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想到了一個人。」
「誰？」
「知族知天，知命的堂姐，和你一樣有些小聰明小手段，但上不得台面。」莫長生搖著頭：「這就是我不收你的原因。」
「你看不起我？」
「我留下的一切，你若能安心修煉倒也沒什麼。但修的一知半解，不倫不類，還敢用來殺我。誰給你的勇氣？」
「萬道法則是這樣的嗎，是這麼用的嗎？」
「你真的懂法則是什麼？懂大道是什麼嗎？」
「我……你……你……」少女被問的連連後退，連抓著的長槍都有些鬆弛。
「你看看，我不過是問幾句，你就一點都不自信，你連自己都信不過，你還能信什麼？」
莫長生搖著頭，真是不堪造就。
「原來你在騙我。」少女卻暴怒：「你想要壞我心志！」
「殺！」
釘。
莫長生眉心之中一點光芒出現，量天尺擋住了長槍。
在金毛怪震驚之中，觸碰的剎那，少女手中的長槍再一次化為箭矢，轉眼飛入莫長生手中。
「你……」
釘！
「當年你是混沌神尊第十三境，這麼多年過去，你還是混沌神尊第十三境，毫無長進。」
「你忘了，這支箭是我送給你的，你用它來殺我？」
「你做的一切都基於我賜予的基礎，你覺得這些會殺我，能殺我？」
「這裡……這裡斷絕一切大道，你怎麼能還能出手，你……這不符合常理！」少女震驚的同時無法接受。
這洞窟之中不論誰進來都無法動用力量，連她都不行，所以需要提前布置陣法，藉助陣法之力。
「你知道為什麼這裡斷絕大道，一切力量都無法用嗎？」
「因為這是我的地方，我立下的法則！」
這……
金毛怪傻眼了，少女更是沒料到，一切……都是無用功。
莫長生淡淡道：「好了，一切都結束了！」
「不……不不不，你不能殺我，我是你弟子，我是你弟子啊……」
「可惜，你不是！」
「如果你是，那麼欺師滅祖，更該死！」
莫長生沒有絲毫憐憫：「從當年第一次見面，你為成為我弟子用小聰明陷害白胖胖開始，你就不可能是我弟子，但我給了你一次又一次機會。」
「卻換來今日你為了殺我如此不擇手段，還牽連旁人的真身，你真是好樣的。」
「我只是太想拜你為師了，真的，師尊，我是……」
砰！
一切煙消雲散。
金毛怪都被嚇了一跳：「這樣就殺了？」
「不然怎麼樣，留著過年？」
「不是，我看這女子也確實是想要拜你為師，只是過於偏執……」
「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莫長生呵呵一笑：「真是蠢的可以，選什麼地方不好，選我的地方。」
金毛怪也是嘆了口氣：「這女子其實很強大。」
確實是強大，如果不在這地方，莫長生手中有量天尺也根本不會是她的對手。
「走了，你不想看看你的真身。」
「金毛真身真的還不是我的真身？」
「是你強大路上的一個真身罷了，就像蠶蛹蛻變成蝴蝶。」
「你是說，這是我脫下的殼？」
「你說呢？」莫長生笑道：「連你自己都知道，豈不是最好的證明？」
「那我到底是誰？」
「等你融合真正的真身，一切回憶自然會回歸，你自然就知道了。」
「你真的帶我去找，沒有要求？」
莫長生哈哈大笑：「我現在說要求，你會同意嗎？」
「當然，我覺得你還不錯，而且你曾經那麼強大，如果要我幫你做事也不是不行！」
「不需要，因為你融合了真身，我不用開口你也會幫我！」
「為什麼？」金毛怪一愣：「我們原本是一夥的？」
「一夥？怎麼聽起來像是同黨一樣，你能換個詞嗎？」
「我是你弟子？」
「別瞎猜，去融合真身就行了。」莫長生一手按在金毛怪身上：「走！」
兩人在混沌氣流之中不斷閃現，沒多久就出現在一座聖城面前。
「在這？」金毛怪震驚了：「怎麼可能，我都沒感覺到相同的氣息。」
「就在這裡，走！」
兩人大走去。
「站住！」聖城之上，有人大聲吼著：「來人止步，我康族聖城，閒人勿入！」
「這烽火台寫你們康族名字了，你叫一聲，它會應你嗎？」
「你……是來找茬的，找死！」
「混沌神君就敢闖我聖城，我家城主也是混沌神君，還是第十二境。你這樣的螻蟻，不過是一巴掌一個！」
吵鬧之間，依託城牆，在城外城牆腳下呆著的人一個個扭頭過來。
「小子，想要進入聖城需要資格懂嗎？」
「你要是別的大族的，可以和他們協商。你要是和我們一樣都是沒有依靠的，老老實實的在外面待著，只要幫他們執行任務，積分夠了，自然能進入聖城，得到庇佑！」
「庇佑？」
莫長生一笑，上方的人怒道：「笑什麼笑，你這樣的人只配呆在外面。想要硬闖，來啊，我們很歡迎，我們不介意要你的命！」
命字才出口混沌聖城震動。
一聲巨響，聖城之外貼的城牆，牌匾之類的全都崩碎，恢復烽火台本來面目。
而城內所有建築在頃刻間崩碎。
「誰，誰敢在我聖城鬧事，活得不耐煩了！」
「城主，可能是城外的人，這來了個人，想要硬闖。」
「闖？老子砍下他的腦袋看他怎麼闖。敢壞我聖城建築，真是不知死活……」
城主大吼之中剛要衝天而去，整個烽火台封鎖，一道火光從烽火台之內沖天而去。
「什麼，怎麼回事？」
「這……這聖城活了嗎？」
「不知道啊，難道……是……是這幾天外面傳說的，什麼烽火台？你看，火焰……」
城外的人震驚，但火焰之中，慘叫響起，城內一個個人在混沌青焰之中化為飛灰。
「究竟是誰……快……快上報康族！」
城主大聲叫著，看到「城門」已經在火焰之中化為飛灰。
莫長生帶著金毛怪一步步走入。
「是你們，你們敢得罪康族，罪該萬死，罪該萬死啊……」
莫長生沒看一眼，走過的時候一腳踏下，光芒迸發，城主直接消亡。
身後跟來的城外的人，在城門口看的瑟瑟發抖。
「完了，城主都死了，這到底是什麼來頭？」
「噓，別說話！」
他們也不敢進入，而莫長生帶著金毛怪笑道：「就在這裡！」
「可是什麼都沒有啊！」
「你靜下來感應一下，就在你腳下！」
金毛怪閉上雙眼，神識不斷地朝著地下探去。
在觸碰到黑暗之中的肉身之時，那肉身猛地睜開雙眼，血紅色的目光洞穿地面，兩道光芒沖入混沌之中，滔天煞氣震驚四方一百零八大族。
金毛怪叫起來：「握草，這真的是我的真身……怎麼是個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