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該死之人(祝大家新年快樂!)
「我可以告訴你,張羨光沒有死,我不想殺他,也不想殺你,對於你們這類馭鬼者,我覺得活著的你們比死了的你們價值更大。」
姜杉目光閃爍,看向聶英平緩緩說道。
既然已經知曉了聶英平的本意,他也索性不再繼續試探下去了,現在一切的選擇全都在聶英平的手上。
是活還是死,
一切都將由他自己來決定。
聽見這番話的聶英平愣了一下,他沒有說話,一直保持著沉默。
遲遲沒有得到回答後,姜杉並沒有做出任何的舉動,而是平靜的將菸頭掐滅,隨後朝著陳昊走去:
「看好他和鬼差,我會讓另一個我和你一起,一旦出現了任何問題,第一時間確保鬼差不會失控。」
「另一個他?」
陳昊雖然心中有著些許疑惑,但他還是開口回道:
「事先說好,只要這件事做完,你我就再無瓜葛了,加入分部的事情讓我考慮一段時間,我會給你答覆的。」
「可以。」
說罷,隨著銀光閃過,姜杉的身影便消失不見。
當再次出現在那棟宿舍樓下時,姜杉看著掛在大廳里的巨大油畫,從鬼鏡碎片之中掏出了人皮紙。
還未等人皮紙上的字跡出現,他就語氣冰冷道:
「我沒有心情和你鬥智鬥勇,我知道你有智慧,而正好我駕馭的鬼可以吞噬意識,我現在只給你兩個選擇。」
「要麼告訴我楊間的下落和他接下來該如何駕馭鬼畫;要麼我就用死人臉鬼吃了你,我想死人臉鬼應該會從你的身上得到些什麼。」
隨著他話音剛落,
人皮紙上黑色的字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狂湧現,只見在一個呼吸的時間,便密密麻麻寫滿了整張人皮:
「我叫楊間,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死了雖然我已經讓楊間擁有了駕馭鬼畫的時間,但種種跡象可以表明,他失敗了。」
「他取代了何月蓮的身份,成為了鬼畫靈異的載體,但他並沒有滿足鬼畫的殺人規律,而且他身體裡所擁有的靈異力量並不能和鬼畫的靈異維持平衡,就這是他駕馭失敗最主要的原因。」
「我通過人皮紙的預言得知了楊間現在就在一隻特殊的厲鬼體內,雖然那隻鬼將他身上的媒介所屏蔽,降低了任何靈異干擾的可能,但他體內不平衡的靈異遲早會讓他死亡。」
「現在我必須要用靈異將他體內的衝突平衡;不僅如此,我還需要讓一個女人的容貌和鬼畫之中的厲鬼一模一樣,取代楊間的身份,只有滿足這兩項,楊間才能成功的駕馭鬼畫。」
當看見這些預言時,姜杉眉頭緊皺,開始思索起來:
「看來楊間駕馭鬼畫的過程中出了一些問題,何月蓮不出意外應該是死了,否則鬼畫的承載體不會是楊間。」
「那只可以屏蔽媒介的鬼,這麼說,他是進入了鬼宅里?」
「原著里沒有說張羨光他究竟是如何駕馭鬼畫的,而他只是先讓何月蓮駕馭了鬼畫,但後續因為楊間的阻攔,這個計劃就戛然而止,真是緣分妙不可言啊。」
想到這裡時,姜杉在張羨光和楊間的身上不由得想到了緣分這個詞。
原著里,因為楊間這個執法隊長的帶頭阻攔,所以導致張羨光駕馭鬼畫的計劃落空,而是讓身為普通人的何月蓮撿了便宜。
而張羨光也沒有將後續他究竟是如何駕馭鬼畫的方法說出。
而如今楊間的情況已經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所以在看到人皮紙上的預言後,姜杉第一時間便想到了張羨光。
沒有任何遲疑,姜杉隨便選擇了一間宿舍,隨後坐在床鋪上閉上了眼。
隨著身體開始變得陰冷,情緒變得極度冷漠後,他知道,他已經來到來到了意識的世界之中。
至今他還是不清楚,張羨光的私塾按照原著中的說法,它應該歸屬於夢境這一類的靈異力量,但卻作用在人的意識上。
所以這個特殊的地方,究竟是夢境?還是一個隱藏在所有人意識里,卻無法主動進入的世界?
