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乾隆帝微微點頭,證實了令嬪的話:「沒錯,皇額娘,她就是大炎的君主。」
太后聞言,連忙回過神來,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原來是大炎的女王駕到,我這老眼昏花的,沒看出來,真是失禮了。」
李清歌冷哼一聲,那張絕美的臉龐上,沒有一絲表情,仿佛千年寒冰,冷得讓人不敢直視。她的目光轉動,落在了皇后的臉上,那清晰的巴掌印映入眼帘,她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
李清歌的眼神如鷹隼般犀利,掃視著大殿內的每一個人,仿佛要將他們的心思都洞察無遺。周圍的空氣仿佛瞬間降到了冰點,冷得讓人直打哆嗦。她散發出駭人的氣息,臉色陰沉得可怕,眼睛充血,變得赤紅,仿佛一頭即將爆發的洪荒巨獸。
「誰打的?站出來!」李清歌的聲音如同驚雷落地,震得眾人心驚膽戰。
太后看著她那要吃人的眼神,脊背上都冒出了冷汗。她仿佛看到了記憶中那個同樣威嚴不可侵犯的身影,心中不禁一陣悸動。
「是我讓桂嬤嬤打的,皇后對我不敬,這一巴掌,只是給她一個小小的教訓。」太后強作鎮定,說道。
「好,很好,敢作敢當,不愧是太后!」李清歌怒極反笑,用銳利的眼神瞪著太后,仿佛要將她看穿,「你知道皇后是朕的什麼人嗎?」
太后心中一緊,卻仍強作鎮定:「不知道!婆婆教訓兒媳,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我不僅要打她,還要讓皇帝廢了她!」
乾隆帝臉色蒼白,急忙說道:「李清歌,老佛爺……不是……」
然而,他的話還未說完,李清歌的身形便如同一道閃電,瞬間抓住了桂嬤嬤的胳膊,狠狠地一扯。只聽「啊」的一聲慘叫,桂嬤嬤的右臂竟然被生生撕了下來,斷臂處鮮血如泉涌。
「敢動朕的人,這條胳膊就別要了!」李清歌掌心真氣催動,斷手轟然炸開,化成了無數碎肉,灑落一地。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眾人皆被這一幕驚呆了。太后和和敬公主,平時養尊處優,哪裡見過這種血肉模糊的慘狀,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皇后和令嬪,雖然習慣了後宮的血腥,但也嚇得臉色大變。
「皇額娘,您……沒事吧……」乾隆帝看到太后身體搖晃,似乎要暈倒,趕緊上前扶住了她的手。
太后深吸了一口氣,擺了擺手:「我沒事。」她怒目圓睜地看著李清歌,「大炎女王真是威風凜凜啊,慈寧宮是什麼地方?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你竟然斷了桂嬤嬤一條胳膊,你可曾把我放在眼裡?」
李清歌反問道:「你打皇后,又可曾把朕放在眼裡?來而不往非禮也,太后這是自取其辱,怪不得朕。」她心中怒火中燒,深知太后與皇后婆媳關係不和,此次不過想找個藉口挫挫鈕祜祿氏的氣焰,也給太后一個下馬威,讓她不敢再欺負自己的母親。卻沒想到,太后竟然如此不顧顏面,竟然讓奴婢掌摑國母。
「你和皇后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處處護著她?」太后厲聲問道,她終於意識到李清歌與皇后的關係非同一般。
「問我和皇后什麼關係?哈哈哈……」李清歌仰天大笑起來,那笑聲中蘊含著無盡的嘲諷與悲憤。她的氣息從丹田發出,瞬間形成了強大的能量聲波,大殿裡的人們耳邊嗡嗡作響,連慈寧宮的屋瓦都被震動了。
她指著乾隆帝,聲音中帶著幾分決絕:「你告訴他,朕和皇后是什麼關係?」
太后聞言,把目光轉向了乾隆帝。乾隆帝嘆了口氣,硬著頭皮說道:「皇額娘,我和皇后生過一個女兒,早年夭折了,大炎的女王就是那位夭折的五公主。」
