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國統帥徐飛緊張的緊緊攥著拳頭，期待著列車炮，能取得預計的戰果。
五輛列車炮在內燃機強大動力的推動下，在鐵軌上快速奔馳。
蜀軍的要塞炮被飛艇投彈導致的煙霧干擾。
蜀軍其他炮台可沒有受到干擾。
他們立刻把瑞軍的行動通報給嚴白芷統帥。
嚴白芷統帥放下電話，他輕哼一聲道:「瑞軍這個做法，一點都沒有出乎我的預料，難道瑞國換將，真的換上來一個廢物。」
他立刻下達命令，讓要塞炮根據其他炮台的炮兵參謀，匯報的射擊參數開炮。
這樣做反應會慢一些，但只要命中目標，依舊能夠摧毀目標。
蜀軍要塞炮，反應的速度很快。
但炮彈想要射中移動中的列車，依舊非常困難。
蜀軍一連三炮全部脫靶，立刻改變了戰術。
他們不再瞄準移動中的列車，而是瞄準列車前方的鐵軌。
列車移動速度較快，鐵軌卻是固定靶。
瑞軍列車冒著敵方猛烈的攻擊，快速接近指定的炮位。
這裡處在蜀軍防線的外圍，只有要塞炮能夠覆蓋。
一輛列車在前進的途中，前方的鐵軌被炸斷。
它已經剎不住車，立刻就衝出軌道。
列車運載兩門列車炮和大量的炮彈，足足有數百噸的載重。
它脫軌之後，在地上犁出來一個大溝。
其他的列車，依舊沒有任何畏懼，它們到達指定位置，立刻選擇開炮。
瑞軍和蜀軍威力最大的重炮開始互射。
這次互射的結果，蜀軍占據上風。
蜀軍的要塞炮，有著數米厚的鋼筋混凝土炮台保護。
瑞軍的列車旁，也有著加厚的鋼板防護。
但總體而言，列車炮更加的脆弱。
瑞國統帥徐飛看到這種情況，他卻沒有任何沮喪的情緒。
這個情況，他在開戰之前就已經預料。
列車炮處在下風，但列車炮的整體防禦，參考戰列艦的炮台。
哪怕是防禦性能比不上炮台，價格還是炮台的數倍。
列車炮依舊能完成任務，起到牽制蜀軍要塞炮的作用。
瑞國統帥徐飛一拍地圖，下達命令道:「敵軍的要塞炮已經被牽制，全軍發起進攻。」
瑞軍得到全軍進攻的命令，他們按照開戰前制定好的作戰計劃，開始向著目標敵研發起進攻。
瑞軍採用壕溝掘進的方式接近蜀軍的陣地。
通過在壕溝之中布設大口徑迫擊炮的方式，壓制蜀軍的防守火力。
步兵翻出壕溝，帶著武器匍伏前進，向蜀軍的工事發起進攻。
戰場上槍炮聲不斷響起，士兵的慘叫和哭嚎聲，也在不時響起。
瑞軍統帥徐飛站在指揮部，看著硝煙瀰漫的戰場。
屋裡的電話不斷的響起。
「援軍，援軍被蜀軍火力封鎖，正在想辦法突破，請在堅持一會兒。」
「什麼？第五師崩潰了。」
徐飛聽到第五軍崩潰的消息，他立刻搶過電話，質問道:「我在開戰之前，是不是囑咐過你們，一旦傷亡達到兩成，千萬要把部隊撤下來。
這場仗拼的就是誰能堅持，崩潰的影響我不說你也知道。
控制好局面，等待援軍支援。」
徐飛統帥拿起一根煙，他拿著火柴的手有些顫抖，反覆幾次才點著這根煙。
他吸了一口煙，看著遍布硝煙的戰場。
瑞軍組織兵力，冒著蜀軍的炮火，一波波的發起進攻。
瑞軍傷亡過大，將會進行輪換，重新重複這個戰術。
瑞軍冒著蜀軍的火力進攻，傷亡很慘重。
徐飛卻不得不這樣做，不只是瑞王蘇雷的催促，兩國現在的形勢，也迫使瑞軍必須儘快拿下集山鎮。
現在的集山鎮，是其最虛弱的時候。
總體而言，瑞軍保持著火力和人數優勢。
一旦這兩個優勢都失去，蜀軍又占據有利地形。
瑞軍那時想要突破防線，需要付出更大的代價。
……
各國軍事觀察團看著戰場上局勢變化，他們心中都震動不已。
這是他們很多人第一次見識到，兩個工業國作戰的殘酷性。
曹國將軍侯大有嘆息道:「工業的進步，在軍工領域就意味著，研發出更高效率收割人命的武器。
