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明戈舞步、潑猴發功、虎爪吃布丁、飛天猴巧奪寶盒、老鼠走迷宮……」
就這麼一會兒,姜竹已經實驗了十幾個功法了。
她邊扔靈力邊記錄哪裡有什麼不足之處,方便下次改進。
陸進和宇文雲不是打不過她,只是她修煉的功法太奇怪了,一會兒閃瞎人的眼,一會兒吼聾耳朵,還有各種騷操作,簡直讓人防不勝防。
就這樣,風清宗十來號弟子硬是沒摸到姜竹的衣角。
等她的靈力消耗得差不多了,風清宗的弟子也累暈厥了。
街道上的場面一度很難看。
風清宗的弟子個個負傷累倒在地上,就連陸進和宇文雲也狼狽不堪。
反觀姜竹除了靈力所剩無幾之外,一點事沒有。
不等風清宗的人抬頭,姜竹扯著玄寂和禪心就跑,眨眼就沒了蹤影。
雖然整了風清宗的人,但是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她的靈力已經用完了,再打起來不占優勢。
一口氣跑出了煌城,三人才敢鬆口氣。
教訓完風清宗的人,姜竹除了爽還是爽。
早就看那群煞筆不順眼了。
現在好了,身心都得到了升華。
禪心作為一個比玄寂還根紅苗正的佛修,實在覺得剛才的行為不妥。
「小師妹,日後不要再這樣了,這樣不好,我們佛修講究的就是清心靜氣,當然師兄並不是說你做錯了,對面的人說話確實過分,但是我們仍然要盡力教化,讓他們改過自新才好……」
姜竹一邊搖頭,一邊擺了擺手指。
「四師兄,你聽過一句古話嗎?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禪心疑惑地看向她。
這和剛才的事有什麼關係?
姜竹將手背到身後,一臉高深莫測:「這話的意思是說,遇到說話不好聽的人,把他打到半死,他說話就好聽了。」
玄寂&禪心:「……」
真的假的。
他們讀書少,別騙。
姜竹揚起笑,「我也是在幫他們,你們看到了啊,經過我的教化,他們最後一句話也沒說。」
禪心扶了扶額。
他們確實沒開口,不過不是因為被教化了吧?
看到禪心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玄寂憋笑憋得難受。
向來把佛法教化掛在嘴邊的四師弟也有今天,真是難得。
這麼想著,玄寂也不忘幫姜竹打馬虎眼:「四師弟,小師妹平日也是很乖巧的一個人,只不過偶爾頑皮了一些,沒有什麼大事。」
「我們現在最要緊的還是想辦法幫她築基。」
雖然他是佛修,但是比起外人,他肯定向著自家小師妹。
姜竹連忙接話:「對對對,我還要築基呢,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
禪心被兩人半哄半騙著,也不再糾結剛才的事,轉頭看向周圍的環境。
他們已經跑到了山脈入口處,還沒有完全進入山脈,附近有不少小村子。
佛修和其他修士不一樣,下山歷練不止要對戰,更多的是體驗。
原本禪心還想讓小師妹多在城裡待幾日,感受一下紅塵的氛圍,說不準看到某些人某些事會有所感悟。
但為了甩掉風清宗的人,只能先去山脈裡面看看了。
三人正準備動身,不知從哪裡躥過來一個小孩,哭著死死抱住禪心的腿。
這一變故讓三人被迫停住了腳。
一個婦人著急地跑過來,一邊硬拽一邊道歉:「不好意思,家裡的孩子不聽話,我這就把他帶回去。」
說完又朝小孩低聲吼:「小一,別拽著人家,快跟娘回去。」
那小孩不大,頂多五歲,哭得說不出一句話,滿臉都是眼淚,眼睛通紅,抱著禪心死活不鬆手。
就連姜竹也有點不忍心了,更別提玄寂和禪心這兩個正兒八經的佛修。
「要不我幫您把孩子帶回去吧?」禪心不僅沒推開,反而一手抱起了孩子。
可能是他修煉心法的緣故,再加上他天生佛骨,像小孩子這種心性純真的人會對他有本能的親近感。
那婦人聽完後並沒有馬上同意,甚至滿臉猶豫。
見著自家孩子硬抱著人家不撒手,最後無法了,只能同意。
姜竹思索了一瞬,跑到前面和她搭話。
「您家住在哪裡啊?是那邊那個村子麼?」
婦人答:「對,我家就住在第五戶。」
幾人很快進了村子。
奇怪的是每家每戶都緊閉著大門,外面竟然看不見一個人。
姜竹一臉好奇,「你們村子的人白天不出來嗎?」
婦人警惕地看看她一眼,解釋道:「我們村子靠賣雙生草為生,所以白天都在家裡休息。」
姜竹瞭然點頭。
雙生草是一種極為珍貴的靈草,只有借著月光才能找到。
到了家門口,那孩子還是哭個不停,婦人冷著臉,十分強硬地抱了過去。
「今日多謝,家裡簡陋,就不請三位進來喝茶了。」
玄寂和禪心對視了一眼,張口想說些什麼,被姜竹狠掐了一下,硬拉著走了。
那孩子的哭聲更大了,追著就要往外面跑,被婦人一把拉住。
反手打了他一巴掌,低聲惡狠狠警告:「你再敢隨便跑試試。」
許是被嚇到了,男孩捂著臉抽泣。
婦人走到門口,四處張望了下,然後快速將大門關好。
回到院子,一把揪住地上的男孩,拖著往裡走,嘴裡還嘀嘀咕咕:
「真是的,這個月我們家進貢遲了,你知道神仙會有多生氣麼?」
「你當哥哥的,不照顧弟弟妹妹怎麼行。」
婦人將男孩摔到地上,從屋裡拿了一把刀和一個碗出來,猙獰著臉,揚起刀就要朝白嫩的手臂上砍。
就在這時,大門被人砰的一腳踹開。
「大娘,這是不是你家孩子的鞋子?」姜竹揚著十分熱情的笑,大步走進院子。
婦人:「……」
姜竹似乎沒看到她的黑臉,十分自然地走到她面前,將鞋子遞過去。
「喏,還給你們。」
婦人忍了忍氣,強顏歡笑,「多謝,有勞你們又跑一趟。」
「沒事。」
姜竹看了看她手上的菜刀,還有哭懵了的男孩,問:「呦,做菜呢,要炒飯啊?」
婦人生怕她要留下來吃飯,連忙擺手道:「不是,孩子的衣袖有些大了,家裡窘迫,只能用菜刀改一改。」
「哦,這樣,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姜竹退出去的時候還十分好心地幫她把門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