這話一說出來,除了皇后和她的僕人,其他人都被這個真相給驚呆了。太后那張蒼老的臉滿是難以置信的表情,渾濁的眼睛瞪得老大。和敬公主和令嬪,更是瞪大了眼睛看著李清歌和皇后,就像被雷劈了一樣。
「這、怎麼可能?」太后的聲音都在顫抖,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是真的,之前皇后和她還滴血驗過親,確實是親母女。」乾隆帝肯定地說道。
「天吶,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太后喃喃自語,仿佛受到了極大的打擊。她終於明白了皇后剛才那番話的意思,原來她與大炎的女王是親生母女。有這樣的靠山,難怪她有恃無恐,不把婆婆放在眼裡。同時,她也明白了乾隆帝對皇后態度突然轉變的原因。不是因為皇后雖然年紀不小但風韻猶存,也不是因為乾隆帝有什麼痴情基因,而是因為他知道大炎的女王是皇后生的。
令嬪在震驚之餘,心裡暗暗埋怨蒼天不公,竟然讓皇后有這樣的好運氣,成了大炎女王的親生母親。然而,她心中也明白,這後宮之中,權勢與地位才是最重要的。無論皇后與大炎女王的關係如何,都改變不了她們各自在這後宮中的位置與命運。
在昔日繁華而暗流涌動的後宮深處,這個女人,李清歌,以一介嬪妃之身,與權傾一時的皇后展開了曠日持久的智勇較量。那是一個春光明媚卻暗藏殺機的時節,百花爭艷之中,兩人的明爭暗鬥如同宮廷花園中最為隱秘而激烈的戰爭。李清歌憑藉著皇帝的寵愛,如同一朵在風雨中倔強綻放的花,勉強在皇后的強勢之下尋得一絲生存的縫隙,她的前途,在那時看來,似乎正逐漸鋪展開一片光明之路。
然而,命運總是喜歡在不經意間轉折,讓人措手不及。皇后那個早夭的女兒,竟如同冥冥中註定的救贖,意外地成為了李清歌最大的依靠。每當與大炎女王相遇,李清歌便仿佛被無形的厄運纏身,一再被貶,這一切的根源,皆因皇后所生的那位曾被視作「小賤人」的女兒,讓她的生活充滿了無盡的霉運與挑戰。
每當夜深人靜,李清歌的心中便如翻湧的海浪,難以平息。她想到皇后不僅先她一步占據了中宮之位,母儀天下,如今更是即將憑藉女兒的地位,登上她夢寐以求的太后寶座,那份不甘與憤怒,如同千萬隻蟲蟻啃咬著她的心,痛苦難忍。她心中暗罵:「那個那拉氏賤人,怎能有如此福澤?這世道,真是太不公平了!實在太不公平了!」
和敬公主,同樣被這股不公所激怒。她曾費盡心機,終於抓住了皇后的把柄,原以為能讓皇后永無翻身之日,卻不料,皇上尚未駕崩,皇后便已迎來了大炎國母的榮耀。作為開國國君的母親,太后的位置幾乎已是板上釘釘,一旦女王被尊封,她的地位甚至將超過生母富察氏,這讓身為庶出的公主幾乎要崩潰。
太后喘著粗氣,目光如炬,直視著李清歌,眼神中交織著探究、忌憚與厭惡。她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你既是我愛新覺羅氏的血脈,為何起兵謀反?大逆不道,豈非大不孝?」
李清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的眼神冷冽,仿佛能穿透一切虛偽:「我起義之時,對自己的身世一無所知,是愛新覺羅氏將我逼至絕境,我才不得不反!若非為了母親,我何願與這姓氏有所瓜葛!」
太后聞言,怒火中燒,手指微微顫抖,指向李清歌:「你——你竟敢如此大逆不道!」
李清歌輕蔑一笑,眼神中滿是嘲諷:「別廢話了,如今我的身份已公之於眾,舊帳是時候清算了,我母親所受之辱,絕不能白白承受。」
太后怒不可遏,聲音因憤怒而顫抖:「我可是你的祖母,你敢對我不孝,就不怕天下人的唾罵嗎?」
李清歌哼笑一聲,臉上的嘲諷更甚:「用孝道來壓我?你以為我會在乎?」
太后氣得手都在發抖,她轉向乾隆,質問道:「皇帝,這就是你生的好女兒,竟然敢這樣頂撞我?」
乾隆沉默不語,低頭避開了太后的目光。太后見狀,更加憤怒:「我就不信,為了一巴掌,你就敢殺我?」
