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言情小說> 臣妻為後> 第31章 燕姓

第31章 燕姓

2024-09-17 14:25:09 作者: 捌月
  王氏一字一字慢慢道。

  「睹物思情,這是衡兒與她的定情之物,聽聞以前衡兒送的那些,她還好好保存著。」

  陸清悅:「紅棉,將這個東西收起來。」

  「是。」

  紅棉從外面抱進來一個破舊的木匣子,上面落滿了灰塵。

  她隨意吹了吹,打開來,將木雕放進了匣子裡,後又把匣子拿出去放回原處。

  少將軍出征兩年,夫人說睹物思人,但室邇人遠,難免傷心傷神。

  便讓她把少將軍的木雕都收進匣子裡,放到了夫人看不到的地方。

  夜裡,陸清悅就著瓷枕翻來覆去睡不著,只因身側的男人身體熱。

  偏現在又不能用大冰盆,而他又愛抱著她。

  夜裡睡不好,白日精神頭不足,害得陸清悅做事時,總是分神打瞌睡。

  男人見她動來動去,問道:「哪裡不舒服?」

  陸清悅掙了掙:「你鬆開些。」

  男人鬆開了些,但只是一些,兩人的身體依舊貼在一起,睡到半夜,陸清悅總會熱醒。

  又忍了兩夜,陸清悅忍不住了。

  在男人爬床的時候,她壯起膽子,伸腳踩在他的腰腹上。

  「我腰不酸了,你身上太熱了,害我三日未睡好,離我遠些。」

  「夫人,這是過河拆橋?」

  男人低頭,直勾勾地瞧著她白嫩的小腳,恬不知恥地握住,暗啞道。

  「夫人踩錯地方了。」

  他牽著玉足往自己身下按了按。

  陸清悅的臉剎那間紅得滴血,連眼梢處也勾勒著薄紅。

  她急忙往回抽腳:「你這人怎麼整日想的淨是這些下流之事。」

  男人倒是坦坦蕩蕩,十分不要臉:「食色,性也。」

  陸清悅乾脆踢他,男人拉著她的玉踝,把她拉到自己身下。

  他鬆開她的腳,雙手撐在床上,湊近她:「真如此熱?」

  陸清悅縮著身子,往後挪了挪。

  男人抿嘴,直起身:「等我一會兒。」

  說罷,他以一個漂亮的動作翻窗走了。

  男人回來時,陸清悅已經睡熟了,白生生的小臉睡得紅撲撲的,甚是可人。

  他貼了上去,熱滾滾的氣息剛接觸到她的身子,陸清悅很不客氣地伸腳踢他。

  男人悶笑一聲,從懷裡拿出一柄翠綠冰涼的玉如意。

  接觸到涼涼的玉石,陸清悅嘟嘟囔囔湊過去。

  男人心滿意足把她撈進懷裡,嘴上說著真真是個嬌氣包,又怕冷又怕熱的,語氣里卻是含著笑意。

  一覺醒來,懷裡抱著個玉如意,陸清悅有些迷糊,為了不讓人發現,她將玉如意藏了起來。

  段嫆又來送木雕了,這三日她天天來。

  「嫂子,哥哥為了刻木雕,雙手都破了,還不願意上藥,別人怎麼勸也勸不動。」

  陸清悅有幾分動容:「傷了手,以後怎麼上戰場殺敵衛國,」

  「嫂子,我就知道你心裡還是念著哥哥的。」

  段嫆拉著陸清悅的手臂晃了晃:「你別怪哥哥了,他真的是一時糊塗。」

  陸清悅哼道:「你不用替他賣乖,你且去問問他,要怎麼處置那件事,至於納平妻之事,我決不會同意。」

  是夜,毛邊兒月亮印在寂寂長空之上。

  玉如意不會太涼,摟著睡覺正正好,陸清悅昏昏沉沉之際,男人來了。

  男人隨手將一個東西放到她枕邊,那東西還散發著是清澈的瑩瑩綠光。

  陸清悅揉揉眼睛,支起身子,拿起那東西瞧了瞧,是一個精緻的雙魚銜珠黃楠木雕擺件。

  雙魚銜的那顆珠子是一顆深綠色,龍眼大,飽滿透亮,圓潤光滑的隨珠。

  「這是何意?」

  男人淡淡道:「你喜歡這種東西,我那兒多的是。」

  陸清悅不明所以,按下不表。

  「我的金釵和那些個銀簪呢?」


  男人眯起眼睛:「你問那些做什麼?」

  「那些很值錢。」

  男人:「…」

  「陸氏是京城第一大商賈,堆金積玉,你還在意那幾樣東西?」

  「在意。」

  男人沉默片刻,隨手扯下腰間的一個玉佩扔給她。

  「先拿這個抵著。」

  陸清悅借著隨珠的光,捏起玉佩仔細看看,與之前那個圓形祥雲玉佩不同。

  這個玉佩是燕子紋,並刻著個燕字。

  陸清悅摸了摸上面的燕字,若有所思。

  大燕朝,燕姓只有聖上和皇室宗親,或者被聖上賜姓的人才有。

  怪不得當初在世家大族公子中找不到他。

  男人圈住她的腰:「這個要好好收著,不許弄丟了。」

  陸清悅點了點頭:「好。」

  葵水乾淨了,屋裡終於可以換回大冰盆了。

  嘉賞宴在即,陸清悅不鬆口,王氏幾人有些著急了。

  當年段衡起誓在前,陸清悅不同意納平妻,明面上也占理。

  何況三人的風波還沒完全平息,段衡和溫知意的事,要是捅出去,只會對段衡和少將軍府不利。

  但只要陸清悅鬆口了,到時候再做些文章。

  那就是當家主母大度,成全了一對兩情相悅的璧人,不乏為一樁美事。

  陸清悅被請去了堂廳,王氏,段衡,段嫆都在。

  段衡喃喃喊了一聲:「悅兒。」

  陸清悅恍惚了一瞬,越過他,向王氏請過安後,這才神色哀戚地看向段衡。

  「兩年前,你也總喊我悅兒,可從你回來後,從未喊過我悅兒。」

  「我不是感覺不到你的疏遠和冷淡,我原以為是你我分別太久,如今看來是你心中有了別人。」

  段衡張了張嘴,不知作何反駁,故選擇沉默不語。

  王氏看著低頭神傷的陸清悅道:「清悅啊,今日可否聽母親一言。」

  「衡兒當初是怎麼對你,你心裡葉門清,怪只怪世事無常,你們剛成親,衡兒便去了戰場。」

  「回京之後,衡兒苦惱與你生疏,可剛回京,事務繁多,沒法子去見你。」

  「只得夜夜去尋你,他是很想修補你們二人之間的關係,可他這兩年在戰場上慣了些壞毛病,嘴笨性子也淡了,總有心無力。」

  「戰場上生死難料,他難免對溫姑娘生了些情意,他不想做對不住你的事情,已盡力避著溫姑娘了,誰曾想會出了這檔子事情。」


關閉
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