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工作證遞給了他,馬頭人拿上工作證看了一眼,開口道:「監察者已經將你除名了,你究竟是誰?」
頓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自己被發現了,一股冷汗襲遍全身,此刻自己正咬著嘴唇,讓自己保持鎮定。
「我…」我聲音有些顫抖,「我看到地上有頭套…我就…撿起來了…我…我只是想活著。」
此時的我聲音顫抖,將頭低的很深,這並不是我在示弱,而是真的懼怕眼前的馬頭怪物,我的性格使我在面對危險時,成為倖存派,哪怕是在當下這種情況中,依然希望馬頭人,能看在我弱小的份上,網開一面。
他伸出巨大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他的手上有很多細細的毛,若不是還有五個手指頭,那肯定跟馬沒區別了。
「想活著沒錯,只要堅決擁護貓大人,它不會怪罪的。」蒼老的聲音灌入自己耳朵,眼前的馬頭人是位老馬。
「那我…?」如果自己所料不錯,老馬應該是放過自己了,我試探的問道。
「你可不能用死馬的身份,這是欺騙貓大人。」老馬看著我,說話的語氣越來越激動,「貓大人無私的給予了我們如今幸福的生活。」
老馬抬起頭,一雙大眼中充滿敬意的說道:「它只要我們遵守兩個規則,一是各個生肖遵守相應的性格,二是任何生肖不可以欺騙。」老馬頓了頓,「天吶,還有如此開明的統治者嗎?」
開?明?
天吶,一隻貓是怎麼將這裡翻了天的,都是生肖的話,那些龍又是什麼職業?自己心裡暗自思索。
然而這時,眼前的老馬依然在說著恭維貓的話,似乎他說的話可以傳到貓的耳朵一樣。
片刻,等老馬不說了,我開口道:「堅決擁護貓大人,那我現在應該怎麼做?」
老馬低頭,他的嘴巴很長,差點戳到我的頭上,看著我,又恢復了之前那種,平淡的語氣說道:「你一會去登記處,那兒有位阿姨,她負責入職的。」
「謝謝您!」我開口,然後從他跟前走過去了。
老馬望著我離去的身影,暗自開口道:「真是位禮貌的孩子。」
這棟樓一定很大,自己剛從樓梯口進來,看到的是一望無際的樓道,目前身處的地方應該是這棟樓的正中間,然而我不論是看左邊還是右邊都看不到頭。
抬頭看去,發現身前頭頂的天花板上,掛著一個牌子,上面注釋著登記處的地址「800001」
如果所料不錯的話,8的意思應該跟現實中的意思一樣,是層數,而後面應該是房間數。
這樓屬實是太過老舊了,連個電梯都沒有,不過好在是8層並不高,爬起來也沒有那麼累。
爬了一會兒,只感覺有些高估自己的體力了,自己到5層的時候就有些氣喘吁吁,稍作休息便繼續向8樓走去。
樓梯到8樓以後就沒有了,果然這棟樓只有8層,我看了看門上的編號,正對樓梯口的門上寫著「850000」這間屋子正處於這層的正中間。
自己看了一下,左邊的數小,右邊的大,這說明自己要找這層樓的1號房間的話,只需要往左邊找就行了。
天花板上的燈是感應式的,自己每走到一扇門前面,燈都會亮起來,其他的地方很黑,但是跟在小雅的房間一樣,能看的清楚。
這麼長的樓道,1號房間必然是最左的,自己一路小跑,用了幾乎一個小時的時間,才跑到1號房間門口。
一路走來,自己有所注意,每一扇門上都刻有駟馬難追的畫,難道馬除了速度還有誠信?
可是1號房間的門上什麼也沒有,上面僅僅只有一個門牌號。
「咚咚咚!」自己敲響了身前的門。
「誰啊?」一聲溫柔的女聲從裡面響起。
等等…不對!
自己猛的一拍頭,可惜拍到的是頭套,剛剛老馬說的是「那有位阿姨」可是自己剛剛聽聲音根本就是妙齡少女,誰家的老阿姨會是這個嗓音?
我是不是找錯了?這樣的想法在自己心頭盤繞。
「哎,介麼不說話呢?」又是一聲溫柔的女聲,從裡面傳了出來。
我正要轉身離開,不料自己眼前的門已經打開了,從門裡走出來一位身材高大的馬頭人,它的嘴唇是血紅色的,像是剛吃了幾個孩子那樣。
「不…不好意思,我找錯了,我想找的是登記處的馬阿姨。」我尷尬的撓了撓頭,向身後退去。
「哎,別介,俺就是。」它手裡拿著鏡子照著自己長長的嘴,用另一隻手裡的口紅抹了一圈。
她聲音清亮,顯得年齡極小,真不像是阿姨,更別說是老馬那種未知歲數口中的阿姨了。
她看著正在後退的我開口道:「嘖,介麼介個樣子?怕俺吃了你不成?」她聲音依舊,她的唾沫星子橫飛,噴了我一臉。
「我…我是來登記的新人。」我開口道,心裡還是有些拘束的。
「小弟弟,進屋來~」她一手扯著我的衣袖,我想反抗拒絕,可惜她的力氣很大,來不及說話,她便將我拉進她的屋內。
「嘭!」
一聲巨響,她手一甩將門關上了,然後指著門口桌子邊的凳子說道:「坐!」
我連連後退,一腳沒踩穩一個趔趄摔到了凳子上。
她一扭一扭的向身後的水管走去,此時自己看到,她上身穿著白短袖正面還有馬的圖案,下身穿了一件牛仔短褲。
按照目前發現的規律,像她這種級別的生肖都是渾身長毛的,可是她的腿上胳膊上都很光,好像是把毛給颳了。
一個轉身的功夫,她拿著一杯水走到自己面前說道:「渴了吧?小弟弟~」她將尾聲拉的很長,如果是個美女的話,換句話說,如果是個人的話。
她的聲音確實聽的自己慾火焚燒,整個骨頭都會酥軟的。可這是馬頭的怪物,聲音搭配樣子,卻讓人感到十分刺耳。
「不渴,您幫我登記一下入職吧!我有些累了。」我開口 推脫道。
「累了?」她馬頭一皺,「俺介兒有床的,你可以休息。」
她拍著自己胸脯說:「介,給你打包票兒。」她的口音很奇怪,自己能聽懂但是又有些飄。「介里沒有比介個更軟的床了。」
她似乎是一點都沒聽到登記入職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