李清歌輕笑,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祖母輩的人,我自然不會把你怎麼樣,但人活於世,父母、子女、族人,皆是牽掛。我動不了你,還動不了其他人嗎?」
太后心中一緊,聲音顫抖:「你、你想幹什麼?」
李清歌高聲呼喚:「石叔遇!」
隨著她的呼喚,一位渾身散發著肅殺之氣的男子突然出現,恭敬地行禮:「屬下在,請女王陛下吩咐。」
「把鈕祜祿氏族人帶過來,敢反抗的,就地格殺!」李清歌的聲音冷硬如刀,殺意騰騰。
太后聞言,又急又怒:「你敢?」
李清歌的語氣冰冷,仿佛能凍結一切:「為什麼不敢?你動我母親,我就動你族人!」
話音未落,她的身形一閃,已至和敬公主面前。眾人還未反應過來,李清歌便已掐住了公主的脖子。乾隆大驚失色,連忙喊道:「不可,不可啊!」
李清歌仿佛未聞,啪啪幾個耳光扇了過去,她的目光冷得像深淵,聲音低沉而恐怖:「好一個元後的嫡女,真是尊貴氣派啊!」
公主的臉頰迅速紅腫起來,聲音顫抖著:「我……我……」
李清歌的手掐得更緊,仿佛要將她的脖子掐斷一般。公主疼得驚叫起來:「皇阿瑪,救我……」
乾隆焦急地喊道:「鳳兒,和敬是你親姐姐,手下留情啊!」
李清歌冷聲道:「她又不是我母親生的,哪裡來的親姐姐?我聽說你仗著自己是元後所生,屢次輕視我母親,與令嬪狼狽為奸,害得我母親差點被打入冷宮!」
她的話語中充滿了對富察氏的蔑視:「富察氏雖然榮耀滿門,是滿洲八旗頂級的勛貴,但在我眼裡,不過如此。」
說到這裡,李清歌冷笑一聲,聲音陰森寒冷得如同幽冥世界傳來:「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乾隆是天子,我也是天子,天子一發怒,就會血流成河。惹毛了我,我就挖了孝賢皇后的陵墓,燒了她太廟裡的牌位,讓她屍骨無存,變成孤魂野鬼!」
公主心中的恐懼如潮水般蔓延開來,眼淚如斷線的珠子般滾落。李清歌繼續說道:「當年在戰場上,我就是用這隻手殺了你的舅舅傅恆、表哥福靈安,處死了富察明瑞,把他們的屍體餵給了野狗。不要挑戰我的耐心,否則後果自負。」
公主瞪大眼睛,淚水如注,恐懼到了極點。李清歌冷冷地看著她,聲音不帶一絲溫度:「念在孝賢皇后生前沒有為難我母親,今天就饒你一命。帶著你的駙馬回蒙古吧,不要再讓我看到你狗眼看人低的樣子!」
說完,她放手,提起公主的身體,像扔垃圾一樣甩了出去。公主重重地摔在地上,心痛得幾乎無法呼吸,脖子上還留著五個清晰的手指印。她顧不上疼痛,掙扎著爬起來,對太后、乾隆行禮,又不情願地對皇后福了福身,然後像見到鬼一樣逃跑了。
令嬪看到李清歌如此羞辱公主,乾隆雖然心疼卻無力阻止,嚇得魂飛魄散。她縮到乾隆身後,極力隱藏自己,生怕引起李清歌的注意。然而,李清歌的目光如同探照燈一般,冷冷地掃過,令嬪無處遁形。
她凜然說道:「魏氏,今天的事情,都是因你而起。你算計陷害我母親,說吧,你想怎麼死?」
令嬪臉色慘白,跪在地上顫抖著,就像癲癇發作一般。她的心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她知道,自己再也無法逃脫這場宿命的審判。而李清歌,則如同一位冷酷的判官,靜靜地等待著她的回答。
在那金碧輝煌、氣勢恢宏的慈寧宮內,一場關乎生死與尊嚴的較量正在悄然上演。女王陛下李清歌,一身華服,端坐在高高的寶座之上,眼神冷冽,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處的秘密。她的面容絕美,卻帶著不容侵犯的威嚴,令人心生敬畏。
「女王陛下,請您息怒,臣妾真的是冤枉的啊!」令嬪魏氏,一身素衣,跪伏在地,聲音顫抖,眼中滿是驚恐與無助。她努力地想要辯解,試圖用言語來洗刷自己的罪名,但那蒼白的言辭在鐵證如山面前顯得如此無力。
皇后靜靜地站在一旁,她的面容端莊而沉靜,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情感。她看著李清歌為她出頭,心中既有欣慰,又有擔憂。畢竟,這是一場家族內部的紛爭,無論結果如何,都會給皇室帶來不可磨滅的傷痕。
