鏡。
「小樣,難得被你這樣目送一次,真是不容易啊。」
他朝後面的有錢花說,「小花,玩得愉快回頭給我在你老大面前美言幾句哈。」
到了中午也不見阿郁他們下來。
花郁竹在下面和老媽一起包著餃子,「阿郁怎麼還不下來。」
樊音說,「昨晚錦兒怕是又發燒了,聽著哼哼唧唧的。」
「他一個人帶呢?你怎麼不去幫幫忙。」
樊音笑道,「他哪裡需要我幫忙啊,寶貝他兒子跟寶貝什麼似的,不肯讓我帶。」
花郁竹也笑了,「這個混小子,結了婚真是大不一樣,有人治他了。」
樊音說,「他現在滿心滿眼都是老婆孩子,不犯渾了,我也鬆了一口氣。」
「老媽!」門口傳來花郁青的聲音。
「唉。」樊音放下手裡的活,「這個點才回來啊。」
凌靖回道,「剛剛從酒店那邊忙完過來。」
看見花郁竹,喚了一聲,「阿竹姐。」
花郁竹笑著點頭。
樊音說,「忙一上午餓了吧,剛包好一些餃子,我這就去給你們煮,正好四兒也沒吃早餐。」
這時剛補完覺的花郁塵抱著一樣剛睡醒的小傢伙下樓。
「阿郁?」花郁青納悶的看著他,「你怎麼也來了?」
花郁塵打趣道,「家裡的大姐大難得回來,還不得趕緊來獻獻殷勤。」
花郁竹笑說了句,「淨嘴碎。」
凌靖說,「難怪早上我去你家沒人,敢情苗苗不在家,你搬回這來了。」
「嗯。」
「花生米。「花郁青笑著拍拍手,「姑姑抱。」
但是小傢伙興致不大高漲,趴爸爸身上,不願動彈。
「花生米這是怎麼了?」
花郁塵說,「病了兩天了,沒力。」
花郁青摸摸他的小臉蛋,「乖乖,怎麼就生病了呢,想媽媽想的,是不是?」
花生米埋在爸爸懷裡喊「媽媽…」
「小可憐見的…」花郁青心疼壞了,「姑姑帶你去見媽媽好不好?」
花郁塵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你瘋了?」
凌靖說,「我們明天要去那邊的苗寨取景,青青想去很久了。」
花郁塵懵了一下,「這麼巧的嗎?」
他們明天要去那邊拍婚紗照…
花郁塵的內心忽然冒出了好多個小貓爪在撓。
「你們去幾天啊?」
花郁青說,「兩天。」
「明天幾點?」
「上午啊。」
花郁塵默默思考著,忽然手機震了一下。
應該是老婆發信息過來了。
果真是她。
【我的陪聊小寶貝呢?】
花郁塵勾起唇角:【在呢,在呢,一直都在。】
——【陪聊小寶貝今天又賴床了?昨晚幾點睡的?】
「媽媽…」花生米扒著爸爸的手要看,「媽媽…」
花郁塵邊打字邊說,「是媽媽。」
——【又是一晚沒睡,今天早上才睡會兒。】
「啊…媽媽…」花生米對著手機說話。
花郁塵給他錄進去了,發給凌苗。
又編輯了一條信息:【你可憐的乖崽崽昨晚又燒了一晚,哼哼唧唧的,沒有睡好。】
——【還沒好呢?】
——【沒呢,怎麼辦,老婆,我感覺我也病了。】
——【你怎麼也病了?】
——【自我診斷得了相思病,需要親熱解毒,除了你無可救藥啊,寶兒~別見死不救…】
——【行啊,不過依我看,你這症狀比較適合冷暴力,極速降溫,要試試嗎。】
花郁塵噗嗤一笑。
——【太冷了會感冒,我的藥是你,來日方長也好,日久生情也罷,你就是我的春藥,一帖就見效。】
花郁塵問,「花生米,想媽媽嗎?」
花生米點點頭。
「是不是很想很想?」
小腦袋又點了點。
好像問過之後他默認是花生米想去找媽媽的。
可不是他耐不住了,想去找老婆的。
【老婆,花生米說很想你。】
凌家發了條語音過去,「嗯,聽到了乖崽,我也很想你和爸爸。」
嗯~老婆也想他了!!
這就更加不怪他啦!!
他去找她,只是因為兒子想她,她想老公。
他都是為了老婆孩子。
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
「阿靖,多訂一張機票!」
「你也要去啊?」
「花生米要去找他媽媽。」
嘁~我看是你想去找你老婆還差不多。
「老三,你別跟苗苗說啊,保密,給她一個驚喜!」
嘁~你是怕她不同意你去,所以偷偷溜去找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