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殺我？」
「你是我師尊，不殺你，我殺誰呢？」
好有道理。
莫長生淡淡的看著對方，金毛怪大怒：「他是你師尊，你卻要殺他？你還把我的真身設下禁制，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信不信我打死你？」
金毛怒吼著就衝上去。
洞窟不算大，但兩人一交手，金毛怪直接被震飛。
轟轟轟……
混沌水晶破碎，刺的金毛怪後背鮮血直流。
「你……怎麼可能這麼強？我融合金毛真身，已經達到了混沌神尊境界，你到底是什麼玩意？」
不過是輕飄飄的一掌，金毛毫無抵抗能力。
「身為師尊的弟子，豈能那麼弱。弱，不是給他丟人嗎？」
莫長生淡淡道：「你不是我弟子！」
「你說不是就不是？」
紅衣少女冷冷一笑：「整整九千萬年，我求了你九千萬年你都不答應收我為徒，那我就不需要你承認。」
「你不收，我自己認！」
「你不教，我就把你蒼茫殿的所有功法典籍修煉個遍！」
「你收的弟子強，但是我這個自認的弟子更強！」
莫長生目光冰冷道：「這是你打傷白胖胖，把他埋起來的理由？你以為我不在，我沒看到就沒人知道？」
「你以為白胖胖自己不知道，就沒人知道？」
「知道又如何？」紅衣少女冷笑著：「重要的是蒼茫道沒了，蒼茫大道崩碎了，但是你一定會回來。而你要回來，一定會找到這裡。」
「因為這裡，是你創造蒼茫大道的地方，你需要接受曾經的記憶，你需要找回曾經，你需要再次踏上巔峰！」
莫長生點著頭：「好算計，所以為了保險，你弄了金毛的真身在這。」
「不錯！」
「你還污染了所有混沌水晶，抹去我的遺留在這的記憶，讓我不能周全。」
「沒錯！」
金毛聽著覺得這女子是個腦子有病的：「你這麼喜歡拜師，你拜啊。拜不成就拜不成，你腦子有病吧搞這麼多事？」
「我能鎮壓你的真身一次，就能鎮壓第二次。」紅衣少女冷笑著：「所以，你最好閉嘴，這沒你的事！」
「你……」
莫長生擋住了金毛怪：「這是我的事，我來解決。」
「解決，你解決不了？」紅衣少女冷厲一笑：「我誠心誠意拜你為師你不要，既然如此，我今天就殺了你。」
「你做得到？」
「我現在，比你強。你是長生道人本尊，但弱的可憐，你最大的錯誤就是不該重修。」少女冷冷一笑，手中出現一支金色長箭，斗轉之間化為長槍。
「殺！」
一槍刺出，洞窟之內所有混沌水晶破碎，化作無數塵埃隨著槍尖流轉。
金毛看的毛骨悚然，混沌水晶多堅硬，那是煉製混沌神帝兵的材料。
除了記錄一些事，根本就是萬古不化。
此刻居然都沒見女子怎麼動手就碎了，周圍地面放光，山壁閃動星光，上空岩石如劍，完全封鎖了兩人的一切退路。
陷阱。
真的是陷阱！
混沌水晶變成的塵埃，在這陷阱之中猛地放大，像是一顆顆星辰布滿四方，每一點星光便是一道法則。
「感謝師尊讓我這麼多年修全了你所有的功法，看遍了你所有的典籍。當年你會的，我都會，你不會的，我也會！」
少女哈哈大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金毛怪看的躲在莫長生身後：「你這認識的都是什麼人，她是瘋子嗎？」
「得不到的就毀掉，有些人是這樣的。」
「你還說的這麼平淡，我們要死了，你沒看出來嗎？你現在只是混沌神君第二境，干不掉這麼多法則的。」
金毛怪看的頭皮發麻：「你說你以前那麼厲害做什麼，怎麼會有這麼多法則？你怎麼修的？」
「怎麼修都要死。」
「除非……你讓他求我。」
金毛怪聽了眼睛亮了：「能不死就行，快求她，求她……不對，讓他求你什麼？」
「讓他求我，收我為徒。三跪九叩的求我，非要收我為徒！」
金毛怪瞪大了眼睛，還有這種操作？
「不是，是你要拜師，你卻需要他跪下來求你收你為徒，還要三跪九叩，你有沒有搞錯？」
「你覺得我搞錯了嗎？」
金毛怪渾身一顫：「沒，沒錯沒錯……」
他明白，對方就是發泄，是憤恨，是執念，是心魔，什麼讓莫長生下跪，其實就是下跪求饒，為了活！
「這裡有萬道法則，上千大道，包括蒼茫大道。」
「這些組成了三百六十五種殺陣，同時合為一體。以混沌水晶，混沌玉，混沌流光為絞殺之力。一旦觸發，所有大道法則和殺機凝為一道，你就算是全盛時期也要受傷。」
「何況混沌神君第二境。」
「你，跪不跪。」
「你，求不求？」
「你，要不要收我為徒？」
「這是我給你最後的機會，說！」
莫長生看著提著長槍的紅衣少女嘆了口氣：「知道我為什麼收白胖胖，不收你嗎？」
「為什麼？我哪不如他，他一個死胖子，要天賦沒天賦，要勤奮沒勤奮，話也不會說，修煉根本沒我快，你到底看中他哪一點？」
「他……不會自作聰明！」莫長生淡淡一言。
「你什麼意思？你說我自作聰明，你在找死？」
莫長生看著周圍的混沌水晶的粉塵爆發著光芒笑了：「你始終沒明白，我若不想讓你看，你能看到我留下的典籍？」
「你要知道上個紀年末，我不是死了，我是自己退了。」
「還有，你既然知道這是我創立蒼茫大道的地方，你還敢在這設下陷阱？」
「死到臨頭還敢嘲笑我！」少女勃然大怒，手中長槍猛地挺出。
轟！
一聲巨響，槍尖被什麼給擋住了。
那是一根混沌水晶。
此前破碎的所有混沌水晶頃刻間恢復原狀。
一道光芒如流水般在這洞窟之中流過，仿佛出現了水聲綿延不絕。
法則和大道一起消失了。
整個洞窟回歸了最初的模樣，除了正中央一塊不算平整的石頭之後，空無一物，連混沌靈氣都不存在。
「這……怎麼可能，我的陣法，我的混沌玉，混沌流光呢？水晶為什麼復原了，發生了什麼？」
「你到底做了什麼，這是我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