令嬪的狡辯並未能打動李清歌,反而讓她更加憤怒。她冷冷地看著魏氏,仿佛在看一個跳樑小丑。這時,容嬤嬤站了出來,她的聲音嚴厲而冷峻,如同寒冬中的一把利刃,直刺魏氏的心底。
「令嬪,你可要知道,女王陛下可不是皇上能比的,別再使你那溫柔小意、裝可憐無辜的手段了。老老實實認罪,或許還能得到女王陛下的寬恕,否則的話,定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容嬤嬤的話讓魏氏渾身一顫,她抬頭看向皇后,眼中閃過一絲絕望。皇后厭惡地看著她,那眼神中充滿了不屑與鄙視。
「魏氏!本宮的女兒和本宮同心協力,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矯情做作、裝柔弱的樣子。今天就算你的舌頭再厲害,也難逃這一劫。」
魏氏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她求救般地看著乾隆,希望他能為自己說句話。然而,乾隆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情感。
這時,太后端莊嚴肅地開口了,她的聲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皇嗣為重,誰也不許傷害令嬪腹中的孩子。皇后,你覺得呢?」
太后的話讓魏氏仿佛看到了一線生機,她連忙跪爬到皇后面前,淚流滿面地哀求著。
「皇后娘娘,臣妾有罪,死不足惜,但臣妾腹中的孩子是無辜的啊!求娘娘寬恕臣妾這一次,臣妾再也不敢了。如果娘娘不肯原諒,臣妾就跪死在這裡。」
皇后被魏氏的舉動氣得說不出話來,她的臉色鐵青,顯然是被噁心到了極點。而李清歌看到太后等人到了這個地步,還敢對她母親進行道德綁架,更是氣得火冒三丈。
她怒吼道:「竟敢威脅皇后,誰給你的膽子?容嬤嬤,給朕掌嘴!」
容嬤嬤早已怒火中燒,聽到李清歌的命令,她正求之不得。她使了個眼色,就有兩個小太監走上前來,捉住魏氏的胳膊,把她死死地摁住。容嬤嬤一巴掌就呼了過去,狠狠地扇在魏氏的臉上。
魏氏臉色慘白,拼命地躲閃,嘴裡不停地求饒。然而,容嬤嬤並未因此而手下留情,她見魏氏竟然敢躲避,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根銀針,對著魏氏的胳膊狠狠地扎了下去。頓時,慈寧宮內響起了魏氏悽厲的慘叫聲。
啪!容嬤嬤順勢又是一巴掌,把魏氏的臉打得高高腫起。一巴掌還沒解恨,容嬤嬤又連著打了兩巴掌、三巴掌,把魏氏的嘴角都打破了,血跡斑斑。
太后看不下去了,她老眼含淚,咬牙切齒地厲聲道:「這是哀家的慈寧宮,不是你們逞威風的地方。大炎女王,你不要太過分了。」
李清歌冷笑一聲,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嘲諷與冷酷。
「誰過分了?辱人者,人恆辱之。這一切都是你們自找的,休怪朕心狠手辣,冷酷無情。」
她狠狠地瞪了魏氏一眼,繼續說道:「魏氏,你不過是仗著腹中那塊肉,才如此肆無忌憚,一再興風作浪!當初真假格格的事情敗露,朕已經念在你腹中胎兒的份上,饒過你一次了,這次絕對不會再饒你。」
說完,李清歌拍了拍手,巴朗一直在殿外等候,聽到李清歌拍手,就捧著一個五彩粉蝶碗,恭恭敬敬地走了進來。那碗中的紅花湯色澤鮮艷,卻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息。
李清歌說道:「這是烈性紅花湯,朕賜你喝下去。」
魏氏悽厲地大叫起來,她知道這碗湯意味著什麼。如果喝下這碗烈性紅花湯,她非但保不住孩子,更有可能血崩而亡。她雖然野心勃勃,但也極度貪生怕死,怎麼肯接受這樣的命運呢?
