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想先登記辦個入職呢!」我說,「馬阿姨。」
「介孩子。」她瞥了我一眼,「那行唄,現在辦。」沒好氣的說道。
話落她就坐在桌子另一端的凳子上,從抽屜里拿出一張卡片說道「名字?」
「寧……」我剛說了一半又說道,「我還沒有名字呢!」
自己剛剛猛然想起來,死掉的馬頭套人工作證上的話,是不可以透露名字的,再加上之前跟牛頭人聊了那麼久,他從不提及自己的名字,也從未問起自己的名字。
這樣看來,這裡對名字是不認可的。
好險,眼前這麼不著調的馬頭人竟在試探自己。
「嗯~沒名介麼行。」她挑了挑眉,斜眼看著自己說道,「介樣吧,你以後跟俺,也別送餐了。做俺貼身秘書吧!」
「那啥…我還是想靠自己爭取爭取。」我將頭埋得很低。
「介,又不騙你,送餐一輩子也不會晉級的。」她皺著眉說道,紅色的唇不停扇動,唾沫星子飛自己一頭。
真是一個極具表演性的女馬人,她這一會兒表情極為精彩,用眉飛色舞形容也毫不為過。
「介樣吧,俺給你起個名。」她看我沒說話,她又說道,「小弟弟~你就叫介麼帥好不好?」
「介麼…帥?」好隨便的名字,自己尷尬的撓了撓頭套,很難懷疑眼前馬頭人的動機,是單純的好色嗎?還是說,她從一開始就在試探自己?
有些拿不清楚,畢竟這是詭異的遊戲世界,就算出現再離譜的事情也顯得很正常,況且如今正有一個馬頭人身的怪物正對著自己發情呢。
「介麼?不喜歡?」馬頭人皺了皺眉,感到一絲不悅。
「沒…介介起的名字,我很喜歡。」我不斷示弱的說道。
「嗯,行。」她用手指飛快的在卡片上畫些什麼東西。嘴裡一邊說著,「652011介是你的工號,也是你的房間號。」
她將手中的卡片遞給我,我伸手去接,她依然捏著另一半不撒手。
「還有什麼嗎?」我試探著問。
「對了,介外面千萬別提介給你起的名字喲。」她會心一笑,將手撒開了。
她突然的一撒手,我一時沒收住力,讓身體後退了一下,差點摔倒。
我看自己也拿到工作證了,就趕緊起身站在門口說道,「那啥,我先回去了。」
「介麼急的嘛。」她皺了皺眉,「想來介玩隨時歡迎的喲。」
我不再回答,趕緊逃離此處,這個馬口音是真的重,很難分清她是在說「姐」還是「這」…
一路沒有什麼異常,很短的時間便來到了自己的房間,自己的房間門上果然是有駟馬難追那幅畫。
我敲了敲門,裡面沒有動靜,莫非這裡是一人一間的宿舍?臥槽,這樣的地方在現實生活中哪有啊!這老闆也太好了吧。
我看了看工作證,他有些厚應該是內嵌晶片什麼的,我將卡片往門把手上靠近…
「滴…開門成功。」門上傳來一聲語音播報,接著自己擰了下門把手,輕輕一推,門就開了。
房間裡漆黑一片,藉助樓道里的燈光看到門裡的牆上有一個卡槽,應該是放工作證的地方,隨即將工作證插上去…
「滴…」
緊接著房間裡的燈亮了…
映入眼帘,淺藍色的壁布貼滿整個房間,門口的側面是一個衛生間,她甚至貼心的將馬桶和浴室分開了,左側浴室里放了一個純白色的浴缸,右側是一個洗漱台,它上面有個很大的鏡子。
我將門關上,向裡面走去,映入眼帘,是個花白色的沙發,沙發正對面是一個一百多寸的電視,電視與沙發之間有一張茶几,上面放了很多水果。
再往裡面走,映入眼帘,是一個書桌,一把椅子,書桌上有一盞檯燈,書桌的右邊有一個書架。書架靠近陽台,陽台上放著各種各樣的花,種類要比「花顏輕訴」的齊全。
轉身看到,書桌旁邊那把椅子後面是一個樓梯…
自己走了上去,映入眼帘,是一張看起來可以睡三四個成年人的大床,上面的床單,被子及枕頭都是灰藍色的。
床的右邊是一扇大大的落地窗,正對著床的最上角牆上有一個空調。
「嘶…這個待遇,這哪是打工人啊!」自己環顧著四周喃喃自語道。
「這要是讓王若雪知道了,還不得羨慕死她。」
摸了摸肚子,自己近乎一天沒有進食了,不由得感覺飢餓,然後再房間的上下樓翻了個遍,除了桌子上的水果,沒有第二種食物。
隨口吃了一些水果,墊了墊肚子,然後去樓上,躺在床上休息。
不由得一絲念頭闖入自己的腦海,這裡的待遇這麼好,為什麼非要回去呢?這個想法很危險,自己不斷提醒自己。
之後又想到,既然自己隨意撿個頭套就可以獲得這種待遇,那這裡的原住民怎麼不這樣干?是不想?還是不能?
迄今為止,自己見過牛,狗,馬,豬,雞,這幾種生肖,最起初只有狗是真實的頭,其他都是頭套,而這裡的情況有些不同,這裡有兩匹馬也是真實的頭,那麼有沒有一種可能,所有的生肖都有,真實頭的那一類和帶頭套的一類?
也不知道王若雪在那裡今晚會遇到什麼,她會不會遇到真實的豬頭人,如果這樣的話,已知里只有牛,雞是目前沒見過,與其對應的動物頭人了。
而從他們的口中得知,動物頭人是晉級者,而從今晚的遭遇來看,他們地位比頭套人要高一些。
可…成為他們的理由是什麼?為了能掌握點權力?畢竟目前看來,小小的送餐員待遇已經很高了。
自己怎麼想也想不清楚,看來只有了解他們之後,才能再做打算。
而且還有很多生肖都沒見過,明天送餐應該可以看到更多不一樣的生肖了。
想到這兒,便不再思考了,只好先睡覺了…
「咚~」
一陣悠揚的鐘聲響起,從不明方向傳來陣陣漣漪,鐘聲的波紋一縷縷擴散,觸到樓里的每一個房間,竟使牆壁有一些扭曲。
自己聽到了巨大的鐘聲,這聲音從四面八方響起,瞬間便沒了睡意。
自己睜開眼,撓了撓發癢的胳膊,伸了個懶腰便從床上下來了。
走到一樓,發現茶几上自己昨晚吃剩無幾的水果,又整整齊齊的擺滿了。
嘶!著實奇怪,難不成自己睡覺的時間裡有人來過?
現在還不是思考這個的時候,自己將工作證取下來,然後將門打開,看到門外面漆黑一片。
這…並不是樓道,自己一步邁出,竟發現那條腿竟然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