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回頭給你送過去。」
淦母笑著答應了,她和賣魚連還是小學同學呢,交情更深。
賣魚連心滿意足地走了,另一個大媽提來了一籃菜,是淦母落下的。
淦母聽說店裡有人鬧事,擔心丈夫吃虧,菜都不要了,飛快地跑了回來,跑得比風還快。
給淦父推拿好後,淦母這才有空關心刀疤劉他們。
其他人都暈了,只有刀疤劉清醒著,斷了九根肋骨,他動都動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淦母靠近,眼裡充滿了恐懼。
蓮花街有十虎,排名第一的就是這老太婆,香江大大小小的幫派,一般都和蓮花街和平共處,輕易不來鬧事。
因為這條街的人不僅能打,還特別團結,幫派最怕的就是這種狠骨頭。
現在落在這母老虎手裡,刀疤劉真的怕了。
「別過來,我是義幫老大……」
「咔嚓」
淦母踩上他的胸口,稍一用力,又斷了根肋骨。
刀疤劉疼得滿頭大汗,不過他也算是條硬漢,一聲都沒哼。
淦母冷笑了聲,繼續用力,咔嚓咔嚓咔嚓,又斷了三根,這才停下,刀疤劉疼得死去活來,腸子都悔青了。
明知道這倆老東西不好惹,他何苦來找虐?
「阿美,讓他們抄一百遍弟子規好了!」
淦父叫住了妻子,再打下去真要出人命了。
兒子現在混幫派,他們老兩口還是低調點,別給兒子惹麻煩。
刀疤劉眼前黑了黑,一百遍弟子規還不如打死他呢!
其他醒過來的人,也都滿臉愁苦,他們最討厭的就是抄抄寫寫,不然也不會當馬仔了。
「都起來把店裡搞乾淨!」
淦母吼了聲,大家一秒鐘都不敢猶豫,一骨碌地爬了起來,特別有眼力見地去搞衛生了。
只剩下刀疤劉,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沒人管他。
甚至——
「老大,手挪一下!」
「老大,頭左邊挪點!」
「老大,能換個地方躺嗎?」
刀疤劉躺在店中間,四仰八叉的, 占了不少地方,嚴重影響了小弟們打掃衛生,最後索性被小弟們抬去店外躺了。
人多力量大,被砸得亂七八糟的店,很快就收拾好了,淦母拿出算盤,噼里啪啦地算帳:「砸壞六條椅子,兩張桌子,二十隻盤子,一個柜子,大門一個,總共是兩萬八!」
小弟們面面相覷,最後他們機靈地將刀疤劉又抬了進來,讓老大和淦母對帳。
「我們沒砸店門。」
在淦母面前,刀疤劉的氣勢嚴重不足,聲音都弱了。
「死不認錯,罰兩千,三萬塊!」
淦母上下撥了幾下,面無表情地加錢。
「淦你老母!」
刀疤劉受不得這氣,髒話脫口而出。
「不講文明說髒話,罰一萬,四萬塊!」
淦母又撥了幾下算盤,金額漲得比牛市還快。
刀疤劉鐵青著臉,該死的老太婆太囂張了,他瑪的!
雖然很不服氣,可他更是認帳了,乖乖掏錢。
「差兩萬五,這鏈子和無事牌不錯,抵帳了!」
刀疤劉身上的現金不夠,淦母搶了他戴的金鍊子,還有一塊成色相當不錯的翡翠無事牌。
淦母將十來個小弟們趕去店門口,讓他們圍成一圈,彎腰站著,用對方的背當桌子,抄寫弟子規。
「字跡工整,不許亂塗亂畫,抄一百遍!」
淦母拿出了紙筆,一一發了下去,還收了一百塊的紙筆費。
十來個馬仔們,苦哈哈地彎著腰,開始抄寫,他們在店門口形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路過的狗都要停下來看一眼。
地上躺著的刀疤劉暗暗竊喜,幸好他肋骨斷了,逃過一劫。
「你,一個月後來抄,遲到一天加十遍!」
淦母走到他面前,板著臉比淦父有威嚴多了。
刀疤劉沒吭聲,一個月後他的傷都好了,鳥都不鳥這老太婆。
但是——
「你幹什麼?老太婆你住手!」
刀疤劉驚恐大叫,雙手拽著褲腰帶,可他稍一用力,胸口就疼得要命,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淦母,三下五除二地扒了他的褲子。
「手拿開!」
淦母手裡多了個拍立得,一腳踢開刀疤劉的手,然後咔嚓按下快門,前後左右都拍了。
她手裡多了四張相片,全都是刀疤劉的,臉上充滿了羞惱氣憤無奈加痛苦的表情,非常複雜,再加上他敞開的社會之窗,畫面非常辣眼睛。
「一個月後要是不來抄,就讓我兒子全城散發你的相片!」
淦母揚了揚手裡的相片,再嘲諷一笑,便沒再管悲憤欲死的刀疤劉了,連他的拉鏈都沒拉上。
還是旁邊被麻麻醬滋尿的小弟看不下去,悄悄過來給老大扯上,然後再躺回去裝死,暗自祈禱淦母沒發現自己。
已經進店的淦母,又出來了,沖裝死的傢伙踢了腳,喝道:「去抄弟子規!」
居然還有個漏網之魚,年紀大了眼神就是不如年輕時候,唉!
整治完了刀疤劉一伙人,淦母才來招呼阮七七他們:「對不住,讓你們久等了,我去做好吃的。」
「沒事,我們和淦德發是生意夥伴,阿姨慢慢來!」阮七七笑道。
「你們是發仔朋友啊,早說嘛!」
淦母更熱情了,準備做幾個拿手好菜,盛情招呼貴客。
「剛看了小斑鳩,我去洗個眼睛,老頭子你招呼貴客!」
淦母邊說邊大步去廚房,淦父還開玩笑地問:「有多小?」
「比你小多了!」
淦母隨口答了句,便進廚房了,淦父笑得得意洋洋。
阮七七嘴角都快抽麻了,這老兩口真是時時刻刻都在打情罵俏,真是妙人!
難怪能養出淦德發那麼妙的兒子!
淦父時不時地朝夏桃瞄幾眼,心裡在嘀咕,這個能打還漂亮的姑娘真不錯,可惜兒子混幫派了,配不上人家姑娘,要不然他真想撮合一下。
「看什麼看?」
夏桃被他看得惱火,沒好氣地吼。
「看你好靚呀,姑娘,有男朋友沒?」
淦父一點都不覺得夏桃脾氣大,反而覺得她有個性,笑眯眯地問。
「沒,男人好煩!」
夏桃的火氣在淦父的笑容下,煙消雲散了,還和他嘮起了嗑。
「男人也有好的,比如我家發仔,他就是好男人。」
淦父提起兒子,滿臉自豪。
「你兒子暈血,洞房花燭都難搞。」夏桃實話實說。
淦父愣住了,過了許久才反應過來,不禁啞然失笑,他湊過去,神秘兮兮道:「關了燈就行,黑燈瞎火的看不見,就沒事了。」
「你也暈?」
夏桃好奇地問。
「對啊,我和我老婆第一次就關了燈,啥事沒有,再說了,發仔以後興許找個沒有第一次的老婆呢,那就省事了。」
提起和老婆的初次,淦父臉上滿是甜蜜。
「你不介意?」
「有什麼介意的,又不是我找老婆,再說了,一個蘿蔔一個坑,蘿蔔拔了坑還在嘛!」
淦父說得非常灑脫,身上仿佛閃耀著智慧之光。
【終於寫完了,零點我看能不能趕出來,如果不能我就明天白天更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