李清歌笑了,她的笑容中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嘲諷與冷酷。她逼迫地看著乾隆,仿佛在看一個笑話。
「如果不是你多年偏寵她,我母親也不會被這個毒婦欺凌至此。既然她這麼在乎你的恩寵,朕也不願意髒了自己的手。這碗紅花湯,就由你親自為她灌下去。」
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紅花和麝香是最厲害的打胎藥,大炎女王讓乾隆給令嬪灌藥,豈不是逼他親手殺死自己的孩子?這簡直太狠了!
太后猛地站起身來,怒拍桌案,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悲憤與絕望。
「逆女,你的心腸好狠毒啊!虎毒尚且不食子,你竟然逼皇帝殺死親生骨肉,就不怕下地獄嗎?」
李清歌冷冷地笑了笑,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堅定與決絕。
「朕赤手空拳,憑藉一支白馬軍,打下了大炎的江山。死在朕手中的人不計其數,還怕什麼地獄怨鬼索命?你說朕狠毒,這個賤人散布謠言,說朕是天煞孤星,剋死了嫡母、嫡兄,後來又害死了朕的十三弟永璟,她就不狠毒嗎?一報還一報,這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的事情!」
太后無言以對,她的身子癱軟在寶座上,忍不住哀嚎起來。她仿佛看到了一個家族的毀滅,一個王朝的崩潰。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竟然是她的親生女兒!
李清歌譏諷地笑了笑,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冷酷與決絕。
「是冤孽!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這一切都是魏氏自找的,怨不得朕!太后老佛爺,你別著急哀嚎,等朕處置了這個毒婦,自會與你以及你背後的鈕祜祿氏好好清算。到那時,你再來叫喚也不遲!」
太后身子瑟瑟發抖,她仿佛看到了一個魔鬼的降臨,一個家族的毀滅。她連她背後的鈕祜祿氏都不放過,這個逆女究竟要殺多少人?她不敢想像,也不敢去問。
李清歌不再理會太后,她拿過巴朗手中的紅花湯,徑直遞到乾隆面前。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與決絕。
「給她灌下去!」
乾隆的心像被毒蠍蟄了一樣,他的雙手顫抖著,險些把整碗湯都潑灑了。他看著那碗紅花湯,仿佛看到了一個生命的終結,一個家族的毀滅。
「朕下不了手啊。令嬪確實是死有餘辜,但你要如何懲罰她都可以,好歹讓她先把孩子生下來再說吧。」
李清歌的臉色一沉,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冷酷與決絕。
「你不是說,以後這宮裡宮外,乃至整個天下都由朕說了算嗎?不過一碗紅花湯而已,直接灌下去就是了,有什麼難的?」
這句話說得輕描淡寫,卻讓殿內眾人聽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慄。他們仿佛看到了一個女王的崛起,一個王朝的崩潰。而這一切的源頭,竟然是一碗紅花湯!
皇后心有不忍,她開口說道:「小五,要不……」
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容嬤嬤打斷了。容嬤嬤低沉而有力地說道:「娘娘,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想想自己多年所受之苦,再想想早夭的十三阿哥,這個時候,怎麼能有婦人之仁呢?」
皇后聞言,沉默了。她知道容嬤嬤說得對,但她的心卻像被刀割了一樣疼痛。她看著魏氏那絕望的眼神,仿佛看到了一個生命的終結。然而,她卻無能為力,只能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
而李清歌,則冷冷地看著這一切。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堅定與決絕。她知道,這一切都是魏氏自找的,怨不得她。而她,也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皇后聽了這話,心腸再次硬如磐石,冷冷地在一旁註視著這一切,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絕,仿佛冬日裡凝結的冰凌,既鋒利又無情。
令嬪哭得撕心裂肺,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般滾落,她的聲音哽咽而悽厲,帶著無盡的絕望與不甘:「皇上,臣妾肚子裡懷的可是您的親生骨肉啊!那是我們愛情的結晶,是您血脈的延續啊!」她的雙手緊緊抓著衣襟,仿佛那是她唯一能抓住的希望。
