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七七下午來學校找淦德發,她得回潭州了,來說一聲,主要是米國那邊,必須得讓他嚴格約束手下,不能讓貨流回來,只能在國外銷售。
淦德發在辦公室坐著,一個人傻樂,阮七七敲了好幾下門,他都沒反應。
阮七七索性不敲了,直接推門進去,走到這傢伙面前,他都沒察覺,整個人都沉浸在喜悅中。
「咣」
阮七七拿起桌上的搪瓷茶杯,放在他耳邊,用戒尺用力敲。
淦德發嚇得跳了起來,看到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問道:「阮夫人有事?」
「中六合彩了?」
阮七七打趣地問。
「沒,比中六合彩更開心。」
淦德發一邊說一邊止不住地笑,他的開心毫不掩飾,喜氣洋洋的。
「夏桃接受你了?」
阮七七一下就猜中了,但她還沒想到,人家直接一步到位,省去了談戀愛的階段,直接辦婚禮。
淦德發裂開嘴,樂呵呵地點頭,「阿桃答應嫁給我了,阮夫人,阿桃喜歡什麼牌子的金器,你知道嗎?」
「我給你個建議,不要搞首飾,直接給她金條,她會更喜歡。」
阮七七雖然很意外,但還是真誠地給出了寶貴建議。
夏桃最喜歡的就是吃,金銀珠寶在她那兒,都只是變換美食的貨幣罷了。
「那我和我媽說一聲,別去銀樓了,直接買金條。」
淦德發聽進去了。
「昨天不是拒絕你了嗎?今天怎麼又同意了?」
阮七七十分好奇,昨天吃晚飯時,夏桃還在糾結呢,只過了一晚上,就直接結婚了?
這速度比她和陸野還快。
淦德發笑得更加不好意思了,羞澀道:「昨晚阿桃來找我了……」
後面他沒再說,因為涉及阿桃的隱私,他不能說出來。
「你們乾柴烈火,睡了?」
阮七七一針見血地問。
「沒有,我們只是聊了些事,我和阿桃很純潔的,這種事要結婚後才能做的。」
淦德發著急否認,擔心壞了夏桃的名聲。
阮七七上下打量他,眼神像看大熊貓一樣,在香江這種紙醉金迷的社會,淦德發真的算是稀有品種了。
「看在我們一起合作的份上,我告訴你怎樣才能維持婚姻幸福,尤其是和夏桃。」
「阮夫人和陸先生那麼恩愛,肯定有極好的經驗,請阮夫人告之!」
淦德發眼睛大亮,洗耳恭聽。
「想抓住夏桃的心,就必須抓住她的胃,經常給她做好吃的,她就會對你溫柔體貼,懂了?」
阮七七很誠懇地建議,夏桃癲婆是純正的吃貨,唯有美食才能勾住她。
而且她很懷疑,夏桃之所以答應,很可能就是貪圖淦家的美食,畢竟淦母的手藝是真的好。
「我知道了,謝謝阮夫人的指點。」
淦德發鄭重地記在了小本本上,結婚後他會承包家裡的一日三餐,肯定能把阿桃養得白白胖胖的。
「你們什麼時候辦婚禮?」
阮七七問。
「日子還沒測出來。」
「你算出日子了,和我說一聲,到時候我來喝你們的喜酒。」
夏桃的喜酒她肯定要喝,畢竟是一起同生共死過的戰友。
阮七七離開淦德發辦公室,去找夏桃嘮嗑。
夏桃也在辦公室,腳翹在辦公桌上,捧著小說看得津津有味,桌上還擺著缽仔糕,一邊看一邊吃,肉眼可見的滋潤。
「你和淦德發要結婚了?」
阮七七坐了下來,順手拿了個缽仔糕吃,味道真不錯,淦母的手藝一流。
「他敢結就結唄!」
夏桃用滿不在乎掩飾羞澀。
「恭喜你啊,他媽今天去找大師算黃道吉日了。」
阮七七又拿了個缽仔糕吃,夏桃護食地將剩下的缽仔糕都攬走了,沒好氣道:「自個去買。」
她自己都不夠吃。
「過河拆橋是吧?要不是我開導,你現在還打光棍呢!」
阮七七哼了聲,從她懷裡又搶了個,一邊吃一邊教訓,夏桃咬著牙瞪,不敢反抗。
搶了她三個缽仔糕,阮七七這才停手,再搶下去怕這癲婆暴起。
「我要回潭州了,裴遠那邊我就說你死了。」
「行!」
夏桃點頭,不過——
「我也要回去趟,給我爸媽上墳。」
她想和養父母說一聲,她要結婚了。
「你別和我一路,被人看到不好,這缽仔糕真不錯,你讓你婆婆再做些唄,我給錢!」
阮七七忍不住又拿了個吃,越吃越好吃,停不下來了。
「人家差你錢?做這個不累?」
夏桃瞪了眼,將剩下的缽仔糕全都放進抽屜,轟人了。
「嘖,還沒嫁過去就護上了,果然女生外向!」
阮七七輕哼了聲,從抽屜里又搶了只,這才走了。
回去的路上,她還特意去買了不少缽仔糕,還有香江本地的特色小吃,存進空間裡慢慢吃。
家裡有人在等她,是阮震兄弟倆,提了貴重的禮盒,燕窩鮑魚花膠等,阮七七瞥了眼,沒看到魚翅,對阮崢的印象好了些。
阮崢肯定事先打聽過,知道她不吃魚翅。
「阮夫人,我們要回南洋,特意來告辭。」阮崢微笑道。
「一路平安!」
阮七七也客氣地回了句。
阮家出手挺大方的,救回阮震的第二天,阮崢就過來感謝了,送了她香江一層寫字樓和六間商鋪,還有一套華貴的紅寶石首飾,夏桃和淦德發滿崽那邊也都有謝禮,手筆相當大。
其他幾個公子哥的家裡,也都送來了謝禮。
「阮夫人,我特意查了我家的族譜,我們阮家雖然祖籍在閩省,但二百年前,有一支去了湘省,嚴格說起來,我們其實真是親戚。」
阮崢笑盈盈地攀交情,這個也不是他瞎說,確實族譜有記載,但出走的那一支,到底是不是阮七七的祖宗,只有天知道了。
這個不重要,只要阮夫人肯認就行!
阮七七挑了下眉,八竿子都打不著的關係,這阮崢想圖謀啥?
「你想去內陸投資?」
阮七七直接了當地問。
「什麼都瞞不過夫人的法眼,阮家確實有這個計劃,但目前內陸的環境好像有些複雜,能否請夫人提示下,什麼時候適合投資?」
阮崢也不打馬虎眼,直接說出了意圖。
華國那麼大的一塊蛋糕,他想早點過去搶占市場,但必須得找厲害的人罩著,否則去投資只會打水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