火炮是當之無愧的王者，在戰場上取得決定性的作用。
但收割任命效率最高的武器是機槍和機炮。
瑞軍已經要拿下一個山頭，蜀軍沉默許久的機炮開始掃射進攻的人群。
瑞軍應對機槍還有些經驗，應對發射速度極快，又會爆炸的機炮，他們的反應變慢了許多。
在瞬息萬變的戰場上，反應慢會帶來致命的影響。
瑞軍這次的崩潰，將會帶來很不好的影響。
如果瑞軍沒能調整好，我不看好這次瑞軍的進攻。」
吳國將軍齊隆贊同道:「瑞軍這次進攻的太匆忙。
無論是飛艇投彈，還是列車沖陣，給人的感覺都不驚艷。
瑞軍無論是人數還是火力，都處於優勢的地位。
他卻無法依靠火力優勢，壓制蜀軍的火力。
蜀軍依靠完善的工事，形成局部的火力優勢，持續給瑞軍放血。
這才短短半天時間，瑞軍已經傷亡了兩萬餘人。
集山鎮現在已經成了名副其實的絞肉機。
瑞軍有多少兩萬人，可以填這個大窟窿。
瑞軍與蜀軍的交換比，至少在五比一以上。
這種懸殊的交換比戰爭，瑞軍又能堅持多久？」
桂國將軍蘇子海依舊習慣性嘲諷道:「某些國家也學習蜀國當一個鐵烏龜。
這種鐵烏龜戰術，那就是必輸的戰術。
現在的戰爭節奏非常快，不像古代的圍城之戰，可以堅持數年之久。
蜀軍在這場戰爭之中，表現出來的優勢，那就是把火力集中使用。
剛剛瑞軍崩潰的表現，那就是被蜀軍以強大的火力，短時間內造成過半傷亡，整支軍隊直接崩潰。
瑞軍整體火力占優，這得益於瑞軍有著強大的後勤。
但瑞軍卻沒有把這個優勢，轉化成真正的戰力。
瑞軍的火力太過分散，沒能在局部戰場，壓制住蜀軍的火力。
瑞軍沒能發揮它本身的優勢，蜀軍卻已經發揮出優勢。
但蜀軍能做到的事情，也就是通過這個絞肉機，持續消耗瑞軍的軍隊。
他們真想利用集山鎮達成戰略優勢，根本不可能。
蜀軍的國力差，一直處於守勢。
哪怕是一時取得了戰果，不影響最終的結局。」
軍事觀察團的眾位將軍，他們已經習慣兩人的增長。
畢竟吳國和桂國的局勢非常緊張，兩國之間隨時可能爆發戰爭。
他們兩人的火藥味兒足一些，眾人都能理解。
帝國將軍牛風說出自己的意見。
「這應該是第一次有軍隊大規模衝擊機槍和機炮火力充足的陣地。
無論這場戰爭的結果怎麼樣？
這次瑞軍的教訓都會被各國吸取。
這場戰役結束，再也不會有將領小瞧機槍火力的優勢。
瑞軍明顯表現出懼炮不懼槍，這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牛風將軍能夠看出來，瑞軍準備的一點都不充分，本身的優勢沒能發揮出來，他就急忙忙向著蜀軍發起進攻。
這種情況下，瑞軍付出巨大的傷亡，已經是可以預見的情況。
但這種事情，很難單一從軍事角度分析。
現在可不是信息不發達的時候，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君主真的能及時干涉軍隊的動作。
瑞軍經歷了什麼？
這已經不用多說。
他也希望經歷這個事情之後，一些君主能夠尊重前線將領，不要在後方瞎指揮。
要不然，這支軍隊必將付出慘重的代價。
……
蜀軍統帥嚴白芷看著各個山頭陣地匯報上來的情況。
他哈哈一笑道:「好，打的真好。
讓大家堅持住，這場戰爭結束，我會親自向蜀王給大家請功。
援軍和物資補給明日就到，大家只需要再堅持一天時間。
我們就能輪換退到後方休息。」
嚴白芷統帥通過電話，給基層的將領打氣。
瑞軍傷亡慘重，蜀軍遭受瑞軍瘋狂的進攻，他們傷亡也不輕。
瑞軍傷亡的將士，可以直接撤到後方野戰醫院。
蜀軍傷亡的將士，卻沒辦法測出來，只能就地治療。
瑞軍龐大的軍隊，已經把集山鎮各大山峰包圍。
別說是傷員撤不回來，哪怕是物資補給，都無法及時的補充。