李清歌不屑地哼了一聲,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充滿了嘲諷與不屑:「親生骨肉又怎樣?在這皇宮之中,為了皇權,犧牲的親生骨肉還少嗎?想想以前,大阿哥永璜、三阿哥永璋,他們不都是年紀輕輕就沒了?孩子那麼多,哪一個又真的被珍視如寶?況且你這胎還不知道是男是女,皇上又怎麼會真的在意呢?」她的語氣冰冷,字字如刀,直刺令嬪的心房。
要說殺人誅心,李清歌確實是箇中高手,她的每一句話都像是精心計算的箭矢,準確無誤地射中對方最脆弱的地方。
令嬪聽了這話,雙眼瞬間變得赤紅,她抬起頭,目光中充滿了絕望與憤怒,望著乾隆喊道:「皇上——您真的要眼睜睜看著我們的孩子被犧牲嗎?」她的聲音中充滿了哀求與不甘,仿佛是在向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幫助她的人發出最後的呼喚。
乾隆的心中五味雜陳,他年歲已高,越發希望兒女能在身邊承歡膝下。想起以前因怒斥永璜、永璋而導致他們早早離世,他的心中充滿了悔恨。然而,他性格剛烈,即便錯了也不肯輕易承認。現在,被李清歌逼迫要用紅花打掉還沒出世的孩子,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痛苦與掙扎。他畢竟是皇上,經歷過多次喪子之痛,但這種人倫慘劇,還是讓他難以承受。
看到乾隆臉上露出的猶豫和不忍,李清歌笑得更加燦爛,那笑容中充滿了嘲諷與得意:「魏氏多次害我母親,她給我的侮辱和我心中的怒火,都需要用血來償還。皇上既然憐惜令嬪肚子裡的孩子,那我就用別人的血來洗清這恥辱。除了我同胞的弟弟永璂,其他人都得死。」她的聲音冷冽而堅定,仿佛是在宣布一個不可更改的判決。
這話一說出來,太后和乾隆都嚇得魂飛魄散,仿佛掉進了冰窖里,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他們萬萬沒想到,李清歌竟然會如此決絕,想要屠殺整個皇族。不!絕對不能這樣做!乾隆的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反抗之意,但他也知道,自己現在別無選擇。
乾隆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咬牙說道:「好,我給令嬪灌下去就是了!」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是從心底擠出來的。他知道,一個還沒出世的孩子,總比讓整個愛新覺羅氏血流成河要好。他也明白,兩害相權取其輕的道理。
「這樣最好,絕了令嬪這個小孽種,大家都高興!」李清歌陰森地笑著,她的笑容中充滿了得意與殘忍。她轉頭看向滿地絕望、癱軟在地的令嬪,眼神中充滿了不屑與嘲諷。
「看看吧,這就是你多年來爭寵的對象。什麼情深似海、你儂我儂、三千寵愛集於一身,在萬里江山和皇族生死存亡面前,都不堪一擊。你所謂的恩寵,不過是鏡花水月,在絕對權力面前,連個屁都不如!」李清歌的諷刺像刀一樣,刺得令嬪心膽俱裂,目光渙散。她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只能任由命運擺布。
令嬪不再反抗,她閉上眼睛,任由乾隆把紅花湯一滴不剩地灌進她身體裡。那湯藥如同苦澀的命運,一點點侵蝕著她的希望與生命。
皇后看到這一幕,心裡五味雜陳。她雖然與李清歌有諸多不合,但看到這樣的場面,還是忍不住感到一陣心酸。她知道,紅花是極其猛烈的打胎藥,服下就會見效,胎兒立刻就會死亡。她不禁為那個還未出世的孩子感到惋惜。
然而,令嬪原本以為這個孩子保不住了,甚至自己的生命也保不住。沒想到,湯藥喝下去之後,因為恐懼而動盪的胎氣,反而變得平穩了。她驚訝地抬起頭,疑惑地看著李清歌:「你、你給我喝的是紅花嗎?」
李清歌狡猾地一笑,她的眼神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不是,是上好的保胎藥。」她的聲音輕柔而詭異,仿佛是在訴說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殿內眾人再次震驚,他們萬萬沒想到,李清歌竟然會在這個時候改變主意。她的心思如此深沉,讓人難以捉摸。
李清歌冷冷地看著眾人,繼續說道:「你這個賤人害了我弟弟,想要絕了你和你孩子的路,豈不是太便宜你們了?我不會讓你死,我會讓你平安生下皇子,再在無盡的痛苦和折磨中,悽慘地死去!」她的聲音冷冽而堅定,仿佛是在宣布一個不可更改的命運。
令嬪聽到這句話,聲嘶力竭地喊道:「你好狠毒!」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絕望,仿佛是在向這個世界發出最後的控訴。
