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你讓我呆在這,我也沒事幹就摸著玩,感覺越來越明顯了。」王若雪跟在身後開口道。
我將目標選擇在右側的一家商鋪,按照牛頭套人說的豬開了店,那麼滿大街都是豬,選擇那個都一樣,甚至這一家要近一些,這樣的距離應該不會引起狗頭人的注意。
我倆向那家商鋪走去,它的名字叫「天天鮮肉」,我與王若雪走進店裡,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我跟王若雪都有些噁心,它腥味中還夾雜著臭味。
「有人嘛?」我對著裡屋扯著嗓子喊道。
「哼哼,需要什麼自己拿,自己把錢放箱子裡就可以了。」不久後,裡屋傳來一聲回答。
倒是真懶啊!我暗自咋舌。
「你不怕我不給錢嗎?」我扯著嗓子問道。
「哼哼,不怕。」裡屋又傳來一聲。
他很篤定我會給,或者說這裡沒有人敢不給。我暗自思索著。
「我可以進去嗎?我想看看你。」我又喊道。
「哎,你到底要幹嘛呀!」王若雪用她的胳膊懟了我一下小聲說道。
「這是生肖,豬。」我小聲回答說。
「哼哼,隨便你!」那裡屋說。
「豬?賣豬肉?」王若雪皺著眉頭一臉不解的看著我。
「我不確定什麼原因,但是我現在沒辦法跟你信息共享,聽我的就行。」我對王若雪解釋道。
王若雪點了點頭,與我一起向裡屋走去,剛進門框一番令人咋舌的景象映入眼帘。
那間屋子裡的風格與外面的有些格格不入,它豪華的像極了有錢人的家,我很難解釋至少在現實生活中,我是沒有見過的,唯一能跟它相比較的只有自己去過的洗浴中心了。
王若雪則不然,她只是掃了一眼四周,便把目光放在了坐在搖椅上的豬頭套人身上。
其實她也驚訝,只不過她是因為裡面跟外面反差太大引起的驚訝,然而我則是沒見過世面的那種驚訝。
那豬頭套人白白胖胖,坐在搖椅上晃動著,吃著盤子裡的食物,看起來十分愜意,他抬起眼皮看了看我與王若雪,又耷拉下去了,時不時還哼唧幾聲。
「我們可以聊聊嗎?」我開口道。
「哼哼,一匹馬不送餐,來老子這幹什麼?還帶個異人,我看你是在作死呢。」豬頭套人開口道。
「不是,我就是想請教一些問題,小弟初來乍到,剛戴上這個頭套很多都不懂。」我開口道。
豬頭套人抬起眼皮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旁邊的王若雪將眼睛眯成一條縫開口道:「哼哼,你們是不是覺得豬蠢?你覺得你們能騙的到老子?」
「你們是外來者,你們休想破壞貓大人建立的秩序。」說著他猛然站起身來,從腰帶里抽出一把短刀向我刺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我屏住呼吸將精神力注入他的身體,他瞬間停滯了。
最後一次的「奪魂攝魄」發動了。
他身體素質趕不上送餐的馬,精神力卻是十分充沛,我急忙喊道:「快,若雪。」
王若雪也十分默契,將豬頭套人手中的短刀奪過來反手刺進豬頭套人的肚子裡,橫向一划一股血帶著肉涌了出來。我們倆事先並沒有這個計劃,但是情急之下竟如此心有靈犀。
豬頭套人先是一愣,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我倆,然後頭套里湧出一小股濃稠的血。
他…倒下了…
重重的砸在身後的搖椅上,引得搖椅連連晃動。他那個樣子,就像我們剛進來時看到的樣子一樣,只不過是椅子上灑落了些鮮血。
王若雪死死盯著那個豬頭套人,沒有開口說話,我伸手將頭套給拽了下來,那頭套裡面的膚色有些太過白了,嘴裡還留著血漬,我伸手在他的衣服上摸索了一會,什麼也沒找到。
「嘖,給。」我將手中的豬頭套遞給身邊的王若雪,她一臉嫌棄的接過去,用食指和拇指只掐住頭套的一點。
「帶上吧。」我用手指了指額頭,示意王若雪戴上否則會有那倆疙瘩。
「我不怕死。」她開口說道。
「我怕疼。」我皺著眉頭哀求的看著王若雪對她說道。
「嘁~」她白了我一眼,將頭套戴在了頭上。
在一個詭異的世界待了那麼多年,她早就學會了取悅自己,剛剛還不願意的她,這會一口一個豬豬女孩。
我在這間屋子裡摸索,她則是盯著那個屍體在思考著什麼。
「寧嵐,你過來。」我聽她叫我,便走了過去。
「幫忙!」她示意我跟她一塊將那具屍體抬到桌子上。
「你是…要…幹嘛?」我疑惑的問她,其實有感覺到,她可能要對這具屍體做些什麼。
「啊?不幹嘛,他擋到我坐搖椅了。」她說:「哎,快找線索吧!」
她推了我一把,然後自己在屋裡翻騰起來,我看了看她,也開始自己的尋找了。
……
「哎,找到了,找到了。」她拿起一個本子揮動著說道。然後就自己翻著看,我湊了過去看發現那是一本進貨單。
我白了她一眼,然後自己又去尋找了,很奇怪,豬這裡乾淨的很,除了食物和家具以外什麼也沒有。
我轉身對身後的王若雪說道:「要不你就在這裡吧!我每天晚上都會來你這裡買東西的,老闆。」
王若雪會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哼哼,好。」
她竟這麼快就入戲了,感覺眼前的王若雪在現實中絕對不像她自己說的那樣,應該是個妥妥的六邊形戰士。
離開「天天生鮮」發現天有些黑了,此時王若雪已經安排好了,就剩下自己了,今晚在哪過夜才是對的呢?
如果自己沒有答案,那麼毫無疑問,跟著同行抄答案必是最優解。
我回到來時的地方,看到白天是那個死掉的馬頭套人已經腐爛了,散發出一股惡臭,看來這裡的空氣渾濁應該是這個緣故。
他的單車還在那並沒有人騎走,我便走上前去騎著他的單車,這麼晚了依舊還有送餐員在跑路,我騎著車隨便跟了一個,跟在身後不遠不近的距離,不至於被發現,也不至於跟丟。
跟了將近10分鐘,自己跟隨的那個送餐員送完一次餐之後沒有再去餐館,而是一直在街上溜達。
可能是騎行時間長了有些恍惚,竟看到自己眼前出現一扇紅色的門,剛想拐彎躲一下,可惜沒躲掉,沖了進去…
穿過紅色的門盡顯蒼茫一片,等了好一會才看清,自己身處在大樓的樓梯口處,身下的單車已經不見了,自己身前有很多人在排隊,也包括自己正在隊伍當中。
「工牌!」平淡的聲音在自己面前響起,抬頭看了看那是馬頭人,是長著馬頭的人,跟自己的頭套不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