如果不是嚴白芷有著先見之明，把物資分別儲存在各大山峰。
蜀軍的機槍聲，也不會到現在還沒能停止。
正是因為各大山峰儲存的武器彈藥數量和種類不相同。
有的山可以使用機炮硬地，有的卻只能使用常規武器。
嚴白芷統帥心情輕鬆下來。
徐飛統帥的心情，卻一直不太妙。
戰役沒有開始之前，他信心十足，認為自己能取得一定的戰果。
戰爭真的開啟，立刻就給他當頭一棒。
瑞軍從沒有打過，難度這麼高的仗。
這次的傷亡太高了，他哪怕是拿下集山鎮，也會被調回後方坐冷板凳。
如果付出這麼大的傷亡，都無法拿下集山鎮，他必須要承擔所有責任。
徐飛統帥看著後方沒有投入戰場的預備隊，他遲遲無法下定決心。
預備隊是為了應對戰場上的突發情況。
誰也不知道，蜀軍的支援會不會提前到達？
如果蜀軍的支援提前到達，他手中必須要有力量應對援軍。
一旦動用預備隊，在出現意外的情況，他就沒有辦法解決。
徐飛統帥正在猶豫之時，他們收到一封電報。
他看完這份電報，臉上立刻露出笑容。
「通知李振海，一定要拿下集山鎮後方的山頭。
不惜一切代價，哪怕是把第九軍打光了。」
李振海作為一支偏師，他真的能拿下吉山鎮後方的陣地。
他就能從側翼威脅一號山峰，讓蜀軍的要塞炮真正的思想。
李振海還能威脅蜀軍的後方補給線。
讓集山鎮成為蜀軍的牢籠。
李振海在後方站穩，瑞軍的整體形勢就明朗了。
……
李振海將軍看著徐飛統帥發來電報的語氣。
他就知道主力戰場打的不順，瑞軍急需破局。
他就是瑞軍破局的一柄尖刀。
李振海將軍回頭看著他後方的軍隊。
一萬人的軍隊，因為長途奔襲，現在抵達這裡的只有七千餘人。
其餘的將士，全在中途行軍時跑丟了。
李振海將軍已經派遣心腹，在休息時完成了整軍工作。
第九軍的軍官體系完整保存，只需要簡單的整合，就能讓軍隊恢復。
李振海將軍確定第九軍依舊保持戰鬥力。
他拿起望遠鏡，觀察前方蜀軍的陣地情況。
他觀察之後，心中的喜悅消失不見。
蜀軍防守的非常嚴密，他只看山上的明哨，布置的就極為嚴密。
他們想要偷襲，完全不可能實現。
偷襲不成，李振海將軍能做的事情，也只能是強攻。
他不是瞻前顧後的人，下定決心之後，立刻命令軍隊向著蜀軍陣地發起進攻。
他們為了快速行軍，沒有攜帶重武器，威力最大的武器，只是迫擊炮和重機槍。
瑞軍開始步炮協同，迫擊炮開炮，那就是進攻的信號。
瑞軍的士兵，他們端起槍，弓著腰向前小跑。
眼睛緊緊瞄著前方的情況。
瑞軍的進攻，立刻引起守軍的注意。
他們看到瑞軍想要衝上山，立刻用機槍封鎖山道。
機槍的嗒嗒聲不斷響起，瑞軍沖了數次，都沒辦法衝上山。
他們在山腳下，也沒辦法採取挖掘壕溝的方式，躲避敵方的進攻。
李振海將軍看到血水都已經把山道染成紅色。
他之前已經預料，進攻敵軍要付出巨大的傷亡。
這場戰爭如果輕鬆，他在離開之時，徐飛統帥也就不用特意交代，他這次任務的重要性。
寧可把軍隊打光，也要完成戰前的戰略部署。
李振海將軍心中動搖數次，想要把軍隊撤回來。
他想到主力十多萬人，正冒著地方的猛烈炮火進攻。
他負責進攻敵軍後方，如果還完不成任務，讓主力犧牲的沒有價值，他就是瑞軍的罪人。
瑞軍不懼傷亡，連綿不斷的發起進攻，給蜀軍強大的壓力。
李振海將軍發現蜀軍的機槍因為長時間射擊，導致機槍接連出現問題，蜀軍的火力變弱。
他命令軍隊再次發起強攻，終於突破蜀軍的防線，占領蜀軍後方的小山頭。
他帶來的七千軍隊，現在只剩下三千餘人還能站立。
李振海將軍完成任務，他立刻發出捷報，並請求主力儘快支援。(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