很快,
姜杉再次回到了那個剛剛才脫離的世界。
只不過這裡的一切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整個世界血紅詭異,空蕩寂靜,瀰漫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慄的陰森。
而入眼姜杉便看見了那間破舊的私塾,
當即,他便以超越常人的速度快步朝著那學堂走去。
沒一會兒功夫,他便站在了一間教室的門口。
推開門。
教室的講台上,一個男子正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他似乎注意到了姜杉的到來,然而卻沒有在意,而是繼續在黑板上不停的寫著什麼。
「我想知道你駕馭鬼畫的辦法。」姜杉開門見山,語氣冰冷的對著張羨光說道。
在這裡,他就是一隻鬼。
沒有情感,沒有情緒,有的只是人的思維和自控能力,所以他並不想說一些無關緊要的廢話,只想要答案。
而在說話的同時,姜杉的目光掃向黑板,他想要知道張羨光究竟在黑板上寫著什麼。
「平衡和意識。」
即便是感受到了姜杉的目光,張羨光也沒有停下手裡的動作,他繼續開口說道:
「先前駕馭鬼畫的那個馭鬼者,她在死前將自身的所有靈異肢解,所以必須要儘可能的找起她曾經所駕馭的拼圖,或許才會有可能駕馭鬼畫。」
「你應該已經看到了那個容貌和鬼畫之中厲鬼一模一樣的女人了,她是駕馭鬼畫的關鍵,她是我通過靈異手段製造的活人,而只有她才能成功的駕馭鬼畫,而其他人是絕對做不到的。」
「殺人規律?」姜杉立刻追問道。
張羨光道:「對,就是殺人規律,駕馭那隻鬼不單單只需要靈異平衡,鬼畫的規律因為原駕馭者的緣故而出現了改變,只有滿足這兩者的人才有可能將其駕馭。」
說著說著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似乎是已經寫完了所要寫的所有內容,於是轉頭看向姜杉繼續說道:
「如果你們沒有任何準備,就想依靠鬼新娘的靈異取代何月蓮駕馭鬼畫的話,那是絕對無法成功的。」
「所以這就是你們截胡我計劃要做的事嗎,讓鬼畫入侵現世,然後讓國內的局勢大亂?」
很明顯,張羨光已經猜到了姜杉來到這裡找他的目的所在,所以他毫不留情的發出了質問。
「死一城的人並不會對國內造成多大的影響,但如果整個國內都進入了你所謂的桃花源里,一旦你的計劃失敗了,那麼還有什麼希望可言嗎?」
聽出話中意思的姜杉冷冷的回道,他並沒有因為這番話而生出任何情緒,而是語氣平靜道:
「你只需要告訴我駕馭鬼畫的辦法,這些沒有用的廢話說了沒有任何意義。」
坐在椅子上的張羨光露出無奈的神色,他指著面前的黑板道:
「你想要的,就在黑板上,自己看。」
當姜杉看完黑板上所寫下的所有內容後,他突然看向正在閉著眼一副悠閒模樣的張羨光道:
「你的合作夥伴,王察靈,他找來了一些國外的馭鬼者。」
「哦,那又怎麼樣,我不喜歡殺人,尤其是幫別人殺一個無辜的人。」張羨光淡淡說道。
姜杉回道:「那些國外的馭鬼者的目的是想要殺秦老,這次大京市動亂的背後就是他們的影子,我相信,你比我還清楚他們想要做什麼。」
「所以呢?你是準備放我出去?」
聽到這裡時,張羨光笑了,他目光閃爍的看向姜杉繼續說道:「你知道我的能力的,一旦我被放出去了,你再想要困住我幾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
姜杉道:「我困的永遠都不是你,而是你的野心,而且對於國家而言,我們之間的恩怨又算得了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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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羨光微微一笑,隨後道:「你值得欣賞,至少對於我來說。」