李清歌嘴角微微上揚,她的笑容中充滿了得意與殘忍:「對付你們這種人,再狠辣的手段也不為過。你們母子就在我的掌心慢慢煎熬吧!也別想著一死就能解脫。你要是敢死,我就滅了魏氏全族,再把你的屍體交給一百個最卑賤的乞丐凌辱,讓你腐爛發臭,永遠墜入污濁之中。」她的聲音冰冷而堅定,仿佛是在訴說著一個不可更改的詛咒。
然後,李清歌的目光轉向了寶座上的太后,她的眼神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她似笑非笑地說:「老佛爺,接下來就輪到你了。」她的聲音輕柔而詭異,仿佛是在訴說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太后雙眼射出寒光,她怒視著李清歌,咬牙切齒地說:「逆女,你敢!」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仿佛是在向這個叛逆的女兒發出最後的警告。
李清歌笑容燦爛,像霞光一樣絢爛,但那笑容中卻隱藏著無盡的寒意:「我有什麼不敢的?在絕對力量面前,一切都是虛妄。」她的聲音冷冽而堅定,仿佛是在向這個世界宣布她的決心。
太后呼吸急促,她的胸口劇烈起伏,仿佛要喘不過氣來。她怒視著李清歌,咬牙切齒地說:「作為生母,你逼迫祖母,你真的是那拉氏的好女兒!廢話少說,有本事就殺了我!」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決絕與不甘,仿佛是在向這個叛逆的女兒發出最後的挑戰。
「老佛爺……」晴兒看著滿臉殺意的李清歌,露出驚恐的表情。她一隻手緊緊地貼在太后的肩上,好像想要給她傳遞力量,又好像是在尋求一絲安慰。
乾隆急忙說道:「孩子,歷代君王都以孝治天下,身為仁君,怎麼能對父母長輩不孝呢?」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與哀求,仿佛是在試圖說服李清歌放棄這個瘋狂的計劃。
李清歌笑容溫婉地說:「太后母儀天下,我怎麼捨得殺她呢?但是我生母所受的侮辱,必須有人付出代價。」她的聲音輕柔而堅定,仿佛是在訴說著一個不可更改的原則。
乾隆知道李清歌性格倔強,一旦決定了的事情,九頭牛也拉不回來。他急忙向皇后使眼色,讓她適可而止。皇后心領神會,嘆了口氣說:「小五,我們回去吧。」她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與哀傷,仿佛是在向這個叛逆的女兒發出最後的呼喚。
李清歌冷冷地吩咐道:「容嬤嬤,慈寧宮即將見血,你先帶皇后回去,別讓血腥氣衝撞了。」她的聲音冷冽而堅定,仿佛是在下達一個不可違抗的命令。
容嬤嬤聽了這話,急忙拉著皇后離去。她可不是皇后那種嘴硬心軟的人,她一生只為皇后而活,誰敢害皇后,就是她不死不休的仇敵。太后打皇后的那一巴掌,已經讓容嬤嬤恨之入骨了。她拉著皇后的手,仿佛是在拉著她唯一的依靠,快步離開了這個充滿血腥與殺戮的地方。
皇后剛被容嬤嬤拉走,石叔遇就進來了。他身穿黑衣,面容冷峻,仿佛是一尊無情的雕像。他走到李清歌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禮,然後說道:「人帶來了嗎?」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是從心底擠出來的。
「都帶來了,在殿外候著呢。」石叔遇回答。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與決絕,仿佛是在執行一個不可更改的任務。
「讓他們進來。」李清歌淡淡地說。她的聲音冷冽而堅定,仿佛是在下達一個不可違抗的命令。
「是!」石叔遇應了一聲,然後轉身走了出去。不一會兒,他押著一群衣著光鮮的男女走了進來。他們被五花大綁地跪在太后和乾隆面前,臉上充滿了驚恐與絕望。
「太后救命!皇上救命!」他們哭喊著,聲音中充滿了哀求與不甘。他們知道,自己落入了李清歌的手中,恐怕再難有活命的機會。
「姑奶奶,給我們做主啊!」其中一個人哭喊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絕望與無奈,仿佛是在向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幫助他們的人發出最後的呼喚。
這些人都是太后娘家鈕祜祿氏最親近的族人。他們原本在承恩公府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卻沒想到會突然遭到這樣的厄運。白馬軍闖進承恩公府,二話不說
母憑子貴,這麼多年來,李清歌的太后之位在慈寧宮中穩如泰山,從未有人敢輕易挑戰她的權威。然而,今天,她卻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挑戰,被逼到了這個進退維谷的境地。