「你出去之後,需要等待一段時間,之後會有一個叫周登的人和你會面,到時候聶英平,張熒他們會和你一起行動,你的本體我也會讓陳昊告訴你。」
「我相信你知道該怎麼去做。」
姜杉說罷,他那血黑色的身體開始融化,這是他在離開意識世界的表現。
隨著時間緩緩流逝,
當地上只留下一灘發黑的鮮血後,張羨光眼神閃爍的坐在椅子上,腦子似乎在不停的思考著什麼。
與此同時,
重新恢復意識的姜杉心中已經知曉了駕馭鬼畫的辦法,有著張羨光原計劃和人皮紙預知的他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找到楊間。
但在進入鬼宅之前,他需要先做一件事。
「你自由了,張羨光,接下來大京市的靈異事件就交給你了。」
在這個時候,姜杉伸手朝著鬼鏡碎片一抓,一具特殊的屍體被他從鬼鏡碎片的靈異空間之中拎了出來。
隨後那鏡子裡的某個黑暗的角落,隱約的出現了一個血色人影的輪廓,而在這人影的旁邊還有一個模糊人影晃動。
但是隨著張羨光身體徹底從鬼鏡之中脫離,那道模糊的人影如同影子一般,隨之消失不見,它似乎和眼前這具被姜杉拎在手裡的屍體結合在了一起。
下一刻。
失去了血鬼和鬼鏡靈異限制的張羨光陡然睜開了眼睛。
他的意識回到了身體之中,並在現實之中甦醒了。
「我只負責殺國外的那群馭鬼者,大京市的靈異事件並不在我的處理範圍之內,如果要讓我做,需要加錢。」
張羨光此刻已經恢復了正常行動,雖然他的意識被困在了那間狹小的私塾之內,但好在時間並不長,甚至還沒有一次小憩來的久。
活動了一下僵硬冰冷的身體,他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張羨光很自然的向周圍看了一遍,最後他隨著姜杉的腳步來到了寢室大廳的位置,入眼就是那張無比詭異的巨大油畫。
已經知曉了大體情況的他看向姜杉問道:
「何月蓮已經死了,那麼你該怎麼找到那個和鬼畫之中厲鬼長相一模一樣的女人呢?這種可以改變人相貌的靈異並不好找。」
「而且那個小子能堅持的時間也沒有多久,如果鬼畫失控,那麼將鬼新娘靈異作為拼圖的它將更加恐怖,到時候,就算是秦老來了,都可能無法處理。」
張羨光說的很直白,但這確實是姜杉如今最為需要去解決的事情。
平衡鬼畫與鬼新娘的靈異這件事情,他已經從張羨光那裡弄來了鬼郵局那可以畫出厲鬼的染料,所以這一點並不需要他擔心。
但是要想找到和何月蓮一模一樣的女人,在不動用靈異力量的情況下,這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所以姜杉在知曉這個事情後,第一時間就給曹延華打去了電話。
他要了一個人的資料。
高志強。
對於這個人,因為當初在姜杉屠殺朋友圈之時並沒有出現在大京市內,因此躲過一劫。
而姜杉也不願意為了騙人鬼而專門去殺他,索性就讓他活了下來。
但能夠改變他人相貌的靈異力量,如今姜杉最好獲取的便是騙人鬼。
哪怕就算是無辜的馭鬼者,如今他也有必殺的理由,更別說對於這個利用靈異力量禍害女人的人渣,他殺他根本沒有一絲的心理負擔。
當高志強的衛星定位傳到手機上後,姜杉沒有回答張羨光的話,而是隨著一道銀光的出現,消失在了寢室樓內。
因為朋友圈的覆滅,所以哪怕總部召集了各地大部分的負責人前來參與會議,高志強始終沒有選擇離開他的地盤。
對於他來說,
在小濱市的自己就是皇帝,無論是哪個女人他想要如何就能如何,從來沒有人敢對自己有任何意見。
在加上大京市的局勢已經被某些人泄露到了靈異圈內,知曉了如今總部情況的他就更不可能離開這座城市。
此時此刻,
某間高檔豪宅的臥室內,一個清純動人的女孩此刻正躺在床邊雙目茫然,一臉麻木的脫著衣服,甚至是連內衣也脫了下來。
而站在床邊一臉期待的男人並沒有注意到,一片銀光已經將整座城市所籠罩,霎時間亮如白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